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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房间不少,只有一件是卧室,其余的全都是全新的华贵化妆间。
冷花凝一扇扇门打开,光看着化妆台上五花八门的化妆工具,便已经有点后悔来到这个地方。
完全可以想见明天是怎样一副顽强奋战的景象。
恐怕自己会被一群人折腾得睡在椅子上吧。。。
肩膀被人搂住,轻轻拍了拍。
冷花凝没有转头,也知道是谁。
第197章 好歹我也花了大价钱()
南宫未寒看出她脸上的苦楚忍不住笑道,“别担心,这些东西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我已经吩咐过了,明天一切从简,不会太麻烦。”
冷花凝这才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道,“说话算话?”
南宫未寒挺了挺脊骨,一脸骄傲道,“当然,我老婆天生丽质,还用不着他们涂涂抹抹?”
“”
冷花凝盯着他神气的样子,花了整整十秒的时间,终于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从化妆间退了出来,走到卧室门前站定。
转身,与男人间隔开一段距离。
“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南宫未寒唇角一抿,凑了一步上来,可怜巴巴道,“老婆,别这么翻脸无情嘛,好歹我也花了大价钱,送你一套这么豪华的水晶宫,多少请我进去坐坐。”
“那你改天再来,如果你现在觉得累,就赶紧回去坐着。”冷花凝铁血无情地说着。
南宫未寒深深叹了口气,赖着不动,将手臂一张,“过来,抱我一下。”
“”
这个男人。。。
是真幼稚还是在装天真。。。
冷花凝向前凑了一步,被动地被男人搂进怀里。
只听他还不安分地喃喃自语,“怎么办,老婆,我要12个小时看不见你了,要是我很想你怎么办?”
“”
“怎么办?”南宫未寒一定要得到一个回应似的,又问了一遍。
冷花凝不耐其烦地回道,“受不了就睡觉。”
“老婆你真的不要太狠心。”南宫未寒心痛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递到冷花凝手里。
“拿好了,要是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弄丢了。”
冷花凝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是他上次走访之前留给自己的东西,后来不知道落在哪里,便不知去向了。
反正自己也并不想联系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这种东西。
勉强收下,攥在手心里,便游艇南宫未寒开口,“未央现在不知道状态怎么样,她之前想做我们的伴娘,我找人去学校把她接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冷花凝淡淡地表示同意。
这大概是她口中说出来的,最心甘情愿的一句话了。
她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南宫未央了,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一直没有出现,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这么久不来总统府,至少也会有个消息。
“好,那我去安排,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南宫未寒抱住她亲了一口,才肯放手。
冷花凝无语地看着他撤开身子,觉得他的要求实在无厘头。
一道门的距离,她难道还会走丢?
进个门都要看着,实在没必要这么矫情。
转身推开门,转身的瞬间,看见男人抬抬手,说道,“老婆,明天见。”
房门被缓缓关上,冷花凝贴住门板,竟然不明缘由地心跳急促。
这样拖泥带水的道别是她之前从来不屑于经历的,可为什么,她会有些脸红心跳,带着点点莫名喜悦的情绪。
第198章 你和未央都必须在场()
是因为他关切注视的眼神,还是因为他细致入微的安排,还是。。。因为他今天无数次吐露的那声,无比深情的“老婆”。
想不清楚,只是将憋了好久的一口气吐了出来,鬼使神差地带出一句,“明天见。”
转头将门关闭,只留下一个人,以及自己面前一片清冷的空气。
南宫未寒看着女人把门关上,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收回,淹没进薄唇之中。
转身下楼,没有多做停留,出门便上了车。
“回去。”他沉沉发话。
厉秣成从反光镜里察看着南宫未寒的脸色,有些吃不准。
“阁下,这里地处偏僻,难保有人打少夫人的主意,我们要多派人在这里守着吗?”
“不用,几个女兵足够了。”南宫未寒脸色微冷,语气里也只有冰冷。
“是。”厉秣成答应下来,听从南宫未寒的所有命令,立即发动起车,驶回总统府。
一路上,南宫未寒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神思遐游。
厉秣成却时刻关注着他,有话说不出来。
南宫未寒自然察觉到他的状态,却一直让他憋着,直到回到总统府,径直去了密室。
厉秣成立马跟下去,走进密室,便看见总统少爷正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不该跟过来似的。
“阁下。。。”
话一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走过来,等着南宫未寒先开口。
“说吧,想说什么?”
“呃。。。阁下。。。我是想说。。。明天我可以回避一下。。。”
“你回避?谁打算让谁给我负责安保?”
“如果我在场的话。。。大小姐可能不愿意出现,您大婚的场合,如果因为我出现任何矛盾,属下就。”
“早知如此,当时干什么去了?”
“阁下。。。我并非有意伤害大小姐,而且,我也从来不想欺骗大小姐,大小姐年纪还小,也不应该被我耽搁大好青春。”
“说到底,你并不是不喜欢她。”南宫未寒略带深意地揣测着。
“我。。。”厉秣成一时被堵住。
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跟大小姐会发生感情方面的问题。。。
他对男女之事极少用心,就算是跟他青梅竹马的乐媛媛,也很少有交流的时间,以至于到现在两人还只有婚约,没有定下具体的婚期。
“阁下。。。您需要我做什么。。。”厉秣成实在搞不清南宫未寒的心思了,只能直接请求指示。
南宫未寒转过身,面向着冷硬的水泥墙壁,深深吐出一口气。
沉思良久,终于开口发话,“一会儿你亲自去把未央接回来,明天你和未央都必须在场。”
厉秣成心中咯噔一声,“如果大小姐不肯跟我回来呢?”
“未央心没有那么小,你不要小看她。”南宫未寒沉沉发话,眸中的阴郁疏解不开,似乎还有心事。
厉秣成不再多话,总统少爷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让他扒一层皮,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干。
第199章 都要用最信任的人()
看着投射在墙面上的茕茕倒影,厉秣成恍然感知到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句,“阁下,您没事吧?”
南宫未寒没说话,高大的身影像是凝固了一般,久久没有动弹。
厉秣成跟了他这么久,心里自然明白,总统少爷这样的状态,一定是在考虑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难以抉择的大事。。。
厉秣成也没有选择再问,就站在原地等着他思虑妥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未寒周遭的空气愈发冷却,冷得让厉秣成都开始心生忌惮。
但他依旧笔直的站着,能让总统少爷沉思这么久的问题,看来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情。
终于,南宫未寒身形动了一下,幽幽转过身,坐了下来。
瞥了眼站成一颗大树的厉秣成,一抹严厉,“怎么还没走?”
厉秣成身子也终于躬了躬,眼睛时刻关注着总统神情,一边回答道,“阁下。。。您有什么棘手的事吗?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
南宫未寒手里拿起一张纸,又不明所以地放下,眼眸中暗卷的涡流深不见底。
他语气稍缓,但依旧冷刻,道,“你能保住未央就足够了。”
“您的意思是。。。大小姐有危险?”
“不只是未央,”南宫未寒脸色极差,沉的可以滴出水,他手指收拢,显露着此刻不绝如缕的危及。
厉秣成脑袋一转,极力参透总统少爷的话。
不只是大小姐。。。
那有危险的还有。。。
“阁下,您是说。。。”
“那边肯定已经等不及了,”南宫未寒似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及时打断他,“他们应该肯定会借这次婚礼采取行动,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厉秣成神色也开始变得危急,眉头紧紧蹙起。
总统少爷去那个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现在蛇已经开始活动,总统少爷不是守株待兔,而是在反复犹豫。
难道。。。他在犹豫那个女人?
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拿那个女人做诱饵,犹豫要不要让那个女人作牺牲。
厉秣成眼中划过一抹担忧,看向南宫未寒,再次试探道,“阁下,依我看,如果在水晶宫前严密布控,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就立刻出动将他们拿下,定他们一个扰乱治安的名头,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等他们出来了,婚礼也办完了,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没那么简单。”南宫未寒冷声评断,“他们不傻,绝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就算他们明目张胆,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
“那。。。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南宫未寒缓缓坐了下来,眸子里依旧布满了深思的沉淀,“明天,你盯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用最信任的人,竭尽全力保护小花凝的安全。”
“是。阁下,我不明白。。。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对少夫人下手有什么好处?”
南宫未寒垂着眸子,额前几根碎发打下丝丝阴影。
“小花凝之前帮我抵挡了几次暗杀,他们是想先把她从我身边除掉,让我失去这个盾牌。”
第200章 难道要让他化妆成一只猪()
“那他们也太小看阁下的本事了,就算没有这个少夫人,他们的阴谋也不会得逞的。”
厉秣成对南宫未寒出神入化的武功造诣可以说是极度崇拜和钦佩。
对于跟南宫未寒为敌的人,厉秣成只有一句话送给他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未寒却似乎另有思考,脸上一点也不轻松,“他们得不得逞不重要,重点在于,他们这么着急行动,一旦事情败露,小花凝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肯定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如果小花凝手里再搭上一条人命,连我也保不了她。”
厉秣成了然,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迷茫。
舍掉那个女人,可以敲山震虎。
保护那个女人,以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用处。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保护少夫人,还是应该。。。”
厉秣成没有说下去,生怕触动了什么,就此打住,看向南宫未寒,听他的意思。
南宫未寒却没有接话,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姿态坐在椅子上。
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两个声音,让他头痛欲裂。
又是长达万年的沉默,很久很久。
终于,南宫未寒发了话,“今晚派人监视,不准有任何行动,但凡有异常出现,只追踪,不攻击,故意把行踪暴露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防守严密,只要不伤害到小花凝,随便他们。”
“是。”
总统少爷这一句“随便他们”,可以说是最大的宽限了。。。
为了保住那个女人做出的最大的宽限。。。
“你收拾一下,准备去接未央吧,”南宫未寒终于下了决断,整个人都被抽走了一口气,声音都少了几分尖锐,“记得伪装一下,不要吓到她,也不要被他们学校的其他人认出来。”
“是。”
既不要吓到她,还不要让别人认出来。。。
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困难。。。
难道要让他化妆成一只猪去接近大小姐?
厉秣成接了如此艰巨的任务,脸色微苦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密室只剩下南宫未寒一个人的身影,他没有急于出去,而是继续坐着,盯着桌上的一张白纸,定定出神。
心口的天平循环往复地左右倾斜,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最需要解决的,什么是最值得保护的。
像是一条绳索上系满了,密密麻麻的结扣让他无从下手。
他之前从来不会遇到这种感觉,哪怕事情再怎么复杂多变,再怎么难以疏解,他都不会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不是来自于事情本身,而是来自于他难以明辨的内心。
他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捆绑住了手脚,让他做任何举动都举步维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