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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就赶忙将食材摆出,先做蔬菜粥,她将蔬菜剁的很碎,就怕饮食会不方便,又蒸了鸡蛋羹,藕粉,豆浆机里打豆浆还配上了黑芝麻。想来陪护的人也应该没有时间吃饭,一切都做了多份。
一切忙完时天也大亮,邢菲把食物装进保温桶。装了满满两大桶,这才心里有些满足,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吧。
打了车去医院,站在医院大门心里开始产生了恐惧,四年来,不论多大的病都坚持不踏入医院半步,那种刺鼻的消毒水和化学药品让她挥散不去,她闻了太长时间,久到曾经以为,自己连死都会被这种气味伴随着。
医院的走廊好像总是又黑又长的,怎么都走不到头,每天哭喊声和手术车快速驶过的声音,也印在了她的脑海。
深呼吸,忍住心中的恐慌,没什么大不了,她现在活的很好,闫远也会很好,他们都从死神那里逃回来了,现在依旧坚强的活着。
脚踩上台阶,自动门开启,一步一步的走进去,电梯内邢菲一直要自己不多想,身旁有坐着轮椅的患者,他都还在和别人说笑,自己没什么可害怕的。
找到1201高级病房,邢菲没有一丝敲门的勇气。
病房内,小琪拿着电脑汇报工作,昨晚她抵不过闫远的强势,回家补了觉,今早才过来,负责报告公司这两天的情况。
闫远一直躺在病床上听着,术后已经第二天,他恢复力比常人快,现在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有了不少精神。
小琪说到公司各部门企划案步入正轨,闫远想起邢菲那个被偷窃的案件,“邢菲那个策划案怎么解决了?”
门外邢菲正抬起手,听到这句话停住。
“邢菲没有任何证据,没有找赛丽理论,赛丽的策划也开始实行了。”
闫远眼眸深沉,即使生病也没有掩盖他的势气,“不用管她,交给她自己解决吧,继续”
小琪点头,“昨日销售部传回数据,显示十二月初,”
“砰!”门口传出巨大的声响,屋内的两人都向门口望去,邢菲拎着两个保温桶,眼睛发红的走进来。
门是邢菲使劲推开的,猛力合上发出的巨响,她怎么都没想到,闫远一直记得她的策划案,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交给她自己解决。
看着屋内小琪和闫远两人,“你一早知道我策划案的事情对吧?”她一开嗓声音有些大,小琪知道自己露了馅,默默的走出病房。
闫远墨黑的眼眸看着她,没有出声。
“难不成,你的胃病也是小题大做了?说什么严重复发了,要做手术,我看你好得很!还有心情在听报告。”
“我当初把策划告诉你,你同意时我多开心,以为我可以做成一件好事,可接下来你明知道我的策划案被偷,你是我唯一的证人,我把一切希望都寄托于你,你一句不记得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把我抛开,置于无可挽回的局面。”
说到这闫远还是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意思,邢菲冷笑,“好,你不帮我,我不求着你帮,毕竟我没有权利要求你这样做,我只是觉得所有真心都浪费了。”
闫远眼睛一沉,她说真心?
“闫远,你再怎么讨厌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反复践踏我的自尊!我也是有心的,我也会心痛心累,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遭受你莫名其妙的讽刺,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会担心你,你要是实在看不惯我,我随时接受你的辞退。”说到这邢菲将保温桶放下。
控制住要流下的眼泪,语气慢慢恢复平静,“这是我用真心做的饭,吃不吃随你。”
她为了自己做饭了?闫远盯着床头柜的保温桶,他承认刚才她的一番话带给他多番感受,冷漠,震惊,再到她说担心自己时的欣喜。原来她不是冷眼旁观,她甚至在响自己控诉,这一切都太让他意想不到。
这时不远处的帘子突然拉开,季北坐在里面的床上,“有吃的了?卧槽,快饿死我了。”穿了鞋就颠颠的捧起一个保温桶到一旁的餐桌上,邢菲脸顿时羞红,刚才那番话他都听见了?
季北见两人都看自己,“你俩接着聊,当我不存在。”
“季北”闫远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带着不满。
季北?邢菲看向此刻正在餐桌上把保温桶几层食物都摆在桌面上的人,他是季北?匆匆见过几次面她一点都没看出来。
面前的人早没了少年时的老实打扮,已经彻底成了风流不羁的男人了,邢菲这才没有认出,这么说,之前办公室里看到的,就是曾经的几人了?
可是没有吴赫,她的印象里没有见过他,上次办公室也只有三个人,吴赫不论怎么变化她都应该一眼认出的。
“你们季氏没那么清闲吧,你该走了。”闫远明显下了逐客令。
季北当然知道他语气中的威胁,默默放下刚举起的筷子。
季氏企业邢菲突然想起自己最开始接到关关最初分配的任务,盛天集团和季氏企业发生版权纠纷案
现在看来,那个纠纷案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我又怎么奢望你尊重我呢。”邢菲像是在自言自语。
今天偶然间得知这些信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来时的担忧已经烟消云散,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所有人都在陪她演戏,全然不知自己正站在舞台中央接受众人的嘲笑。
邢菲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今天的控诉他全程冷漠也不难理解了,没有心理鄙夷她就该庆幸了。
邢菲转过身要走,手腕猛地被拽住,“你去哪?”大提琴般的嗓音带着强势。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甩开。
闫远握的更紧了,“当然有关系,你都说了担心我,怎么还会没有关系。”
邢菲心中寒意慢慢扩散,“那我告诉你,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担心你了。”她已经彻底冷了心,无论闫远现在再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久久没有收到回话,手腕的力量也消失,邢菲准备离开,回头发现闫远捂住胃一脸痛苦,她立刻慌了阵脚,季北看情况不妙也走过来。
闫远脸色越发苍白,两人都着急,“肯定是刚才扯到气了。”季北装模作样的分析。
邢菲顿时觉得自己太傻,竟然跟一个病人发脾气,也都怪自己隐忍太久。
“那找医生吧。”邢菲伸手要按床头的呼叫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闫远攥住,再看闫远哪还有刚才的样子,手上猛地一带,邢菲被拽到床上,准确的说,是他的怀里。
季北也浮上狡黠的笑,他跟闫远这么多年,闫远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在想什么,肚子叫唤的厉害,打算出门觅食,小琪一直耳朵贴着门缝,见门打开跳走,季北知道她在干什么,一把搂过她,“走吧,妞,咱俩吃饭去。”
第42章 真相大白()
邢菲被钳制在闫远的怀里,她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奋力的挣扎,闫远扣的很紧,她根本挣脱不了,两人就以相拥的姿态僵持着。
“你又用苦肉计?我是太傻才会信你,就应该你疼死也不管你。”邢菲愤愤的说,如果闫远此刻能看到她的表情的话,她早就用眼神杀他千万遍了。
“别说话,就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闫远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手臂箍着她,他的话像是有魔力,让邢菲安静下来。
这种不带任何讽刺,没有其他目的的拥抱,也是邢菲梦寐以求的,她垂下的手慢慢扶上他宽广结实的后背,回拥着他。
护士正要进来测量闫远的身体恢复情况,门开个缝看到屋内的情景。一对男女安静的相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格外闪耀,整个画面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昨天他们都害怕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温柔的神情,她的少女心被激发,脸上露出笑容,拿出手机小心的拍下这千年难遇的一幕。
这个拥抱时隔太久,上一次拥抱还是在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大学,欣喜的准备离开这个受尽折磨的家,她母亲在前一晚冲她发脾气,继父打她,她哭着去找闫远,闫远把她拥入怀中,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用一个温暖的拥抱平复了她。
正值青春期的邢菲,对于爱情是憧憬兴奋的,但没有体会过痛彻心扉的爱情,只是心中爱情的种子萌芽,因为那个怀抱动荡了许久,她当时脑袋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她想和闫远一直拥抱到生命停止。
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能够再一次的触碰,只有这两分钟的拥抱就满足了,不管欺骗,不管过去的悲痛。
两分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分针滴滴答答的转动了两个圈,就似他们,兜兜转转,所有现实还是会回到拥抱前的模样。
音乐声惊醒了沉浸在温暖中的邢菲,她睁开眼,像受惊的鸟一般推开闫远,所有思绪回到脑中,她站起身整理好褶皱的衣衫,手里握着响不停的手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十分冷静。
“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吧。”不想听闫远说什么敷衍她的话,接听手机转身走开,走出屋内,回身去关门。
看着门内的闫远,脸色苍白憔悴,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样子,眼睛深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邢菲分辨不出其中是波澜不惊,还是波涛翻涌,拉过门把手,将他的身影一点点分隔在另一个空间。
“菲菲,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那边的王颖说半天没听到邢菲回应,疑惑的问。
邢菲踱步在走廊,“哦,刚才有事情分心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王颖叹口气,拿她没有办法,“你最近怎么总心不在焉的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来公司,公司刚刚下达通知,咱们部门不是总经理职位空下来了吗,说会通过今年人员表现情况来提拔的,所以看的特别严,你别在这节骨眼上出错。”
“哦,好,我马上去公司。”邢菲回应。
“你怎么这种反应?我看你平时那么认真工作,以为你会很在意这个上升的机会呢。”其实不光王颖,组里其他人也都这样感觉。
邢菲不是没有想过,谁不希望自己可以越走越高呢,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就以现在处处被人排挤的处境,能好好的待下去就万幸了。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邢菲出了医院看了时间,现在早高峰,坐地铁绝对会迟到,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去公司。
闫远在病房中接受着医生的检查,周围几个人守着,季北和赵钦风盯着医生,更是凶狠的表情,一副有差错就宰了他的模样。医生收起仪器,擦掉头上的冷汗,现在他简直太煎熬了还不如是他躺在病床上。
检查的主是个金贵人物不说,光他散发的气场都够他手哆嗦的了,身旁还站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组织好语言,开口说:“想必刚才动到气了,有些复发,我给您开点药,没有大事。”
闫远点点头,医生呼出一口气,季北马上开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一瞬间医生连着护士得到了赦免一样,呼啦一下不敢耽搁的出了病房。
“你说你不是自己作呢嘛,自己装疼,结果说准了吧,真疼了嘿。”季北调侃的说。
闫远瞥他一眼,“所以还要找你算账,是谁之前编话说我扯了气?”
季北吃了瘪,不吱声了,他也知道继续犟下去他落不到好,转而把气撒到在一旁的赵钦风身上。
“你大早上干嘛去了!偷懒不来是不是,还有胆在这笑!”赵钦风嘿嘿的笑,心虚的不反驳。
闫远没工夫听季北咋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认真办公的小琪,“小琪,有件事你按照我说的办。”
突然被点名,小琪马上坐好,调成文档页面,“总裁您说。”
屋内的其他两人安静下来,好奇的听着闫远接下来说的话。
——
刚踏入办公室,邢菲还没走进座位就已经感受到了身旁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快步走到办公桌,眼前的画面让她呆愣在原地。
桌上的文件被撕扯的粉碎,无数的纸片摆在桌上,邢菲拿起其中两张,纸上用红笔分别写着,“不要脸!”“死贱人滚出盛天!”还有无数写满污秽言语的纸片。
邢菲真是有些怒了,她今天本就在闫远那里寒了心,来到办公区域,还有无数的伤害在等着她,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换来的只有更放肆的欺虐。
她将所有纸都攥起来,一把丢进垃圾桶,然后猛地用文件夹拍一下桌子,响亮的声音让楼层的人都看过来。
“这些纸都是谁放到我桌子上的?”她大声质问,没有一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