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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的真名叫什么?”
“羽儿的真名就叫做——倾颜!”
“轰!”
五雷轰顶,眩然欲昏。
玉倾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失声惊呼,“什么?!羽儿的真名就叫做倾颜?!”
她的尖叫吸引了绿君柳等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视线同一时间齐刷刷地集中在玉倾颜身上,惊讶的,疑惑的,询问的,皆有之。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玉倾颜连忙掩嘴,朝众人回以抱歉的微笑,举手示意告诉大家:没事!
她拽住凤喻离的衣袖,压低声音,贴近凤喻离耳边,惊讶地问:“羽儿就是倾颜?萧梦离供奉的那个灵牌上的倾颜?!这是怎么回事?!慕荣尔雅不是萧梦离的丈夫吗?!羽儿怎么会变成了萧梦离的挚友?!她们两个可是情敌耶,不是应该斗得个你死我活吗,怎么可能成为好朋友的?!”
凤喻离额头不禁落下三根黑线。
是情敌就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吗?玉倾颜这是什么思维模式呀!羽儿是个何等心性的善良女子,她从不与人争执,从不与人交恶。她的所有考虑,都是从对方出发!只要对方快乐,她愿意付出一切!
凤喻离不得不感叹,这一世倾颜的性格实在跟上一世相差太远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上一世的羽儿太善良了,所以这一世的羽儿开始学坏了?
“天哪!我越来越混乱了!”
玉倾颜抱头哀号,叽叽喳喳道,“你先让我理一理思路啊!慕荣尔雅喜欢羽儿,羽儿喜欢另一个凡人。为了这个凡人,她宁弃仙身永落凡尘。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慕荣尔雅会嫁给萧梦离?为什么萧梦离又会和羽儿成为朋友?还有,羽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萧梦离要立牌位供奉她?”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凤喻离几乎透不过气来。他虽然知道所有的答案,但是,这么复杂而漫长的故事一时半会儿他也解释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玉倾颜尚未恢复记忆。他不敢确定,将这些事情告诉玉倾颜真的好吗?还是说应该让玉倾颜自己慢慢地回想起来?
白晓月撩袍在玉倾颜身边坐下。他的出现,打断了玉倾颜对凤喻离的追问。玉倾颜爬起来,浅仰笑脸看着白晓月,眼睛亮亮兴奋地说:“月,喻离刚才告诉我一件好神奇的事情!你想听吗?”
白晓月轻抚玉倾颜乌黑秀发,微笑道:“倾颜,先别管喻离的故事了。你想听故事,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路了。”
“咦?可是……”
刚刚知道了一个这么具有震憾性的消息,玉倾颜哪里睡得着。她正兴奋着呢,拉拽着白晓月的衣袖兴奋地说,“月,我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白晓月张嘴尚未回答,忽然传来蓝翎羽高分贝的惊叫,惊飞了枝头栖息的乌鸦,也惊得所有人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在蓝翎羽身上。
白如霜皱眉,看着身旁好像跳蚤一样跳来跳去的蓝翎羽,伸手拽住蓝翎羽的衣袖强势将蓝翎羽拽下。他皱眉,不悦道:“鬼叫什么鬼叫,睡觉!”
“小白呀小白呀,”蓝翎羽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死命抱住白如霜,一个劲儿地往白如霜怀里钻,口里叫嚷道,“这个宅院阴气好重呀!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过夜啊,晚上会有幽灵出没的!”
玉倾颜目瞪口呆看着蓝翎羽那仓皇失措的害怕模样,再看看白如霜眉头紧锁一脸抑郁,她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蓝翎羽笑道:“蓝翎羽,你多大的人了,竟然怕鬼!你不是自许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蓝翎羽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最怕鬼魂了!谁让他自幼开了天眼,能看见幽灵呢!试想你如果整天看见一个又一个幽灵在你眼前晃悠,时不时对你露出阴森森的恐怖微笑,你就算不怕,也会被吓怕的。
白晓月说:“即使我们离开这个宅院,可是你别忘记了,百花镇曾经被修罗十八骑血洗,遍地尸骨,血漫遍城。整个城镇阴气极重,无论哪里都死过人,无论哪里都游荡着死不瞑目的冤魂。如今夜色已深,你准备去哪里过夜?”
“我……”
蓝翎羽被白晓月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死死抓住白如霜,紧紧抱住,好像个藤蔓似地缠住,神色惊恐地说:“可是……这里死的人更多……阴气更重……说不定怨鬼更多……”
“我有个更简单的解决办法。”绿君柳说,“你瞧,我点你的睡穴,咱们在这里睡上一晚,你不会看见任何游荡的鬼魂,如何?”
蓝翎羽眨巴眨巴眼睛,认真想想,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松开白如霜,心急火燎冲到绿君柳身边,屁颠屁颠地说:“那就快快点我的睡穴吧!快快点我的睡穴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等等!”白晓月喝止。他问:“蓝翎羽,你先说清楚,什么叫做‘迟了就来不及了’?”
“幽灵啊……孤魂啊……野鬼啊……”
蓝翎羽手舞足蹈乱七八糟地解释,“这个宅子里到处都游荡着这些无主幽灵,他们因为前世心愿未了,不能投胎,故而一直游荡世间。日积月累,怨气极重。我怕啊——我怕啊——”
“孤魂野鬼?这里?”
白晓月扬眉,若有所思,“他们的怨气有多重,可会伤害到我们?”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蓝翎羽说,“他们虽非厉鬼,可是,那一团团乌漆八糟的怨气,也跟厉鬼差不多了。只要你们不触怒他们,我想,他们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
白晓月沉吟,他问:“可有熟面孔?”
“熟面孔?”蓝翎羽愕然,不解其意,“什么叫熟面孔?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是无头尸,还有的血肉模糊,根本辨不清面容,瞧着就恶心。我不知道什么叫熟面孔。”
凤喻离瞧了眼垂眸沉默的白晓月,他隐约猜到了白晓月想问什么。他问:“蓝翎羽,你可见过萧梦离的画像?”
“萧梦离的画像?”蓝翎羽摇头,“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的画像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蓝翎羽的话触怒了到处游荡的幽灵,忽然刮起一股邪风,阴冷逼人,直透肌肤,冻得他们胳膊忍不住爬起一串鸡皮疙瘩。蓝翎羽打个哆嗦,猛然搂住绿君柳的脖子,死死缠抱,惊呼道:“快点我的睡穴!快点我的睡穴!”
绿君柳想拽下蓝翎羽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无奈,蓝翎羽缠抱得太紧,他拽了几下,都拽不下来。绿君柳皱起眉头,他正想斥喝蓝翎羽滚下来,忽然邪风卷着一幅陈旧的画卷翩然飘来,落在众人面前,摊开,露出一位年轻女子无与伦比的绝美容颜。
紫衣飞舞,手抱琵琶,凌波花丛,低头刹那百媚横行,妩媚的眼神诱惑了所有人,唇角那缕浅浅的似有若无的笑意更让所有人神魂与授。
众人低头细看,同时震惊。玉倾颜更是手指画卷,不可置信地惊呼,“这这这这这这这是萧梦离的画像!”
不错!画像上的紫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萧梦离!
凤喻离细看画侧落款,轻声道:“寅丑年五月初二,水镜月!”
他恍然记起,这幅画像是当年水镜月亲笔为萧梦离所画,深受萧梦离喜爱,被萧梦离挂在闺房床头,一直不曾取下。
这幅画像为何会出现在此?
莫非,当真是幽灵所为……
凤喻离震惊了。
知道这幅画的,一定是萧府中人,而且与萧梦离极其亲近。会不会,那个幽灵就是萧梦离的其中一位亡夫,……
凤喻离猛然瞪大眼睛,紧紧抓住蓝翎羽的衣袖,激动地问:“蓝翎羽,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幅画像是谁送来的?!”
然而,蓝翎羽被幽灵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恐惧地胡乱挥舞着手臂,尖声惊叫,“呜哇哇哇哇哇——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滚开——滚开——滚开——我不要看啊啊啊啊啊——”
“蓝翎羽……”
凤喻离紧拽蓝翎羽的衣袖,想劝说他睁开眼睛看一看那个幽灵。白晓月握住凤喻离的手腕,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燥。
白晓月垂眸看着凭空出现的画像,沉吟,淡声道:“误入贵宝地,我们无心惊动诸位亡灵!请相信,我们对诸位并无恶意!请允许我们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天亮,我们就会离开!”
阴风阵阵呼啸吹过耳畔,阴森森的空气中,无人回答白晓月的话语。
白晓月沉吟,看向吓得脸色惨白,三魂丢了七魄的蓝翎羽,转身对众人说:“今晚我们小心点,大家轮流守夜!”
众人点头,无人置疑白晓月的话。
第368章 噩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蓝翎羽尖叫,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惊恐地尖声大叫,“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帮你传话就是!”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目光同时集中在蓝翎羽身上。
蓝翎羽捂住双耳,眼睛红红的,眼泪汪汪,就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刺激,小心肝儿颤微微地发着抖。他流着泪,可怜兮兮地瞅着白晓月,惨兮兮开口:“他们说,擅闯陵墓者,死——”
擅闯陵墓者,死!
众人对视,惊诧莫名。
虽然老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无论你存有何种心思,都瞒不过鬼神的眼睛。他们一直觉得,那些不过是老人家哄骗小孩子的话。不曾想到,这些幽灵竟然真的知道他们的目的?!
凤喻离忍不住上前一步,询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蓝翎羽含着两包眼泪,苍白着小脸,悲惨兮兮地说,“他们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擅闯陵墓者,死——”
众人对视,默然无语。蓝翎羽的话给他们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白晓月走近蓝翎羽,揽住他的脖子,温声说:“好了!翎羽,辛苦你了!你睡吧!”说罢,他动作奇快点了蓝翎羽的睡穴。蓝翎羽身子一软,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白晓月接住蓝翎羽绵软下去的身子,从绿君柳身上抱下来,把他放在铺好的床铺上,给他盖好被子。他沉吟,对凤喻离说:“我站第一班岗哨。”
知道白晓月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凤喻离也不反对,他爽快地说:“两个时辰后换我!”
“好!”
众人陆续躺下。虽然躺在床铺上,却毫无睡意。蓝翎羽昏睡前的那句致命的话语如同幽灵般无时无刻不徘徊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心里波澜起伏,忐忑难安。
玉倾颜睡眼朦胧,明明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可是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那种想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太折磨人了。玉倾颜冲动得几乎想爬起来告诉白晓月自己守夜,让白晓月去睡觉。
当然,她知道,白晓月肯定不会答应这样荒唐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睡着了,又或者没有睡着。她恍恍忽忽地走着,迷迷茫茫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就仿佛灵魂出壳,她看见自己穿过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的走廊,来到一片黄土漫漫的开阔地。
波涛汹涌的大河,黑浊的河水奔涌起一个又一个浪花。河上架着一条仅能够通过一人的铁锁桥,由于年久失修,木板尽断,只剩下粗粗的铁锁随着波涛左摇右晃,摇摇欲坠。桥上一群亡魂并排前行,他们全部面无表情,呆若木鸡。桥头坐着一个长相丑陋满面皱纹的老太婆,每一个上桥的人她都会递上一碗水。水是从河里舀起,漆黑如墨,污浊不堪。桥头还立着一块碑,上书——奈何桥。
奈何桥?!
玉倾颜惊愕,她怎么会来了这里?!
急急往回跑,路过河岸边一块突起的岩石,她忽然站定脚步,呆呆而望。
一个蓝发女人,一个漂亮的蓝发女人,一个漂亮的蓝发女人迎风而立,圣洁超凡,缥缈若仙。
这个女人很漂亮,的确很漂亮,罕见的漂亮,胜过世间所有女子。但是,这些都不是她发呆的理由。
她发呆的理由是……
这个女人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气质。女子的气质圣洁纯净,超凡缥缈,完全不像尘世中人。那种超然的圣洁,宛若莲花高洁,让人不敢亵*渎。
一袭紫衣华服从身后悠悠而至,长发飘飘,如风随影,竟如同天神下凡的神坻般让人不敢直视。
那个男子……
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思绪涌动,她竟然会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