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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陈年旧爱()
被乾元帝这般一问刘皇后有些不适应的低头垂眸。
面前帝皇一身怒气,威仪吓吓,不是常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臣妾臣妾放下了,放不下的怕是皇上自己吧。”刘皇后斟词酌句,小心翼翼。
“朕就是放不下,朕已经试着放下,可你太让朕失望了,朕警告你,若你再对她出手,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乾元帝甩袖离去。
殿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重重的轰隆声,只把刘皇后的的心震得破碎。
“二十年,二十年了,他竟然”
世人都道当朝皇帝风流花心,宠妃无数,新欢不断,可有谁知道,其实他一直有一个被他藏在心底的人。
当年他们在一场宴会上相识,他对那个人一见钟情,可那个人却不喜他的帝皇储君身份,从早先的两情相悦,到后来的主动分别,再后来,便渐行渐远,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悄悄的把自己随随便便给嫁了。
乾元帝穿着一身朝服便出宫了,此时站在三皇子府里的花厅外面。
他及时制止了通报的人,如此悄悄而来,便是生怕惊住那人。
隔着雕花木门的缝隙,他听到了他牵挂了二十年的女子那温柔似水、温婉慈爱的声音,在那淡雅从容的声音里,他依稀还能循到当年的痕迹,可她对着年轻女子说话时,那般温柔慈爱语气却又让他无比陌生,他再忍不住,推门而入:
“阿玉。”
听到这个声音,玉氏整个心神顿时一滞。
这个称呼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听到了,而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那个人才会这般称呼她。
因为她的名字不叫阿玉,她只是姓玉,可是那个人说,他不想跟其他人一般唤她,他要拥有一个独有的称呼,这样他唤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会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就算他们声音变换,形容变换,可不变的依然有这个称呼——独一无二的称呼。
他的出现,让她再不无法保持那个如火的性子,她突然变得拘谨起来,看着在帘子外面站定的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曲清歌异常敏感,这道声音洪亮、温朗,只听过一遍便能记住是谁,可他来便来了,身旁玉氏的变化是不是有些太反常了,她拉住玉氏,小声提醒她:
“母亲,皇上来了。”
玉氏回过神来,门口的帘子已经掀起,乾元帝一身金冠龙袍站在那里,面容立体,表情微妙到她无法言说。
“我我,我得先回去了。”玉氏揪紧了帕子,低着头,侧着身子想要离开。
“阿玉”在玉氏的身影擦着他的衣袖而过的时候,乾元帝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皇上慎行。”玉氏身子完全僵住,心跳加快,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断断续续的,乾元帝竟没听清,只径直望着她,那眼神像点亮燃烧的火堆一般,几乎要灼烧了她风韵犹存的容颜。
玉氏紧了紧双手,低下头去,此时的她脸颊发红,耳根发烫,一时之间慌到手足无措。
“阿玉,好久不久。”乾元帝痴迷的眼眸紧紧锁定着面前的女子。
她一身曲裾长裙,裙子上绣着她最爱的水仙花,曾经他们一道出游时,她便说过,水仙花瓣泛白,代表纯情和专一,他没能给她专一,也无法跟她保证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所以只能眼睁睁的放她离开,任由她远走边疆,再回来时,却听说她已经另嫁他人。
他试图挽回过,可那时候,她已经怀上了那人的孩子,他一气之下,撸掉了那人身上的官职,让他从一个本就不显赫的官位上跌落,变成了宛平城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五品官。
再接着,听说她又怀上了第二胎,他依然无法释怀,连着不动声色的打压曲文伯府,可笑的是曲远桥经他几次打击,竟然真的再也没有斗志,宁愿在小小的五品京官的位置上沉沦,整日只好文墨、书画,再难以重燃报国之志,曲文伯府也真的从此一蹶不振。
而他自己则有了很多的妃子,他宠爱她们,给她们应的位分,让她们生下孩子,可无论如何,她们都不是她,就连当初性格最像她的那个女子也死在掖庭之中了,只留下一个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孩子,还是个瞎子。
“皇上,我们臣妇告辞。”玉氏用力挣脱,眼眸闪烁缓缓退出。
“不要走,阿玉,陪朕一会儿,就一会儿,你放心,你若不愿意,朕必定不会勉强你。”乾元帝声音低沉,那沙哑的声线里好像装着苦得化不开的黄连。
玉氏心中悸动,毕竟曾经动过情,她此时也做不到决绝的转身离去。
“阿玉。”乾元帝看看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内室,沉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这双手好似就一直没有变过,还是那般柔软温暖,还像以前拍在他肩上的那般触感。
“皇上”玉氏一惊,生怕曲清歌和梁玦看到影响不好,可循着乾元帝的目光看向四周,她那宝贝女儿和女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跑了,还连带着下人也一并都驱走了。
这真是真是帮别人养了女儿。
想到女儿,玉氏便立马想到了曲清歌的婚事,她也不拘谨了,柳眉倒竖,脸上蓦地染上一抹怒容。
“既然见到面了,我倒要问问皇上,你当年欺骗我在先,如今又拿侧妃之位作践我女儿在后,此番又来惺惺作态这是为何?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十五岁的少女,任由你骗着玩儿?”
那会儿,他们在宴会相遇,她只见他长得英俊强壮,一身筋骨别样风情,她本是武将之女,自然看不上那些文臣的柔弱,人群之中,诸多贵族公子,她却一眼看上了他。
再接触下来,看他谈吐不凡,多有见识,她正值春心萌动的年岁,又有他意有所图的靠近和讨好,她想不动心都难。
可等到她捧上了她的一片真心之后才发现,他是大梁皇朝的储君,一个注定了要拥有后宫三千佳丽,七十二嫔妃的男子。
她当时就炸了,乾元帝先前夸赞过她的性子有多直爽,那么那时的她就有多决绝。
她选择离开他,走得十分坚决,一丝要回头的意思也没有,走了之后也没有给过两人回心转意的机会。
她的离开,看在当时还只是储君的乾元帝眼里,只理解不过是那种小女儿耍脾气的心态。
可后来得知她竟然跟随玉国公前往边疆,一去便再也没有传消息回来,他命人用栈道送过去的信函也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那段时日,她就好像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再听到她的消息,便是已经成了亲。
这么多年,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互相有怨恨的,玉氏恨他欺骗她,若不是他有意隐瞒他的身份在先,她又岂会那般放纵自己全身心的爱上他。
他却怨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也没有想过为彼此的关系做一点点争取和挽回。
两个人都有着解不开的麻烦,所以,玉氏选择一直躲着他,他是皇帝,她不能拿他怎么样,便选择不相见,既不相见,便不相恨。
为了忘记他,她才会在边疆之地,随意嫁给了对她有救命之恩的曲远桥。
他只是一介文臣,没有强大的武力让她心生爱恋,说白了,他并非她心目中的良人,可她冲动了。
跟着他她并没有得到过快乐,所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得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任由他打压了曲文伯府,不声不响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可就算如此,他居然这么对她的女儿?
越说玉氏越生气,凤眸含着怒火,瞪向他。
“女儿,你的女儿是老三的侧妃?”乾元帝被玉氏的怒火闹得心神急转,突然醒转,反应过来。
当时他听到曲文伯府时,特意问了一句刘皇后,当时她的答案是曲家老二的女儿,按照惯性思维,他以为曲远桥竟然继承了曲文伯府的伯爵之位,那么他当然是曲家老大,但是很明显,他遗忘了曲远桥头上还有个庶出的兄长,庶出之子在嫡子面前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
他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习惯性打压跟曲文伯府有关的一切人和事,所以,当时就条件反射的把那个女儿打成了侧妃。
现在想来,刘皇后早就知道了,她不过是在故意迷惑他罢了。
“朕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乾元帝有些苦涩。
便是他再想打压曲文伯府,可他还是不忍为难她的儿女。
玉氏自然不信,抬高了下巴,一脸不羁。
“阿玉,不管你信不信,朕真不知道清歌是你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朕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只盼你能够回心转意看朕一眼,朕又怎么会为难你的女儿。”乾元帝捧着心口,二十年了,再见她,他的心还会为她而痛,为她而酸,他有些难过。
玉氏撇过头去。
她没有忘记过当初的动心,但是那份情爱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散了,现在她对他没有爱,对曲远桥更没有爱,她爱的只有她的儿女。
“你真狠心。”乾元帝熟知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表情神态,看她这般,便已经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她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让他伤心罢了。
“阿玉”乾元抚着手中的手腕,时光仿佛穿梭了,面前的她还是当年那个扎着丫髻,抬眸娇俏的看他的少女。
玉氏退后一步,又要挣扎,乾元帝却更加得寸进尺,反而大手一动,拥她入怀。
玉氏吓得花容失色,他怎么敢,她可是有夫君之人
第120章 战事将起()
玉氏急忙推他,可她的力气在身强力壮的乾元帝面前根本不够看。
“皇上,不好了,南诏出事了,出大事了!”正在玉氏无奈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内侍尖利的声音,这声音很难听,但此时响起,听在玉氏耳朵里,可比天籁之音。
乾元帝是多情风流,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爱民如子,勤政的好皇帝。
一听南诏有事,立马松开了玉氏,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阿玉,不要忘了朕。”
掀帘而出,梁玦已经等在外室看他出来朝他拱手行礼:“父皇,南诏王有意起兵谋反。”
“南宫他好样的,自己的亲女儿、亲儿子尚在大梁就敢这般明着挑衅。”乾元帝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与刚刚在玉氏面前那个温柔多情,柔和似水的男人判若两人。
“此事只怕不是南诏王的本意,据前方来报,南诏王病入膏肓,此时南诏的朝政大权只怕已经尽数落入南诏大王子之手。”梁玦沉沉应对。
这些消息他的人早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回来了,朝廷这会儿才传到,已经算很慢了。
“老三你说此事当如何处理?”乾元帝看梁玦应对从容,知他之前虽然眼盲,可皇子的学业是从来都不曾落下过,手书的那一笔字,比所有的皇室子弟写得还有范儿,足可见他下的功夫。
“为今之计,当然是立马派出得力大将前往与南诏相邻的腾冲边境,将那贪生怕死的守将替换下来,屯兵边界,随时做好派兵镇压的准备。”这些计划在梁玦脑子里已经演练过许久了,此时说出来,掷地有声,格外有力。
“南诏不同于北疆,亦于东海不同,那里终年瘴气难除,其中的人还会诸多巫术和蛊毒,这一般的将领只怕担不下此大任。”只要前线一有战事,乾元帝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国公一家人。
他们一家皆是武将,是虎父无犬子的最好诠释。
可是他们此时分散在东海和北疆,无法前往南诏,其他的人派出去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举棋不定。
“父皇,阮国公世子阮修远如何?”梁玦语不惊人死不休。
阮修远父子当然除了玉国公府一家人后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们父子在不久之前才相继
乾元帝只觉刚刚才在心里夸过梁玦,他如今就给出了这么不靠谱的答案,不由凝住眼眸,一张脸不怒自威,帝皇之势顿显。
“皇上,末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阮修远一身青衣布衫缓缓进来。
高高束起的发,梳得一丝不苟,以木簪束之,脸色带着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有些惨白。
可见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却煞是有神,泛着杏黄色的眼眸里满满透出武将独有的坚定。
“阮爱卿?”乾元帝只觉今日给他造成的震惊真真是比所有时候合起来还要多。
先是见到了一直躲着他不肯见的玉氏,此时居然看见了已经死了的阮修远。
阮修远下跪请安完毕后,方才缓缓将他中毒,却被于容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