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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还能有什么不能让人接受的呢?
很多时候,吴一嫡宁可相信丈夫是出国混好了,出人头地了。甚至在外边重新组建了家庭,因为无颜、或因为不愿意再回到中国这个令人不堪的家而躲避着她们。可是,谁知道呢?也许,连这样一个可怜的愿意都是不可能的。
丈夫是不是平安到了米国,或者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不测;又或者,到米国后出了什么状况,大家谁都不清楚。那些同时去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没回的,也都往家里稍了信儿,汇了美金回来。那些人,无论身在国外还是国内,突然变成了“有钱人”。惟有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音讯。
从此以后,冯老太太就每天关注北京新闻。
每天的《北京晚报》,新闻版块和登报声明这些小栏目,冯老太太一个字都不落下。在老太太的心里,也许在这字里行间,就隐藏着儿子的影子。
吴一嫡内心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但是,她哪能忍心告诉婆婆呀?!
早些年的时候,婆婆自己买报纸,自己读。吴一嫡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风雨无阻地每天买《北京晚报》了,那一定是婆婆自己行动不方便了,自己就顺其自然地接替了婆婆;然后,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又每天定时给婆婆读报纸,那一定也是婆婆自己看不了报纸了。
也许,婆婆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报纸上根本就不会出现儿子的任何信息。
婆婆坚持这么多年的习惯,雷打不动。连自己发烧生病都不忘记。这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早已超越了原本寻找儿子信息的初衷而变成了对儿子的牵挂、思念、担心、呵护,还有那无尽的期盼和祈祷……
谁能说,这不是一个母亲跟儿子的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呢?
买报纸,读报纸!
婆婆就以这样的方式,通过吴一嫡跟儿子沟通着、交流着。
无论儿子在天国、在异域,还是在火星上,对冯老太太来说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
早晨,D?T国贸办公室。
一把拉过转椅,将包儿顺手放在身后的大型保险柜上,吴一嫡在办公桌前坐下。
重新回到D?T干净、整洁、宽敞、舒服的办公室里,吴一嫡感觉自己终于从荒蛮的世界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心里,无比舒畅。
“怎么样?吴会计,感觉还不错吧。”
刚刚坐定,叶晓松笑吟吟地进了财务室。自己私自改变了原计划,特意为吴一嫡安排了这次出差。现在,吴一嫡回来了。她想看看,吴一嫡满意的表情。
“什么怎么样?”
“哦!?看来没什么收获啊?出差呀,这次出差,感觉怎么样?”
叶晓松心细、敏感,她马上感觉到了吴一嫡的冷淡。这让她很意外。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去的,回来怎么这么一张死人脸对我?叶晓松心里很不爽。
“出差,能有什么好收获的。”
吴一嫡冷冷地回答,然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账目,似乎叶晓松的笑脸,不是对着自己。她拿起一份文件,侧身从叶晓松身边挤过去,到门口打开打印机。看起来,她要打印文件。
“哦!那你忙吧吴会计。我,不打扰了!”
叶晓松赶紧闪人。吴一嫡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都明确表示,她不但不想跟自己说话,连看自己一眼,都令她厌恶。
这点眼力见,叶晓松还是有的。
在一起工作久了,谁什么人,什么脾气,都了如指掌。像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对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预示着什么,都心里清楚。
真TM怪物!老不死的!千年老妖!明明自己哭着喊着争着抢着要去的,这真让她去了吧,回来又TMD这副德性!跟谁欠她二百万似的。
一大早,叶晓松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骂,嘴上可没敢出声。本来以为自己遂了她的愿,吴一嫡会知恩图报呢。至少,也应该有个笑脸儿吧?
这老妖精!给自己摆这么一副臭脸。TMD!
叶晓松恨的咬牙切齿,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自己放下区域经理的身架、丢了领导的面子做出的妥协,会得到这样一个令人心寒的结果。
深呼吸……
吸气!
双手齐腰,手心向上,缓缓上抬。
呼……
吐出!
双手齐胸,手心向下,缓缓下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晓松赶紧给自己减压,释放心底的不快!这些不良情绪不仅会影响心情慢慢使女人的容颜变丑,据说还能致癌。
学医的哥哥经常告诉叶晓松:生活、工作中,一定会遇到不顺心的事。这些不愉快绝不能郁结于心,如果不及时排泄,日久成疾,到时候再补救,就悔之晚矣!
――――――――
“你也真是的!哪能那么对她说话呀?我就不懂了,你这不是成心恶心她吗?”
吴一嫡和杨陆,隔着办公室用D?T内线打电话。杨陆责怪吴一嫡,声音压的低低的,似耳语。
“杨陆,这你就不懂了吧。”
“怎么不懂了?”
“我告儿你吧,她是想到我这儿找便宜你懂吗?哼,痴心妄想!想让我知她一份人情儿!门儿都没有!!”
“你干吗不知人情啊?就是她特意安排的,你不也承认了吗?怎么?现在回来了,想赖账呀?”
“不是赖账!这呀,两码事!”
“怎么两码事?就你花花肠子多,你说来我听听。”
“就她?叶怂儿?为这么屁大点事儿,我还知她一份情儿?!我呸!还给她脸了!她还以为自己是谁呢?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知道吗?她越想让我知她这个情儿,我越不搭理她!她要假装什么事儿没有吧,我倒会知她一份情儿。这事儿,你得知道,它是这么回事儿,这回吧,你要给她一点儿好脸色儿,下回,我保证,她敢蹬鼻子上脸。”
“去你的!哪有你说的那样。她这人,你也了解,她根本就没那胆量,你们不欺负她,她就阿弥陀佛了。”
“去谁的呀?!都谁欺负她啦?!你这一说,好像我多恶多坏似的,我这么一大好人,D?T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啊?我们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吴一嫡是好人哪?你这话说出去,先不说我爱听不爱听,那别人也不信哪!是不是杨陆呵呵……”
吴一嫡呵呵的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得意,杨陆听得出来。
“嗯嗯嗯,你好人,你大好人一个。全公司全北京,谁不知道啊?!”
“呵呵……就是!我告儿你杨陆,这事儿吧,跟胆量没一毛钱关系。你别同情那叶怂儿,眼瞅着觉得她多可怜似的。这社会就这样,命运似弹簧,你弱TA就强。你不欺负TA,TA就欺负你。”
“你刚才还说呢,你没欺负人家。这不,自己个儿承认了吧?”
杨陆逮着吴一嫡一句话,盯住了,打断吴一嫡追问。
“别打岔儿!你仔细听着,杨陆!咱就拿这叶怂儿说,不信,你惯她一个试试。这人那,都犯贱!你就不能惯着她,你今天惯她个一,她明天敢跟你要个二。”
“就你歪理多!全公司,也就你这么想。什么事儿,一到你那儿准出幺蛾子。”
杨陆不认可吴一嫡的话,直接驳她。对她的态度,吴一嫡向来都是忍让不计的。
“你得信我杨陆,这都是干货呀,没一点水分,这些个经,可都是我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总结。一般人,我还不告儿她呢。也就你,我什么都跟你说吧,你还不稀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耳旁风了。唉,可惜了,都是精华呀。”
“稀罕稀罕!我特稀罕,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不过,你这套理论,还是你自己个儿留着用吧。我呀,暂时用不着。得了,还有其他事儿吗?没事,我先挂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好好聊,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嗓子怪难受的,也不敢大声儿,跟做贼似的。”
“行,那先挂了吧。哎,我告你儿杨陆,那叶怂儿,现在肯定特憋气,她准一肚子邪火儿。呵呵呵……难受去吧!”
吴一嫡呵呵着挂了电话。
她把身子舒服地放进坐椅里,低头把椅子调低了。然后,畅快地伸了个懒腰。
那开心的笑容,依然在脸上荡漾。一圈一圈的笑意,久久没有离去。
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啦!
――――――
“笃……笃……笃……”
尽管声音很低,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叶晓松依然听的很清楚。叶晓松办公室的门,没有特殊情况都是虚掩着的。
“请进!”
这么早来敲门!会是谁呢?
第70章 陈列规划()
刚刚上班,这就来敲门,也忒早了。
最近,工作安排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啊。
该不会是那个老不死的吴一嫡吧!?她出差刚回,跟自己会有一些交接工作,再有就是些票据之类的东西需要自己签字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呀?
叶晓松不知道来者何人,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一想到有可能是吴一嫡,叶晓松一张瘦窄的粉脸儿下意识地绷紧了。心里,没有由来地咯噔哆嗦了一下。
“叶经理!”
一张青春靓丽的可爱笑脸出现在叶晓松门口。
原来是虞萍儿。
叶晓松虚惊一场。
像嗅到了雨后彩虹下的清新空气,叶晓松一见虞萍儿的脸,突然感觉刚才还憋闷无比的办公室,因为虞萍儿的到来瞬间充满了阳光。室内的一切,也都跟着虞萍儿灿烂的笑脸鲜活起来,目光所及,都是令人开心愉悦的。
叶晓松心想,怪不得呢,不管多大年龄的男人,都喜欢找20多岁的女孩儿,看来是有道理的。面对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连女人自己都有这种美妙的感觉,那些臭男人们,都是视觉动物,还习惯用下半身思考,那样一群人就更不用提了。
“叶经理?!”见叶晓松没有反应,虞萍儿又叫了一声。
处于惊恐中的叶晓松,内心浮现出的是吴一嫡的魔鬼形象。这恶魔突然幻化成了天使,变成了虞萍儿的可爱笑脸儿。这个转变来的太实然,似乎不相信现实一样,叶晓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哦,是虞萍儿啊。有什么事吗?”
确认了,就是虞萍儿了。叶晓松脸上,也不由得笑意盈盈。
“哦,叶经理,是这样的,咱们D?T总部的陈列设计师Jacques…Yves雅克…伊夫来了,您看,怎么安排呀?”
虞萍儿用一种甜腻腻的声音跟叶晓松说话,自我陶醉的样子。这镜头,叶晓松平时不常见。这小丫头,因为只听吴一嫡的使唤,根本就没把叶晓松当个经理看。
“这小丫头片子,今天这是怎么啦?搭错哪根神经了吧?平时,从来没有拿我当个经理看,也从来没有给我个笑脸儿!”一想到这层意思,瞬间的惊讶和随之而来的好心情立即烟消云散。叶晓松一时没有回答虞萍儿的话。
“叶经理,您,没事儿吧?”叶晓松没反应,虞萍儿关切地追问了一句。
“哦!没事儿!你,刚才说什么?谁?谁来北京了?”
叶晓松追问。她确实没注意听虞萍儿刚才的话,是真不清楚。
“Jacques…Yves雅克…伊夫,就是咱们D?T总部的店面陈列设计师。就他,说要来北京。”
“哦,他呀?那个法国黄毛儿小帅哥儿啊?”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那个帅哥儿,他刚才来电话了,说下午就到北京。”
“哦,那你安排下吧。还住原来那地方。”叶晓松这回听清楚了并马上作出指示。
“您是说纪尔雷的国际公寓?上次来的时候,纪尔雷他们也在,现在,公寓里没有其他人?这……可以吗?”虞萍儿反问。她知道,刚才电话里Jacques…Yves雅克…伊夫说的很清楚,这次他是一个人来北京。
“那算了,还是让他住酒店吧?哦,对了,他打算呆多久啊?告诉你了吗?”
“没有啊!我刚接了电话,他只告诉我下午要到北京,我就找您来了。”
“谁安排他来的?就是在北京吗?外地的店面怎么办?陈列也需要重新调整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提前知会下呢?”
叶晓松小声嘀咕了一句。
“叶经理,您说什么?”
“没什么。虞萍儿这样吧,你再跟Jacques…Yves雅克…伊夫确认下,他需要住多久,这事儿,你去安排吧,就住酒店。还有啊,他肯定还会需要不少材料什么的,到时候你让他拉好单子,交给采购部就行了。”
“哦,好的。酒店还是原来的标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