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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要跳的这么骚气么?弄的好像要当着众人的面来一炮儿似的?!气死了,她要气死了!
“白浩,看见了吧,你的好青梅,好竹马,给我上的眼药多好啊,知道我为什么在医院给丫儿的嘴巴子了吧?嗯?老干这么恶心人的事儿,谁能受得了,谁就是乌龟大王八了!”
这话说的让白浩一时无法反驳,的确,慕静琬做的有些不太妥,可是,这是慈善活动,无非是为了噱头,这……
“你要相信岑西,他是你老公啊。想想刚刚他上台前多么深情的吻着你的额头,那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呵呵呵……相信?夏楚愤愤的吸了吸鼻子。
“说明个毛蛋!老娘怒了!彻底炸毛儿了!今儿这事儿,我要是不舒坦了,我容易憋死!”
一把拽开白浩,视线重新清明了起来,好死不死,这时候,正好是一个半托举的高难动作,除了要求技巧更是要求默契的,而俩人完成之后,全场掌声雷动,不需要更多的说明,就足以证明这支舞蹈完成的多么好了。
而就在舞蹈快要结束之后,侍者忽然拿着托盘走到桌子跟前。
“请选一款您喜欢的面具。”
夏楚随便挑了一个,放在脸上,心想,正好挡一挡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要是让那绿茶婊看见了,指不定怎么高兴着呢。好不容易缠的像是蚌壳的两个人分开,很多人也都滑入舞池。就在她郁结难舒的时候,面前伸出了一双手。压抑的抬头,那人脸上带着一张扑克里的小丑面具,看上去好像是开心的笑着,可是,仔细一瞧,又像是在哭。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楞了一会儿。直到她面前的手动了动,夏楚炸了眨眼,瞥见不远处那两个人,心里顿时就窜起一股子邪火来。好啊,跳舞是吧,谁不会啊!受着内心中冲动的驱使,夏楚随着面具男的手,那裙摆宛若一朵白莲绽放开来。霍岑西能跳,她也能!
“嗯?人呢?”
白浩带个面具的功夫,一转头,夏楚已经不在座位上。
“夏楚呢?”
好不容易摆脱慕静琬的霍岑西回到座位上,却发现小媳妇儿不见了,一张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我……不知道啊。”
白浩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节奏,说话有点不太利索。霍岑西平日里不发火儿已经很吓人了,要是真的怒了,那气势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霍岑西冷着一张脸,刚刚在舞台上的那几分钟,简直要煎熬死他一般,尽管已经尽量躲避肢体上的碰触,可是偏偏那支舞有太多让人浮想联翩的配合动作。
他不是没有看见小媳妇儿那按捺不住的模样儿,同样的,他的心里也不并不好受,因着分心好几次差点舞步出错。
该死!他的小媳妇儿一定是想多了,眼睛在舞池里看着来来往往飞旋的男男女女,他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心想要跟夏楚好好解释。正当他看着那中央宛若娇艳玫瑰开放的她时,一双鹰眸,顿时就狠狠的眯起来!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是谁,他的爪子竟敢搂住小东西的腰!不管他什么来路,敢做出这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事,就不可原谅!
怒气冲冲的走到夏楚的跟前,他近乎强硬的将她的手给拽了下来,然后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把将她带入怀里。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楚一愣。
“你……”
对上他满是愤怒的眸子,夏楚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几个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行百姓点灯?!他跟慕静琬跳贴身热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会不会生气呢?呵!自己才不过跳了段华尔兹罢了,就这么气呼呼的?不公平!
“你这样很不礼貌”
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夏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惜,霍岑西技术性的压制了她,既不让她疼,却又让她抽不回。这样的对待让她火大。
“跟我走。”
走?哈!这功夫不怕丢人了么?夏楚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霍岑西,忽然觉得委屈起来,凭什么他跟前女友跳舞,自己得大大方方的,轮到自己了,他就要管东管西?
“要走也得跳完舞,这是基本的礼仪。”
嗓音骤然变冷,夏楚就那么看着霍岑西,舞池中的人,开始投了不解的目光,这样的场面,霍岑西只能悻悻然的放开她的手腕,然后慢慢退出去,因为她知道,若不是真的触动了夏楚的不可侵犯的底线,她万万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来。
只是……她何尝知道,难过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她以为,自己跟慕静琬跳舞很享受么?
他满脑子想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好啊,她不过就是以牙还牙罢了想让他感同身受是么?那就来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抱歉,请继续。”
看着她向一个陌生男人展露笑靥,然后重新将手交付过去,两个人翩翩起舞。这个舞蹈比起他刚刚和慕静琬的探戈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丝毫不会让男女舞者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只是,光是看着那男人的手放在夏楚的腰际出,他就嫉妒要发狂。
是的,他嫉妒,好像他的小东西被人窥觊了一般。不行,夏楚是他霍岑西的女人,其他男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行!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几乎病态的占有欲早已经超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只是咬着牙,看着她完美的做出每一个动作。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看似大大咧咧的她,跳舞的时候如此的柔美。那脚下的步子,摇曳的身姿,美的让他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你在利用我气那个人?”
一曲过半,面具男终于说了话,那声线很沉,带着颗粒感。夏楚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点点让自己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抱歉,如果让您感到不悦,我道歉。”
她的道歉让刑天低低的笑出声来。
“不必说道歉,能与你共舞一曲,我很开心,虽然,那原因有些伤人。”
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感觉,那语气有些淡淡的惆怅跟无奈。
看着他的面具,脚下的步子随着音乐轻轻动作着,这张面具给人的感觉真的有点窝心,那种疼痛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感觉……
转身的时候,她的目光瞥见不远处的霍岑西,他就那么看着自己,隐忍着,像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只需要一秒钟而已,她的怒气就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无止的难过和心疼。先爱先输,所以,只要他稍微一点点的温柔跟在乎都能让她开心的不得了。忽然之间,夏楚才意识到,先爱上的那个人未来即将面对什么。
都说爱一个人,不会计较得失,可是,那种心理空落落的感觉要怎么办?那种害怕有不知所措的感觉要怎么办?
继续装作不在乎么?她能做到么?答案是否定的。
一曲终于结束,刑天看着她哀愁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躲回夏楚的心,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才算是真的爱护。
“我们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夏楚感到自己被放开的手,以及对方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愣住。
“夏楚!”
她的目光让霍岑西有了不一样的解读,以为她依然陶醉在刚刚的那一只舞中,近乎有些粗暴的拽着她的手,回到了原有的位置。
明显气压低了好多,白浩暗暗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言,而坐在对面的战东野看着有些闹别扭的小两口也不准备插手。这种事,外人始终不适合说什么。
夏楚倔驴一样的咬着唇,等着霍岑西说话,可是偏偏,他就像个闷葫芦一般,什么也不说,手也不撒开,让她根本就想不透他究竟要干嘛。
宾客们各自归位之后,便是今天的重头戏,拍卖的环节。这时候,夏楚心想,要是他看见,那一只玉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出现呢?震惊?呵呵,要是有恼羞成怒什么的就更有意思了。那只为慕静琬挑选的手镯,一定让他舍不得吧?
所以那天在民政局前,他气的摔碎了电、话,也没有把那镯子摔碎啊。
是不是……他心里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呢?
这个想法好像是一记炸雷轰然在她的脑子里爆炸了一般。那种堆积的痛楚,越来越鲜明。就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堆在她的胸口,让她呼吸都困难了一般。
霍岑西啊霍岑西,就这么爱上你的我,该怎么办呢?
“静琬姐,你看那个土货的样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也不知道霍岑西怎么想的,摆着仙女儿不要,非要个村姑,哼,丢死人了!”
坐在对面区域的钟菁菁赶紧在慕静琬的跟前嚼舌根子,为的就是能让她对夏楚产生排斥心理,然后好站在自己的一边一起打击夏楚。殊不知,人家是心里恨,表面却不说,伪装的极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都尊重。菁菁,我听说这次你要拍卖的东西是从香港带回来的一件古董。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玩这些东西了?”
“哎,随便买一买而已。”
故意说的多不在意,其实心里偷着乐呢。那姿态让慕静琬真心有点受不了,真不明白,傅城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偏偏……
思量间,慕静琬有些同情的看向傅城,正好捕捉到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柔情视线,那一瞬间,竟让她有些愣住。那种目光,分明是……不不不,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弟弟……
有些心虚的收回目光,慕静琬赶紧安抚自己那种奇怪的想法。她慌乱的样子落在傅城的眼里,只是苦苦一笑。轻叹一口气,将视线落在台上。
“下面这件拍卖品来自16号桌的夏楚女士。翡翠贵妃玉镯,底价五十万!”
当这句话说出口,以及大屏幕上出现那只镯子的时候,夏楚只觉得白浩和霍岑西的视线直直的投向她。
“夏楚!你……你把那只镯子拿出来拍卖?”
白浩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而霍岑西,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眼神中太多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么?给那个女人卖的镯子,就这么舍不得么?夏楚勇敢的迎视着他犹如冰刀一样的视线,尽管心里早就疼受不住,可是,这种时候,她偏就是要那么一点点的自尊!
“对啊,怎么了,不行么?那是我的镯子,我想怎么处理都行啊。”
这话噎的白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楚,你……你知道那镯子对岑西的意义么?”
哈!意义?夏楚微微笑着,却未达眼底。
“当然知道啊,回忆过去么!”
她指的过去是慕静琬,可是听在白浩和霍岑西那里可就是代表着霍岑西已故的母亲。本来以为她不过是无意而为,如今看来,她……竟然是故意这样做啊。
“你知道那只镯子对我来说的意义,依然决定卖了它是么?”
这句话是从霍岑西的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可是,夏楚感觉的出来,他的眸子里毫无温度。那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所以,现在是怎么样呢?为了一只和慕静琬有关的玉镯子,他觉得自己不重要了是不是?所以,以前说的那些什么忘了过去,什么以后两个人好好过都是假的,对不对?
强忍住泪意,夏楚看着霍岑西,只问了一句。
“霍岑西,我跟镯子,哪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这话疑问出来,白浩都傻了。这不等同问霍岑西妻子跟老妈掉水里先救谁么?
这夏楚平时看上去也不像能问出这么脑残问题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啊?这都怎么一回事儿,一个拍卖会而已,这两个人……
气压一度更加低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这……
“好,90号这位先生已经出到了0万的价格!0万第一次!”
“我出三百万!”
白浩没闲工夫搭理这对傲娇傲娇的夫妻,还是先把镯子给定下来吧。那可是他好哥们儿母亲生前的遗物,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怎么能救这么落入他人之手?
“白浩……?”
夏楚不敢置信的眨着眸子,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浩,仿佛不能理解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好31号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万,三百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
这么高的价码,霍岑西的眼神忍不住看向那出价的人,是他,刚刚和夏楚跳舞的男人。夏楚显然也不明白,一只翡翠镯子怎么让这么多人如此关注。
当然,他们关注不关注,夏楚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霍岑西可以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