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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惋惜。
“公主只是对大姐姐了解不深，假以时日”
“不！你不用哄我，谁真心待我，谁对我虚情假意，我都明白。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懂的事情多着呢！”秦香瑶小声反驳着。
第185章 她当个侧室都不配！（）
“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懂的事情多着呢！”她双眼一片清明，认真道。
苏芷一怔，粉唇缓缓漾出笑意，“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哼！芷姐姐你不相信吗？”秦香瑶傲娇扬起小脸，她指着那边一群小姐道：“你看，我知道她们进宫是为了我几位皇兄，那个得罪你的李家小姐，跟当初的苏云裳一样，明着暗着给我送过不少稀奇玩意，希望我能在三哥面前为她美言几句。她喜欢我三哥，可我偏不如她的愿，一次都不收她的礼物，甚至不在三哥面前提起她。一个女人，如果她的名字在三哥耳中出现都没有出现过，那三哥肯定不会注意到她。她当我三哥的侧室都不配！”
没旁人时，秦香瑶都不会喊秦锦白三皇兄，而是喊他三哥。
苏芷微微讶异，她低估秦香瑶了。
原本以为，秦香瑶只是看到了她跟东方缪香打斗的经过，没想到，秦香瑶连李婉莹的话都记进去了。
秦香瑶愈发得意，她笑得奸猾，“你看，芷姐姐。她们精心打扮进宫，就是为了我的皇兄们，我偏让她们不能出彩！这打扫之后，她们都没有时间去重新梳妆打扮了，只能灰头灰脸参加宴会，这儿的小姐中，还有几个要上台为父皇表演呢！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这比掌罚她们还让她们难受！”
别看她平时直来直去的，可惩罚人的小心思，秦香瑶比谁都多！
苏芷摇头失笑，“看来香瑶公主是得罪不得。”
“你跟她们不一样，我喜欢你。”她毫不吝啬表态。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落花纷飞的梅林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梅林梅花极多，折损那几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众多小姐累得脚丫子都软了，这梅林这么大，刚刚在秦香瑶的监督下，她们可是把整个梅林都打扫了一遍。冬日里寒风呼呼，她们刚刚扫完，寒风又带落一阵阵花瓣，秦香瑶好像对她们很不满似的，不厌其烦地喊她们重新扫。
秦香瑶看着她们灰扑扑的衣裳，心满意足点头，“这样就差不多了，宴会要开始了，我得赶紧进去，否则母妃得着急了。你们随意吧！”
众人松一口气。
秦香瑶一招手，“芷姐姐，我们一同去吧！”
苏芷点头，“好。”
两人相携离开，李婉莹再也忍不住了，扫帚被她狠狠地丢到地上，“苏芷！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东方缪香仔细用手帕擦汗，眸光一冷，“你要做什么？”
“表姐，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要让苏芷永不翻身！”苏芷以为秦香瑶护着她就没事了吗？她偏不让她如愿。
“你别做傻事，给我老实一点。”连她都被苏芷莫名激怒，李婉莹能在苏芷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东方缪香深深蹙眉，她总觉得苏芷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论城府，她跟苏芷都是喜怒不言于色的人。
可两人碰到一起，两人都不冷静。
可这理由呢？
她想了许久，想不到。
年三十这一天的宴会很隆重，因为这一晚既是今年最后一晚，又是明年第一夜。东方皇后不仅宴请了文武百官，还宴请了不少适婚的公子小姐，国宴之余，更像是一个相亲宴！
宴席之上繁花似锦，妙龄少女一个比一个耀眼夺目，好几个因着今晚要表演节目，而小心翼翼练习着。
东方缪香等人到时，大部分人都到了。
李尚书府的人寻了许久，才寻到李婉莹，不由得加大嗓门喊着：“婉儿，过来这里。”
李婉莹一怔，笑眯眯走过去。
宴席分两边，文官一边，武官一边；李尚书是正二品文官，位置比较靠前。她一步步走过去，宫灯映着绿树，斑驳映在走道上此时，不知谁忽然笑了一声，“瞧那李家小姐的罗裙，好大一块泥迹！”
周围喧嚣，也经不住这一声嬉笑。
周遭的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全都把目光落到李婉莹身上，“是真的！”
“她脸上还有血迹呢！”
“瞧，广袖都撕裂开了。”
“像个乞丐似的。”
这一声一声，全都入了她的耳。
李婉莹满腔怒火，她僵硬着转身回头看，跟她一起的几位小姐全都不见了。她们的父亲官职不如李尚书，都是三四品的官员，位置比较靠后，所以早早就落座了！
如今，偌大的走道上除了她以外，只剩下寥寥无几还在忙碌的宫女。
轰！
小脸倏地染上红晕，李婉莹羞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尚书夫人急急忙忙出来拉她，两人小跑着回到座位，“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旁人不知的话，还以为李婉莹受了什么屈辱呢！
衣衫不整的！真是有坏门风！
“我到梅林赏梅去了。”李婉莹咬着牙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芷身上，怨毒万分。
尚书夫人跟东方皇后一母同胞，因着东方皇后的原因，对这皇宫还算熟悉。她一愣，责骂道：“梅林如今梅花全数开放，正是赏梅的好时机，可你你瞧瞧你自己，你确定你是去赏梅吗？”
“当然是！”李婉莹毫不犹豫回答。
只是赏梅之余，她还跟苏芷闹了矛盾，被罚扫梅林。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表姐。”
尚书夫人看向一旁的东方缪香，她坐在她们的斜对面，英气的眉紧紧拧在一起，看起来并不比李婉莹好多少。“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别问了！”李婉莹感觉别扭极了，被那么多人当怪物一样看待就算了，尚书夫人还问东问西，烦死人了！
“我这是关心你。”尚书夫人气得不轻，要知道，李婉莹丢的可是她尚书府的脸！
“总之，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你什么都不要里。”李婉莹看看跟东方缪香不远的苏芷，又看一眼空无一人的上座。
等东方皇后来了
苏芷可就要遭殃了！
若不是为了告苏芷一状，她才不会不顾仪态，就这样走上宴席呢！
苏芷，就让你笑完这一刻吧！
第186章 是谁在撒谎？（）
可以说，李婉莹跟那些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小姐不同，她可以留着自己一身残妆脏服，为的就是博取东方皇后的同情。
所以，当懿文帝携着东方皇后款款而来时
所有人都跪着迎接懿文帝跟东方皇后，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李婉莹
她毫不犹豫扑了出去，哭得梨花带雨，“皇上，皇后娘娘，你给要小女做主啊！”
一侧的皇太后眉头深锁，“怎么回事？”
东方皇后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妹妹的闺女，又是担忧，又是恐慌，“婉莹，你这是做什么？”
李婉莹抬头，露出自己的脸，白嫩的雪肤上，两道伤痕醒目刺眼，“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小女做主。”
大年的夜晚，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国宴，却闹出这样的事。
皇太后冷冷睨着东方皇后，一气之下走上上座，这是东方皇后族里的人，她不想对此事过问。
懿文帝也感到不高兴，他跟随皇太后的脚步，坐上上座的正主位，道：“你有什么冤情，需要朕跟皇后跟你做主？”
东方皇后松一口气，虽然这个男人废了秦锦玄。
但他到底对她不是不管不问的。
她端着高贵仪态，一步一步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阴险的眼神落到苏芷身上，又瞬间收回，李婉莹抬手擦着眼泪，“皇上，小女不敢说。”
懿文帝冷哼一声，那表情仿佛在说，不敢说你哭什么哭？
东方皇后抓紧机会，“婉莹，你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说出来吧。”
李婉莹等的就是东方皇后这句话！
有这句话，至少证明东方皇后是护着她的。
她唇畔勾起一抹微笑，道：“婉莹要状告苏将军府嫡女苏芷。”
啪！
不等上座那几位有反应，秦香瑶第一个站了起来，她就知道这李婉莹说的是这件事，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说这件事！香瑶公主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李婉莹，你给本公主闭嘴！”
“瑶儿。”懿文帝出声阻止，这么多官员看着，底下还有那么多适婚的公子，秦香瑶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能嫁出去？“李婉莹，你继续说。”
秦香瑶瞪大双眼，哼了一声。
李婉莹更得意了，“今天傍晚婉莹跟各家小姐在梅林赏花，苏二小姐后脚也随我们到了梅林，可是苏二小姐一到梅林，就要赶我们走，说我们的笑声打扰到她看花。婉莹气不过，跟她争论了几句，没想到苏二小姐直接就把婉莹推倒，害得婉莹跌倒！婉莹的表姐心疼婉莹，出面跟苏二小姐交涉，没想到表姐话没说完苏二小姐就对着表姐动了武，一时间，整个梅林都乱了。后来香瑶公主赶到梅林，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婉莹等人罚了一遍，让我们亲自把梅林打扫干净”
“皇上，皇后娘娘，婉莹等人出身虽不及苏二小姐高贵，可婉莹也是爹娘疼爱着长大的，在府中，婉莹从没受过这等屈辱。”说着，她还不经意抬头，好让众人看清她脸上伤痕，“难道就因为她出身在将军府，她是皇上亲封的静安郡主，就能平白无故打人了吗？”
“你撒谎！”秦香瑶再也忍不住了，这女人撒谎真是信手掂来，她真后悔，当初在梅林就不应该放过她！秦香瑶眼中发出狠厉的光。
懿文帝大手一指，“瑶儿，你坐下。”
秦香瑶摇头，“我偏不。”
“董妃，还愣着做什么？让她坐下！”这是国宴，这些小姐的事，懿文帝不希望牵涉到秦香瑶！
董妃瞧他发怒，连忙拉着秦香瑶坐下，按着她，不让她再参与。
秦香瑶一直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处理好秦香瑶后，懿文帝才问，“是吗？当时你们还有几人在梅林？”
“我们有七人在梅林。”李婉莹笑容愈发地深，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狼狈模样了，因为此时人们关注的点已经不在她身上。而在那个坐着淡定喝茶的人身上！
“分别有”她一一数了名字。
那几位小姐暗暗叹息自己倒霉，学着李婉莹的样子跪出走道。
而跪在最前面的人，便是东方将军府的东方缪香。
“你们说，李婉莹说的话是真的吗？”懿文帝问。
后面几位小姐皆不说话。
东方缪香沉沉望着那头娴静如水的女子，她单手托腮，眼神游离，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顷刻，她说了一个字：“是。”
那女子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落到她身上。
东方缪香挺直腰杆，跟她对视。
许久，那张娇俏的脸似乎有了笑意，东方缪香看着微笑爬上她的脸，苏芷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诚实。
“苏芷，你有什么话要说？”懿文帝终于转了话题。
苏芷落落大方起身，走到走道上，对着主位的几人一一行礼，她淡定得仿佛被污蔑的人不是她一样。“阿芷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李家小姐，平日里跟她也没有过节，我没必要推倒她。”
“哦？”懿文帝望着她，眼中颇有深意，“那如你所说，你们是第一次见面，李家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说？”
“谁知道呢？这世间就是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苏芷淡淡一笑，“如果皇上想要查明真相，大可把当时梅林的人全部叫上来，一一对质。如此一来，不是真相大白吗？”
言外之意，这些跟李婉莹自小一起长大的人说的话，信不过！
梅林里都是董妃的人，李婉莹还没那个胆子能把董妃的人收买。
李婉莹慌了
她怎么没想到呢！那梅林里还有很多宫女跟太监啊！
秦香瑶这样帮苏芷，完了，那些宫女跟太监肯定不帮她的。
东方缪香也想到了这点，她道：“皇上难道是信不过缪香吗？”
东方缪香出身将门，家教很严。
根据懿文帝对东方家的了解，他们这些人确实是不撒谎的。
他沉默着，不开口。
苏芷勾了勾唇，“那东方小姐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了？”
你出身将门，难道我就不是吗？苏芷眨眨眼，很是无辜。
李婉莹双手叉腰，“难道不是吗？”
第187章 反咬一口，有苦说不出（）
是，抑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