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曲清歌以前就知道曲远桥对玉氏并不亲厚,却没想到坏到这个地步,当着她们小辈的面就这样落玉氏的面子,这让伯府的其他主子、下人怎么想,怎么看?
“老爷夫人刚刚是说错话了,你千万别生夫人的气,夫人的身体还没养好,回头再气着了,可怎生是好?”刘姨娘扭着水蛇腰拦在玉氏面前,好一个忠仆护主的模样。
“滚开,我还不用着你来护着!”玉氏低叫一声,刘姨娘像没听见一般,她猛地大吼一声,刘姨娘惊了一跳脚下踉跄往后摔去。
曲清歌在两人接近时,想到她怀着身孕一直在后面防备着,看她一倒正好伸手扶住她,刘姨娘身子在半空中堪堪稳住,待她反应过来这扶她之人不是曲远桥后用力别开曲清歌的手,半撒娇半害怕的倒在曲远桥怀里,曲清歌摸到她的脉搏直觉不对劲,可恨她不懂医术看不出究竟。
“玉氏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香儿都被吓到了,要是把孩子吓出好歹,我非我非”差点没把休字说出口。
玉氏袖子一甩,憔悴的脸上荡出几抹冷意,执意追问:“你非怎么样?”
一看两人闹成这样,曲清歌生怕再继续下去只怕不可收拾连忙去劝玉氏。
玉氏性子火爆一旦点着了,可不容易熄灭,她天不怕地不怕腰一挺:“我看你区区一个伯府的伯爷,是不是也想学武宁侯宠妾灭妻。”
武宁侯是先皇时期出了名的宠妾灭妻,以至于家中嫡不成嫡庶不成庶,最后坏了伦常,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先皇震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于他,并当即降旨褫夺他一门的爵位,永世不得翻身。
至今,他们一家人不管是有能耐的还是没用的都只能窝在京郊苟延残喘。
作为曲家人来说,玉氏这话有些重了,骂曲远桥宠妾灭妻,无异于是在诅咒他曲家一门日后落得跟武宁侯一般的下场。
“玉氏,你你莫要太过分,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你先对香儿心生妒忌,有心下毒手,我又怎么会这般对你。”曲远桥一向以文人雅士自居,时刻都注意着规矩礼仪,如何受得了玉氏对他的指责,清俊的脸上浮上几抹不悦,红晕一片片荡开。
“你有证据吗?你什么都不问,就定我的罪,这是你的为官之道吗,你只听信她一个贱婢的话就将我告诉你,毒害你的孩子我没兴趣,反正我不死,她生得再多也都是下贱的庶子”玉氏怒上心头,说话没遮没拦,几句话就把在场的人都说得骇了一跳。
“原来,原来你心里一直就是这样想的,哼,今日我就要将香儿扶为平妻!”
“噗”玉氏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鲜血染红了她捂唇的白色丝巾。
曲清歌心头大痛,大叫一声连忙上前
第12章 断了念想()
宁馨院
玉氏自昏迷中清醒过来,她脸色苍白,嘴唇无力的翕动,曲清歌又是递水,又是扶她。
“刘香儿那个贱人呢,你父亲他有没有”她想知道她有没有真的做成平妻。
“娘,你消消气,父亲他只是一时被刘姨娘母女蒙住了双眼以她的出身,做父亲的良妾已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做平妻怎么能够,再说,娶妻滋事体大,岂能由父亲一家说了算?”
“是,那贱婢想往上爬,这回我便是死也不会成全她。”玉氏捏着拳头。
她性格冲动,这么十来年在刘姨娘手下没少吃暗亏。
往往被刘姨娘算计了,她直接报复回去,每每都会被曲远桥逮个正着,曲远桥之所以说那些话也不是全然起的心,在他眼里,大概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玉氏欺压了,谁让玉氏在外人面前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了?
曲清歌恨不得上前把曲家一家子都踩一脚,尤其是刘姨娘,她听了曲远桥刚刚的气话,喜得眉开眼笑,又见玉氏刚好吐血更是高兴。
刚才要不是碍着大家都在,她只怕早就笑出声了。
“娘,人死了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活人何必动不动说死,要是我跟大哥没了娘的庇护,还不知道要被刘姨娘磋磨成什么样。”
上辈子曲清歌大哥没活过二十岁就失足落水而死,而她也还是没有活过二十五岁,便是成功嫁了人,却活生生在曲清玉手上难产而死。
没有了玉氏,在这伯府里他们这些嫡长子、嫡长女又如何?
“囡囡,娘活着本来没有盼头,也只有想到你们,我才”赶紧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是真的。
那些过去的情情爱爱就让它过去。
曲清歌从玉氏瘦弱的手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也许以前的玉氏在对着曲远桥做出的那番冷漠与决绝是假的,她放不下他,现在她可能也仍然没有完全放下,但是心里对一双儿女的担忧却是真的。
要想玉氏完全自立坚强起来,就必须让她对曲远桥彻底死心,刚刚那样的打击还不够,远远不够
哄着玉氏吃了太医开的药,曲清歌想了想,她不想再失去玉氏,便披衣去了小厨房亲自煮了一碗热汤。
“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去?”冬虫看夏草手上的食盒,里面装着吃食,很是好奇。
从前的曲清歌与玉氏十分相像,虽学过厨艺可从来不屑下厨,何曾见她亲自下厨为谁做过吃食。
“小姐是主,你是奴,小姐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夏草看她成天见往外跑,也不知道紧着主子的事情,这会儿忙完了才来,不由瞪她一眼抢白一顿。
冬虫脸上一红,呐呐的不敢再出声,心里却将夏草恨上了天,同是小姐的大丫环,她不过是仗着自小与小姐一块儿长大,就想骑到她脖子上去,事事都要压她一头。
别让她逮着机会,她一定好好在眼面前给她上上眼药。
曲清歌看似所有注意力都在食盒上,可冬虫夏草二婢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冬虫自以为聪明,眼底那一抹算计尽数被她捕捉。
看来,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反骨之人,一朝背叛终生都是一个背叛者,不过考虑到她母亲乃是玉氏得用的一上忠心的婆子,她不介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垂眸轻声道:“我要去父亲书房,你要一起去吗?”
冬虫心头掠过一人的话,慌得连忙摆手:“不,不了,夏草好像不乐意跟奴婢一道,奴婢还是留下来伺候夫人。”
曲清歌也不勉强颔首而去。
路上夏草被当面顶了一句,心里早忍不住了。
“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她日日不在院子里,还老是喜欢打听小姐的事,奴婢怕她不安好心!”
曲清歌重活一世,这两个婢女怎么样她怎么会不明白?
前世夏草说话太直,她性子太柔弱早早受不住,将她冷落了,后来更是听从冬虫的蛊惑,泄愤似的将她嫁给了一直垂涎她的王二麻子,
后来听说因为她在她身边当差的缘故,有些心高气傲,不愿与王二麻子过糊涂日子,竟生生把自己折腾没了。
她那时已经与阮国公府订了亲,成日介沉浸在与阮修述谈情说爱中,从冬虫那里偶然听说夏草没了,也不过为她感慨了一回罢了。
还跟曲清玉念叨过她也是所托非人,以后嫁自己最喜爱的冬虫时,一定会好生替她挑选一个。
她明明是一片好心,可冬虫脸上却恍然闪过一抹羞恼之色。
哭着说她舍不得她,可把她好生感动了一番。
想来当时她指的舍不得的那个人并非是她而是阮修述。
在她死后又重生,才反应过来,冬虫为什么好好的背叛了她,不过是为了阮修述身边那个小妾的位置。
只可惜
“小姐,到了!”夏草的确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性子直,不忿被冬虫当面抵那么一句,但见曲清歌不说话便以为她不高兴她那么说,便指着曲远桥的书房道。
曲清歌原地站住了:“谁真心为我,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反正等下就知道冬虫是不是早就已经背叛她了。
她打发夏草在游廊拐角处站着把风,自己带了热汤准备进去,却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第13章 彼此试探()
她站定了握紧双手,先将计划在在心里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侧耳倾听,“此处三殿下已经过关,请安心!”
“多谢先生。”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曲清歌身子一僵。不小心撞到廊檐下的盆栽。
“是谁?”曲远桥厉声喝道。
曲清歌四处看看,避无可避索性迎上去。
“父亲,最近天气寒凉,母亲吩咐女儿为你备了热汤驱寒。”说话间,曲清歌已经看清楚了书房的阴影里坐着一个身量奇高的人。
那人露着半边脸,可以看出他的脸型稍长,五官带着虚幻的轮廓。她无意识走近,伸手在他面前轻轻晃动几下。
“清歌,不得无礼。”曲远桥见一向胆小的曲清歌居然这般盯着外男看,还无礼的伸手在他面前摇晃连忙阻止。
这人虽然看不见,可他毕竟有身份摆在那里,况且卫道士一般的曲远桥也受不得自家闺女这样做。
“我看得见,无需再摇!”三皇子梁玦清浅一笑,突然出手握住她的手指。
曲清歌一吓,心神顿时漏跳了一拍。
“你真的看得见?”曲清歌疑惑他的存在,因为在上辈子时,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唯一的记忆就是他的死。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明年就会因为游湖溺水身亡。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时她们姐妹与阮修述正好也在东山,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打捞上岸。
那时的他,一身简薄的素衫紧紧裹在身上,脸色煞白,已然浮肿,所以连着两次见面她才没有将他认出来。
她陷入梁玦的死亡之中,而忽略了曲远桥的话,惹得他一脸怒容,直道这个女儿被玉氏教坏了,没规没矩的。
“先生言重了,二小姐娇憨可爱并无不妥。”
曲清歌被他夸的双眼使劲跳,他曾经见过她爬墙的样子,却还夸她娇憨可爱,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他一定是想要让她替他隐瞒半夜偷入伯府之事。有了这层认知,曲清歌看他温润细腻的笑容也觉得不对劲了。
梁珏替她开解,曲远桥不好再抓着小事不放,摊手问她来干什么,以前这书房她可从来没来过。
曲清歌有些尴尬地沉默着。
“好香”梁珏突然从阴影中走出来,眉色清亮,眸如远山,可惜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暗淡无光,很明显他的确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小女煮的热汤,三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曲远桥话还未说完,就见梁玦的手准确的伸到了曲清歌面前。
曲清歌愣怔,半晌才会意过来,连忙舀好一碗热汤递到他手中。
两手相触时,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指尖,入手温热,曲清歌心神一震,下意识想松手,梁玦手指快她一步,一把将碗捞在手中。
“曲小姐费了心思煮好的热汤,若是就这般洒落岂非可惜!”他声线清晰,声音温润好听,让人听了不由心神荡漾。
曲清歌就那般愣愣的看他端了碗一饮而尽,露出一个极其美味的表情。
受到他表情的鼓舞,曲远桥将信将疑端起热汤尝了一口。
味道果然不错。
“你何时学的这手厨艺?”记忆中玉氏最是恼恨这些下厨之事,所以特别不愿意曲清歌钻进疱厨之中。
“母亲唤女儿替父亲煮的,父亲若是尝着还好,改日女儿再替父亲熬过。”
听得是玉氏的吩咐,曲远桥很相信,在他心里嫡长女最是木讷无趣,根本丝毫不懂与人相处,若是她自己的能开窍那才有鬼。
“你母亲有心了,她身子不好你嘱她好生歇着,不必为我操劳。”他心里柔软了些许,记忆中玉氏的脸与新婚之时那个娇艳明媚的女子重合了。
曾经的玉氏也温柔娇俏过,可不知从何时起,变得犀利而尖锐,但凡有半点不顺她心意就能立马嚷嚷出来,半点也不会给人留脸面。
别说是他这个夫君了,就连福平院里的老夫人也吃过她的气。
“母亲一直挂念着父亲,初时也只是一时意气”曲清歌想解释几句,可这是夫妻间的家事,碍着梁玦在这里,她实在不好多说,只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瞧了也不由为她紧紧捏了一把汗。
“曲二小姐这般知情知趣,想必曲二夫人亦是如此!”梁玦眉宇间清朗俊美,有些话他是外人不好多说,只一句点到即止。
曲清歌收了看他的疑惑与戒备的眼神朝他浅浅一笑,笑完之后扫过他空洞无神的眼眸,她这才想起他是个目不能视物的瞎子。
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