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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红楼-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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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昂首道:“哥哥离家那日,我听到了爹娘的私话。祖母放心,只我一人得知。此等抄家灭族之大事,孩儿知道轻重,自不敢告诉任何人去。”

    三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你提及此事是何意?”

    贾政问道。

    元春目泛泪光,对三人道:“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今大哥哥离家去国,再不得承欢亲长膝下,宝玉和探丫头又都稚弱,五者皆不得备。满府之中,谁人可事亲?谁人是孝子?眼见得老祖宗两鬓染霜,父亲、母亲忧思日长,元春每每锥心摧肝,恨不能生成男儿身,也好替亲长分担一二。”

    王夫人头一个哭出了声,呜呜咽咽道:“傻孩子……”

    贾母起身拉起元春道:“生成女儿便不能孝顺了吗?你瞧瞧你敏姑姑?你林姑夫业已回京,咱们正是如虎添翼呢。好孩子,你的心,我和你老子娘都知道了,你要孝顺,便好好守在我们身边,又哪里要你一个女孩子去搏什么前程!”

    元春抱着贾母哭道:“若大哥哥还在,自是用不着元春。那林姑夫再能干,却也是外姓。贾家的前程,又怎可全靠外人?孩儿这些日子思前想后,若想保得咱们家繁盛如初,唯有入宫!这是元春的一片孝心,还请老祖宗成全!”

    贾政也红了眼眶,哑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元春擦了擦眼泪,冲贾政道:“还请父亲应下镇国公。孩儿必不负众望。”

    贾母和王夫人望着满面坚定的元春,悲从中来。

    “元姐儿,你方才是不是就打定了这个主意,才故意要穿鲜艳衣裳,盘算着进宫后寻机会洗去病容?”

    贾母颤声问道。

    元春点了点头。

    贾母顿时泪如雨下,知道再也劝不动元春了。

    王夫人仍旧拉着元春的手,哭着说:“你还小,哪里知道嫁人一事的究竟?圣上已过不惑之年……”

    贾政喝止了她,反称赞元春道:“有女若斯,不让须眉!”

    元春冲三人深深一拜,起身道:“以身践孝,孩儿无悔。”

    ……

    鸳鸯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望着火红的榴花出神。

    她想起了元春在《红楼梦》中的判词。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这二句太也难解。

    虎、兕这两种凶兽分别是谁?为何它们一相逢,元春便要“大梦归”?

    鸳鸯知道天朝红学家们对此有诸多解释,可哪一种都似是而非,叫人难以信服。

    不过,元春进宫,先荣后衰,甚至最后会死得蹊跷,这是一定的。

    鸳鸯也曾问过贾母,可否想法子避免元春入宫,可贾母却摇头落泪不止。

    鸳鸯只得歇了阻止的心思。

    到了七月中,皇宫内传来皇后懿旨,贾元春被选为宫中女史,中秋后便要进宫侍奉。

    贾府众人皆愕然。

第140章 (2)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不是选妃么?如何……”

    待宣旨的太监离开后,贾政焦急地问着。

    王夫人险些晕过去,送女儿伴君已是悲苦,现下却是做宫中女史,侍奉后宫众妃嫔,那岂非是做了皇奴?

    贾母惊讶了一刻,便着人去另外几家打听,得到消息却是入选的秀女皆充做女史,无一例外。

    “不慌,不过是名目变了。大约是为了安抚那一位。”

    贾母小声同贾政等人解释着。

    元春则笑道:“等闲变故不可动我心志。”

    王夫人和贾母闻言,不知该赞还是该叹。

    知道中秋后便要进宫,元春便分外珍惜在家的这二十余日。

    她每日除了陪着贾母、王夫人吃饭、聊天,更是行动都带着宝玉,教他读书、识字,带他玩耍、嬉笑。

    宝玉日日跟着元春,有时夜里睡觉也不肯同姐姐分开,定要元春哄他入睡。

    这年的中秋节,贾家两府又聚在一处热闹团圆,却因元春入宫之日迫在眉睫,反添了几许离愁。

    宴席散毕,宝玉照旧缠着元春,就算睡着了,小手也紧紧捏着元春的衣袖不放。

    “想是他知道了你明日便要离家……”

    贾母在碧纱橱内,抚摸着宝玉的小脸儿,黯然对元春说道。

    元春忍泪,把袖子从宝玉手中抽出,向贾母道:“老祖宗,母亲和玉儿便交给你了。”

    贾母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哽咽道:“珠儿走时也这般说……”

    “我带宝玉这几年,最知道他的性子。他是个极体贴、赤诚,又极聪慧、跳脱的孩子。旁人对他半分好,他便会捧出一颗心来。却也因着心思过慧,容易看透人心,反喜怒随性,目下无尘。老祖宗还请多看顾着他,莫叫他过于恃才傲物,偏执狂悖,反损了应有的福分。”

    元春看着宝玉,殷切嘱托着。

    “都说长姐如母,你却是长姐胜母。恐怕你娘都未必摸得清宝玉的性子。你放心,我必守好玉儿,不枉你为了我们的心!”

    贾母攥着元春的手,点头道。

    一时,王夫人又遣人来叫元春,想和女儿再说说分别前的贴心话。

    元春辞了贾母,往王夫人院内去了。

    “母亲,祖母和父亲已经给了我许多银票、银锞子。”

    元春把王夫人手里的银票推了回来。

    “傻孩子,银多不压身!拿着。这是母亲的私房,你莫声张便是。”

    王夫人将银票塞进元春怀里,又轻轻拍了拍。

    元春垂头不语,强忍泪意。

    “你走了,我便只守着宝玉过日子……”

    王夫人说了个开头,想起一儿一女皆难得再见,便哽咽难言。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场,这才又重新执手对坐,絮絮说了一整夜的闲话。

    翌日,辰时初刻,宫中仪仗便浩荡而来,接了贾元春而去。

    此一去,虽是山不高水不长,却也迢迢若星汉,遥遥如海潮,再见将恍若隔世。

    ……

    送走了元春,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回了内院,相对无语,默然坐在堂间垂泪。

    邢夫人自那日得了贾母几句安慰之语,便安分守己许多,此刻便招呼着丫鬟们给大家端茶,也不贸然出语相劝。

    敬大夫人也格外无精打采,默默跟着垂泪不止。

    李纨左右瞧了瞧,自觉是用到自己的时候了,便起身给贾母、王夫人端了茶。

    “老祖宗,母亲,两位伯母,快别再落泪了。若叫元姐儿知道了,岂能安心入宫?再者说,你们一味挂念她,也有违她的一片孝心。”

    李纨反复劝解着,贾母等人听了,倒也都慢慢止了泪。

    邢夫人等人又安慰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敬大夫人出了荣国府,自回东府。

    一路上,她强忍着腰腹酸软,问身边的大丫鬟采荇道:“大老爷这会子在西府还是咱们家?”

    采荇回说:“都不在。方才老爷跟前儿的道儿来说,老爷已从西府往玄真观去了,走前叫他告诉太太一声,无事不必再叫人去观里寻老爷。”

    敬大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昨夜两府中秋家宴,贾敬也从城外道观归家团圆。

    因在贾母处多饮了两杯,他回家后便觉有些酒气上涌,自忖与道家清净养生之为相悖,便要设法弥补。

    敬大夫人劝他,早些歇息,静养一夜即可。

    贾敬却不听,找出从玄真观带来的一枚丹药,和水吞服而下。

    “此乃玄真观主新炼之灵丹,服之可凝神静气,炼化百毒。这点子酒气想来再不会淤积我体内。”

    贾敬服完丹药,便心满意足歇息下来。

    哪想到了夜半,贾敬忽然暴起,双目充血,口中喃喃自语,抱着一旁的敬大夫人便要行事。

    敬大夫人见他神色不对,便自不从。

    原来那贾敬修道以后,他们夫妻间便再无相亲之事,贾敬只道敦伦有违清净无为道法。

    于是他此番突然发作,却叫敬大夫人吓得推拒连连。

    谁想贾敬却如中了邪般,对敬大夫人的求告充耳不闻。

    “必是那丹药有异!”

    敬大夫人心内叫苦连连,此时采荇在外间听见动静,也不敢进来,只高声问了一句。

    敬大夫人哪里敢叫人进来,只得说无事,含羞忍辱伺候着贾敬粗暴了事。

    末了,贾敬又沉沉睡去。

    敬大夫人疼得浑身发抖,歇了好大一会儿,才挣扎着起身,叫采荇打了水来,独自给自己和贾敬都清洗干净,换上衣裳,这才重新躺下了。

    次日一早,又要到西府送元春,敬大夫人几乎一夜未合眼,便又赶忙爬了起来。

    贾敬却酣睡一场,对昨夜之事全然不记。

    他醒来后神清气爽,还对敬大夫人道:“观主丹药果然灵验。”

    敬大夫人问了一句:“老爷不记得昨夜之事了?”

    贾敬疑惑道:“何事?”

    敬大夫人羞耻之极,只得说:“无事。”

    却说自这日起,敬大夫人便觉得浑身酸痛,一日懒似一日。

    到了十月里,她便觉出不对,自己月事停了两月不说,还时常晨间呕吐。

    请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有孕了。

    敬大夫人惊喜交加,又有些紧张恐惧,毕竟那晚之事,贾敬似乎全然忘记了。

    贾珍听了母亲有喜之事,也是诧异不已,他心中自是知道,父亲一心向道,一年也不曾回家几日,更是早就绝了云雨之欲。

    不过算着日子,倒也能对上父亲中秋在家之时。

    贾珍便压下疑问,亲自往城外玄真观,只说母亲病了,把贾敬请了回来。

    贾敬回府后,见敬大夫人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倒还好生问候了几句。

    待众人散去,敬大夫人将事情连头带尾讲了一遍后,贾敬瞠目结舌,心中惊疑不定。

    他待要不信,却觉得敬大夫人不是那等不贞之人,待要信,却苦于全无头绪,一丝记忆也无。

    良久,他压下疑心,草草说了句:“你好生养着吧。”

    贾敬匆匆离府又往城外奔去,他直接寻到玄真观观主,问他上回的丹药可还有。

    观主笑言灵丹妙药哪里说有便有,只那一颗,却是再炼化不成了。

    贾敬又问那丹药可有催情之效,观主连连摇头道,法行自然,绝无此等强求之效。

    “这**!”

    贾敬咬碎了银牙,暗暗将敬大夫人恨得入骨。

第141章 (3)疑邻盗斧假道愚夫 百口莫辩贞妇贤妻() 
贾敬左思右想,一心要抓出奸夫才痛快,便借口要照顾敬大夫人,又搬回了宁国府居住。

    两府之人听说后,皆赞不绝口,以为贾敬终是转圜了性子。

    鸳鸯听说后,心道:“这便是惜春要出生了吧?也不知敬大夫人是如何去世的,不会是难产吧?”

    她想到了这一点,便悄悄和贾母说,自己总觉得敬大夫人此次妊娠恐怕有危险,还是加倍留心才好。

    贾母听了,便叫人去请王君效来,谁知赖大亲自回道,王老院判前些日子生病,请辞了,现已归家养老去了。

    贾母只得作罢,另请了太医来,倒也没听太医说敬大夫人有何不好。

    鸳鸯无法,也只能密切关注着,还抽空同比尔说了此事。

    这时,贾政屋里的赵姨娘却也传出有喜之讯,贾母不喜她为人,只叫王夫人好生看着便是。

    赵姨娘听闻了,倒在屋里诅咒敬大夫人,又埋怨贾母道:“一个是侄孙,一个是亲孙,真是老糊涂了,自己血脉不亲,却去亲外人!”

    ……

    “这一年又一年的,展眼就又是年下了,日子过得真快!”

    金彩家的把一套簇新的贴身小袄给鸳鸯穿上,左右量着合不合身。

    鸳鸯抬手比划着,嘴里嚷嚷道:“姆妈做的,最合身!”

    “我鸳鸯过了年便十一了,是大姑娘了。衣裳需留得空一些,比不得小姑娘家家的。”

    金彩家的拽了拽鸳鸯的新衣,满意地打量着。

    “姆妈,今年府里的除夕宴,我不得歇哩。叫比尔他俩还来咱们家和你们一处守夜可好?”

    鸳鸯问道。

    “嘁!也不知那俩洋小子有什么好,你便行动不忘了他们。你往前也大了,不好再和他们混在一处了。”

    金彩家的一派苦口婆心。

    鸳鸯满口应下,抱着她又磨了几句,金彩家的便只得同意,却说这是最后一回了。

    到了除夕,鸳鸯跟着贾母等人先去宁国府,主子们开宗祠祭拜先祖,鸳鸯等人便守在外头,鸦雀无闻地默默当值。

    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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