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楼少棠心情已经跌到低谷,我不能再火上浇油,于是像是心情一点也没被搅乱的,对他轻松地笑道:“好饿,吃饭吧。”
见我已重新坐到座位上,吃起餐前面包,楼少棠深吸口气,也迅速调整好情绪,坐了下来。
“真可惜,我想吃的那道菜没了。”咬了口面包,我颇为遗憾地笑了笑。心里挺郁闷的,原本来这儿就是为了吃那道招牌菜,现在不但没吃着,还被翟靳膈应了把。
“没事,明天中午我们再来。”楼少棠笑说,细心地帮我把汤里不爱吃的洋葱一一挑出来。
喝完汤,服务生把盘子收走,为我们端上主食。看见面前盘子里的菜,我讶异不已。
“不是说这道菜没有了吗?”我抬眸看向服务生,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太太,刚才是我搞错了,还有的。”
“哦。”我有点懵,很快就理解地笑笑:“没关系。”阴霾的心情因失而复得一下放晴。
我们边上一桌正翻着菜单准备点餐的年轻女人,听见服务生的话立刻对他说:“那也帮我来一份吧。”
服务生笑容一僵,嘴角微微抽了下,十分歉意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小姐,这是,这是最后一份。”
“啊?”年轻女人讶然,颇为失落地道:“那算了,我就点羊排吧。”
我端起酒杯,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看来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看我心情好了,楼少棠也愉悦起来。翟靳的事很快就被我们当成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抛到脑后。
吃完饭,我们去看了话剧,回到景苑快11点了。刚把车停好,楼少棠手机响了。
“是可儿。”他看眼屏幕对我说。
我蹙下眉,有点不太开心,什么事要这么晚找他?
这样想的时候,楼少棠已接起了,“什么事,可儿?”
不知道郑可儿说了什么,楼少棠听着听着神情起了担忧,“好,你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我立刻问他:“她怎么了?”
“家里电闸跳了。”
“什么?”我无语失笑,还以为天塌了呢。
“电闸跳了找物业,找你干嘛,你又不是修理工。”我轻嗤,口气讥讽。
楼少棠看出我不悦了,无奈地解释,“这么晚了,物业下班了。”
他也知道这么晚了,那郑可儿怎么不知道?!
“那你派个人去。”我冷着脸说。这种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去嘛。
楼少棠抿唇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反正离得很近。”伸手帮我解安全带,“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很快的。”
直觉告诉我郑可儿是故意的,于是说:“我跟你一起吧。”我要去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见我重新倚到椅背上,一脸不爽的,可能是为了让我宽心,表明他和郑可儿之间并没什么,楼少棠没有拒绝,重新发动车子。
郑可儿住在离景苑不远的“天悦城’,不用问,是楼少棠安排的。
只5分钟车程我们就到了那里,见郑可儿正站在公寓楼下,她身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毛衫。现在是早春,深夜还是很冷,她脸冻得发白。
“怎么站在这里?”楼少棠下车,疾步朝她走去。
他面露担心,我更不爽了,但在郑可儿面前我必须要表现大度。于是嘴角噙起抹好看的笑,跟在楼少棠身后。
“少棠。”看见楼少棠,郑可儿僵白的脸顿现笑容,走下台阶。
但下一秒,目光瞥见我,她脚步一下顿住,脸也僵了下。不过很短暂,如果不是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或许我也察觉不到。
“涂颖。”她柔笑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也冲她礼貌地点点头。
“少棠,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过来。”她柔声柔气地对楼少棠说,满面歉意。
“没事,上去吧。”楼少棠不介意地对她笑笑,头朝公寓大门里点了下。
望着她娇柔地走在楼少棠身边,我不由想到钟若晴。
不得不说,除了长相极为相似外,两人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尽管钟若晴也老在楼少棠面前表现得柔柔弱弱的,跟个小白兔一样,但可能是我太了解她真实性格吧,总之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一个大写的“假”字。
但郑可儿的娇弱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看不出一点做作的成分,气质也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让男人看了自然而然地产生保护欲。
我不知道楼少棠爱她什么,可也似乎知道了他爱她什么。
这样想,又郁闷了,也对楼少棠对我的爱产生一丝质疑。
我和郑可儿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一个曾经爱吃清淡的人,真会改口味吃辣了?
坐电梯上了楼,郑可儿按下指纹开了房门就站在门口不动了。我有点纳闷,往房间里瞧去。里面虽有点黑,但因为窗帘没拉,窗外的光亮透进来,还是能看见些的。
这时,楼少棠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见灯的确不亮,就对我说:“你陪可儿先进去,我去看看闸表。”
说完,他转身去向走廊。
陪?
我觉得楼少棠这话说得有点好笑,这到底是谁的家?
不过也没多想,走进房间。在玄关处准备换鞋,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两双拖鞋。
一双女式的,一双男式的。
第163章 在她面前秀恩爱()
女式的自然是郑可儿的,男式的嘛,不用猜,是为楼少棠准备的。
心里刚压下去的那股子不爽顿时又翻腾起来。
见我站着没动,定定看着地上的拖鞋,郑可儿说:“不好意思,我刚住过来,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你就穿我的吧。”
她语气没有任何尴尬,十分自然又歉意的。
我心微微一拧。她这是心怀坦荡,还是故意装傻?
抬头朝她看去。
黑暗中,她眸光很是明亮清辙,看不出一丝心机,笑容也很真诚,毫不虚伪假装。
好吧,不管她是什么,如果我显得不开心,倒是衬得她大方我小气了。
“不用了,我怕热,光脚就行。”我故作豁达地一笑,脱掉鞋子。
刚走到沙发那儿,头顶上的吊灯就亮了。我瞬间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况。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套间,厅不是很大,靠墙放了张三人座的布艺沙发,沙发前有张长方型玻璃茶几,距离3米远的电视柜上放了台42吋的液晶电视。
厅连着阳台,中间隔着一道大大的落地玻璃门,左边是两间卧室,边上是洗手间,厨房在卧室对面。
“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郑可儿柔婉的声嗓将我注意力拉回,看她去了厨房,我坐到沙发上。刚才只是粗略地看了下房间的格局,此刻才注意到里面的装潢摆设。
“天悦城”是精装修公寓,风格是欧式的大气简约派,但这间屋子却处处透着舒适和温馨。
玄关鞋柜上摆了只陶瓷猫咪摆设;水晶吊灯下吊挂着一串浅紫色花瓣状风铃,此刻,正好有阵微风吹进来,风铃轻摆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铃声;
电视柜上不规则地架了几个相框。我眯眼细看,全是郑可儿一个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就是楼少棠曾经视若珍宝般珍藏,后来被我错当成钟若晴气得撕掉的。
心里立刻起了微酸的涩意,却又快速掩住,恍若无视地回头看向沙发背后。
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三联风景油画,沙发背上倚墙摆着一排可爱的公仔。
呵,还挺少女心的嘛。
我不由勾唇,讥诮一笑。又转头看向茶几。
茶几上的白瓷花瓶里插了几支香槟玫瑰和满天星,旁边摆着几本财经杂志。
看到杂志,我眼角一跳,这些都是楼少棠平时最爱看的。目光又移向边上那只水晶烟缸,郑可儿又不抽烟,这是为谁准备的,傻子都知道。
心里不禁冷笑了声,不是说才住过来没多久嘛,拖鞋来不及买,别的装饰品和给楼少棠的东西倒是买得快又全。
不过听楼少棠说,除了她搬过来那天,之后他再没来过。
看她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想必是十分期待楼少棠天天光临吧。
呵心里再次冷笑了声。
这时,郑可儿端着2杯水从厨房出来,楼少棠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线一眼落到我脚上,眉头立刻蹙起,“老婆,你干嘛光脚?”弯腰拿起地上那双男式拖鞋,箭步走到我跟前,蹲下,“快穿上,别着凉了。”抬起我脚,把拖鞋套我脚上。
我脚刚是挺凉的,但现在被他这一体贴的举动烘得暖暖的,心也跟着暖意洋洋。
扬起灿笑,我转眸看向郑可儿。她刚才本是要招呼楼少棠的,但楼少棠却没看到她,只把注意力放我身上了。此刻,她目光直直定在楼少棠给我穿鞋的手上,嘴角挂着笑,但脸却微微泛白。
楼少棠站起身,郑可儿立刻把水递给他,柔笑地说:“少棠,喝点水吧。”
“谢谢。”楼少棠接过,没喝,把水杯搁到了茶几上。
听见这句礼貌的“谢谢”,郑可儿面色微微一僵。
我倒是暗暗高兴,这简单的两个字,表明楼少棠与她关系已经疏离,对她态度真的就是朋友。
不过我没表现出来,而是问楼少棠,“电闸怎么会跳?”
楼少棠放下卷起的袖子,“我刚检查了下,是保险丝被人剪断了。”
我一听,立刻朝郑可儿看去,不知为何,第一感觉就是她干的。
“啊?剪断了?”郑可儿满面惊讶,万分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被剪断?是谁恶作剧?”
我目光紧紧攫在她脸上,想要捕捉她可能是在说谎的蛛丝马迹,但她表情很真实,根本不像说谎。
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
“可儿,其实你何必这么急,反正睡觉也是关灯的,明天修不一样。”我不解她为何这么晚了非要给楼少棠打电话,修电闸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
“可儿怕黑,晚上睡觉都要开小夜灯的。”郑可儿还没来得及回我,楼少棠就抢在她前面说。
我愣了下,一股酸涩猛得从心间溢出。
10年了,他对她的习惯依然记得这样牢!
难怪刚才让我陪她进屋,原来是还记得她怕黑。
郑可儿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
“这样啊,那你还是准备个应急灯比较好。万一下次保险丝又不小心被人剪断,不用三更半夜再急着把人叫过来。”
可能是心里不舒服,我说话不自觉地就冲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来不及了。
郑可儿低下头,咬住唇瓣,“对不起,我,我以后不会再这么晚打扰你们了。对不起。”她声音越说越小,含着满分歉疚的,似乎还带了点哭音。
楼少棠看我眼,虽然他神情没有半分责备,但我自己挺过意不去的,尴尬地清清嗓子,别开脸。
“可儿,涂颖不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他笑着安慰郑可儿,又说:“她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爱开玩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习惯就好。”
听他帮我打圆场,还给我台阶下,我心里一暖,立刻对郑可儿说:“抱歉可儿,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郑可儿抬起头,柔善一笑,“我知道。”问我们:“对了,你们饿不饿,我去给你们煮点宵夜。”刚要转身去厨房,就被楼少棠止住,“不用了,我们走了,涂颖每天12点前必须要睡的。”
郑可儿身体一顿,嘴角的笑容凝了凝,“哦,这样啊。”表情有点点尴尬。
“对。”我附和,“我和少棠正在造人,所以不能太晚睡。”
看郑可儿表情一下僵住,我心底暗自坏笑,我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不过也没说谎,是事实。
医生嘱咐我,要孩子不能太劳累,要多注意休息。所以我现在每天生活作息很规律,就连吃什么也都严格参照备孕百科上的来。
楼少棠帮我拿上包,牵起我手,对郑可儿说:“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郑可儿看眼我们十指交扣的手,甜柔地笑道:“好,你们路上当心点。”
回去的路上,见我脸对向窗外一直不说话,楼少棠不解地问:“怎么了老婆,怎么闷闷不乐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他说对了,我心里就是挺闷的,因为想到他对郑可儿睡觉的习惯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还是正好停电才说出来的,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他还记得她很多很多的习惯。
“郑可儿喜欢吃什么?”
被我没头没脑地一问,楼少棠愣了愣,更不解了,“怎么问这个?”
“想请她吃饭,所以了解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