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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南诏王妃生怕大王子权利在握之时对付他们母子,于是便让人护送着二王子以护送稀奇珍宝之名带着礼物来大梁了。
“出事,出事,这算什么事?”灵珊郡主看完了,就完全不担心了,不过是大王兄暂时总理朝政,又不是父王死翘翘了,可把她大哥和母妃吓的,她咬了咬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若是二王兄,有能继承王位的男儿身,但凡他只要靠谱一点儿,他们母子三人也不会在南诏过得胆颤心惊。
“二王子派来传信的信使有言,只道二王子择日已经出发,但一路上十分不平静,不知是谁将他带了南诏宝物北上的消息散播出去的,如今沿途草寇与盗匪全盯上了二王子,不过才走出五城三地,便已然遇袭和埋伏十多次,这一路上千里纵行,只怕更是危机重重。”
“傻不傻傻不傻”灵珊郡主真个快被自己兄长的智商蠢哭了。
难道不懂金蝉脱壳之计吗?手底下那么多能臣武将随便散播个烟雾弹也能顶上好久。
“现下怎么办?”
“带着这信函去找三殿下,他答应的事情,他不能反悔。”灵珊郡主突然笑了。
此时正是曲清歌与阮修远定亲之事进行之际,有消息称,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她心里正不好受,此时这事儿,岂不是将他引出京城的最好的方式。
只要他人不在京城,纵有万般机谋也是鞭长莫及。
灵珊郡主本来心里恨自己兄长不争气,此时联想到曲清歌与梁玦之事又觉得他这事还真是一阵及时雨,正好帮了她。
灵珊郡主手书一封信,这回她学聪明了,她也不直接去找他了,反正论口才她是辩不过他的,她就只需直接拿约法三章说事就行。
如她所料,梁玦在收到她信的时候,心里倒没有多想,只觉得为难。
“殿下,此事便交由属下去办!”没由知道自家主子的心事,近些日子为了曲家二小姐的婚事茶饭不思,他身为殿下最为贴心的属下自然要分忧。
“若是在南边,你去倒还行,可北边这些莽汉和漕运帮派只怕不好说话。”南诏北上宛平城,需得坐船经过渭河,那是整个大梁流经州郡最多,水流最湍急的河流,那样的自然地势便养出了河流之上最为凶悍的漕帮,他们管理渭河流域最大的河段,若不是事先打点好了关系的,经过那里,至少得脱层皮。
若是再有有心人士的算计,经过那里丢了命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殿下,曲小姐这里”没由一副我最为主子着想的模样。三句话两句不离主子最重视的女子。
“想办法拖他们的婚期,看路程我最多走一个月便会回来。”梁玦咬牙下了决心。
曲清歌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可南诏的局势却也不能小视,一番艰难的抉择后,他选择先保南诏二皇子,再回来夺取心爱之人。
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梁玦走得悄无声息,没由对外一律声称自家主子眼疾犯了,因为当时治疗的大夫已经走了,所以没有办法立马治好,原本有人还不信,可见得京城新起的小神医于容淇隔几日就去一趟三皇子,每去一次都背了大量的草药,去得次数多了,大家便都相信了。
灵珊郡主一听完全放下了心。
“郡主,咱们是不是想想二王子殿下的处境。”珠儿小声提醒着。
“有三殿下的人相助,想必二王兄不会有危险。”灵珊郡主像是发愿又像是祈祷。
南诏远在千里之外,变化却是一瞬间的事,她也是焦头烂额,幸好她用南诏灵药换得梁玦三个条件,如今不仅能够有办法救得二王兄,为他以后继承南诏王位打下基础,还能把梁玦远远从宛平城调走,此时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行,看着曲府和阮国公府一步一步根据周礼把定亲之仪走完。
而另一边深知梁玦心性的曲清歌表面看似淡定,其实私心里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可惜的是,从交换庚帖到走完三媒六聘,她却仍然没有等到梁玦的造访。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梁玦派过来的人都被曲府里的下人拦截住了,可等了又等,还亲自派了半夏到府门口去等着,依然杳无音讯。
最后婚期被定在了来年春日。
曲清歌久等心中那人不至,事后还派人去过三皇子府,可依然没有等到消息,她渐渐的死了心,说到底,在那人眼中,她的价值无非就是靠着她接近阮国公府。
如今他已然与玉国公府交好的田家攀上了关系,那么大概便不再需要她了。
梁玦其实是真的冤枉得很,他如今尚且还在渭河流域与一大帮子莽汉磋商条件。
“梁公子,不是我不听你的,只是咱们这条河里规矩你是知道的,要想从此过,得留下买路财。”漕帮老三大金牙呲着牙带着鸭公嗓大唾沫口水胡乱喷出。
有些被风吹得在空气里到处旋转,有的一不小心便被风吹到了梁玦脸上。
他眉间微紧,脸色不变手一抬,便见身后雷音摸出几张大额银票:“这够吗?”
大金牙笑得眉眼变成一条线:“怕是不够,若只是你们几人那完全没问题,可他不行。”大金牙手中长棍突然指向站在梁玦身后身穿南诏服饰的年轻男子。
梁玦心头一惊,看来他紧赶慢赶紧,却还是来得有些晚了,南诏二王子南宫灵轼之行早就已经被漕帮之人获知,看他们现在这架势,心心念念地想要他身上所带的不知名宝物。
“喂你们你们怎么回事,本王不是,我看我不弄死你们。”南宫灵轼捂着胸口,明明被眼前转了一圈漕帮的人吓得心口乱跳,可偏偏又靠在雷音身后假装自己很厉害,那副又怂又装的模样,差点没把漕帮一众兄弟惹得大笑。
“在陆地上,也许你还能弄死我们,可上了这船了,哈哈那可不好说了。”大金牙的金牙在河岸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梁玦冷眸微微眯着,看着眼前大船下波涛汹涌,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
他的人精于武功,可都是陆地上的把式,在这水里只怕还没有动手,他们只消一个个跳进水里把船凿沉,他们便都不行了。
他为难的朝南宫灵轼拱手:“南宫公子,你看吧,眼下这东西若是不拿出来的话,只怕过不去这河了。”
南宫灵轼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
“你你不是我妹妹请来的帮手吗?你你也太怂了。”
听闻他这般指责,梁玦摊了摊手,指着在汹涌的波浪中正颠簸地船:“看到了吧,在这里,我拿他们没办法。”
南宫灵轼还想再挣扎一歇,大金牙已经使眼色让人上去搜了。
而身旁的侍卫也都小声的劝说着他:“反正是给大梁皇帝带的,在大梁丢了,让他们找去。”
本着这般不负责的理由,南宫灵轼冷着脸把怀中护得紧紧的锦盒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竟是两颗丹朱色的药丸。
大家都不相信他拿出来的是宝物,只听梁玦解释着:“南诏一向以巫盅和医药见长,在我们眼里的宝物或许是金银珠宝之类,于他们而言,倒的确有可能是灵药。”
他一说完,立刻获得南宫灵轼的赞同。
最后漕帮看在梁玦的面子上,商定两颗只取了一颗。
“你小子算你走运,否则你这条命非交代了不可。”大金牙嘿嘿一笑,阴测测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人直接往浪涛里一跳,一个猛子扎得不见了人影。
“淹淹死你们。”南宫灵轼用力捏着锦盒,恨得咬牙切齿。
“殿下少说两句。”他身旁一开始劝说他的少年压低声音开口。
“此次若非三殿下,只怕咱们真没有命过去。”
南宫灵轼不懂这其中之意,不由皱眉看着说话的平尺。
“早先我们便接到消息,南诏国有人花大价钱买通漕帮之人要我们的命。如今轻轻放过,怕是看的三殿下的面子。”不得不说,平尺是个明白人。
只可惜跟了个糊涂主子,他再三解释才好不容易让南宫灵轼听明白。
“你是说,是是我大哥想借大梁漕帮的手弄死我?”
平尺点头,南宫灵轼气得咬牙:“南宫灵轩他真是好狠的心。”
“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王妃说了,如果换作是你有机会杀了他,你也不能心慈手软。”
南宫灵轼咬牙点头。
风潮歇下,春江寂静,碧水东流,载着梁玦满腔杂思缓缓溯流而上。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梁玦一身黑衣从船舷处飞身上了一艘小舟,行到人迹罕至之处,便听得一道熟悉的鸭公嗓:“爷,这药丸真有传说中的那般有效吗?”
“拿回去给你们老大试试不就知道了。”梁玦声音淡淡,仿若风轻云淡。
“多谢爷的恩赏,这个人情我替我们漕帮领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爷尽管开口。”
梁玦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替我问候聂隐姑。”话音一落待得小舟靠近,陡然飞身上了大船,一个转身,消失在船甲之间。
那番动作,大开大合,竟然连一丝声音都不曾发出,可见这般功夫已经练至化境,果然如同他们老大所说,他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若他们选择跟从他也许得到的不仅仅只有表面风光,还能给危机四伏的漕帮带来真正的好运也未可知。
过了渭河,一路再也没有水路,径直都是宽敞的官道。
离着京城越近,四周城镇的驻军便越多,百姓生活也越富裕。
梁玦心里惦记着曲清歌之事,拒绝了南宫灵轼要边走边赏风景的要求,只管一路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好不容易赶在出了元宵之时回到了宛平城。
此时已经将将过去了一月之久。
将南宫灵轼送回到专门招待南诏人的使馆,他打算先行回到府里先假装让病好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都在算计着,此时离得曲清歌与阮修远的婚期还有些时日,他想要做什么时间也还够,可一回去却听得没由来报阮府出了事,阮国公命在旦夕,弥留之际非要坚持把阮修远的婚事提前,言明他若是看到他的嫡长子成亲,他就死不瞑目。
如今明日便是婚期。
第92章 他抢亲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梁玦没有想到,就连曲清歌本人也没有想到。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出嫁的时候。
玉氏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便是历数她的经历,这都是她第一次嫁女儿。
她尽心尽力的准备着女儿的嫁妆,力求一定要做到最好,一直死盯着府里的人,半点都不能出岔子。
忙过一瞬后,就连病情好转的曲元晋也渐渐懂了事。
已经在为曲清歌出嫁做着充足的准备工作。
“你们过来,我来试背一下,看看我妹妹出嫁时怎么背才舒服。”
他试背了他院子里好些与曲清歌身形差不多的下人,一点点的琢磨,也有力求做到最完美的意思。
正是因为有玉氏的操劳,有曲元晋煞有介事的准备,曲清歌才能落得轻闲无比,她不像是个待嫁的新娘,倒像是个旁观之人。
她像没事人儿似的,吃饭、睡觉,闲暇时间全都用来看铺子里的账本,写字、画画。
婚期越近,她越是淡定,直到临出嫁前一晚,她反倒心平气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天色黑沉,月影还在天上盘旋,她便被夏草唤醒了:“小姐,该装扮上了。”她比曲清歌这个做主子的还要紧张,真正是一宿未眠。
她在担心着曲清歌的心情,她在面对曲家所有亲戚时都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自若,从容不急,但只有她知道,那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的心里焦虑却又浑然不知该怎么办。
辰时时分,曲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披红悬彩,装扮得喜气洋洋。
曲府先前有曲清玉出嫁,如今再嫁曲清歌,便已是轻车熟路,一应的流程走下来,十分顺畅。
阮修远身骑黑马,马头上披挂着红绸巾,他一脸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走马游街。
可从另一头的街边却突然闯出来另一支成亲的队伍。
两厢人马开始成对峙状态,都争着自己的吉时在即,不能相让必须得马上赶回去拜堂成亲。
阮修远远远看去,看对方的场面弄得很大,送亲的人也很多,但总觉得有一种仓促感。好像是临时拉来凑数,而非成亲的感觉。
双方闹腾起来,对方的人显得更多一些,抬着轿子就往送亲的队伍中间冲。
阮修远连忙下马拦在曲清歌的花轿前,朝里面轻声安慰着:“清歌别怕。”
曲清歌刚想应一声,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