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清歌再次站在台阶上目送灵珊郡主的马车,不由一阵抑郁。
她一点都不想送她走,可她却偏偏说她找不到出去的路,非要她送一场。
想到梁玦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作为女子的柔软之处被触碰到了,勉强送了她出来,却没想到听到她在猛烈的拍打着马车,竟显出她十分的生气,她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其实灵珊郡主其人,从她上辈子来看真不算一个坏女人,虽然她也精于算计,但到底只是为了她的国家、亲人罢了。
只是在上辈子,她在宛平城里没有势力可借,只得把自己嫁给了于容淇,南诏王由大王子谋得,南边的局势后来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脱离了大梁的掌控,在她死前一直在闹着反抗,不愿意再为大梁岁岁纳贡,非要独立出去。
想也是,便是谁人能做人,谁愿意做一个没有自由、没有自主权的狗?更何况南诏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物产富饶的国家。
“刘二小姐,你离我远点。”曲清歌被冷风吹得鼻子凉飕飕的,转身想回府,却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那道声音低沉,是他一惯的迷人的低音炮,每当他凑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她的耳朵就会比她的心先投降。
“殿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是不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是大皇子的表妹?”里面的女子声音如泣如诉,便是隔着一道马车帘子,曲清歌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时面容流淌着的难过。
“你既知道我心有所属,还缠着我做什么?”那道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响起。
曲清歌紧紧皱着眉头。
“可是郡主与我是好朋友,她都说了不介意与我共侍一夫,她若为正妃,我若能嫁你,便是侧妃也使得。”女子娇娇怯怯的声音听得曲清歌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心跳起来。
马车时的那人又岂能阻挡得住。
“你若真对我有意,那便忍着,如今玉国公回京在即,你最好不要来找我。”
娇娇的女子声音小声的响起:“殿下,你同意了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看上曲家那丫头,你看上的只是她外祖父手中握着的兵权,你只是哄她的对吗?”
“闭嘴。”
“我我知道了,不能让她听到。”刘家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小,曲清歌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越走越远。
“小姐”夏草吓坏了,盯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嘴里喃喃自语:“那那也许不是三殿下的马车。”
曲清歌双眼血红,看那马车上面的徽记,与梁玦身上的衣着绣花完全一模一样,不是就怪了。
“我还是看不懂他,他到底算计了多少人?”脚步踉跄,心里如积年的火山,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烈列的岩浆到处突围找着喷发的路口。
在上一刻,她才被他说的那些话哄得相信了他,可现在她却又迷惘了,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多变了。
甚至她也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帮忙,那时候的他早就已经是个死人,可现在的他她真的完全无法看透。
心底里缓缓升上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小姐,老奴早就与你说过,这三皇子只怕不是良配。”柳妈妈扶着她的身子,默默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第82章 再生误会()
曲清歌冷了眼眸,只觉自己把一片心都用到狗肚子里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瞎了眼,是我识人不明。”
阮修远一路远远跟随着过来,此时看她好似被气到了,不由担忧的皱眉,命人打听了一番,顿时明白了,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他也是一脸怒缺陷:“清歌,你在这稍等片刻,待我追上去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要是的话,你待怎样?”曲清歌摇头。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定要教他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后休要再做这等两面三刀的事。”
当面哄着清歌,那边还拖着刘国公府的三小姐,另一边还拉着灵珊郡主不放,他到底意欲何为?
阮修远真想为眼前女子把他的心剖开来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萝卜做的,不干人事。
“罢了,我以前看错了人,现在心里明白便是了。”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容易过去,阮修远揭破他的身份,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伤口也被活生生撕开了。
她还不习惯被人拿着刀子生生撕破伤口,她怕疼。
“阮将军请回吧。”她漠然回头。
“清歌,不是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一般。”阮修远此时真恨自己嘴笨,好听的话通通都不会说,连个女子也哄不好。
曲清歌兀自往回走,脚下的步伐一时间变得如同刀尖一般扎脚。
“夏草,回去把他送来的所有东西,通通给我扔了不,扔到三皇子府。”他一连哄骗了她几次,她真恨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以前总认为他是一个瞎子,她大方点原谅他便是了,就如这一次看在他那样放下身段的份上,她心软原谅他,没想到,还没过夜,便被他与别的女子说情话的模样打了脸。
接近她就只为了她外祖父手握的兵权,真真可笑。
越想她越坚定了决心,这次她不愿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口舌实在太利,若再有一次机会,他肯定又能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地说什么那个人不是他,一定是她听错了,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刁蛮任性、不懂事的刘三小姐,她是他唯一看在眼里的
想也知道,他一开口,她怕自己没有把握再恨他
不想再成为他眼中的笑话,索性连这些念想也通通都不要了,断就要断得绝对,不要给彼此留下任何反悔的余地。
“小小姐,你说真的?”夏草试探着。
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小姐还从来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虽然她脸上仍是一片冷漠,可她眼眸中,却像是燃烧着火球,只消看人一眼,那人便能立马化为灰烬。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换个人。”曲清歌冷冷瞪她一眼,突然仰着下巴看着阮修远。
“阮将军,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阮修远看她由一开始的怒目而视到现在一脸冷漠,再突然被她点名,不由得条件反射答了声。
“在,我在。”
“你在门外稍候片刻,我有些东西想委托你替我送还到三皇子府。”
阮修远原地石化了,所以她是要跟梁玦恩断义绝了?
“是不是太严重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说完,阮修远立马想打嘴,事情发展到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还要劝她,真是傻得厉害?
万一他随便一劝,她就听了怎么办?
曲清歌纤姿轻动,回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阮修远背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瓢了的嘴一下子实在了:“愿愿意,我等你。”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用站军姿的姿势努力表达着他有多愿意。
看着阮修远带队把满载着梁玦所送东西的马车赶走,曲清歌心如止水:“去问问母亲是否愿意履行与阮国公府十多前的婚约?”
午后时分,变天了,天气有些阴沉,三皇子府外停着一辆简单纯朴的青篷马车,可晓得内情的却知道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却价值连城。
梁玦一脸惊讶的看着阮修远从矫健的黑马上跳下来,撩开车帘,当着他的面挺直腰背撂下了一句话:“清歌要跟你一刀两断,以后别再给她送东西了。”
梁玦僵在当场,寒风袭来,吹动他身上轻薄的白色绸衣,这一切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为何?”他愣了许久才缓缓憋出两个字。
阮修远以为他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清歌的恨意,便瞪了他一眼让他自己想。
接下来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只听见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天色愈来愈黑,愈来愈暗,梁玦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暗淡的天黑中反而显得更加立体起来。
阮修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吩咐手下家将把上面的东西往下搬。
别看只是一马车的东西,看着不算多,可一件件,一样样,细碎的不得了,有闺中女子喜欢的各式首饰花样、还有流光溢彩的精致布匹,更有价值连城的文渊先生的画作,甚至小到一方手帕都有
最后搬完,已经堆了两张桌子的,他不由咋舌,嘲讽的笑着揶揄他:“刚刚堆在马车上没看出来,现下仔细一看,呦,三殿下你可真是大手笔。”
他不瞎才多久,就搜罗了这么多好东西送到清歌手里,这么会讨好姑娘,怪不得能够在这么多大家小姐中左右逢源。
“只是你说说你,眼睛好不容易好了,你要招惹姑娘你就尽管招惹,做什么欺负我们清歌?”
“够了,这些东西你怎么拿到的?”梁玦满溢的怒气已经缓缓流淌出来,俊逸的脸上黑沉如天上的黑云。
“你还不明白吗?你到处撩拨大姑娘,被清歌看到了,她不要你了。”阮修远语气里带着难以自抑的喜悦。
心情一好,口才都利索了,几句辩得梁玦说不出话来了。
“快去查,我要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玦宽袖挥洒,抬手就要将一桌子的东西扫落下去,只双手停在那些东西之上,想到她收到这些东西时曾经也高兴过,顿时下不去手。
他颓然收手:“好生收拾起来。”他一向能忍,此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怎么能发怒呢?
“殿下您难道忘记了公主对您的嘱咐,对您的寄托吗?您这样为个女子不值得”奶娘乔氏几步上前拖住他,语重心长的开导他。
他抽开她的手:“这里自有下人收拾,嬷嬷下去歇着,我出去走走。”
新赐下的三皇子府,五进五出,比从前泗水巷的小宅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里面小桥流水,花亭景致,美不胜收。
“殿下,查查出来了。”没由难得吞吞吐吐。
梁玦瞪他一眼,眸如利刃,滋滋扎他身上。
“是是曲家听说要与阮国公府订亲。”
梁玦双手背后:“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曲家不已经与阮国公府联姻了吗?”曲清玉嫁的不正好是阮修述。
没由缩着肩膀,勉强扯了扯嘴角:“殿下,小的说的是曲家二小姐与阮世子的亲事。”
“曲家二小姐与阮世子”梁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在嘴里念叨了一回,尔后利眸圆睁:“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由步步往后退:“殿下殿下,小的没胆子也要再说一遍。您内定的皇子妃飞了。”
梁玦俊白的一张脸顿时就黑了,浓眉勾成一个川字,紧抿的薄唇透着他浓浓的不悦
“备马!”
他无视天色已黑已经宵禁,一路骑马闯入夜色中,径直把马停在外面,飞檐走壁进入流云阁。
熟门熟路去了曲清歌的闺房,可里面却漆黑一片,并无人影。
顺着墙根走到后院,便听得一声惊呼声:“清歌小心!”
然后便是一阵衣袍翻飞的声音,间或夹杂着男子醇厚的安抚声:“清歌没事吧?”
“多谢,我很好。”曲清歌清吟悦耳的声音传来,梁玦心头被触得一痛。
此时已至酉时末,光影暗淡,他们在做什么?
难道他们的婚事当真吗?
“清歌你当真愿意嫁我为妻?”梁玦提起了心神,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曲清歌握紧手中玉佩,眸光幽幽:“嗯。”虽然眼前的阮修远不是最让她心动的那个人,但如今的局势嫁谁都一样,只要她能报仇就好。
“必不敢叫你失望。”阮修远喜得跟个孩子似的,双手不停的摩搓,就连双脚都忍不住打起了节拍。
不同欣喜若狂的阮修远,梁玦却是一脸失落的离开,就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他不敢站出去询问明明他们前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她就生了那么大的气。
此时,他只知道,他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
“上酒。”一回到府里,梁玦身子一软,倒在花园石亭里,坐下石凳是入骨的冰寒。
“殿下”
“上酒,听不见吗?”梁玦眼眸一利,一眼瞪到了没由脸上,吓得他瑟缩一阵,赶紧小跑着去抱酒。
月上中天,弯月如眉,一如她好看的眉眼,看得梁玦眼眸深深,手中酒味香醇,可他却越喝越觉得不得劲,凉风飕飕,他嫌一个人喝着没意思:“干杯!”顺手抛了个酒坛子给没由,硬是逼着他喝下去。
“爷,属下还得值夜”没由话未说完,梁玦又是一个冷眼扫过来,激得他身体颤抖不已,再不用梁玦吩咐,抱着酒坛子喝得“咕噜,咕噜”一口不带停的。
酒意弥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