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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杨急着要找慕千雪,四少偏偏不让,两人推揉了一阵,宋天杨彻底火了:“宋老四,你给我滚开!”
四少不怕死地撇了撇嘴,十分不给面子:“你说滚开就滚开?那多没面子。”
“不想活了是吗?”
“三哥,弦拉得太紧,会断。”
“………”明白四少的意有所指,可宋天杨还是忍不住张望着张望着,但到底听了劝没再跟上前去。
四少见他如此,难得地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让护士盯着呢!”
宋天杨虽说嘴上不太肯承认,可在听到四少说有护士盯着慕千雪的时候,竟真的安心了许多。纵然两人闹成这样,可他还是担心她,她的腿还打着石膏,偏要到处跑,还不跟他说一下,他真是……快拿她没有办法了。
宋天杨心里又开始‘酸爽’,四少挑了挑眉,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了?欲求不满啊?”
“老四啊!女人可真特么烦啊!”
闻声,四少用力地点了点头,强调道:“所以我压根没打算要女人。”
宋天杨冷哼:“你以为逃得掉?”
“逃不掉就随便找个妈喜欢的娶回家就行了呗!我可不想跟你一样,绕了这么一大圈,娶的还不是爸挑的?要没那六年的事儿,你和三嫂何至于这么艰难?”
说完,四少又同情地瞥了眼宋天杨,心道:反正他看任何女人都跟看病人没有分别,如果非要结婚,那就找个家人喜欢,他也看着不碍眼的就行了,情情爱爱的真心不适合他这种人。瞅瞅三哥,原本多霸道多傲气的一个人呐!遇到三嫂后就怂成这样了,哪还有当年的‘扁扁’风度?
“闭嘴,你丫就奔着气我来的吧?”
四少很老实地点头:“嗯!主要是气你,顺便跟你说一说聂老爷子的情况。”
“聂老爷子怎么了?”
紧锁的眉头复又一拢,宋天杨纷乱的思绪也被瞬间拉了回来。
四少也没卖关子,很直接地说了一句:“看着不像老年痴呆,不过,一般人也分不出来差别。人已经糊涂的很厉害了,生活也可以说是无法自理。”
“这么严重?”
宋天杨的眉头拧的更紧,又问了一句:“你跟夏波清说了没有?”
“当然,我可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自然得告诉人家想要的答案。”
闻声,宋天杨鄙夷地看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眼,心道:来回一趟用了不到两百块的油钱,就收了人家两三万的出诊费。就你那样还有职业操守呢!你怎么不把那个出诊费双倍改成三倍呢?
不过,腹诽归腹诽,宋天杨还是很关心夏波清的态度的:“他什么反应?”
“什么也没多说,就谢谢我跑了这一趟。不过,我看聂云帏那老小子怕是难逃一劫了,夏波清的手段,我还真是挺期待呢!”
宋天杨点点头,那表情和四少的一样,充满期待:“他要是肯亲自动手去收拾那老小子,我就趁机歇会儿,顺便把姓杜的那老小子处理一下。”
“也是,三哥你可是真是大‘忙’人啊!”
“宋老四,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么?你哥我都这样了,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伸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四少耸眉:“三哥,你和三嫂的事要不要我给你个忠告?”
宋天杨嗤了一声:“你一连身都没破过的童子鸡,先闻过女人味儿再来给我忠告吧!”面对宋天杨‘毫无人性’的抨击,四少一脸淡然:“真不听啊?三哥你可别后悔。”
“放。”
“昨天开完会,赵主任跟我提了件奇怪的事儿,说夏波清约我见面那天,三嫂去了赵主任那里,她检查的血项好些有些问题,应该是服用过大剂量致不孕的药物,可三嫂坚称自己从未吃过避孕药。”
说着,四少略略一顿,隐在镜片后的眸光一闪,恰对上宋天杨正泛着凛凛寒芒的眼,又继续道:“赵主任说当时怕三嫂过份紧张,所以说得比较含蓄,只告诉三嫂是带避孕成份的东西,其实比那严重得多,虽然赵主任也不知道三嫂到底吃了什么,但,已知的结论是,如果三嫂再继续摄入过量的那种东西,是会导致终身不孕的。”
声落,满室寂静。
很长的时间内,宋天杨都没有再出声,奢华的VIP病房里只剩下他指骨作响的‘咯咯’声。四少这时也收起了一脸玩笑之意,抬手又推了把眼镜,正色道:“三哥,具体情况你还是亲自去问问赵主任吧!妇产科,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也只能代为转达了。”
“………”
摄入过量?终身不孕?
该死,那个小女人怎么不早一点跟他说清楚?
……………………………………
接到赵奕辰的电话时,慕千雪原本是想随便找个理由跟宋天杨说一下的,可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喜欢宋天杨在见前女友时说谎,那么自己要去见前男友时又怎么好意思对他撒谎?
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自己先离开。
原以为他会跟出来,她还计划了好几个避开的路线,没想到四少救了她的场。慕千雪急着离开,也也没顾上跟四少打个招呼,便直接按下电动轮椅的开关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赵亦辰早早地侯在那里。
阳光下,他英俊的脸帅气依旧,还是当年那个能令少女怦然心动的儒雅师兄。只是,几年的淬炼,他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眼已蒙上了一层叫人看不清的深沉,慕千雪不太喜欢与他对视,只浅笑着打招呼:“赵师兄。”
“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
赵奕辰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嘴角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本就生得温文尔雅,再衬上这样的表情,更添一种成熟稳重的魅力。
以前,慕千雪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赵奕辰这样的类型,所以,大学四年里她也只交过赵奕辰一个男朋友。可是,现实总是叫人惊吓的,她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最不会背叛自己的类型,却是背叛得最深最狠的。
可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很奇妙,她和赵奕辰分手之后便决定要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不但往来了,这一次还主动约了对方。她心里也有刺,可是,比起拨出这根刺,她更想马上查到那个孩子的出处,以解她心头之惑。
她不想冤枉宋天杨,也不想因为这些所谓的怀疑亲手葬送自己的婚姻,所以,就算她再不想见赵奕辰,她还是让路晶晶替她约了,而且,就约在医院的花圃边上。
或者,她也想借此力证自己的清白,万一还是会被别人知道他们见面了,比起这样,总比在没人的地方见面要好解释一些。
“赵师兄,有件事想请你帮我一下。”
闻声,赵奕辰微微一笑,调侃道:“怎么,这世上还有宋家人办不成的事?”
“不想让他知道才找你的。”
“噢?”
俊眉飞扬,赵奕辰那双眼睛里闪着幽幽的暗芒,深不见底:“说说看,什么事?”
“这个孩子,能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吗?”将手机转了个方向给他看,慕千雪小声地强调道:“我要全部的。”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的?”
“不知道,所以才要你帮我查。”慕千雪没有说实话,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对方可是赵奕辰,这样狼狈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亲口对他讲?
“宋二少在这方面关系网可谓是四通八达,不找他帮你?”
闻声,慕千雪沉默了。
她知道赵奕辰的意思,不是不愿意帮她,只是,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个理由,她有,可她却不想跟他说。忍了忍,那话几次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被生生咽了下去。
再抬眸时,慕千雪的眼底浮出一抹恳求:“赵师兄,可以什么都不问就帮我这一次吗?”
那时候他们站在大树下,午时的阳光正好,透过斑驳的树影密密地穿透下来,在俩人的身上打下明明暗暗的亮点。她就那样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期待。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看着他,他似乎永远都抗拒不了这样的眼神。
所以,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下,赵奕辰还是轻勾起了唇:“好,我帮你找,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闻声,慕千雪终于松下一口气,垂下眼很快将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你不用找到他,只要查到他的所有资料就行。”
她又没有疯,为什么要找到那个孩子?就算是找到了她也不想见到他,一想到他可能是宋天杨和桑妮的孩子,她就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看到这个孩子才好。
“小雪,你是不是不开心?”
闻声,慕千雪眼光一闪,终还是坦然道:“说开心是假的,说不开心也是假的,只不过有些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和这个孩子有关?”
“别问了,如果你真能查到这个孩子的资料,你自然会明白。”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慕千雪这话已经等同于暗示,赵奕辰毕竟是做过检察官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玄机?终于聪明地不再追问,只关切地看着她:“小雪,你是不是和宋天杨吵架了?”
“是啊!吵架了。”
说着,慕千雪凄然一笑,又自我安慰道:“不过,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你和夏师姐就不吵吗?”
提到夏谨华,赵奕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吵架么?事实上,他和夏谨华几乎从来不吵架,不是因为他脾气好,而是他不想和她吵。不在乎的女人,不在乎的感情,为什么要费那个时间去吵架。外人都道他温柔体贴,是模范男朋友,唯有赵奕辰自己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因为有把柄握在夏谨华的手里罢了。
温柔?那只是不甘的妥协罢了。
“赵师兄,谢谢你能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转过电动轮椅的方向,慕千雪刚打算离开,赵奕辰却突然叫住她:“小雪,你和三少在一起,幸福吗?”
良久,慕千雪回眸。
面带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幸福吗?虽然她现在也不确定,可她却不可能对越奕辰说出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一如当年,她曾天真地觉得,只有赵奕辰这样的男人才值得爱,像宋天杨那样的人就应该是她最为不耻的。公子哥气息重,霸气,不讲道理,大男人主义,甚至脾气还不好,还无情,还冷漠,总之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优点。她曾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宋天杨是她最讨厌的男人,没有之一。
可就是这么一个满身缺陷的人,她偏偏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她曾经最讨厌最讨厌的男人,却早已深深地占据了她的心。
赵奕辰现在问她和宋天杨在一起幸福吗?
能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结婚,不就应该是幸福的吗?所以,她和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笑容也是真实的,只是,流在心里的眼泪也是真实的。
目光又触及赵奕辰手上那个铁灰色的手机,慕千雪眸光微微一颤:“赵师兄,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个孩子………
但愿,但愿真的是好消息!
……………………………………………………………………………
目送着慕千雪毅然离开的背影,赵奕辰握着手机的手指亦因用力过度指节处都泛起了白。
当年提出分手实属无奈,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初太狠,到如今,面对慕千雪这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淡然,赵奕辰的心却抽痛不止。以为自己太无情,却不曾想,当一个女人被伤了心,那种狠,那种绝,才叫真正的无情。
她可以一个电话把自己打来,却真的只让他替她办一点事,甚至在说完要他办的事后,毫不留恋地掉头离开。那种感觉让赵奕辰觉得自己很犯贱,可是,他偏还心甘情愿为她一直这样犯贱下去。有些伤剥开来很痛,可要忘掉,更痛!
他不想忘记她,也根本就忘不掉………
指尖微冷,是凉风穿过的的温度,赵奕辰站在树下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身后传来清晰的轮椅声,他才在惊讶中愕然回首。只是,期待的人影不见,却撞上了一尊火阎王的脸。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赵奕辰笑得儒雅,回答却并不如他脸上的表情那般真挚:“我不懂三少在说什么。”
“不懂?”
挑眉,宋天杨的幽黑的眸底闪着直白的警告:“赵奕辰,我长了一幅很好骗的脸吗?”
那时阳光正浓,照得他眉眼明亮,赵奕辰凝眸直视,四目相对,是刀枪剑戟的不让锋芒:“一点也不,所以我没骗你。”
“我再说一次,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