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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结伴同行或讲话或戏笑,或坐在亭子里赏月,似乎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生活悠闲得很,不像她,只是一个下午脸上尽是愁云惨雾。
方筝儿经过的地方,她们都带着探视的目光看她,有些人甚至交头接耳。
大概在宣传她的强悍和不解温柔。
大厅门前,林总管守候着,见着她恭敬如初地作躬:“参见皇妃娘娘。”
而其他一同进来的女人,并没有得到他的下礼。
“林总管很久不见了。”她回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之后她被领着走进大厅,里面站着数之不尽的婢女,她们忙碌着晚餐的餐具和食物。
人,川流不息地流动。
那些女人们找到自己的位子,款款而坐。
方筝儿环视着眼前的大厅,以前这里只有她和东方烈用膳,现在却多了这些奇怪的女人。
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女人能够出席。
大厅的独立餐桌大概十来个左右,也就是说被应召出席餐宴的人,就是这十来个人。
其他的女人嘛,恐怕另设食堂,或许各自在房间里面用膳。
大厅最高最中央的位置,自然就是东方烈的,下面两侧各自摆放着八张小餐桌。
古人的大型餐宴,都是跪坐在地上,身前摆着长方形的桌子。
独立的餐桌,独立的食物,食物由身后的婢女送上。
林总管领着她,在右侧的第一个位子坐下来。
她盘膝坐下来,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最后目光放在最高的席位。
记得以前东方烈总是拖着她坐在上席,搂着她共用一份餐膳。
有时候他喂她吃,有时候她喂着他吃,好不恩爱。
只是四天的光景,却换来四年的冷漠与疏离。
她和他还要继续下去吗?
东方烈来了,身边跟着两名娇艳的女子。
经过她的身边时,他朝着她张望过去,只是停留那么一秒的时间。
第681章 我不稀罕【03】()
东方烈来了,身边跟着两名娇艳的女子。
经过她的身边时,他朝着她张望过去,只是停留那么一秒的时间。
继续往前走,上了两个台阶,在最高的位置那里坐下来。
跟着他的女子在他左右两侧坐下来,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摆放筷子。
她们的身子几乎紧贴在他的身上,那如蝉衣般单簿的衣裳,刺痛方筝儿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她把脸蛋别开来,眼不见为净。
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这样子的他和这样子的自己。
下席的女人们站起来,娇媚之极,缓缓半身躬躹:“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大礼行过之后,所有的人各就各位坐好。
她们像训练有素,仪态万千的香港小姐,坐下来尽是赏心悦目的美人图。
方筝儿没有行礼也没有动筷子,就这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心,很不舒服。
不喜欢妻妾成群的景象,不喜欢争风吃醋的滋味。
不喜欢这些美人围绕着东方烈。
目光再度移回上席,只见左侧的美人儿,兰花指地勾起酒杯,温柔可人地依过去,几乎贴在东方烈的胸膛上。
酒送上,美人儿的软玉香怀也送上。
他突然睨眼她的方向,快得很,启开薄情的唇片喝下那杯酒。
霍然,方筝儿笑了,笑得极尽嘲讽之极。
她昂起头,强忍着心底下那份心酸。
够了,她不想再看下去。
她从来不是忍声吞气的人,也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娃。
从踏进皇府至现在,她所见所闻已经达到她的极限。
“主子?”身后的婢女小梅大惊:“你怎么站起来?”
这是大忌,在用餐的时候,不允许先于皇上站起身离开餐席。
方筝儿没有理会她,踏开脚步走出来,面对着东方烈的方向,十分的淡然之态。
他看着她,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如胶似漆地绞着,就像她是他最深情的女人一样。
前提,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坐回去。”他说。
“我做错你可以惩罚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可以这样子。”她摇头,好看的嘴唇嘟起,形成委屈的形状。
手垂放在两侧,紧紧地握着,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想打人,她不想泼妇骂街。
如果他不再爱她的,那么他们之间就算了吧。
但是如果他爱她,她绝不允许他继续胡闹下去。
这些女人必须要处理掉。
她可以既往不究,只要他还是原来的东方烈。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给我坐回去吃饭。”他依旧冷冷冰冰的声调。
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她百般纵容,千般温柔呵护的男人。
心,再度抽痛一下。
方筝儿没有回去,仍旧站在那里,直视着他的目光。
“你还爱我吗?”如此直白的说话。
大厅之内站着近五十人,或是东方烈的女人,或是上菜的婢女家仆。
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方筝儿。
传闻他们的皇妃十分得宠爱,因为她有着与别不同的性格。
至于她的性格到底如何特别,却是很少人亲身接触过。
第682章 我不稀罕【04】()
至于她的性格到底如何特别,却是很少人亲身接触过。
这会儿她如此直白不害羞的问话,顿时令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多么直接的女孩子。
她的美丽因为这份直接和自信,彰显得越发的闪亮夺目。
基本上这种问题多数是闺房之内的浓情蜜语,那有人搬在餐桌之上谈论的。
而且像谈天气一样大声问出来。
胡子男人声音暗哑:“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如果你爱我,这些女人不可以留下来;如果你不爱,我不留下来。”二选一的问题。
她带着强势的爱情观,将极端的选择抛向他。
东方烈没有说话,眸子低垂下来,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半响他抬眸看着她,带着霸道的语气:“如果我两者都要呢?”
“不可能。”
“没有我做不得的事情。”除了她,从来只有她是例外的。
“东方烈,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你背叛我们的爱情,却还要继续用这种借口享齐人之福吗?”
她只是有了回去念头,可是后来他不赞同,她也就打消了念头。
意料之外的是狄毅强行将她带走,这并不是她自愿的。
严格来说,她并没有任何的错。
她也是受害者。
现在她回来了,他呢?却变了。
找着各个借口埋怨她,满屋子的妾待随处可见,不肯退让,也不肯放手。
他到底想怎么样?
要跟她撕破脸皮吗?
不是她不肯争取,而是如果他真的变心了,她何必留着他的身体?
一个被无数女人抚摸过的身体。
她接受不了这种妻妾成群。
在她的观念里,婚姻理应一对一,如果做不到真诚相对,就请放手吧。
不要让她后悔她曾经深爱过他。
也不要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自私的人是你,是你。”他的声音变得激动高亢:“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我在这苦苦地等你,就像傻瓜一样。”
“第一次的离开和第二次的离开,都不是在我自愿的情况下,你不可以为此而责怪我,甚至将我判处死刑。”
“你根本不够爱我。”他瞪着她,将心底最介意的那句话说出来。
“只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任务的关系吗?”她哽咽。
“如果你像我一样爱你,你根本不会有离开的念头。”
“如果我不够爱你,我不会用回去作为交换条件。”那是她的自由。
虽然最初里面包含着异心,但是她发誓当他反对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再想回去。
如果她不够爱他,她可以撇下他离开。
离开之后不会急巴巴地跑回来。
“我不稀罕。”他心里最痛最受辱之处,就是让他的情敌来救他。
这件事情一直缠绕着他,没有一天不自责。
好一句不稀罕,方筝儿算是枉作小人,曾经为救他而付出的一切,全然在他的眼里是不值一提。
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分歧,以前她看不到,现在随着矛盾的升温表现无遗。
他成长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有着大男人主义,而她却是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
第683章 我不稀罕【05】()
他生长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有着大男人主义,而她却是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
性格本来就是相冲相撞的。
相识相爱以来,吵架不断冷战不断,如果不是互相吸引着,恐怕早已经成为怨家对头人。
算了,她不想跟他吵。
或许他们应该分开,各自冷静一下。
方筝儿不再多说一句,转过身,朝着大厅的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传来东方烈惊慌的大叫声。
“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她没有回头,就这般走掉了。
东方烈整个人呆掉,颓然地坐下来,眼睛通红一片。
脸上的冷漠表情瞬间崩溃。
他输了吗?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般的结局,他只是想她正视他的感情。
他只是想她好好地跟他说话,哄哄他而已。
他不是要她走。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昏黄的灯光照着寝室,将方筝儿孤寂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抽屉里的锦盒被拿出来,她慢慢打开来,就着烛光细看里面的钻石戒指。
他和她因为穿越而相识的,而穿越是靠穿戴戒指来锁定方位。
戒指也是夫妻之间的订情信物,将彼此紧紧地套住,从此以后只能有对方。
泪水沿着她精致的脸颊滑下来,滴在手指上。
她将锦盒里的戒指拿出来,那是女戒指。
泪水模糊她的视线,戒指的光芒变成万千的影像。
她擦掉泪水,吸了吸鼻子,将戒指亲自套在自己的无名指内。
本来这是由东方烈为她戴上,现在恐怕成为奢望。
套进去后,她拿起另一个锦盒,将里面的男戒指拿出来。
摁在手指之间转动,细细地看着它。
戒指的内环之处刻着她的名字——方筝儿。
而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内环之处,则刻着东方烈的名字。
代表着彼此的心中有着对方。
她根据印象中东方烈无名指的大小,挑选的尺寸,一直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太大或者太小。
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他不稀罕。
哈哈,他不稀罕!
多么残忍的说话。
泪水如缺堤的河坝疯涌而下,浸湿她的脸蛋和手指。
她再也无法自控,双手掩着脸蛋,放声痛哭出来。
她如此爱着他,只想他回到她的身边。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然而他却不稀罕她为他所做的。
到头来她只是枉作小人,自作聪明的小丑。
为什么她拼命救他,却换来他的怨恨?
为什么爱一个人,可以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离开他之后,她就像死去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他如此不稀罕她?
全身抽搐着,哭得声沙力歇,哭得无法自我。
突然她的身体被搂抱起来,来不及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她的嘴唇被狠狠地吸附住。
“唔。”他脸上的胡子扎痛她娇嫩的肌肤,属于他的气味尽数喷洒而来。
东方烈!?
他,怎么进来的?
她挣扎着,用力捶打他的胸膛,然而男子搂抱得越发用力。
第684章 我不稀罕【06】()
她挣扎着,用力捶打他的胸膛,然而男子搂抱得越发用力。
大有将她压进他的身体的狠劲。
他的嘴唇撬开她的紧闭的小唇,狡猾灵活的舌头横冲直撞,像刚刚放出监狱的囚犯一样,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吻,来得狂热异常,袭击着她凌乱的身心。
她挣扎的手脚变得越来越无力,最后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
泪水在她的脸颊上滑下,没进他们紧合的嘴唇里。
咸咸的。
他抱起她朝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带着她的人一同欺压上去。
嘴唇移开,留给她喘息的机会。
而他转战她的脸颊,那些泪水被他狂风扫落叶般吸掉。
脖子,耳朵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