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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季先生说他实在是没法去见于夫人,他若去了,他便回不了北疆了,而现在他急于回去,待他了却一切心事必定披荆斩棘前来寻回她,而现在需得小姐去向于夫人做说客,一定不能让她再恨他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于紫苏可不好搞定。
于容淇再施压:“清歌,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母亲现在情绪不稳定,吃苦头的可就只有他。
“我要是心思不稳,只怕也没法替你大哥治病了。”于容淇也学了季不明拿病患要挟曲清歌。
“好,好,好”我去劝劝你母亲。”曲清歌咬住嘴唇,恨恨跺脚:“你们不愧是亲生父子。”
这一个两个看似很好相处,却都是十分有个性的人,尤其是季不明一旦他下了什么决定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都行,反正我夹在他们两边浑身不自在。”于容淇皱巴着一张脸,回家他娘给他脸色,去季不明那儿他又时常叹气,整个气压低得他都快犯心脏病了。
醉风楼,夏风夹杂着沙罗江的水气朝阁楼袭来,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曲清歌都是第一次见于紫苏。
这个存在于大梁皇朝传说中的女子,她一身极简的黑色长裙,裙身修剪得体,头上顶着一层黑色面纱,五官明艳大气,气质高绝雍容,除此之外,她犀利的眼眸里射出迫人的清辉,浑身像是矗立在雪山顶上的一尊雕塑,冷傲,孤高,可又那么寂寥。
“于伯母。”曲清歌弯腰行礼,不曾唤她太医,更没有唤她夫人而是选择单纯亲昵的把她当成长辈。
“我听淇儿提起过你,果真是个聪明伶俐、蕙质兰心的女子。”听她的称谓,于紫苏摆得有些臭的脸顿时消解了些许,手中正拿着一把削骨刀在一块长形骨头上剔来剔去。
“伯母谬赞,我今日前来是替季先生来向你说对不起的。”曲清歌哽了一下,不是她突然忘词,而是面前的于夫人突然把削骨刀举了起来,她手势抬得极高,动作很快,虎虎生威。
“啪”削骨刀直直落地,扎入大理石铺就的地上,震得曲清歌不由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季不明不敢来,人家可不是打嘴仗而是直接上刀子的。
她有一种被人当成了替死鬼的错觉。
而正在进行眼睛治疗的梁玦听说季不明把曲清歌推给了于紫苏,还是去替他挡刀子的吓得立马摸出身上的白玉麒麟佩递给没由:“速去醉风楼。”
没由忙不迭接住,虽然自家主子没有明说,可他知道定是要全力护住曲二小姐。
马不停蹄赶过去,却见曲清歌正在与于紫苏二人品茶聊天,看她们二人之间谈笑风生,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没由刚刚一头撞进去此时进退不得,不由尬在当场。
“你走错门儿吧。”曲清歌朝他使眼色。
没由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随口应着,见状就要退出去,却被于紫苏叫住了:“站住,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手上的玉佩,说,梁玦那小子让你来干什么?”于紫苏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削骨刀用手指试了试上面的亮度。
没由赶紧摇头,连连后退。
“担心我会对付这丫头?”于紫苏是过来人,什么看不明白?一眼便看穿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瞎子也有春天。”她摇头晃脑看着曲清歌嘿嘿直笑,那笑曲清歌怎么看怎么觉得心底发凉。
直到她回到曲府,曲清歌还一直觉得后脑勺发凉,呆呆愣愣的看着坚持要护送她回来的没由。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不是梁玦亲自去找她。
没由呆头呆脑可到底不傻,听出曲清歌的潜台词连忙替自家主子洗白:“殿下正在治眼睛走不开,想到于夫人欠殿下一个人情,特地让小的执他的玉佩前来要人情。”
曲清歌心头一甜,唇角止不住上扬,命夏草准备了很多对眼睛有好处的水果和吃食让他带回去。
没由屁颠屁颠的带着水果回去,可他回去的时候,梁玦也同时收到了大皇子府里的变故。
“粉衣出事了,你速去探一探,若她刑罚太过受不住的话就帮帮她。”梁玦眼睛上敷着药,嘴里吐出来的异常冰冷。
没由似是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把东西放下叮嘱一声这是曲府拿来的便走了。
“这肯定是清歌姐姐送我的。”小木扑身上前,把竹篮往自己怀里一搂,那架势竟是不想让梁玦吃。
“行了,这里的枸杞、水晶梨和龙眼都是益目的,肯定是清歌送我的。”梁玦瞬间转换脸色,将冷意褪下带上温暖的笑容。
小木看得连连咋舌,连竹篮都忘了护着,被梁玦一并抢了去。
“喂,还我”一大一小竟在院子里就着竹篮抢起来。
季不明在石墙上用黑炭笔在上面划了一道痕迹,默默钩着手指数着日期。
几场热烈的夏雨过后,气温骤降,宛平城顿时就从火热的酷夏进入了凉秋。
可贵族们的乐子永远都不会因为季节的变换而改变。被整个酷夏禁锢着的大家俱都撒丫子约着要一同出去西郊狩猎。
每当这个时候,西郊那一大片圈养的密林里栖息的兽鸟也会欢腾起来。
“这一次就不去了吧?”曲清歌眨着星星眼看玉氏。
“随你,反正我是不去,你外祖父一家要回京,我得去替他们收拾宅子,让下人们都准备起来。”玉氏自从想开后,气色一直很不错,最近把家事也放手了,又去了很多宅子里不省心的人,心情更是不错,盯着曲清歌笑语彦彦。
曲清歌故意嘟嘴撒娇使劲摇晃她的手臂:“母亲有了外祖父一家眼里就容不下亲生女儿了。”
玉氏连忙抱着她哄了哄正色道:“说起来,你大哥想去西郊看看了,他好不容易好些了,难得有感兴趣的事儿,你还是带着他出去走走,到时候我让阿大带几个侍卫跟着你们。”那样的场面玉氏年轻时候就特别喜欢,如今年纪大了,渐渐的觉得没什么意思,反倒喜欢品茶养花了。
曲清歌摊手,自家亲娘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拒绝吗?
这边刚商量妥当,崔婆子就来传老刘氏的话了:“老夫人请夫人在府里操持家事,她与老爷带着刘姨娘与小姐们一并出城去。”
“切”玉氏原本自己不想去没什么,可乍然听得这话顿时不痛快了,扯着嗓子抱怨了几句。
崔婆子听着那句句指着老刘氏说,顿时低下头只假装听不见。
曲清歌看她识趣笑着道了一句:“听说最近崔妈妈家里添了一个小孙女,真真是好兆头,这眼看着先开花了后面必定结果。”
崔妈妈一听她说话就觉得头皮都要紧绷着,可听她说出来的竟是喜庆话,心下一松越发对玉氏抱怨的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她嘻嘻笑着道谢。
玉氏轻斥一声满脸不屑:“她那样的人倒值得你白白夸她两句。”看她平日里经常挑事告状,坏事做尽,她没两大耳刮上头就不错了。
“母亲有所不知,有些时候不是大人物坏事,而往往坏在小人物上面,她这样的人虽不能完全为咱们所用,可软硬兼施,恩威并出,只让她听话晓事就行。”
要说能让她变得忠诚那可比登天还难,有些人天生自私,只会为自己着想,谁给她好处多就听谁的,谁拿捏住了她就由谁差遣。
沙罗江自西经过南郊向东流,而西郊正位于沙罗江西侧,背靠千佛山,脚下是密林与一大片草原,正是策马奔腾,放纵驰骋之地。
秋阳乍出,层林尽染,淡黄与金红相交,景色异常美妙。
一望无际的马场上早就聚了一堆的人,多是京城里来的贵族子弟。
大梁子弟一向注重马术,所以不论男女俱都会骑马,他们的马上运动相对十分丰富。
无论男子还是女子皆有骑射课,或可射靶,或可打马球,还可直接策马比赛。
曲清歌上辈子是不会骑马的,她太胆小,在骑马的时候曾经被曲清玉弄摔过一次,后来再不敢上马,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也来参加过秋狩,只是却并没有到马场上来选马。
这一次她原本只是陪着曲元晋来随便玩玩,可看着青翠碧绿的草原,再观慓肥马壮的,想着人生苦短,不如策马奔腾,极致的运动是最能让人忘却烦恼的。
“嘿嘿,妹妹,我要选选一匹好马。”曲元晋身上余毒已清,身子康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又长高了一截,曲清歌站在她身边不过才到他肩头,他又穿着一身青色窄袖骑装,身子瘦高就像一根细竹杆似的。
“哈哈,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好马吗?还有你爬得上去吗?”曲清玉看着阮修述过来了,连忙大声说话引起他的注意。
阮修述今日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穿着一身雪白骑装,长发挽成高髻以一根白玉镶金的簪子固定,长风扬起,衬得他肤色白皙,身长笔挺,端的一派贵族公子的气派。
曲清玉看得杏眼泛晕,脸颊闪出点点红晕。
他径直朝曲清歌兄妹走来:“不如我替大舅哥选一匹好马。”
曲清歌垂眸,暗忖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可谁知他笑容灿烂,眉飞色舞间俱是真诚。
“之前是我的错,痴心妄想过头,现下我已经想清楚,就算咱们有缘无分,可好歹也是亲戚一场,何必闹得大家都不高兴?”阮修述的口才,曲清歌绝对是一个大写的服。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见南阳郡主和灵珊郡主结伴而来。
“都是老熟人,就不用介绍了,我们这边要打马球,还缺几个人手,怎么样算你们一个。”南阳郡主与她有那次经历还仅混了个脸熟,两人间总有一种欲说未说的情谊。
“好啊,我们都加入。”曲清玉以为曲清歌不会骑马立马抢着答应,就想等着看她出丑。
曲清歌本不想出风头,可曲清玉都应了,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心里冷冷笑着,看看到时候是谁出丑。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灵珊郡主的目光有些不善。
想着她们从前好歹也有过一点香火情,她虽然利用了她一把,可说到底也帮了她,且她也并没有什么损失。见她看着她的目光不对劲,她索性主动上前一步打招呼:“灵珊郡主?”
“你看着很眼熟,可我不认识你。”灵珊郡主瞅她一眼,表情漠然。
曲清歌顿时了然,这人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面盲症?
曲清霜姐妹自认马术不过关不来,最后还差着一人,南阳郡主直接点了曲元晋。
“你来。”
曲清歌瞪大双眼来不及拒绝,曲元晋已经跃跃欲试,一拍马鞍一跃上马,手持球杖已经拉开了阵势。
曲清歌被吓到了:“大哥”他什么时候学的打马球?
“放心,放心!”曲元晋在庄子里闲来无事,便时常与庄子上的那些庄户家的小子骑马疯玩儿。
不仅身体好了,马术精进了,脑袋也比以前清醒多了。
曲清歌看他熟练的挥动球杖,摊摊手她还能说什么?
“别怕,我会看着她。”南阳郡主圆圆的脸蛋上露出温柔甜美的笑。
一时间马队拉开距离,躁动的鼓声响起,十数匹马匹轰的一并冲出去,大红的马球在各个偃月形球杖之下被挥来挥去。
曲清玉与阮修述被分在一边,二人目光相对,马杆挥动之时,总时不时朝曲清歌而去。
一个是单纯让她出丑,一个却是借机为难,然后还想趁机揩油。
谁料曲清歌马术惊人,球杖挥得恰到好处。
曲清玉找了好几次机会都不曾伤到曲清歌,不由着急起来,再看阮修述总盯着她的眼眸,心里恨意丛生,把目光盯向曲元晋。
聪明的妹妹她对付不了,一个傻大个难道她也对付不了吗?想着,红球正好被击打得飞过来,她想都没想,直接拿起球杖对准它往曲元晋的方向打去。
关键时刻他犯了傻病,被那来势汹汹的红球吓得呆立当场,若是这样一来,只怕
“小心”曲清歌大叫一声,驱马上前,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恐怕也无法救得了他。
红球以那么快的速度飞过来,铁定要击得他摔下去,再看这么高的马背一摔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第70章 人头落地()
眼看曲清歌来不及救援,离他最近的南阳郡主突然飞身而起,扬起球杖将球打飞。
曲清歌顺势接住彩球看也不看便往身侧的方向打去,她很清楚的记得曲清玉和阮修述在那个方向。
“啊”彩球不偏不倚打中曲清玉的脸颊,将她击得身子一歪,夹紧马腹,顿时惹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