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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远抬头,眉头皱起。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邢菲摇头,“没有,只是。。。她跟我说了些话。”
她低下头,筷子戳着面条。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现在先吃饭。”闫远开口说,再说下去恐怕她就不想吃饭了。
邢菲听闻只有点头,她只是一时想起来,吃饭时说这种不顺心的事确实不妥。
出面馆时老板依旧热情的告别,邢菲不得不怀疑,闫远究竟来过多少次才让老板这样热络。
走出面馆,邢菲看着面前的路,再顺着街走一段,便会到她以前的住所。
“我们这是去哪?”她有些担心的问。
“你觉得呢。”
邢菲心虚,手也从闫远的手中溜出。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闫远紧盯着邢菲,“你到底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邢菲视线落在挂在闫远腰旁自己的包上,真皮的边角已经有些磨破,看来过不了多久,她又要换一个包了。
意识到自己思绪偏离,她及时收回,抬头对上闫远的眼睛。
“我。。。可以给你看。”她下定决心说,“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163章 永远留在这里()
夜色微凉,邢菲的话语余音还没有散去。
街道车来车往,不时的有行人从两人身边经过。
不由得看向站在街旁驻足的这对情侣,男人高大帅气,女人小巧可人,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多欣赏这片风景。
“好。”
很久之后,闫远用幽沉的嗓音坚定的回应。
两人进去电梯,邢菲看着关上的电梯门,镜面反射出两人的模样,同时也映出她双手紧握在身前的样子。
她抬头看见,连忙把手放在身侧。
一切都被闫远收入眼底,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微侧头,看见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反射着晶莹。
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在颤栗。
真的是害怕极了吧,她的样子实在让闫远感到心疼。
他在干什么,在逼邢菲去做让她痛苦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是她的秘密,那她有权利选择保密不是吗。
果然他还是。。。不经意的伤害到她。
“菲菲,如果你实在勉强,我们可以先。。。”他开了口。
邢菲身体一抖,继而抬头看向他,眼睛依旧的清澈。
淡淡微笑,开口回应:“没事的。”
两人出了电梯,邢菲拿出门钥匙,这个钥匙她一直随身携带。
“吱呀。。。”门被开启,许久没有打开,灰尘让门有些发锈。
邢菲先行进屋,打开灯,一室通亮。
闫远随后走近屋,看见客厅中的沙发。
想起就是在这个温馨的灯光下,邢菲为他上药,那时他们还在互相折磨伤害,明明深爱却总事与愿违。
邢菲走到一个房间门前,转身叫闫远,“你来这里。”
闫远回过神,再看向站在门前的邢菲,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职业装,精致的淡妆,挽在脑后的发髻,优雅又素朴。
这样的女人,名字已经和他登记在一处,他却一直无法将往事忘怀。
他走到门前,邢菲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沉重又灼热。
“你来亲自打开吧。”
闫远诧异的看向她,她仍旧在微笑。
“菲菲。。。”
“由你来,亲自打开我年少的所有心事。”
钥匙轻拧,门也应声开启。
灰暗的室内,“咔”的一声,灯光四起。
闫远的眼睛倏地方法,瞳孔也收缩。
四面墙,连带着房顶,全部贴满了他的照片,从年少,到青年,再到最后的成人,一张张照片记录下他所有瞬间。
屋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密封箱子,他早已被这样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进去看看吗?”邢菲在他身后,轻声提醒。
脚这才有了知觉,缓慢的踏入,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摞满了信封。
他拿出最上面的一个,封皮上标注着时间,“2017。12。26”。
应该是最后写的一封信,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来,转手看向下一个箱子。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所有的箱子全部被打开。
小到他用过的筷子,大到他原来喜爱的物品,更不要说他的衣物,全部收纳在这一方小屋。
闫远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是震惊,恐惧,惊喜,还是。。。心底深深的遗憾?
他从来没有想过,邢菲有这样的爱他,远胜过他爱她。
他以为,他为邢菲做的一切都不曾得到过一丝回应,殊不知,邢菲在默默的做着这些。
如果说他的爱,是抛出去的鱼线,不管放了多少鱼饵,水面都不会引起一丝波澜。
那么邢菲的爱,就是在深爱的鱼,在最深暗的水底,透过厚厚的水面独自一人徘徊,又不敢靠近。
“这样看来,我有点像变态。”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自嘲的语气。
闫远的眼圈早就泛红,不想被邢菲知晓,只背对着她。
“这个房间,带着我所有,阴暗又变态的思想,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青涩愚笨的爱情。”
“在你出事后,我就封锁以来,不想让自己再去看,因为我怕一看,就会不了遏制的想你。”
闫远的背部肌肉已经僵直,久久不回应,邢菲环视整个房间,叹口气。
“其实现在发现,也没有什么不能给你看的,我反而轻松很多。”
闫远这时才回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联系房主,这个房子我会买下来。”
邢菲对他突然出口的话感到诧异,愣在原地没有做声。
闫远嘴角上扬,刀削般坚挺的面容也染上柔情,“这些东西,从现在开始,永远会留在这里。”
————
回到了两人的住所,邢菲对着从那里出来后就一直牵着她手不愿放开的闫远感到无奈。
“你先放开我一下。”她央求似的说。
不用多想,后者果然坚定的摇头。
邢菲苦笑,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自己就不该告诉他,一直隐瞒着他才好。
“我想上厕所。”她干脆说明,语气也变得强硬。
“那就去吧。”
邢菲用力收回手,依旧被他紧握,完全没有要松手的趋势。
“那你倒是松手啊。”
“老夫老妻了,我陪你去。”
邢菲愤恨的甩手,任由他拉着,径直走向厕所。
不久后从厕所就传出了邢菲的怒吼。
“闫远,你简直变态!”
“嗯。。。那我不介意多变态一点。”
。。。
深夜,邢菲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用手臂紧锁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脸窝在她的颈窝,不断喷出的热气呼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这个男人!把她吃抹干净了,现在他倒睡的安稳。
徒留她一个人,动荡的心连着神经还在兴奋的跳动,即使身体疲惫也毫无睡意。
不过虽然表面怨恨,她还是试着挪动身子,想看着他的睡颜。
刚一动,他的手臂就收紧几分,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她无奈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句,“你抱的太紧,我不舒服。”
果然,下一刻他的力量突然减弱几分,邢菲空间增大,得以舒缓。
她侧过身,盯着他紧闭的双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丝毫动静。
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如果真的睡着了,是怎么听到她的话的。
不管了,能这样看着他就行了。
夜深人静,只有窗外几只知了发出细小声音,多了份夏日的安稳。
滕莹莹的话又迎上脑海,今天还是没有机会和他讲述,全然被他的热情打乱,头脑全部混乱掉,哪来的机智去思索那些事情。
那件事情真的是滕莹莹搞的鬼吗,如果那时她下定决心,那又是什么时候对她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她闭上眼,脑中一直回想着曾经,努力回想着她们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
她还沉浸在以后和闫远只有这么近的距离的喜悦中,拒绝了学长的好意,一口气将箱子抬上六楼。
其实她的箱子不算沉,要带的东西也没有多少,她当时巴不得早点离开家,除了自己必要的东西,她什么都不想带。
她不想把家中的气息沾染到这个美好的地方。
“我都说了你不用来,你非要。。。”
宿舍门传来女生的声音,在女生看见宿舍内还有人时闭了嘴。
邢菲回头看去,一个女生乌黑的长发,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带着美好的唇角,碎花长裙,浅口高跟鞋。
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手中推着两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后背还背着一个背包。
“原来已经有人啦,”女生快步走进来,扬起笑容,“你好,我叫滕莹莹,是二床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邢菲被她的热情吓到,想伸出的手还是控制住没动,点了一下头,“你好,邢菲。”
男生这时也快速的走进屋,邢菲见两人都走近,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
第164章 要找出破绽()
滕莹莹看出邢菲的不自在,手也尴尬的放下。
她回头跟站在身后的男生说:“你先帮我把床铺收拾了吧。”
男生点头,快速的将背包放下,利索的开始干活。
邢菲也继续回身将包里的东西摆出来。
之后的日子里,滕莹莹一直表现的十分友好,也会主动帮邢菲带饭,但邢菲一直刻意的疏远着她。
每当邵倾心来找邢菲,滕莹莹就在一旁笑着看她们离开。
在邢菲的记忆中,滕莹莹从来没有跟她表现出一丝厌恶,甚至连不耐烦都没有。
她那时还主动跟她说闫远的事情,邢菲也一直以为,她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的。
如今看来,她原比自己想象的怨念要深。
再次醒来,身旁已经空荡,想必是去做饭了,她转个身,想要继续浅眠。
却迟迟没有困意,她只能起床洗漱。
刚看清,她变惊呼出声,她的嘴周围长了一个痘痘。
她的皮肤很少长痘,看来是最近事情太多堆积出来的,她苦恼的多擦了些芦荟胶。
走到餐厅时果然已经准备好的早餐,邢菲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状况,每天衣食无忧,还真是有些幸福的不现实。
吃过饭,闫远照旧开车将邢菲送到公司。
下车前,闫远突然开口,“你昨天要说的事情是什么?”
邢菲原本打开车门的手顿住,回头看向驾驶座上的闫远。
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细聊,再说这件事情,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不需要每次都麻烦闫远。
“也没什么大事,快迟到,我先上班了,你开车注意安全。”说完便跳下车,关上车门弓着身摆手。
闫远见此微笑,不再多说的开走。
邢菲看着车子呈现完美的弧线驶离,这才叹口气,转身走向公司。
她一早就查清楚王鼎华的资料,他的资料并不难查,搜索栏打下这三个字,便有成千上万的相关文章涌出来。
总的概括来说,王鼎华,著名哲学家和思想家,多次提出当代新理论,在全世界进行过巡回演讲。
邢菲移动着鼠标,不禁发笑,没想到他还是这样伟大的人物,难怪上次一听去采访都很习以为常。
但一想到周雅莉,邢菲就觉得心酸,这样的男人,她舍得放手吗。
不过她现在不能想这么多了,主要目的就是尽她最大的可能,将周雅莉解救出来,不要让她越陷越深,及时回归正途,让老妇人得偿所愿。
有了大概了解,她当即开始写文稿,她需要假装去采访王鼎华,这样才有机会去接近周雅莉。
这算是她的突发奇想,需要将想法提交给上级。
当文档发送到总经理的邮箱时,她还有些不安,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她这个怪异的要求。
知道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她也着手于其他工作。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左右,她的微信得到回信。
是总经理张敬临发来的回复,“快去快回。”
简短利落。
邢菲得到应允,立刻给周雅莉的住宅打去电话。
“您哈,请问还记得我吗,我叫邢远。”邢菲没有忘记自己上次扯的谎。
对方安静了一瞬,似乎是遮住了电话口在和别人交流些什么。
“当然记得。”声音又放大。
“是这样的,我们想以成功人士的典范为模板对王鼎华先生进行采访,上次因为突发情况没有见到,不知道这次还可以吗?”邢菲尽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