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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水火之势()
景宁宫里,此时早已成水火之势。
乾元帝现在的怒火已经如喷发而出的火山,纷飞的火山灰,扑头盖脸的朝着每一个踏足景宁宫的人喷来,灼热高燃的岩浆无孔不入,但凡只要有人接近乾元帝一丈之内,便能让人浑身冒着难忍的火光,烧得人心绪都乱了。
“刘氏,朕与你少年结发,夫妻二十余载,一向待你不薄,你往日也算规矩得体,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可见可如今却是什么模样?竟随意往宫妃头上栽这样的罪名,你是不是嫌朕待你太好了。”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些什么。”刘皇后有些委屈的低眸,此时的乾元帝那一身的怒气,终她二十年,也只见过几回。
那第一回就是知道玉氏在边疆嫁了人,还怀了孩子的时候,还有好几回是因为朝廷大事,可一次也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一回居然会了一个宫妃把脾气发到她身上来。
“你少装了,那个叫连生的人死了,你可知道?”乾元帝恨她不仅手段恶毒,居然还想要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
“不不可能。”刘皇后转头去看刘嬷嬷,却见她身形也是一抖。
看来连生被关在掖庭的确出了事情,可这老嬷嬷只怕是害怕或者不重视,所以根本没有及时前来禀报她。
她有些生气的瞪着刘嬷嬷,却听得上首的乾元帝又是冷冷一哼:“哼,你装什么装?别以为自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朕便会放过你,朕亲耳听到,也亲眼所见”
刘皇后看他神情坚定,语气笃定,便知,这事大概的确他已经知道了,她再从这上面来辩驳无异于找死,只得颓然的跪下磕头,不管怎么样,先认个错。
乾元帝不是普通人,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你越是辩驳,就越倒霉,最好的办法是先服软,索性这事儿,也没有造成特别恶劣的后果,毕竟林贵妃并没有死成。
刘皇后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客气,跪在丹墀下,脑袋“咚”的一声磕在白玉石阶上,发出极其响亮的声音,只两下,她的额间已经带上了血丝。
乾元帝此时满面怒容,只恨不能亲自动手,根本不心疼。
“皇上,皇上,还请饶了皇后娘娘。”德妃南宫灵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了,一头跪倒在他的脚下,满脸诚挚。
“母后父皇三思”殿外适时响起大皇子的声音。
说话间,他人已经扑到刘皇后身边,拉住她,替她磕起头来。
乾元帝眸光森森盯着掐着时辰而来的大皇子,怒眸扫了一圈,势要寻出这是何人所为。
“父皇,儿臣本是来报宿州之事。”二皇子也进得殿内,倒头便跪,紧接着,三皇子夫妇,便连最年幼的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紧随其后,一头跪在乾元帝身身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一阵惊怒。
“父皇,此事母后必定是冤枉的,她陪着您二十多年,若是真有这个心的话,又何必等到如今,为何不在以前就这么办?”大皇子准确的抓住了这个时间差。
“父皇英明,还请先行查探。”二皇子端方威武的脸上泛着幽光,说的话中规中矩。
其实依着他的个性,他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可是偏偏被他母妃点了名,非要喊他一定要来。他一向侍母极孝,又见梁玦也来了,便也只好来走个过场,只应景的说了一句,多余的话自然是没有了。
“父皇明鉴,皇后娘娘一向深明大义,必定不会明知故犯。”梁玦也跟着说了一句。
乾元帝在发作刘皇后之后,又见她额头鲜血直流,她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已经有些隐隐的不适,虽说此事乃是他亲眼所见,可那人并没有抓住,他也只听了一个声音,如此只凭着这事儿便要废后,未免太过小题大做,此时,大梁皇朝,内有天灾,外有人祸,正是需要同心协力一致渡过难关之时,他们刘国公府也得好生安抚着,不能拿捏得太过了
一番挣扎与思量过后,乾元帝疲惫的坐下,随意挥手,让他们都起来。
黄玉颜挺着大肚子赶紧命太医上前替刘皇后包扎。
刘皇后也硬气,愣是拂开她,依然跪下,将连生之事一一道来,只说他与林贵妃也许只是旧识,是她只听了刘嬷嬷的话便偏听偏信了,并非有意栽赃。
刘嬷嬷在听到她的名字从刘皇后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她哀求的看了一眼刘皇后,那处眼眸里只有坚决与冷意,她心知一切都完了,浑身打着寒战,默默跪下:“奴婢有罪,是奴婢抓了人,想要在皇后娘娘面前邀功,所以才会夸大其词,令皇后娘娘蒙骗,奴婢罪该万死。”她一上手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三两下下去,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脸。
“该死的贱婢。”大皇子顺势上前,一脚踹翻她。
乾元帝此时无意废后,顺着这个台阶便下了,只声色俱厉的警告了她一番,为她偏听偏信,不加调查便听信谗言,险些害得林贵妃丢了性命。
至于那罪魁祸首刘嬷嬷,乾元帝真是恨透了她。
与他同样恨她的人其中还包括梁玦和曲清歌。
尤其是曲清歌,她手上的指甲方才长齐整了,先前取物之时还会有些疼,如今倒是片片恢复了原样,但那拔甲之刑的痛楚,她却是怎么也忘不了了。
此时有机会可以惩治她,她自然不会放过,正想着,乾元帝已经开口了:
“这婆子妖言惑众,为争功夺利,不惜胡乱编造假话,恶意中伤后宫嫔妃,罪大恶极,着其凌迟处死。”
刘皇后待乾元帝宣布了刘嬷嬷的最后的处治,厚着脸皮要了过执刑的权力。
乾元帝看她一眼,见她面色发黑,眉眼间满满都是恐慌,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也没有拒绝她。已经宣布了刘嬷嬷的最后的处治,厚着脸皮要了过执刑的权力。
“啊奴婢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命”刘嬷嬷出来顶缸时完全没有想到会得来这样的下场,此时一听吓得半张脸都白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心里悔不当初
“还不拉走。”大皇子生怕她再说出来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连忙命人把她拖起就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为您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见死不救呀,求求您了,那事儿唔”
刘嬷嬷被拖得渐渐远去,却还不放弃的在边哭边喊,只到了后面很明显被人拿布堵住了嘴巴。
乾元帝挥退众人,一行人瞬间退散,曲清歌看梁玦一眼,两人朝刘嬷嬷被拖行的方向而去。
还没走到刑房,便已经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
曲清歌不适的皱眉,梁玦上前,张开双手替她堵住耳朵。
“这刑房里执刑的都是年老的太监,这些阉人,不正常了一辈子,折磨起人来,半点不留情,专喜欢听人尖叫。”
所以他们是故意不堵住受刑之人的嘴巴,他们那些惨叫声听在他们耳朵里便是最美妙的乐音,同时也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一种大大的发泄。
刘嬷嬷被绑在刑柱上,身上宫装已经被片片剔落,露出白色中衣,其上鲜血淋漓,她歪在一侧气息掩掩,看到曲清歌进去,她吓得连想都没想就立马挣扎着朝她伸出手:“你你们,救命,救命。”
“救你的命,凭什么?”曲清歌冷冷一笑,脚下青莲一边迈着小碎步上前,一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盒子,缓缓打开
刘嬷嬷忍着身上的剧痛升长了脖子来看,一眼看到里面熟悉的指甲,不由激动起来,连连咳嗽。
“是不是很眼熟?”曲清歌展开双手,露出长出来的指甲,又把盒子捧得更近了一些。
“当初你拔我指甲时,可曾想过有这一日?”
“奴婢奴婢错了,求您饶命,饶命”在死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刘嬷嬷没头没脑的求饶。
“你怕是求错了人。”曲清歌还过是来打个转,顺便让她更加失落,更加害怕罢了。
“呜呜啊”刘嬷嬷大叫一声,便被行刑的太监把舌头割了,鲜血喷得满脸都是。
曲清歌嫌恶的看了一眼,缓缓转身离去。
“原来做恶人的滋味这么好,怪不得大家都不肯做好人了。”
梁玦摇头:“这就叫做恶人了?那清歌对恶人的定义未免也太轻了,咱们这充其量不过是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如何称恶?”
难道报仇也是行恶?
曲清歌自己也笑了:“是,此恶不算恶,我想做真正的恶人。”
“待这桩事情了了,也该轮到阮国公府了。”
天罗地网已经布下,现在他们就只需要静静等着猎物入网便可。
两人相依相携往宫外而去,却在长长的夹道上遇到了他们都不喜欢的那个人
第125章 舞伎刺杀()
南宫灵珊身边只带着两个自南诏一同而来的丫环,珍儿和珠儿。
“三皇子不愧是三皇子,手段端地让本宫刮目相看。”南宫灵珊在宫中也布了几个小小的眼线,重要的消息虽然未必打听得到,但一些小小的消息还是能够探听得到。
对于此事,连猜带蒙,竟隐隐有了一个轮廓。
“敢思敢想,可不要乱动,否则,下场如何,德妃娘娘怕是不用我说了。”梁玦在离她五外开外,停住脚步,表情淡漠声音冰冷。
“三殿下,我们非要这么陌生的说话吗?我们好歹曾经也有过婚约,再说了你还差着我两个条件了。”
“郡主说差了,如今便只差着一个人了,你可得好生把握。”
“你你非要与我算这么清楚吗?”南宫灵珊一直想要在梁玦面前保持住她南诏第一美人的名号,可是每每美不过一刻钟,总能被他的冷漠而生生打断。
“八个城池,若是没有了大梁的军队在背后支撑着,不知道以南宫灵轩的手段,需要多久攻克?”梁玦根本不理她的哀怨,只说正经事,多余的话,他一句都不想与她多说。
南宫灵珊不敢再说那些有的没的酸话,转而正了正眼色:“我王兄如何了?”
“刺客已经进了宛平城,若不是德妃娘娘拦着本皇子,只怕此时我的人已经前去通知了。”
“你那你不赶紧着去。”南宫灵珊惊得揪紧了手帕。
大事面前,那些什么男女的情爱之事,根本不值一提,反正,他身上有她布下来的药蛊,他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等着瞧吧。
曲清歌因着上次被她算计之事,此时双眼越过她看向身后的城墙,那青色的砖墙映着黛青色的琉璃瓦块,尽看重楼玉宇,檐崖高琢,别有一番皇宫的雄伟。
意识到她的冷漠和梁玦的淡然,南宫灵珊低眸小声的道了声歉:“对不起,上次的事我哥哥没有认出人来,才会冒犯侧妃。”
南宫灵轼在此之前没有见过曲清歌,这般说还过得去,可南宫灵珊可没有认不出这回事,她就是故意不出声提醒她的。
“当时我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我哥哥他他知道错了,特意备下了我南诏的特产,只待两位过去便双手奉上。”
曲清歌眼眸轻动,她的话就像风一样,只一吹,便好像没了影子,根本入不得她的耳。
梁玦一向喜欢在心里记仇,上次虽然放过狠话,不过当时他将南宫灵轼打得也够重,此时她已经摆明了态度,他自然不好再揪着不放,不过原谅与否还得看清歌的意思。
南宫灵珊眉眼轻动看他双目灼灼只顾盯着曲清歌看,心头一股火起,他就这样在乎她吗?
曲清歌将她生气的模样看在眼中,等她生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声:“既然二王子乃是无心之失,那便暂时不追究了。”
至于什么时候再追究,她会一直记着,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就什么时候追究,总不能轻易饶过他。
梁玦看曲清歌缓了眼神,只她暂时放下了,这才看向南宫灵珊:“德妃娘娘难道以为二王子能在大梁躲一辈子吗?”
南宫灵珊摇头:“我二哥当然不会在大梁永远躲着,只要躲过南宫灵轩派来的杀手,等到南诏乱起来,我二哥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回去收复南诏,驱逐乱臣贼子了。”
她早就替南宫灵轼想好了,否则她也不会同意让他躲到大梁来。
梁玦看得她眉眼间闪着对权势的渴望,心下一沉,看来以前他们对南宫灵珊的看法都是错误,经此一事,都得重新衡量她的真实目的。
察觉到曲清歌和梁玦看她的眼神,南宫灵珊很自然的收回了她的表情,催促他们赶紧出宫去。
马车行驶在黄昏的正阳街上,夕阳落下,划过青绿的珠玉打进马车里。
曲清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