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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母后的心比豺狼的毒还要毒几分。
第225章 午夜狼嗥【11】()
“别怕。”东方烈拍打着马背,拉着马绳朝左侧冲过去。
瞬间左侧跃来两只豺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人一马长嗥,接着其他巨狼亦昂天长嗥。
叫声长久不息,很快像互相呼应般,远处传来声音大小不一的狼嗥声。
一时之间,寂静的夜晚陷入无边际的狼嗥声中。
太远了,距离蝴蝶泉谷太远了。
东方烈将腰间的长剑拨出,作好奋力一战的打算。
趁其他狼群未到,他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去到蝴蝶泉谷。
那里有八卦迷阵,巨狼难以进入。
座骑黑马跟随东方烈多年,尤其这两年跟着他上阵杀敌,十分懂得人性。
经过东方烈的安抚之后,黑马很快镇定下来,配合着东方烈向前冲。
手起剑落,长剑刺出,挡在身前的巨狼被狠刺倒地。
瞬间其他巨狼见状,吓得节节倒退数步之外,趁着这间隙,东方烈用力一拍马腹,黑马犹如黑箭般飞射而出。
很快,狼群反应过来,飞跃追赶。
巨狼身型高大无比,相比于黑马占了优势,一个脚步的跨越几乎等于黑马两个脚步。
没跑出多久,身后的豺狼越趋越近,朝着东方烈狠抓过去。
剑光一闪,粗壮的狼爪飞脱,鲜血横飞,一只豺狼的前爪被削去。
天上的月亮越爬越高,光亮地照射着人狼大战。
半空之中跃来庞大的身躯,东方烈飞身跃起,左掌击出,凌厉的掌风呼啸着,将迫上来的巨狼拍飞。
同时右侧,扑来另一只巨大无比的豺狼。
东方烈在狼群中左闪右避,开始应付自如,随着豺狼的数目变得越来越多,他显得难以独力支撑。
他闪避的速度极快,但是豺狼扑来的速度和数目惊人,挥晒长剑的他凝神聚气,快刀斩乱麻。
来一个刺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突然,东方烈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的眼瞳倒映着扑来的巨狼狰狞面目。
锋利的兽牙,尖而细长,一双血红色的嗜血眼睛,同时倒映着东方烈的惊讶与失色。
他的目光刹那间停在巨狼的额心。
那里有一道伤痕,无比熟悉的伤痕。
二哥?
东方烈急忙刹停自己的去剑,力道一侧,舍去凌厉的剑气。
与此同时,来不及回防的他被巨狼一个狠爪,从马背上抓下来,冷不防就滚掉地上。
豺狼身形巨大无比,力气亦巨大无比,东方烈被这般强劲的力道抓飞的同时,手中的长剑亦脱飞。
“可恶。”在地上滚打两圈后,东方烈身形矫健站立着,然而他感觉到刺痛,脚步踉跄一下。
低头一看,腹部的衣服竟然被豺狼抓撕开来,露出精壮扎实的腹肌。
那里留着三道不深不浅的爪痕,血水迅速从伤口渗透出来。
真该死,不得不承认失去魔功功力的他,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么快被豺狼爪伤。
东方烈的脸色暗了暗,左手按在渗血的腹部上,抬眸对上眼前的豺狼。
“二哥,你不认得我吗?”
随之眼前的豺狼朝着低吼起来,带着贪婪的唾液迫近他。
恨不得将美味的他吞掉。
第226章 午夜狼嗥【12】()
随之眼前的豺狼朝着低吼起来,带着贪婪的唾液迫近他。
恨不得将美味的他吞掉。
如果二哥认得他,绝对不会伤害他分毫的。
为什么?
为什么二哥不认得他?
自幼二哥待他百般好,什么好吃什么好玩的东西,总是找上他一起分享。
二哥说过他们四兄弟必须情如手足,他们不能像其他皇子那样不顾兄弟情面。
一辈子四兄弟,死了都要记得这份情。
可是现在他们都没有死,二哥却不认得他。
曾经他亦变身成狼,虽然不认得方筝儿,但是在潜意识里他想要保护她,于是逃命的时候带上她。
至于母后,当时他的确没有认出来,然而事后他记得这段记忆。
二哥呢?
他成为豺狼这么多年,他的潜意识里感觉不到自己吗?
感觉不到他们铁般的兄弟情吗?
东方烈就这般看着眼前的二哥,想起母后那里有解药,突然把心一横,不闪不避站着。
反正他已经受伤了,他不怕再变身成为豺狼。
变吧,就让自己再变一次吧。
除非母后不给解药自己,不然他要母后还二哥和四哥一个交待。
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不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解救出来?
突然眼前的豺狼狰狞的头一伸,跃上前一步,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东方烈狠扑上去。
这一口咬下去,必定身首二处。
东方烈脸无表情,缓缓闭上双眼,等着。
“你疯了吗?”随着一声娇喝,东方烈被人带着跃离原位。
风在耳朵边呼啸着,速度快得很。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置身于旁边的树梢之上,侧头望去,近在咫尺间白纱蒙面的白衣女子。
晶莹剔透的肌肤上,镶嵌着一双凌厉无比的蓝眸。
从她的身上飘来淡雅的莲花清香,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母后,她果然在这里。
东方烈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冷笑,笑自己在母后心中的位置。
如果说母后有弱点,只能是他东方烈。
同样的蓝眸子,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她狠狠地扫向他,带着怒气:“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母后不是想见皇儿吗?”他别开脸,望着盘旋在树下的豺狼:“皇儿只是如母后的意。”
树的高度不是很高,相信很快树下的豺狼忍不住冲上来。
“你。”上官雪姬扬起左手,就想狠掴东方烈的嘲笑上。
这孩子从来是她心头上的痛,太过于聪明,太过于似她,太过于令她头痛烦扰。
东方烈不闪不避,就这样目然地看着她的手掌,眼睛眯了眯,似乎料到它不会掴下来一样。
“回去再好好教训你。”上官雪姬撤下手掌,目不斜睛,挥动手中的白绸,精准无比将扑上来的豺狼击倒。
豺狼被看似柔软无物的白绸一击,顿时鲜血横飞,滚落至地上。
接着又一只扑上来,以同样的手法击落。
野兽毕竟跟人类不同,没有思考的能力,它们就像敢死队一样,死一个也罢,死一对也罢,后面的豺狼照旧扑上来。
第227章 午夜狼嗥【13】()
豺狼被看似柔软无物的白绸一击,顿时鲜血横飞,滚落至地上。
接着又一只扑上来,以同样的手法击落。
野兽毕竟跟人类不同,没有思考的能力,它们就像敢死队一样,死一个也罢,死一对也罢,后面的豺狼照旧扑上来。
就像灯蛾扑火一样,在所不惜。
豺狼越多,上官雪姬的动作越快,手法越狠辣。
原先只打扑上来的豺狼,最后她手中的白绸连带将站在地上,朝着树上虎视眈眈的豺狼也击倒。
白绸之内,可以攻击的范围,她毫不留情地挥出去。
漫天飞舞,快如疾风,全然是白绸的影子。
很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或死或伤的豺狼。
“够了,二哥在里面。”东方烈伸手拦住上官雪姬的手,一双眼睛紧张地搜索着脚下的豺狼。
二哥还在吗?还是已经被吓得跑掉了?
“放手!”上官雪姬冰般的声音响起。
“不。”
“他已经不是人,你放过他,他只会不停地攻击你。”无情的说话震撼着东方烈。
“你在说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蒙面女子,瞬间年轻张扬的俊脸,变得怒不可歇:“母后你在说什么?那是二哥,那是你的儿子啊。”
“。”上官雪姬张开嘴欲反驳,却猛然止住嘴巴,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至他的身上,按着腹部的手指缝沾满血水。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他谈。
树下的豺狼似乎明白过来,这里不旦止没有好果子吃,而且会招来杀身之祸。
渐渐有两三只受伤的豺狼,夹着尾巴逃脱。
狼,乃是人群效应的动物,有狼只带头走了,其他受伤的豺狼也跟着走,于是狼群断断续续离开。
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每个月在刑场里供着死囚,他们自然知道哪里有好吃又不费力的。
半响,上官雪姬开腔,依旧的冰冷无温度:“我们回茅舍再说。”
“我不去。”他倔强地立在原地,脸上布满阴霾的气息。
小时候母后说她被父皇强抢回来,受尽凌辱,为了复国她苟且偷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跟其他三位哥哥身同感受,觉得美若天仙的母后跟相貌平平,碌碌无为的父皇很不相衬。
童年活在后宫里,受尽前度皇后娘娘,即现在的谨妃及其他妃嫔的欺负,令他们四兄弟立下决心,要好好保护母后,完成母后的宏愿。
然而这些年过去了,看着二哥和四哥惨遭横祸,母后表现出来的冷淡和漠不关心。
令东方烈的心百般滋味的难受。
一直以来,他觉得他们五母子一条心,谁受伤害了,其他人皆会痛得无法自持。
可是不是这样的,母后并没有这样子。
甚至手握着解药,却不给二哥和四哥一个回复原态的机会。
这也算了,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竟然可以说出他不是人的说话。
什么时候母后变得如此狠心?
今天她可以这般对二哥,他日呢?她是不是同样对待自己?
第228章 午夜狼嗥【14】()
这也算了,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竟然可以说出他不是人的说话。
什么时候母后变得如此狠心?
今天她可以这般对二哥,他日呢?她是不是同样对待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们四兄弟为她奔走为她捱过的苦,又算是什么?
莫名的,东方烈觉得心寒意淡。
或许从他知道母后跟尉迟法师的暧昧开始吧,或许从母后要对付方筝儿开始吧,也或许从得知母后隐匿太多秘密开始吧。
东方烈变得不再相信自己的母亲。
原本是亲密无间的母子,并肩作战的战友,突然发现中间横跨着其他东西。
怎么能够让人再全心全意为她而战。
上官雪姬何等聪明,自然懂得儿子的倔强何在,此时树上仍旧徘徊着三两只健壮的豺狼。
它们似乎不死心,久久没有离开,却对于悬空飞舞的白绸望而却步。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简单,现在我仍然不方便跟你说明白,但是我跟你保证我会跟你说,只是你要耐心地等待。”
宫门之外,两人立于树上,放下彼此的高贵沉重的身份。
不以本宫与皇儿相称,只是普通家庭的母子,简单的一句你我温暖着彼此冰冷的心。
多年以来,或许宫门太高,把他们的母子情都隔开了。
这是上官雪姬首次放下身段,以平常人家的态度和语气跟他谈事。
然而东方烈并不笨,执着于重点:“那我问你,我和筝儿的婚事。”
他的说话未落,上官雪姬马上反对:“不可以,你们不可以成亲,你是荆岭国未来的皇帝,跟你配得上的必须是皇族的人。”
“母后心目中已经有人选?”对于上官雪姬三番四次的阻挠,东方烈不得不怀疑她另有打算。
“今晚找你出来不谈儿女之事。”她婉转地避开。
东方烈愕然,没来由心底一阵落空,暗自嘲笑自己的天真幼稚。
他以为母后终于妥协了,原来不是的,她找他并不是为他的婚事。
这阵子以来他耍尽心思,谋划着的一切,到头来在母后心里面不值得一提。
“那谈什么?”东方烈觉得身体被火烧一样,有股想作呕的冲动。
伤口吞噬着他的神经,眼前的景物变得恍惚不清。
如此似曾相识的画面,再度历史重演了。
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他任性而行的后果只是自取其辱。
十七岁的他在母后的眼内,恐怕只是小毛孩一名,一个在小打小闹的小毛孩。
他渴望拥有的东西,在她的眼里不屑一顾。
按着伤口的手收紧,狠抓着伤口,痛令他的心变得更加冰冷。
方筝儿说得没错,他有时候表现得像还没有长大的男孩,除了在叫喊着自己的不满外,还懂得什么?
哈哈哈,他还懂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