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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建筑股东大会。
秋白露从未出席过这种场合,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她要么向秋诚嘉耍赖躲过,要么让霍东恒替她出面。现在这两人都无法依靠,只能轮到她亲自上场,没有老师,秋白露只能瞎子摸象般自行揣测。
还好在场的各位叔伯长辈,秋白露大多都是认识的。
这些老人全是跟着秋诚嘉一起打拼过的,见到秋白露就当是自家女儿一般,一想到秋诚嘉走得突然,秋白露独自一人还要面对这一大摊子烂事,不禁唏嘘。
秋白露见到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她年少时也曾在这些老人面前打滚撒娇,不过后来因为生病,和这些长辈们走动得也少了。现在秋诚嘉也走了,公司中高层大换血,老人越来越少,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和这些长辈们走动学习。
秦臻是和秋白露一起来,他穿了一身便服,和保镖似的站在秋白露身后。他生来有股子彪悍劲头,即使一身便服,也让人不敢小窥。
秋白露离开秋家这几天,都是住在秦臻在城里的公寓。那天她突然出现在秦家的老别墅,失魂落魄面白如纸的样子吓了所有人一跳。秦臻二话不说,就把她带了出来,他没问过她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就是不问也能猜得到。能让秋白露一夜之间变成这副鬼模样的人,除了姓霍的那只禽兽,恐怕就再没第二个人了。
秦臻不是好打听的人,比起说,他更喜欢做。他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给秋白露撑腰,然后等这些破事儿都了结了,他就会带秋白露走。离婚什么的,他都已经找好了律师。他家老头子,为了这事儿,差点和他拼命,但他也不在乎了。大不了被赶出家门,他豁出去一身荣华不要,也得把秋白露从这个火坑里拽出来!
股东大会在十点举行,九点五十分的时候,霍东恒还没有出现,董事会成员之一,也是秋诚嘉生前好友,廖忠达看了看在场人员,清了清喉咙。“时间不早了,如果大家没异议的话,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开……”
“廖董事不打算等我来就要开始了么?”霍东恒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正装套裙,都是公司新生的骨干力量。
秋白露听见他的声音,并没有特别注意他,当霍东恒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理会她,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
“这孙子怎么敢来?!”倒是秦臻看着霍东恒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手痒,想要上去教训一下他,被秋白露拉住了,“现在不是时候,还有好多正经事要做。”
这种事情霍东恒是一定会来插一脚的,他对秋氏虎视眈眈,现在又爬到了秋氏高层,怎么能错过这个重要的会议。
秦臻看了秋白露一眼,颇有些意外。她以前是不顾一切都要维护他的,现在说话却是这样灵活,现在不能打,并不意味着一直不能打,等正经事做完了,就可以动手了吧?
霍东恒带着自己的手下依次落座,他朝廖忠达点点头,“现在开始吧。”
秋诚嘉过世之后,公司总裁的位置一直空缺,虽然这段时间公司如果有事情,都是董事会投票决定,但秋氏建筑毕竟是秋家的产业,就算秋白露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也要说清楚。
“我父亲和母亲早年建立公司,历经风雨,才有秋氏建筑的今天。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秋白露想到双亲,忍不住心里酸苦,她深吸口气,才能继续道,“虽然他们现在不在了,但幸好公司有各位帮衬仍能良好运转。我不是个善长经营的人,不愿父母的心血在我手中毁掉,所以我今天召集各位来到公司,就想讨论一下未来公司的走向。”
后面的会议因为涉及到法律合同等各种琐碎事件而显得格外复杂冗长,秋白露虽提前做了准备,到了会议后半程,她仍是觉得心慌难受得厉害。
她用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安抚着里面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关于这个孩子,关于她的婚姻,以及关于和霍东恒的所有事情。
这个婚姻,不管怎样,是无法再维持下去了。除非她疯了,傻了,才会继续和这个不爱他,只想利用他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就算他们切断了法律关系,这个孩子也会成为他们无法切断的牵绊。
除非……
秋白露闭上眼,等着心中那阵难受劲过去,她是喜欢小孩子的,虽然在霍东恒面前,她能装出一副狠戾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有多在意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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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紧逼()
秋白露闭上眼,等着心中那阵难受劲过去,她是喜欢小孩子的,虽然在霍东恒面前,她能装出一副狠戾的样子,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有多在意这个孩子。
一个新生命的出现,总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惊喜与希望。秋白露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她也会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哪怕从此以后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也没关系。
“……说了这么多,公司的决策权,仍在最大持股人手中。”廖忠达将眼镜摘下来,握在手中,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做总结性发言,“白露手中公司25%的股权,据我所知已经都转到了老秋手下,和老秋原有的40%股权加在一起,就是最大股东。但是现在老秋走了,白露是顺位继承人,所以说……”
廖忠达顿了顿,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秋氏建筑理所应当是属于秋白露的,而且他们这些老人,也愿意她这样没野心的人坐上总裁的位子,至少她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他们在公司的地位,更不会侵害他们的利益。
“按理说我太太确实是公司最合理合法的继承人,但如果她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管理公司呢?”就在大家都不表态的时候,霍东恒却突然开了口。
廖忠达不明就理的看了秋白露一眼,秋白露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某些原因?霍少是什么意思?”有人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众从所周知,我太太的身体不好,她受不住这样高强的工作压力。为了她自己的健康情况,也为了公司的前途,她都不应该担任那么重要的职务。”霍东恒沉声道,众人目光的焦点都落在他身上。坐在后排的中层管理人员有些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秋白露在人声杂杂中站了起来,她平静的与霍东恒对视,“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霍先生操心。秋氏建筑我绝不会轻易放手交给别人,也请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早些看透。”
一张偌大的长桌,如一条望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般将他们隔开,他们就像两方宿世的仇敌,死守着自己的领地,寸步不让。
霍东恒手中握着一只黑色的名牌钢笔,此时那只精钢所制的钢笔被他捏得吱吱做响,而他脸上却仍挂着一丝体面的微笑,“小露,你不要倔强,身体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
“我的身体,难道我说了不算,还要你说了算?”秋白露明显对这个男人的死缠烂打感到愤怒了,她提高了一个八度道。
“我们不要为这样的事情争执,有医生的医嘱在,你不诚认也不行。”霍东恒仍是笑着,笑得胜券在握。他朝着身后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立刻给在场的每一位股东都发下一张A4纸。
秋白露听到下面传来一片唏嘘声,她心中一紧,赶紧从别人手里把纸拿过来。
秋白露草草地将纸上的内容看了一眼,脑中轰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
“这张医嘱是我太太秋白露的私人医生罗铮所开的,罗铮给白露做医生已经有几年了,相信在场的各位叔伯只要和秋家稍稍有些来往的,都会知道。”像霍东恒这样的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只要他动手,那必定是稳操胜券。
秋白露紧攥着那张纸,太过用力,把纸边都攥得撕扯开来。她努力得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霍东恒对抗着,“你怎么能让大家相信这就是罗铮写的?说不定这只是你随便找个人写的,拿来诋毁我?罗铮呢?如果是他写的,他怎么不敢现身?”
“你怎么知道他没来?”霍东恒反问她,秋白露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糟糕,他有种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打倒,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再苦苦的支撑着,苟延残喘。“白露,我不想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你若是肯将秋氏让出,我们其实不必走到这一步。”
“你还敢这样讲?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又怎么会……霍东恒,什么也别说了,你还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
这一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其他的结果。
“那么……白露,你就别怪我下手太狠了。”霍东恒眉眼低垂,他的眉目生得极好,睫毛长长的宛如鸦羽。他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罗铮走了进来。
秋白露死死地盯着罗铮,罗铮被她看得心惊肉跳,他想要解释,“小露,我并不是……”话没说完,就被霍东恒打断。
“罗医生,这份医嘱是你亲手开的吧?这上面的字迹是你写的吧?不是我找人伪造的吧?”霍东恒冷冷的问。
罗铮张口结舌,半天才嚅嚅地答,“这确实是我写的,但是……”
“你肯承认,那就可以了。”霍东恒使了个眼角,立刻有人将罗铮带到一旁,不肯让他再多说一句。“我太太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她母亲过世,她的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好,总会出现癔想,父亲因为心疼她所以一直没有让她去专科医院就职,而是留在家里让罗先生治疗,敢问各位,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让一个精神病人掌管公司大权么?”
精神病人这四个字一出,满场哗然。饶是秋白露有再好的修养也被气得一拍而起,“霍东恒,你胡说!我确实是病过,这大家都知道,但我早就痊愈了!你不能这样诽谤我!”
“哦?医生的话大家不相信没关系,说他被我收卖了也没关系,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话,大家多少也应该听一下吧?”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宫月站在门口,秋白露望着她,她像是要知道宫月的来意似的,眼含着泪水拼命地摇着头,但她的举动并没有让宫月停下前进的步伐。
宫月走到会议室中的大桌前,对在座地各位点点头道,“我是白露的伴娘,各位可能在她的婚礼上见过我。其实我也是白露最好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就是担心她的病情如果被人知道会让别人对她产生误会。她的精神状况虽然不好,但对人是没有伤害的,只不过对她来说就是简单的管理工作也会让她头疼,我们的画廊开业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由我打理,她从来也没管过,连一个小画廊都管不好的人,我不知道她应该怎么管像秋氏这么大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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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够了()
宫月走到会议室中的大桌前,对在座地各位点点头道,“我是白露的伴娘,各位可能在她的婚礼上见过我。其实我也是白露最好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就是担心她的病情如果被人知道会让别人对她产生误会。她的精神状况虽然不好,但对人是没有伤害的,只不过对她来说就是简单的管理工作也会让她头疼,我们的画廊开业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由我打理,她从来也没管过,连一个小画廊都管不好的人,我不知道她应该怎么管像秋氏这么大的公司……”
宫月……秋白露在心中*一声。
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和宫月相识有五六年,宫月最初是在一家餐馆里当小时工,秋白露去就餐的时候,看到她被客人刁难。她是新手,端菜不稳,把菜盘子摔碎了,还溅了客人一鞋汁水,人家逼她跪在地上把鞋子舔干净,秋白露看不下去,就替宫月出了头。
而后宫月为了感谢她,就经常去找她说话,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起来。宫月读书成绩好,但家世贫寒,她念大学的助学贷款都是秋白露帮她申请的,秋白露一直拿她当知己,有什么话都对她讲,画廊交到宫月手里,她也没有半点不放心,宫月说画廊亏损,就是亏损,她连帐都不查。
“我对你们不好么?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宫月,你怎么能……我拿你当朋友……可是你……”她掏出真心来给别人,却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宫月望着秋白露,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她张了张口,突然感觉到有道锋利的目光刺着自己,她看到霍东恒正死死地盯着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吞了下去。
“我……我们是朋友……可我不能因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