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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不说我爱你-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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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爱的结晶,这对他而言是很辱没尊严的。

    气氛微微凝滞,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打开车窗。

    已是7月,天气有些炎热,灌进车里的风全是热的,还带着几分湿气。这里是郊区,没有市内那么多污染,空气很新鲜,路两旁的树葱葱郁郁,在骄阳下昂首挺立。我感受到勃勃的生机。

    楼少棠卷起袖子,解开衬衣领口的第2颗扣子,额头上渗出几颗汗珠。

    看他是热了,我忙关窗。

    “开着吧,你不是要透透气。”他制止道。

    我还是关上了,“不透了,太热了。”

    听我说热,楼少棠立刻按空调调节键,把温度调低了几度。

    加大的凉风从出风口里吹出,瞬时让车内更为凉爽舒适。我惬意地倚进椅背里,和他聊起“雅妍”精油产品的营销规划,他给了我很多建议,我觉得都很高招,全都采纳了。

    抵达龙隐寺,见沈亦茹站在寺外,一看就是在等我们。看见我们的车,她焦心的脸一下放松,立刻提步朝我们走过来。

    我推门下车,她面无表情地淡淡瞥我眼,随即笑盈盈地看向楼少棠,“怎么才来,是不是路上堵?”

    楼少棠嗯了声。其实不是路上堵,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身上穿的那条裙子的裙摆上破了个小洞,又换了另一件才耽误了时间。

    楼少棠绕过车头走到我身边,牵起我手,与我十指紧扣。沈亦茹见了微蹙下眉,又迅速重展笑颜,“快进去吧,大家都到了。”

    我们进到寺里。

    到底是豪门大户,忌日仪式的排场很大,今年又恰值楼少棠父亲去世20周年,所以除了楼家人,近亲远戚也全都到场了。不过楼元海没来。也是,他现在哪还有脸面对楼少棠父亲?

    估计是没料到我会出现,大家看到我全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有几个长相就很势利的亲戚还低下头窃窃私语。虽然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也不难猜,不过我不屑去猜,直接把她们当空气。

    楼少棠向老爷子问过安不久就到了吉时。仪式开始。

    先是诵经,由大住持亲自诵,也就楼家和政界官要才有这么大面子。我们跪在蒲团上听诵,我看见沈亦茹和徐曼丽两人眼里都噙着泪,从她们悲伤的面容可以看出是发自肺腑,而非装给别人看的。

    尤其是徐曼丽,我从未见过她脸上出现过此刻这样悲痛的神色,这更让我确定了她是爱楼少棠父亲这个人,而非是他的钱。

    诵完经后,楼少棠和楼季棠一起为其父上供、焚纸钱,随后所有人敬香献莲,鞠躬或磕头。快接近中午时分仪式才结束。

    以为可以走了,哪知还有素斋宴。有钱人真是挺麻烦的!心里恼叹了句,我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正巧楼季棠也从隔壁男洗手间跨步而出。本想装没看见,哪知天不遂我愿,楼季棠几步越过我,挡在了我面前。

    “大嫂。”和以前一样,他脸上的笑充满了淫邪,色眯眯的眼睛在我沣盈的胸部流连徘徊。

    心里抽了他一个耳光,我环起手臂遮挡住胸,扯出抹轻蔑的笑,“有何贵干?”

    楼季棠不是看不出我对他的厌恶,但他向来厚颜无耻,只当没看见。他一手插兜,一手擒着下巴,手指抚挲下嘴唇,“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

    无耻!

    “是嘛,那谢谢了。”

    我口气嘲讽,脚步往旁边一挪欲要走,哪知又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

    “别急着走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冷下脸,眼神满是警告,“有屁快放!”

    他皮厚的笑了笑,放下手,右边的眉毛往上一挑,“听说你不能生孩子?”

    我眼睑骤然一跳,“关你屁事!”

    “别生气,我不是要刺激你。”与我冷厉的脸相反,楼季棠笑得极为轻浮浪…荡,“我只是想告诉你,正好我也不喜欢小孩儿,要不你别跟我哥了,省得对他有负疚感。跟我吧,我不嫌你,咱俩才是最般配的。”

    本来就已经恼意丛生,此时听见这番恬不知耻的话,怒火一下蹿上脑门。没想到他又无耻出了新高度!

    很想狠狠甩个耳光给他,但我还是忍住了。今天是楼少棠父亲的忌日,我不想闹出什么事端。

    我强压火气,但话却说得毫不给脸,“楼季棠,你是不是菊花干多了,大脑也进屎了?”我冷笑,“你跟我般配?”

    瞥眼恰好看见旁边荷花池上站着一只癞蛤蟆,抬手一指,“要是你刚才撒尿没照镜子,现在就好好看看它。”

    楼季棠偏过头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趁这时我挪步越过他,不料汤小姐正抱臂站在前方3米处,嘴角噙着讥诮的笑在看着我。

    我愣了下,不过也就那么几秒钟,便立刻回敬她同样讥讽的笑。

    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她对楼季棠也是打心眼里鄙视的。这夫妻俩的结合纯粹是赤倮倮的利益。楼季棠在外面男男女女关系混乱,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外面也养了几个小白脸,我曾碰见过好几次。不过楼家人应该不知道,不然她早被徐曼丽和老爷子扫地出门了。

    楼家就是这样,他们自己的子孙可以做出伤出败俗、有辱门楣的事,但媳妇或女婿坚决不允许。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在我们彼此对视讽笑的时候,楼季棠吹着口哨叉开腿,大摇大摆地从我和汤小姐身边走过。等他走后,我也不作停留,越过汤小姐而去。

    刚跨进斋堂,楼少棠就迎了过来,“老婆,你去哪儿了?”

    他神色有些焦急,额头上也渗着细密的汗珠,估计刚才出去找过我。

    “哦,去洗手间了,出来的时候被一只癞蛤蟆挡到路,为了把他踢回臭水塘花了点时间。”

    楼少棠是何其聪明一人,听我这样说,脸上的笑容立刻一凝,虚眯起眼,眼神凌戾地射向不远处的楼季棠。

    可能以为我不会告诉楼少棠的,楼季棠还在不知死活地对我色笑,见楼少棠突然看向自己,他脸倏得一白,表情迅疾变得心虚又畏怕,把脸别向旁处。

    不久斋宴开席,按规矩楼少棠应该坐主桌的,但他却和我一起坐在了另一桌,为此,沈亦茹和老爷子的脸色都很难看,楼少棠却视而不见,殷情地给我夹菜。我本来想劝楼少棠坐过去的,但看沈亦茹白了我眼,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到一半,楼少棠起身说去洗手间,大概过了一刻钟才回来。他回来没多久,一个小和尚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楼三少掉进后院的荷花池里了!”

第230章 和你一起去死() 
“啊?!”

    徐曼丽一听吓得半死,蹭一下站起身,面前的碗摔到了地上。

    她踩着碎片第一个奔出去,其他人纷纷跟在后面,我和楼少棠也过去了。

    到了荷花池,只见楼季棠还泡在池塘里,脸像是被人打了,肿得跟猪头似的,双手拍打池面胡乱扑腾,脑袋乱摆想要呼救的样子,但嘴里被塞了个东西,叫不出来。

    我定睛一看,好像是袜子。一股恶心的感觉突地从胃里翻腾出来,急跑向一边,扶着柱子干呕。

    楼少棠急忙跟过来,“怎么了,老婆?”他轻拍我背,俯下腰紧张地问我:“怎么吐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摆摆手,又呕了几下,恶心的感觉才算过了。

    “没事。”拿过他递给我的手帕擦了擦嘴,我直起身,视线再次看向池塘。

    已经有2个男性亲戚下到池子里去救楼季棠了,徐曼丽还在边上呼天抢地的哭叫,生怕楼季棠会没命似的。

    我挺奇怪的,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掉池塘里?更让我纳闷的是,池塘并不深,楼季棠是识水性的,怎么会上不来?

    片刻,楼季棠被救上来了,看见他的脚,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他双脚被一根粗麻绳紧紧绑住了,难怪动弹不得。

    一瞬间,我明白过来,转头问楼少棠,“你干的?”

    楼少棠没回答我,但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是明明白白地承认了。

    看眼池面上飘着的一块黑色布袋,我猜他应该是先拿这个套住楼季棠的头,把他痛扁一顿后再绑住脚,又把他袜子脱下来塞他嘴里扔下池子的。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楼季棠也曾被人用相似的手法打过,难道那次也是楼少棠干的?

    我目光存疑地在楼少棠脸上逡巡,楼少棠感受到了,“怎么了?”

    “你以前有这样教训过他吗?”

    楼少棠愣了下,随即似是反应过来,再次绽笑,比刚才的那抹更为得意。

    我失笑,还真是他!记得当时我有怀疑过他,但问他,他却不承认,还不屑地反问我,他会这么幼稚嘛?

    “没想到我们堂堂楼大少也会用这么幼稚的招啊!”

    听出我话里的揶揄,楼少棠笑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宠溺地刮了下我鼻子,“为了你,我一世英名可都不要了。”

    “少来!”我抓住他手假装咬了口,笑得甜蜜蜜的,“你哪有英名?阴名还差不多!这么阴的手段亏你使得出!”

    楼少棠转头看眼坐在地上,狼狈吐水的楼季棠,“对付这种无耻之徒用这招最适合。”牵住我手,“走吧。”

    “去哪儿?”看他样子不像是要带我再回斋堂吃饭。

    “回家。”

    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

    楼少棠停下脚步,脸上打着问号。

    “我带你去见个人。”说完这句话,我内心划过一道痛楚。

    “谁?”他面露疑惑。

    吸气按住心痛,我拉起楼少棠的手,“跟我来。”

    我带他来到旁边的地藏殿,迎门就是一座金灿庄严的地藏菩萨,面前不算太大的供台上置满了供品瓜果和香烛。

    地藏菩萨是佛教四大菩萨之一,我们常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是出自这位菩萨之言,他专度化六道,轮回众生,为亡灵求超度、作忏悔。

    我们没在这里停留,转到了后面的里堂。

    看见一排排往生者的功德牌位整齐地被供奉在灵位台上,楼少棠问:“你给你爸在这里供牌位了?”

    我抿唇,轻摇下头。楼少棠疑惑的表情更甚了。

    我目光看向前方的灵位台,“是我们的孩子在这里。”

    楼少棠身体猛得一僵,脸色瞬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震怔住。但很快回过神,顺着我视线缓缓转过头,看向灵位台。

    我盯着那个意外流产的孩子的牌位,眼泪蓄满眼眶。

    楼少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因为牌位就在第一排,上书的是“涂颖爱子之灵位”。

    他沉默着,我也不说话,时空如同被静止了一般。

    “对不起。”过了好半晌,楼少棠悲怆的声嗓在我耳畔响起。

    我侧首,他俊朗的容颜布满沉痛与悔恨,两行眼泪挂在脸颊。

    尽管我跟他一再强调过,是我的问题导致孩子没有的,可他还是一昧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认为是他失手推搡才流掉的。

    我抬手,轻抚去他的眼泪,“老公,别再自责了,真的不关你事。”

    “不,是我。”他声音沙哑哽咽,依旧执拗地这样认为。

    又有眼泪从他眼眶里滚落出来,滚烫的温度灼烧我手指。

    压住与他同样悲痛的情绪,我故作豁然地淡笑,“我带你到这里来,可不是让你哭鼻子的,你要再哭,你孩子该笑话你了。”

    立完这块牌位后,我只在去年冬至的前几天来过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来过,也从没跟楼少棠说过这件事。刚才是突然想起来,才带他过来看看。虽然这个孩子终是与我们没有缘分,但毕竟是我们的骨肉,应当来祭奠一下。

    楼少棠没被我强开的玩笑逗到,拉下我手,哀痛的双眼紧凝住我,“你当时立牌位的时候一定恨死我了吧!”他语气是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

    回想当初到寺里为孩子超度立牌位时的情景与心境,我有负罪、有心痛、有微微不舍,可就是没有对楼少棠的恨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从那时起,爱他的那颗种子就已深埋在心底了吧。

    “没有。”我坦然一笑,实话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其实那时若不是你失手,我不会留下他的可能性也很大。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是我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孩子。”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忍住,滑了出来。

    “老婆!”楼少棠面容掩不住心疼,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轻轻擦拭我湿润的脸颊,可他自己的脸却湿湿的。“我发誓,要是我们有幸再有孩子,我一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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