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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霍岑西,你别跟老子阴阳怪气的!老子说你哪一句话说屈你了?嗯?”
噌的站起身来,老爷子连名带姓的开始数落。那真是压着脖子都不低头的主儿,炸药似的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不似霍岑西的母亲是知识分子,老爷子纯属泥腿子出身,带兵打仗都是靠天生才能跟实战经验一点点来的。虽说是个粗人,偏就是打仗厉害,年轻时候大字儿不认几个,要不是后来和平年代了,部队逼着都得去军校统一学习,怕是现在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从小对霍岑西的教育就是摔了自己爬起来,敢哭就揍,就信奉这棍棒底下出孝子,穷养儿子出栋梁这么一老理儿。也造就了霍岑西如今讷于言敏于行的个性。如今这老了老了,看人家都是天伦之乐享受着,自己这是倒好了,儿子跟自己一句话没有,甚至连人影儿都看不见。
这出任务还受伤,让他提心吊胆的,眼前更牛了,连爸都不叫,直接叫他霍司令!真是要气死他了!哎,老爷子这脾气是越老就越小孩儿,希望人哄着点,让这点儿,那霍爷哪里懂这些,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有一拼,又臭又硬。
“霍司令说的都对,我能力不行,才受伤,您说的都对。”
继续看着霍荣英,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可是谁又知道,他每说一个字,心里要多难受。他是一个军人,被同为军人的父亲置疑自己的能力,呵呵……还真是够讽刺的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样儿才算好,从报考军校到现在,他拼命努力,一路晋升到da师的师长,在演习中一次又一次的赢得奖章,可是,不管他得到什么样的荣誉,他的话永远只有一句——不要骄傲。
呵呵……他甚至怀疑,自己真是霍家的儿子么?
他该不会是捡来的吧?为什么什么都不行的大哥不管做什么,他都说嗯,不错。虽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至少还有一句不错。而自己呢?受了伤还要被说能力不行。
真的……够了!
他真的有些受够了!
“你……你……”
老爷子指着他,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一张脸更是黑的彻底。最终却只是一个你字在嘴里转悠个不停,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累了,霍司令请便吧。”
偏过头,霍岑西有些疲惫的往下躺了躺,一副不想要再多说任何话的模样儿。而这逐客令让老爷子脸面挂不住,冷哼着走出病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霍岑西心里说不出的绞疼……
霍荣英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给家里的王妈打电、话
“小王,中午做些红烧肉拿到医院。”
简洁的吩咐之后就挂了电、话,瞅了那病房门好几眼之后,老爷子才下了楼。警卫兵瞧见老爷子从大楼里出来,赶紧给开车门,伸手挡门框。
“首长,咱回家么?”
“不,给我开到战家。”
“是!”
说着,车子被警卫兵给了一脚油就发动起来,奔着城东的战家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战家,老爷子一进门儿就叨咕上了。
“我看着儿子养了就是白养!”
“呦,稀客啊,这是怎么个意思,来我这吐苦水?”
战震是霍荣英的老战友,俩人一起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是当年那个战役里,整个班唯一生还俩人。实打实的生死之交。
“别提了,还不是我那小儿子。”
一说到儿子,战震撇撇嘴,他们家的内个也不怎么样,都一个德行。
“哎,行了,你们家岑西再不济,也比我们家东野强。一年半载别说回家看看我这老骨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啊,就知足吧。”
战震的独生子战东野比霍岑西大四岁在地方军区里当副军长,前途一片大好,本来战震想要把儿子调回北京,可人家三推四阻,压根儿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让战老爷子一气之下就跟儿子翻脸了。
这都翻脸足有一年时间了。哎……连个电、话都没有,想想就悲从中来。
“东野那孩子是事业心重,跟我们家那混小子可不一样!”
一提到霍岑西,霍老爷子的态度,越发气闷。让战震忍不住扑哧笑了笑。
“你啊,真是不知足。岑西在军区里,做的多出色啊!我听说不是要竞选总参了么。”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霍荣英就烦躁。
“别提了,钟强那小崽子背后鼓秋我儿子,妈了个巴子的,要是以前,老子一枪崩了他!就因为演习的时候,我儿媳妇儿去基地看我儿子,就非得下个全军通报批评!给个警告处分,生生把这个名额给他们家那个蠢货了。哼!这事儿,我没完!”
听着霍荣英的话,战震抓住了一个爆点。
儿媳妇儿?
“你家小子结婚了?老小子不够意思啊,怎么不说一声呢?”
“哎呀,领了证儿,还没准备办酒席呢,他一天天忙忙叨叨的,我准备年后赶紧办了酒席,这要不对亏待人闺女?”
领证儿……
哎,真好啊,都领证儿了,他们家那混小子八字都没一撇呢。还是个光棍儿呢!俩人一唠就停不下来,话匣子收不住了。
……
送俩二货回到家,白浩没多逗留就离开了,让林素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儿。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跟夏楚说的事儿,她这心里就又提起来。
“夏楚,我有事儿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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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在沙发上的夏楚,困意袭来,觉得自己浑身都酥软的不像话,哪还有方才勇猛“吃棒棒糖”那劲头儿?只想赶紧跟周公喝喝咖啡,玩儿一会儿魂斗罗什么的。
“嗯,你说,我听着。”
躺在靠枕上,咕哝着,眼皮子已经都耷拉下来,那架势就是分分钟进入梦乡的预备式。林素看着她,顿了顿才说话。
“我要搬走了。”
“嗯……好……嗯?!搬走?”
惯性的答应完之后,二货才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素,好像她是什么怪物。
“素素,你……”
“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公司提供员工宿舍,所以不需要再打扰你了。”
找到工作?这几个字让夏楚更加茫然起来,虽然知道以林素的能力找工作不是难事,可是……这才几天啊?这么快就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
好吧,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两个人在一起才几天啊,还没腻乎够呢,就要分开了,她是真的打从心里舍不得。当然,除了舍不得,她心里还有个大大的疑问。
“什么公司?待遇好么?素素,你是不是觉得给我添麻烦,所以就随意说谎糊弄我呢?”
这是夏楚最为担心的事情,她怕林素太善解人意了,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想给别人增加负担。
“白浩的公司做设计师助理,要说,还亏了你,不然,我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林素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得到这个工作她多么的知足一般,二货看不到,那些艰涩的泪水被她生生给逼了回去。暗暗的攥着拳头,林素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想那些和白浩说过的话。因为,只要一想起来,这脑子就像当机了一样,控制不住全身的神经。
“林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知道你笑的很勉强么?”
从昨天开始一直忙乎着霍岑西的事儿,就没仔细观察林素情绪上的变化,可现在看着面前这张带着忧郁的脸,二货觉得有些苗头不对了。
“夏楚……”
“你该知道,跟我撒谎的后果吧。麻利儿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说实话,都甭想睡觉!”
二货的执拗劲儿一上来,谁都拦不住,林素抿唇,最后把抑郁的原因归结到家里的事儿,大致将母亲跟弟弟的情况描述了下,而更具体也没说什么。
涉及到这种个人**方面,夏楚就不好继续深问了,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不能言说的痛楚。就像对于她来说,也有无法对林素启齿的痛楚——比如刑天……
除了霍岑西,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她也只能安慰林素不要想太多罢了,也说不出什么切实有效的解决办法。况且这种遗留问题的根本原因,她也没法儿细问。但从林素的表述上总一下就是老妈重男轻女,弟弟无能。
亲情这东西,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俩人都是重情义的人,即便是有什么亏自己吃了,顶多嘴上抱怨抱怨,可是回头,还是该怎么做,怎么做。所以,夏楚一改以往的犀利毒舌,只是淡淡的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根本就无法帮助林素解决问题。
“你还是得跟你妈说,让你弟独立点,不能老是这样。你有义务照顾你妈,可是,你弟又没生养你,你不用变成他第二个妈,你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当然,有些事,个中滋味,你自己最了解,你选择一种,你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解决吧。”
夏楚的这些话,林素何尝不知道。可是,母亲已经明确说过,只要弟弟好,她就开心。那孝顺不就是要让老人开心么?所以,明知道是给弟弟当老妈子,她也只能所有的泪往肚子里吞。毕竟,她只有一个妈,不迁就她还能迁就谁呢?
“嗯,这次我找到了工作,也就不愁了。夏楚,你就别操心我了,赶紧睡吧,好好休息。累了一整天,下午还要去医院呢。”
被林素这么一说,夏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捧着抱枕,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夏楚那纯真的睡颜,林素心里说不出的酸。
尤其是当白浩说明给自己工作的原因时,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就连看夏楚的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
夏楚,如果我能像你那样的阳光,该有多好,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你啊。
林素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伸出手,隔着空气画着夏楚的脸部轮廓。好像这样就能跟她多亲近些了,幸好,在她最灰暗的日子里还有这样一个小太阳给自己温暖。
“夏楚,谢谢你……”
她轻轻的说着,可惜,睡的正熟的二货,却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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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睡饱了立刻拾掇了一下,换了身儿衣服赶到医院,难得今儿北京天特蓝,让她心情也跟着晴朗了。一开门儿就看见王妈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赶紧打招呼。
“王妈?”
“夏楚来了。”
王妈放下手里刚洗好的水果,笑呵呵的回应夏楚。
“嗯,您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的时候,老爷子让我给二少送红烧肉。然后就一直没走,来,常常刚买的车厘子,甜着呢。”
说着给夏楚拿了一个,直接喂到嘴边,二货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吃起来。一边享受着甜滋滋的美味,一边想着王妈刚刚说的那句话。
老爷子……
吐了车厘子核,然后把帽子围巾摘了下来,夏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霍岑西,发现他神色有点儿不太自然。还有点别扭,想来,她一走,这父子俩一定是发生了点儿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情节”。
“你看爸多惦记你啊,还是知子莫如父啊。知道你爱吃红烧肉,就让王妈做了给你送过来。哪像我,说了让你中午解馋,结果一回家睡上,就没个时间观念了。”
趁机给老爷子说好话,希望能给父子俩当润滑油让俩人别那么刚着。毕竟是一家人,别弄的一见面就掐,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了。
“多睡好,你脸色好多了。”
尽管知道夏楚的好意,可是,他跟老头子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顿红烧肉真的没法儿化了他心里的冰,所以,也不想继续跟夏楚讨论这个话题。
见他不往正地方上唠,夏楚决定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也别弄那么多花花肠子了,反倒累得慌。
“霍岑西,我有话想跟你说。”
而且他如此排斥,倒是激起来二货的一股子拗劲儿。
“如果你想跟我谈老爷子的事儿,没必要。”
微微冷了嗓音,目光也沉了下来,显然,也是个顺毛驴儿,爷俩的事儿是他的逆鳞,碰不得。
可夏楚偏不信邪,非要尝试在老虎嘴边拔胡子的感觉。
“为什么没必要?爸年纪大了,说句难听的,你即便是哄着他,让着他还能有多少年啊?你至于跟他一个老爷子怄气不?虽说,那话不那么好听,可是骨子里还是关心你的,不然能让王妈做红烧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