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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角落飞出,直射向赵夫子的喉咙。
赵夫子也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还在哆嗦着声音说,“我是”
赫连夜原本是微微倾身,想要把那杯“茶”递出去,现在却突然站直身,袍袖微挥,一根才两三厘米长、不仔细看根本没法发现的银针,就锁在他的掌力之中,无法再向前移动。
“你是容公子他们门派三师兄的人。”
他笑得愉悦地帮赵夫子说完这个他早就料到了的答案,转身,“而且这朝堂之上,还有你的同伙。”
朝臣们只是假装柱子,其实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拐个弯,好看清赫连夜都在做什么。
听他说了这句,大家都是一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抬头去看。
谁?谁这么想不开!
想要杀赵夫子灭口的,只是一个九品的司谏,入朝为官时间不长,却显然也知道赫连夜的可怕,所以发动了机关,射出那根索命银针之后,就立即咬碎了藏于口中的毒牙,想要自尽。
现在剧毒发作,他腹痛如绞,却笑得得意而解脱,庆幸自己赢了赫连夜。
别人想做什么坏事,都是性命无大碍地撤退才算成功,到了赫连夜这儿就是别活着落在他手里,就算成功了
变态的人生,你还能说什么
可是这人笑着笑着,就发现大家都目露怜悯地看着他身后。
他身后有什么?
这人一惊,艰难地转头,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水蓝衣裙的小姑娘,正顶着张瓷娃娃似的漂亮小脸,一脸诚挚地看着他。
原来是渔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了
这人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害怕,毒性发作得更快,眼看着就要陷入昏迷。
可是他还嫌自己晕得不够快,因为他还是没逃过,清楚地听到渔渔鼓励地告诉他,“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第394章 竟然是冲着渔渔来的(2)()
可他一点都不想活啊!让他死了吧!
那人绝望地晕过去了。
赫连夜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知道本王为什么把人带到朝堂上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变态?众人都在心里嘀咕。
其实他们还真错了,若是以前的赫连夜也就罢了,他生活中没什么特别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所以最常做的,就是亲自出面,去折腾一下那些当年欺负过他母妃的人。
可是渔渔出现之后,他的生活重心就开始转移了,除非是继续报他母妃的仇,不然其他捣乱的小角色,王爷他根本就懒得亲自出手教训。
以赫连夜的聪明,其实他早就猜出,赵夫子是受了三师兄的指使,他故意这么嚣张地把人带到朝堂上来,现场逼供,是为了——
“那个‘三师兄’”
众人一听这开场白就无语了,你连人家叫什么都没兴趣知道,就一直用‘三师兄’这种代称你真的把他当对手了吗?
赵夫子现在急于表现,连忙哆嗦着插嘴,“三师兄姓张,以前师父叫他张三。”
赫连夜点点头,“那个张三野心不小,他想做的是皇帝,篡位之后,他也需要有真的懂政事的臣子辅佐他,想来,他是对某些人许了飞黄腾达的好处。”
“还有谁跟他是一伙的,自己滚出来。”
龙椅上的皇帝现在才知道,竟然有人在打自己皇位的主意。
金銮殿上的气氛开始紧张,惟恐那些叛变的人自己不站出来,赫连夜再一时失误,怀疑到他们身上。
没想到,他们的担心竟然是多余的,赫连夜的话音才落下不到一分钟,竟然就真的有人站出来了!
突然越众而出的朝臣,看样子大概五十岁上下,肤色微黑,浓眉大眼,乍一看,倒很有刚正不阿的派头。
赫连夜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挑眉。
程大人已经习惯他的风格了所以这回自动自发地帮他认人,“这是左相赵大人。”
程大人的声音里不乏震惊,他跟左相的政治理念不同,关系一直有点紧张,可是在此之前,他也一直觉得左相是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况且,左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那个什么张三真的篡位做了皇帝,也没法许给他更大的好处了。
其他人也是跟程大人差不多的心思,现在满殿皆惊。
“王爷请息怒。”左相赵大人的声音镇定洪亮,完全看不出心虚。
“其实靖王误会了,实不相瞒,那个张三确实找过老臣几人,可是后来的事,跟靖王所猜并不相同,我们跟张三合作,不是为了做任何背叛月鸾国的事,正相反,我们就是为了月鸾国的长治久安,为了陛下和”
赵大人正说得慷慨激昂,赫连夜却突然转身就走,“张大人先说着,本王要做饭去。”
“”什么张大人,人家姓赵!再说你你做什么饭!这都什么时候了!
没人敢把这话说出来,都在心里呐喊着。
第395章 竟然是冲着渔渔来的(3)()
可是赵大人竟然还有胆子阻拦赫连夜,“靖王请留步!老臣要说的事就是跟这位程小姐有关!”
语气竟然转为严厉,他甚至还用带着威严怒气的眼神瞪着渔渔。
赵大人出生于官宦世家,又为官几十年,虽然是文官,可是气势半点都不弱,这一声怒喝,倒是真的很吓人。
渔渔被他瞪得忧心忡忡,声音紧张地说,“糟了,我忘了今天是十五!城东李家胡同的那个馄饨店,今天是每月才卖一个早上的虾腰鲜肉馅馄饨!”
何严也一脸大事不好,这些天都在路上,日子过得有点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天忘了!
“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买。”说完旋风似的刮走了。
皇上众大臣:“”你们不要这样
只有小陈子顶着一张太子的标志性冷血面孔,心里在默默淌血。
你们这群混蛋就没人想着给我捎一碗吗!
他不能在早朝上缺席,这么多年了,就没吃过那家特供的馄饨!
见渔渔今天不需要他做早饭了,赫连夜就也没再坚持离开,不过他转身回来看了一眼,目光却明显没什么焦点。
很显然,他不只是没记住到底是赵大人还是张大人,他连刚才跟他说话的是哪个都忘了。
谁都知道赫连夜有多聪明,也都明白他的记忆力惊人。
所以他现在的遗忘不是没记住,是根本就不屑去记
这么彻底的无视,才是最打击人的。
赵大人的脸正在以一种古怪的频率抽搐着,他本以为,自己说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他连后面的台词都准备好了,没想到靖王府的人是这种反应!
不过毕竟为官几十年,现在又身居左相高位,赵大人很快就镇定下来,看了眼渔渔,一脸的大义凛然,“王爷,老臣接下来这番话,可能会让您勃然大怒,但是请看在赵家世代忠良的份上,让老臣把这番话说完。”
赵大人深呼吸一口气,“这位‘程小姐’,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程家九千金!不只如此,她还是卫国派来的奸细,她”
“放屁!”怒声打断他的,不是赵大人一直提防的赫连夜,却是火冒三丈的程大人。
程大人是个急脾气,见人污蔑自己女儿,也顾不得这是朝堂之上,怒骂了一声,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赵大人,“你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为什么要把九儿拉进来!斗不过赫连夜就干脆认输,栽赃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脸红!”
一群王公大臣都很想哭。
也就只有您把自己女儿当普通“小姑娘”您女儿无良起来,除了靖王,还有谁能招架得住啊
渔渔确实不需要人维护,可是程大人的反应,还是让她很感动,连忙走过去安抚程大人,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人,总生气对身体不好。
面对女儿,程大人立即换上了一脸的和颜悦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九儿,你不用担心爹,先去吃饭吧。”
第396章 竟然是冲着渔渔来的(4)()
众人:“”
能别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把吃饭摆在第一位吗能吗?能吗!┬_┬
其他人都被雷得言语不能,赫连夜却突然挑了挑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何严已经把馄饨买回来了,不过他现在手里拎着的,除了两份馄饨,还有一张桌子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靖王府两个侍卫,现在也面无表情,毫无压力地一个把手中的椅子摆好,另一个把手里拎着的食篮摆上桌,拿出几样精致的早餐来,逐盘摆好。
靖王府的人都坚信,不管走到哪里,他们王府的人都是老大所以不用管这是哪里,围观的人又都是什么身份,先把主子和王妃伺候好再说。
金銮殿上,很快就摆好了一桌丰盛早餐。
桌上甚至还放了一个装饰用的花瓶,花瓶之中,是还沾着露水的一束百合虽然只是在外面的一顿“野餐”,也不能太马虎,嗯。
面对程大人,左相赵大人更是没那么多顾虑,振振有词道,“那程大人请解释,自从靖王拿到制作身份牌子的权利,这么多年,没出过任何差错,为什么偏偏是这位小姐能自由出入靖王府后,府里就丢了块身份牌子?”
渔渔微微挑眉,有点讶异,拿这块身份牌子做文章,竟然不是想扳倒赫连夜,而是冲着她来的。
这世界变数太多了还是馄饨可靠,每次吃都这么好吃,嗯。
渔渔十分满足地吃下一个虾腰鲜肉馅的馄饨。
赵大人没看渔渔,免得自己说不下去了“还有一件事,诸位可能是忘了,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卫国太子曾经以为程小姐是他妹妹,后来还一定要带程小姐回卫国,验证她是不是卫国皇族血统,可是这件事,后来却是不了了之。”
“而且在这之后,京城就是怪事不断,皇后娘娘中毒、程小姐展现出惊人医术、下毒的宫女想冒充失踪多年的十七公主”
赵大人一件一件地数着,其实也确实,最近怪事太多,而且件件都跟靖王府有关。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赵大人不顾程大人愤怒的脸色,竟然也不怕赫连夜还在场,突然正义凛然地一指渔渔,“而且老夫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她不是真正的程家九千金!”
以赵大人左相的地位,好像也确实不用再对什么飞黄腾达的好处心动,众人本来就有点迟疑,现在听他说得这么肯定,不由都有点动摇。
如果是别的时候,渔渔也就算了。
可现在是朝堂之上虽然这金銮殿的威严肃穆气氛,彻底让靖王府的人毁了,可毕竟皇上和诸位大臣都在,要是不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反驳左相,以后程大人可就难做了。
程大人这个父亲,对她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渔渔也不能给他惹麻烦。
所以她也痛快地站起身,“其他事情可以作假,可是身体却没法伪造,跟尚书府走得近的人都应该知道,程家九小姐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心形胎记。”
渔渔的早饭还没吃完而且馄饨泡久了,就真的不好吃了。
所以她选了一个最简单直观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只是她的动作有点急,向上挽袖子的时候,蹭到了手臂,而那明明应该是天生存在、她洗澡时也从没被影响过的心形胎记,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蹭掉了一半!
第397章 赫连夜受伤(1)()
渔渔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由愣住。
昨晚洗澡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而且今天早上,就在她来到这金銮殿上之前,她洗过一次手脸,当时腕上也沾了水,可胎记明明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群大臣也愣了半天,之后震惊的抽气声接连响起。
胎记掉了!
如果不是伪造的,怎么会掉?!难道程小姐真的是假冒的?!
满朝堂的人,最镇定的却是左相赵大人。
他声音严厉,“看来老夫不必再多说,这位小姐,已经自己暴露了。”
说着看向赫连夜,声音放缓了很多,“靖王不知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赫连夜微动了动眉,没有笑,脸上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吩咐道,“关门。”
“是。”何严二话不说,立即走过去,关上了金銮殿的大门,顺便把外面的皇宫侍卫赶走,亲自守在门外。
这做法岂止是“不合规矩”四个字可以形容。
靖王府上下,压根就像没拿这里当皇宫,完全的视皇上威严于无物。
而之前跟着何严带早餐过来的两个侍卫之一,现在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淡定而认真地询问渔渔,“王妃,西街的那家小笼包又重新开店了,要不要属下去给您买一笼?”
小笼包不怕放啊!凉了还可以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