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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颖身体受惊般的一颤,脸已是惨白一片,“我,我不知道。”
她表情是很心虚的,声音微微发抖,说完就看向我。恐慌、忿恨在眼中交织。
我突然明白了,应该是楼少棠已经知道砸我店的人是余颖指使的。
可是,为什么?
余颖不是他的女人嘛,他为什么不护着她,反帮我?
楼少棠从鼻腔里冷哼出一个音节,不再说话,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开始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包厢里的气压一下变得很低,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余颖也感受到了,一声不敢吭,可能是害怕,又或是冷,她身体在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也不问楼少棠,垂眸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等看接下来他到底要唱哪出戏。
感觉楼少棠的目光射向我手指,我顿住手。
这枚戒指是我自己买的,也是用来作为善意欺骗蕊蕊,和翟靳假扮夫妻的道具。
我抬眸看向楼少棠,他目光定在戒指上,眼底似有股暗潮在微微涌动,令他整个脸庞也看上去显得有些晦暗无光,甚至还有些微的戚然。
掌心突然疼起来,我攥紧手掌,垂放到腿侧。
楼少棠视线移向我,目光里的暗涌消失不见,平静无波的,英俊的面庞也恢复寡冷。倾身向前,将烟灭进烟缸里。
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我们包厢走过来,我转头朝门口看去。
之前出去的保镖正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帮人,有几个和他一样,也是保镖,他们每人都钳制着一个人,那些人全都被揍得满脸是血,歪着身体,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余颖见状倒抽口凉气,惊愕得目瞠口呆。
猜的不错的话,这帮人应该就是砸我店的。
我暗自冷笑,同时又很不可思议。昨天就连警察都说这些人很难找到,楼少棠却在一夜之间把他们通通揪了出来。
知道他神通广大,要找人不是难事,可现在是这么短时间,想必他昨晚一宿没睡,都在帮我解决这件事。
难怪他眼睛布满血丝,面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之前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只是单纯的没有睡好。
心突然感到有些酸涩,还渗杂着些微的甜蜜。
楼少棠给为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随即又给身后的那些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会意,将那帮人往前一推,那帮人都如同散了架似的纷纷倒在地上,有些是匍匐的,有些是跪坐的。
当他们看见端坐在沙发中央的楼少棠,其中一人立刻跪走到楼少棠脚边,“楼少饶命!楼少饶命!我们不知道那家店是楼少你的,只是受人指使去砸,对不起!对不起!”他猛磕头求饶。
楼少棠抬脚踢掉那人拽住他裤脚的手,交叠到另一条腿上,身体倚进沙发背,“受谁指使?”
他声嗓冷酷,听不出一丝要饶过他们的意味。
听见楼少棠问,那人立刻直起身子,抬手指向一旁的余颖,“她!余小姐!是她指使我们的!”
“你胡说!我没有!”余颖惊急的瞪大眼睛,立刻反驳,脸惨白惨白的,灯光下照映出她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少棠,你别听他胡说,他诬陷我!我没有做过,什么也没有做过!”她疯狂摇头,似是受了极大冤枉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她朝自己跑了过来,楼少棠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余颖惊吓住,倏的停住脚。
“少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她还死不承认。
楼少棠冷硬的唇角冷勾了勾,手伸进西装,从内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甩向余颖的脸。
她的脸被准确无误的打中,她捂住脸,顾不得疼,低头看落到地上的东西。
我也看去
第373章 你是不是还爱我?()
余颖愣了几秒,随即又抬起头看回楼少棠。
我视线也从地上的录音笔移向他。
楼少棠俊脸依然冷鸷,周身散发的全是骇人的阴寒气息。
余颖表情变得既疑惑又恐惧的,似是在思量什么。她踌躇了片刻,才缓缓弯下腰,颤着手将录音笔捡起来。
“放。”看她手放在播放键上,却不敢按下去,楼少棠冷硬着声嗓,用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道。
余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面部线条滑落下来,死死咬住唇,像是下了很决心的,用劲的按下播放键。
刹时,她与刚才求饶那人的手机通话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她是如何指使,给人家多少酬金,在场所有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余颖惊呆了,像尊石雕般立在原地,录音笔从她手里滑落。
过了几秒她突然回过神,几步奔到楼少棠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少棠,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请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她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欲拉楼少棠手,却被楼少棠及时挡开,“你该求原谅的人不是我。”
他声音冰冻三尺,脸庞冷酷无情得令我都不觉心头一冷。
他话很明显,是让她求我。余颖一听愕了下,马上把身子转向我,“涂颖,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此刻,她的模样不禁令我想起当年在“天悦娱乐”教训她勾引楼少棠时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虽然还无法理解楼少棠为何会帮我教训她,但看她再也没了之前对我的那般盛气凌人,我特觉解气。
“你错在哪里?”我冷睇着她,她化得犹为精致的妆容已被哭成了大花脸。
“我不该不该找人砸你的店。”她声泪俱下,看的出是真的很后悔。
我勾勾唇,“就这些?”这段时间以来,她何止做过这一件过分的事。
她心里清楚的很,一刻不迟疑的马上道:“还有不该以解约你的代言人为要挟,逼你离开海城;还有陆导的事。都是我不对,我错了!涂颖,求求你,原谅我吧!”
她哭的比当年求我时还惨,若是其他人我一定就心软了,可对于她,我却是无动于衷。
代言人的事不谈,是楼少棠的决定,她只是借提发挥。但陆导的事,因为舒俏知道后义愤填膺,于是就瞒着我去找秦朗质问,才知道原来楼少棠对此并不知情,是余颖自己搞出来的。什么让楼少棠投资陆导的电影,也全是饵,是为让陆导与我毁约编造的谎话。
这事我原先并没太过气愤,却在知道了真相后很生气,原本有想过要反击,但后来想想算了,和这种人没必要再去争个高下,太跌份。没想到她却得寸进尺,这次竟砸我店,这店对我有多么重要!若是我再放过她,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了!
“还有呢?”我轻蔑地呵笑了声,继续问。
余颖愣了愣,看着我,一脸茫然的。
我朝楼少棠看眼,他也正看着我,从他表情来看已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是啊,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是多么了解我。只要不是我刻意掩饰或伪装的,我内心在想什么他都能轻易洞穿。
看余颖还没想明白,我冷冷一笑,“你不是求我原谅嘛,那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
余颖似是戒备的蹙了下眉,但也自知无路可退,她别无选择,于是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做的到。这事对你来说太小儿科了,而且你特别喜欢。”
可能是我笑得挺不怀好意的,余颖显得有点怵,咽了下口水,问:“是,是什么?”
“你不是喜欢做别人嘛,那么就把你整成他的样子,怎么样?”我抬起手,指向跪在她边上的,那个已是一脸待宰割模样的求饶的男人。
余颖惊得脸瞬间失去血色,整个人像被雷劈到,生生定在地上。
不过几秒功夫,她就很快反应过来,“不,不,涂颖,求求你!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
看她吓得浑身发抖,狂摇头,如死到临头般的,就差尿裤子了。我嗤笑,刚想伸出手拍拍她脸,可见她这张整得与我太过相像的脸,马上就打消了念头。
“看你吓的。”我双手抱胸,勾唇,一派调笑的。
我真是吓她的。尽管我恶心厌恶她到极点,但还不至于对她狠绝到这个地步。她之所以整成我的模样,又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也是出于对楼少棠的爱,只是这些做法都太过卑鄙无耻。如果真教训她,让她整成那个男人的模样,估计她会自杀吧。
听我这样说,余颖似是看到了希望,眼泪虽还流着,但恐惧的神情已是敛去不少。
老实说,这件事太过突然,让我临时想怎么教训她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但我也不想就此放过她。
我默不作声,脑中在思忖。
“把这张脸给我整回去。”
听见这道不带任何情感的冷淡声音,我和余颖同时一怔,继而又同时看向楼少棠。
他是又看出了我的心思,帮我做了决定。
楼少棠身形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寡冷的表情也和先前一样,墨黑的双眸睇着余颖,眼神冰得骇人。
跟了楼少棠2年,余颖怎会不知道楼少棠的脾性,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谁也无法改变,除了他自己,或是曾经的我。
她一下瘫坐到地上,也不再恐惧了,就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泪眼一片空洞,全是认命的绝望,没再求饶。
我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让她再挨刀子受罪,又让她变回原来的自己。这张与我相似的脸实在令我恶心的太久了。
我冲楼少棠勾起抹赞许的浅笑。他也看我眼,依旧面无表情,抬腕看表,“差不多了,我们走。”
他站起身。
“还要去哪儿?”我诧异,但已不自觉跟着他起身。
“去了就知道。”他还是那句话。
我不知道他又要给我制造什么惊愕的事,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坏事。
跟在他后面出了会所。
坐到车上,看他一言不发,已扣好安全带准备发车,我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道:“楼少棠,”
“什么?”我话还没完整说出他就立刻回应,只是仍没看我,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发消息。
“为什么?”
楼少棠发消息的手即刻停住,转头看向我,“难道你不想教训她?”
他说的极为自然,好像这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想。”我直言不讳,“可是”
“没有可是。坐好。”他打断我,语气微微霸道,朝我安全带扣示意了下。
我只好把疑问重新压回心里,系上安全带。
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把手机放回兜里,发动车子。
我也不再问他去哪里,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坐好跟着他走。
车行驶了一段路我才发现,好像是往我新店铺的方向,我有些疑惑,不太敢确定的问:“你是要去我店里?”
“嗯。”
我讶异,“去那里做什么?”昨天虽整理过,但里面现在残破得厉害,我已让装修工人在重新装修了。
他没说话,但脸庞却浮起一抹很轻浅的笑,有些狡黠的。
我更困惑了,真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算了,不费那脑筋去猜了。
我重新靠回椅背。
像在赶时间似的,楼少棠加大油门,车疾速向前驶。
在离店铺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远远看见店门口围了好多人,好像有媒体,还有我秘书和公司几个部门经理,秦朗也在,还有其他一些人。其中一个穿得很花哨的,我一眼认出是娘炮,他正和身旁的人在说话,我定晴一看,是那个代言我们产品的“小鲜肉”。
视线穿过人群,见店门口两边整齐摆放着好多花篮,再一看,一条红色地毯从店门口直铺到街沿,上面平铺着一串大地红,几个高升炮对称的竖立在两旁。
我吃惊得瞠大双眸,简直不敢相信。
“楼少棠!”我侧首看向楼少棠,内心如潮涌般,错愕、激动、惊喜、不解,各种情绪复杂交织。
楼少棠却是十分平静,朝看我眼,依旧一语不发。
“楼少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难以置信,这都是楼少棠安排的吗?
还没等楼少棠回答,车就稳稳停在了店门口。
“下车。吉时快到了。”楼少棠唇瓣微翘,下巴朝车外轻点。
秦朗已朝我们车走来。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秦朗对我微笑着点了下头,旋即就对楼少棠说:“楼先生,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楼少棠默点下头,随之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我似在梦里,有种特别不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