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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喜悦也感染了绿博渊。身为文臣,不曾有机会上过战场。离开朝庭后,专心经营涮涮锅,亦不曾有机会体验军营生活。今日有幸被他遇见,战士们得胜而归的大喜亦感染了他的情绪。他的情绪莫名高涨,只恨不能好好喝上两三樽美酒,与众将士共庆凯旋胜利的欢欣喜悦。
第203章 庆功宴()
当晚的庆功宴,热闹非凡。
首席正前方的两张桌子,自然归三军主帅玉倾颜以及靖边大将军裴叶凯所坐。而左手边矮几则依次坐着凤喻离、卫子旗和钱三少,右手边则依次是绿君柳、白如霜和绿博渊。往下,则是两人一张桌子,共坐着五六十名武将。再往下,则是士兵们的围桌,每桌十人。而孙子仲和陈汉谋就坐在众士兵之间。
酒席上恭筹交错,大家谈笑风生,庆祝着胜利的喜悦,说到最激动处,欢声笑语阵阵,引不住爆发出阵阵大笑。
玉倾颜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案桌上,嘴里刁着葡萄,眼珠子溜溜四下转悠,落在正跟凤喻离拼酒的裴叶凯身上,又转移到滴酒不沾,端着茶杯静静品茗的白如霜身上。看见人家眼角睨都没有睨她一眼,玉倾颜眼珠子溜溜一转,又移向绿君柳。恰见绿君柳朝她看来,四目相对,不禁苑尔一笑。
瞅着众将士各有各自玩闹,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摸下席,偷偷溜到绿君柳身边坐下,伸手进果盘摘了个葡萄塞进绿君柳嘴里,调笑道:“没有我做伴,可寂寞了?”
习惯了玉倾颜的厚脸皮,绿君柳揉揉玉倾颜的头发,含下玉倾颜塞进他嘴里的葡萄,但觉一股甘甜自舌尖化开,酥麻了味蕾,一直甜入心头。
歪着脑袋,你一颗葡萄,我一颗葡萄,有滋有味,充满小儿女情怀。无需交谈,眉宇间那毫不掩饰的浓浓爱意,已经是那般甜蜜幸福,让看见他们的人,也不由得一直甜心入底。
正在与裴叶凯对饮的凤喻离侧目间不经意看见这一幕,顿觉心头针扎般刺痛。眼神一黯,不由得偏开头去,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咽下心底苦涩。
裴叶凯饮下一大碗酒,低头看见凤喻离脸色黯沉,眸光闪烁不定,他不由得疑惑询问:“喻离,你怎么了?”
“无事!”凤喻离甩头,隐去心头千百种复杂心思。他扬起贯常笑脸,举杯对裴叶凯说:“为了庆祝今夜胜利,咱们兄弟不醉无归!”
“好!”裴叶凯大喜,与凤喻离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卫子旗是个坐不住的人,虽然官阶有别,然而庆功宴上哪里讲究这许多规矩!他早就按耐不住走到下席的将领席上,与众位将领相互敬酒对饮,大家欢声笑语,打成一片。
绿博渊和钱三少相对而坐,二人互相致意,敬酒,遥遥地闲聊着,谈论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
玉倾颜和绿君柳玩笑嬉闹,你吃一个葡萄,我抢一个葡萄,嬉戏玩闹得不亦乐乎。戏闹间,绿君柳张口抢了玉倾颜刚刚送到嘴边的葡萄,随便偷袭了玉倾颜一记香吻。玉倾颜脸红红的,怨愤地瞪了绿君柳一眼,眼尾余光瞥见下座无人注意到,她伸手悄悄拧了拧绿君柳的大腿,瞪眼,嘟嘴,惩罚他竟然敢当众调戏她。
绿君柳吃痛,微笑,神色温和无害。他伸手握住玉倾颜淘气的小手,不再放开。阔袖垂下,覆在她的袖子上,将二人握着的手遮了个严严实实,外人无法看见。
玉倾颜挣了挣,没能挣开,不由得瞪眼,纠结起最“凶狠”的目光绞杀他。
向他挨近些,凶巴巴地警告:“放手!”
“不放!”绿君柳不但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借她坐近之际,分了她的手指,五指相扣,拇指在她手心回来轻抚。
玉倾颜被绿君柳吃豆腐,不禁瞪眼,怨念道:“放手!”
她要他放,他偏不放!
绿君柳装作没事人儿一般,一脸正经,无视玉倾颜的怨念,继续抚摸挑逗着她的手心。
掌心的触痒一点点化开,想搔,又不敢搔,毕竟这里是公开场合,太引人注目可不好。玉倾颜恨得磨牙,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又奈何他不得。
眼珠子左右滴溜溜一转,瞥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不由得张嘴去咬绿君柳不安分的手指。突然听见右侧传来“咳咳”几声咳嗽,她连忙收起锋利的牙齿,瞪眼,只见白如霜神色淡淡朝她看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打情骂俏呀!”
玉倾颜回瞪白如霜,朝他做口形,无声地说。
“这里是公开场合!”淡淡地睨了玉倾颜一眼,语带警告。视线回转,白如霜悠然自若端起茶杯,继续品茗自己的茶。
什么态度嘛!
玉倾颜抑郁了。这个小白就是专门来跟她唱对台戏的!
下方坐席,传来绿博渊的问话:“倾颜,接下来你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听见绿博渊的问话,玉倾颜视线越过白如霜,朝绿博渊看去,如实回答:“还没有!不过,我想回京。”
“回京?!”绿君柳对玉倾颜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意外,他问,“战况未定,外敌未平,为何突然返京?”
玉倾颜解释,“并非大部队返京,而是我一人先行返京。之前军队被不知名的江湖匪类偷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回禀皇帝,是因为我害怕会被皇上治我个失职之罪,那么,我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今,战况初定,胜利在望,我也是时候回京向皇帝负荆请罪了。”
“你挑在这个时间回京向皇帝请罪,是希望皇帝看在这场胜利的份上功过相抵,减免你的罪行?”绿君柳了解了。
“是啊!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胜仗,皇帝即便想惩罚我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否则,他岂非被世人骂赏罚不公?”玉倾颜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绿君柳问:“你打算何时返京?”
玉倾颜托着下巴,“再过几天吧!等边关形势再明朗些,咱们就走!”
玉倾颜要返京了,白如霜寻思着他也应该回去了。毕竟,他答应过白晓月暂代国师之位,他必须回到那个位置上设法稳住凤玄殿的心,不能够引起凤玄殿猜疑。
绿君柳转向绿博渊问:“绿先生,您跟我们一同返京吗?”
虽然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们还必须装作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样子,以免引人怀疑。
“不了!我在边关到处转转。等你的事情了了,记得来胡洲。”莫要忘记,你娘亲还在胡洲等着你。
“我记下了!”其实,绿君柳迫不及待想去胡洲,但是碍于玉倾颜现在的身份,他不敢冲动行事。
“或者,我们返京路上可以顺路去胡洲看看。”玉倾颜知道绿君柳思亲心切,她体贴地说。
“倾颜,你说真的?!”绿君柳闻言欣喜,眸光亮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握住玉倾颜的手不由自主地捏得更紧。
“是啊!”玉倾颜爽快回答,“我也想见见我的丈母娘呢!”最后几个字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有近在咫尺的绿君柳才能够听见。
绿君柳闻言不禁心中一荡,内心满满的尽是对玉倾颜的浓浓深情。
倾颜,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绿先生,那么你看?”
绿君柳眼眸晶亮,迫不及待地问绿博渊。
既然玉倾颜如此决定,绿博渊自然求之不得。“离开家里时间太长,我也思念家中爱人。既然玉丞相要去胡洲,我们正好可以同行。”
绿君柳激动地说:“好!倾颜,等你定了时间,我们一同上路。”
“嗯!”
这厢,裴叶凯端着酒杯向玉倾颜走来,举杯与她相碰。
“倾颜,这一杯,我敬你!”
“谢裴大哥!我也敬你!”
玉倾颜与裴叶凯碰杯,微笑着喝下裴叶凯的敬酒。她说:“恭喜裴大哥凯旋而归!祝愿裴大哥早日驱逐外敌,还我御凤国大好河山!”
“一定!倾颜,你要帮我!”
“自然!”
玉倾颜拿起酒壶为裴叶凯斟满酒杯。
手下一颤,看到芳芬香醇的美酒,她忽然想起了“莫离”,想起了那个至今还被冰封在千年寒潭之中的男人。
他……
裴叶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玉倾颜又为他斟满。她忽然笑了,“裴大哥,今夜咱们不醉无归!”
“好!”
二人举杯相碰,又共饮了数杯之后,玉倾颜只觉脸蛋滚烫,头脑有些发涨。她虽然并非不胜酒力,然而这几杯酒喝得太急,加之心情不好,酒气上涌,脸颊泛红,终是有了醉意。
一条手臂从身后伸来环在她腰间,将她拉拢到胸膛,绿君柳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裴将军,倾颜不胜酒力!这一杯,君柳敬你!”
修长白皙的手握住玉倾颜端着的酒碗,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玉倾颜抬眸看绿君柳,温润如墨的瞳色是那般幽暗深遂,触目只见一片搔人心扉的柔软。她知他懂他,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她在心底无声地微笑,不觉垂下瞳眸,心底一片寂静无声。
“对不起!我有些醉了,想先离席!”
她满怀歉意对裴叶凯说。
裴叶凯闻言,关心询问:“倾颜,可需送你?”
“不必了!你们玩!”
玉倾颜淡笑宛拒。她挣脱出绿君柳的怀抱,拍拍绿君柳的肩膀,示意他玩得尽兴。然后,她迈开脚步,深一步浅一步往外走去。
绿君柳注视着玉倾颜离去的孤单身影,眸底染上一层深深的忧虑。
倾颜,你的寂寞,莫非是因为又想起了他?
第204章 金钗断情,心痛如麻()
夜无月,风森寒。
庆功宴还在继续,而她,却借口醉了先行离开。因为,她心里还记挂着一个人,一个曾经给予她无限帮助,却在她终于获得成功的这一刻,不能够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一棵墨梅树下,玉倾颜临风而立,紫衫翩跹,眸光黯沉,在迷离苍白的月色下,笔直有如一尊雕像。
月……
夜风幽幽,带来夜的寒气,点点滴滴,沁人肌肤。
白皙纤长的手指抚上墨梅树枝丫一片嫩绿的新叶,指尖修长勾勒着新嫩的叶脉,动作轻柔细腻,如同在抚摸心爱的宝贝。
指尖沿着叶脉滑落叶柄,抚上一条缠绕着的黄丝带。鲜嫩的鹅黄色,倒映着月的清辉,星星点点闪耀,娇艳欲滴。
细看墨梅树,原来树上绑着数十条黄丝带,长短不一,高矮不平,新旧不一。浅嫩的黄倒映着月的华辉,淡淡的,清清的,朦胧如梦。翩翩丝带随风舞动,曼妙的风姿在月色的笼罩下洒落一路梦的足迹。
花期已过,墨梅树上长出了嫩绿的新叶。信手摘下一片新嫩放在掌心搓揉,万般温柔的爱怜中,眸光却黯淡如墨,深遂无星,幽幽地,仿佛飘了很远很远。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去年欢笑已成尘,今日梦魂生泪泚。”
轻轻的喃呢,轻如夜风,轻轻扣动她心底的那根寂寞的弦。
月,你可知道,失去你,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呵……
月,看见这些黄丝带了吗?这是我为你而系,这是我为你而绑,这些黄丝带代表着我对你无限的思念。
月,你听见了吗?
我心底的声音在对你诉说着相思,诉说着我对你无限的爱恋……
月……
身后,忽然飘来一股冷风,寒气逼人,直透骨髓。玉倾颜惊然回首,苍青色的寂寞月光下,一袭黑色夜行衣脸戴暗黑流金面罩的夜未央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若非细观,他那阴沉幽静得几乎融入黑暗中的清冷气息几乎让她无从察觉。
“夜未央!”
瞪大眼睛,先是吃惊,继而仇恨的怒火燃烧胸膛。双目赤红,杀气乍现,怒瞪夜未央,玉倾颜愤怒地斥喝,“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倾颜……”
最近江湖闹得风风雨雨,尽是他杀人谋命的血腥案件。他如何能不知晓,是她一直在用这种手段逼他现身。
一直不现身,并非因为他害怕面对,而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她解释清楚……
那件事情……
“倾颜,你可相信我……”
他试探地问。
“相信你?!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玉倾颜甩脸冷嘲,不屑道,“夜未央,少在老娘面前演戏!老娘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三番五次谋害于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只有老娘死了,你才安心!”
夜未央试图解释,“倾颜,我从未想过伤害你,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
“谁信!”
瞪眼,握着黄丝带的手一紧,黄丝带被夜风一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