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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之前锋芒毕露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储君的实力争夺者,还是只想攀在他这棵大树上安然度过余生?
“殿下,刺客抓住了。”阮修远亲自揪着一人,推到了房间里。
梁璜的手下一眼看到那人,腰间别着利器,却并没有绑住双手,不由立时上前拦在梁璜面前,一副要竭力护主的模样。
阮修远却用力踢了她一脚,只见她身形踉跄着,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无力的垂下,胳膊竟是早就被卸下来了。
梁玦瞪一眼阮修远,他立即行礼,把判案的主使权交到大皇子的手上。
梁璜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身影,不由缓缓出声:“抬起头来。”等看到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时,立时便喊出了声:“你是”
“殿下”王书之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此处还有外人在,不好与面前沾着刺客名声的女子相认。
那女子身穿一袭粉衣,身形玲珑娇俏,面容清秀绝美,与梁璜对视时她的眼眸之中带着几许高傲与几许仇视。
“你是何人?”梁璜声音微微颤抖。
他记性再差,也认出了面前绿衣女子乃是他府里素来有些得宠的小妾绿衣。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记不住妾,难道您也记不住被你活生生虐待致死的绿衣吗?”
粉衣激愤的喊出声,接着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询问,就着那口恶气把她好姐妹绿衣之死,她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然后预谋报仇,可梁璜的身边太难接近,她最近又失宠了,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刚刚进门更身怀有孕的大皇子妃身上一事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我要的是你死,你的王妃和你的孩子死,只可惜只可惜被这个女人破坏了,要不是她飞身上前,我怎么会失手,我怎么会失手哈哈”粉衣大喊一声,如泣如诉,说到最后激动之时更是一口鲜血喷出,迎面染红了梁璜的脸。
“贱人”梁璜毫不犹豫,一脚朝着她的心窝子踢过去,粉衣一个回旋躺倒在地昏死过去。
梁璜一把抹掉脸上血迹气怒难平追上去还要再踢几脚,却被梁玦拉住了。
“皇兄息怒,再踢她就没命了。”
梁璜震怒大手一扬,一掌重重拍在梁玦身上:“这样的人难道还要留着吗?待孤杀了她。”他一把抽出长剑便要刺向粉衣的心窝。
梁玦赶紧上前,扬手就要还他一掌,手只是抬了抬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一把紧紧抓握住剑身,锋利的剑身顿时划破他的手掌,殷红的血瞬间流出。
刺鼻的腥味激得梁璜理智瞬间回笼:“老三,你做什么?你敢护着她,就是与我为敌。”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一世。
“大皇兄您误会了,臣弟只是让您冷静一下,此人罪该万死,若只是一剑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依臣弟看,应该让她受尽宫中十八般酷刑,才能一解大皇兄的心头之恨。”
梁玦理智与他分析。
梁璜气性上头,胸膛急剧起伏,心跳加快,嗓子一时之间嘶哑至极。
“殿下,三殿下所言有礼。”王书之看他此时着实生气,也趁机建言。
他要是现在就弄死了粉衣,殿下的气还没有顺过来,肯定会找他们下面的人发泄,到时候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被命运选中,如今还是留着这个发泄之人才好。
有了粉衣此事打岔,她认得那么干脆,梁璜顿时顾不上找曲清歌的麻烦了,立马带人押了粉衣进宫里去与皇后交代。
“三殿下不跟着去吗?”阮修远有些担忧的看着就连背影都溢满怒气了梁璜。
他平日里看着温和亲切,可刚刚发起脾气来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吓人。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此时若跟得太紧,只怕他们要起疑心了。”他现在是大皇子狗腿子的形象,该放的时候必须要放。
“你那死士不会出卖你吧?”阮修远仍然满脸担忧。
曲清歌陡然睁开双眼:“真的是粉衣吗?那个刺客的脸我曾经看到过,根本不是她。”
梁玦幽幽一叹:“不管是那个刺客也好,还是她身后的主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你以为他还会留在原地等着我们去抓吗?”
“所以你就让粉衣替她顶罪?”曲清歌灵光一闪,戳破他的计划。
“这是她自愿请缨的,没有人逼她。”没由看不过去,替自家主子陈情。
主子虽对属下严苛,可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从未做过任何逼迫他人之事。
“她她何必如此,何必如此。”曲清歌眼圈微红,绿衣之死,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可现在粉衣便又要死了。
“替她们姐妹报仇,这是她临死的心愿。”梁玦抬手又放下,拍拍她的肩膀,声音无比沉重。
如果可能他也不会答应粉衣的申请,可是那刺客在短时间之内根本抓不住,若拖得时间太长,又怕清歌这边耗不起。
阮修远看着并排坐在床榻上的一男一女,心里好似一下子明朗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清歌会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动心,他有一种让人莫名心动的魅力,这样的魅力吸引着清歌为他动心,也吸引着他的那些手下们哪怕送了性命也要为他效忠。
“又欠你人情了,不过一码归一码,你骗我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曲清歌捂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她每次只要想跟他一刀两断,断开联系,就会马上遇到难题,然后他就像老天爷一样突然降临拯救她。
可帮助是帮助,她恨他的依然恨着。
“我乐意。”梁玦靠在床头伸手抚着她的青丝,细心的将上面的簪子取下。
看到那熟悉的白玉质地,还有上面小行的刻字,他突然展眉笑了。
他的清歌呀,真是死鸭子嘴硬的典范。
这头生气把他送去的东西都送了回来,可头上却还保留着这支簪子,当时清点物品时还以为这支簪子丢失了,想到那个时候他心里的痛,此时一下了缓和过来了。
他拉下青帐,特意领着阮修远出去才将簪子递到他面前:“知道她为什么拒绝你的簪子吗?”
不等阮修远回答,他便笑容和煦,深情款款:“因为她有更好的。”
阮修远别扭的扭过头去,强忍住抢过他的簪子扔掉的冲动怒气出声:“我去抓人了,我就不信了,敢在我阮国公府行刺还能再跑掉。”
梁玦温柔一笑声音却凉凉地:“慢走不送。”
第88章 割发断情()
景宁宫,柳叶跪在黄玉颜床榻前回话。
黄玉颜脸色腊黄,形容枯槁,有气无力:“清歌妹妹可有生我的气?”
柳叶十分认真的想着曲清歌当时的状态,可她一直躺在床榻之上,前面有纱帐挡着,看她的脸也只是若隐若现,看得并不真切,所以她也并不能很确定曲清歌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不过看着她当时说话的声音来看,她应当是没有在责怪自家主子的。
“曲二小姐没有什么异样。”
黄玉颜心有萋萋嫣,“没想到咱们府里的小妾竟有这般狠心。”
柳叶也被自家主子这般的状态弄得心下一沉:“主子且想开些罢,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将军写信,他一定会派些得力的手下来护着主子。”
黄玉颜转过身子,抚着小腹,心里不断感慨,要是没有三皇子请来的小于大夫,要是没有曲清歌的以身相护,她这条命和腹中的孩子只怕就交代了。
“那个凶手现在在哪里?”
她只知道那个要刺杀她的人是大皇子府里的小妾,到现在为止,却还不曾见过她。“就押在侧殿里,皇后娘娘和殿下正在审问。”柳叶想着自己过来的时候,侧殿里的景象,在黄玉颜提出要去看看的时候,便立马将她的话头给掐灭了。
“皇后娘娘紧张主子的身子,让您好生歇息着,千万不可操劳。”
黄玉颜想到大皇子的手段,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
他也许不会在乎她是生是死,可她却看得出来,他应当是重视她腹中孩子的,毕竟她的孩子是嫡子,不是刘侧妃腹中的庶子能够比拟的。
此时的大皇子十分需要一个嫡出的长子来增加他争储的筹码。
只转念一想,她现在才刚刚显怀,而刘侧妃已经挺起了大肚子,她心里微微一凉。
为母则强,这话用在哪里都没有错。
黄玉颜最终被柳叶说服不能亲自前去观摩,可到底还是派了柳叶前去试探。
景宁宫侧殿里,刘皇后和大皇子果然正在亲自审问跪伏在地的粉衣。
“大胆贱婢,自你入府,孤自问待你不薄,你不仅不思感恩,却反而做下如此恶事,你良心可安?”大皇子不管其人怎么样,可审问起人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粉衣冷冷呸了一声:“不薄?你杀我亲妹子,我杀你儿子怎么呢?”
已死的绿衣此时不管是不是她的亲妹子,都要被她当成亲妹子来待,不然,她为何要复仇,仅仅只是因为与绿衣相好的情分,只怕狡诈多变的大皇子不会相信。
“行了,本宫不愿意听这贱婢满嘴的污言秽语,拉下去,五马分尸。”刘皇后恨得牙痒痒。
这次幸好她的孙子没事,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便是将这贱婢碎尸万段都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粉衣眼神幽幽,狂叫出声:“天理昭彰,梁璜你会遭报应的。”
凄厉的声音响起在景宁宫,一直在宫室之中缠绕,许久才缓缓消去。
曲清歌听到粉衣伏法被杀的消息传来,她正在于容淇的引导下运动着十指拿东西。
“停,你别太着急了,你那么大力,小心手指没了指甲的保护变形。”于容淇恐吓她。
“变形怕什么,我又不靠这手指过活。”曲清歌凄冷一撇,浑然不在意。
于容淇抚额,无奈的大叫:“可是我要靠我的手指过活呀,三殿下临走时可是说过了,要是我不能让你手指恢复如初,就要钳掉我的手指甲给你粘上。”
曲清歌挑眉看他:“你什么这么好说话了?”
以前让他给她母亲和大哥看个病,简直就跟祖宗似的,这样哄不好,那样也不对。
现在竟然还吃梁玦这一套。
于容淇眉头皱得更紧了:“没什么,他手段太厉害,我吃不住。”被他那阴测测的眼神盯着,已经让他有了阴影,他一说话,他就情不自禁打寒颤,往往不等他说完,他就立马痛快的应了。
“你与北疆那边可有联系?”曲清歌按照于容淇教的手指操轻轻的动了动,包满纱布的手指,动作幅度很大也几乎看不出动静,只能见到几只白花花的大粗手指在笨拙的动弹。
一下一下,带着莫名的喜感。
“前儿个才接到信,他们已经到了北疆,如今大梁和北狄已经休战,只是凉州边境防着北狄和犬戎蛮子尚未开通两国交易,通信不便,这还是托皮毛商人带来的。”一提到季不明,于容淇就顿时化身啰嗦人了,不歇气的把他的事情尽数说出来。
“小木可还好?”也不知道在与北狄大王子的抗争之中他是否还能像上辈子那样取得胜利。
“我爹没说,不过看他拿那小木当命根子似的,他还有闲情逸趣与我说起塞北江南的好风光,想必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于容淇有些吃味季不明对小木的疼爱。
他对那小子的好,简直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得多。
曲清歌并没有再过多的纠结,径直笑着点头:有一种牵挂叫做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倒是你,你那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可就真成大新闻了,想想,咱们大梁皇朝建国这么久,恐怕就你一个特例了吧?”于容淇突然话锋一转,竟然带着看笑话的模样看着曲清歌。
“大梁皇朝的确只有我一人,前朝可算有一个。”曲清歌眉宇一皱,便知道他指的是她被曲家除谱之事,这事儿前两日还是秘密,而现在已经在一些与曲家有关系的家族里传扬开来。
在大梁皇朝以前,制度更加严苛,对女子也颇多束缚,可那时候却独独出了一个曲惜颜,她虽是女子,可行事一向特立独行,与大多数女子行径不同,倒与男子很是类似。
渐渐的因为她的诸多作为,不容于曲家门楣,其父唯恐被其大胆的行事牵累家门,由他作主将其踢出曲家族谱。
于是曲惜颜便成为了前朝历史上唯一一个被除族的女子。
于容淇自然听过曲氏惜颜的名头,见她自比她,愣怔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用力点了点头。
她之于曲氏惜颜,竟分毫不差了。
看他竟然盲目认同她的说话,曲清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