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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向他低头的一天。
“又做交易?”他挑唇,讽刺的呵笑一声,“他“这次又是什么?”
随着他话落,手里的打火机被他弹开,早前在心间竖起的那道警戒线绷紧了。
“你不是也看中了我手上那个墨西哥的矿山嘛?”男人严肃的说:“只要你对涂颖放手,从此不再和我们有任何纠葛,我就把矿山给你。另外,我再帮你恢复南美的销货渠道,怎么样?”
男人的确会攻人软肋。目前,他拥有的那些矿山已被开采的差不多了,正亟需开拓新资源,如果能得到男人那个矿山,无疑是解了他的困。南美渠道被毁,是直到现在他舅舅和帮里的一些人诟病他的点,若能恢复,那些人自然不会再以此为借口,弹劾他。
可是,比起这些,女人于他更重要。
他又是一笑,不屑一顾的,习惯性的开合着火机,“你不肯卖老婆,难道我会卖?”
他故意说“老婆”刺激男人,男人果然压不住怒了,“她还不是你老婆!”
他得意的勾起唇瓣,“快了。等她生完宝宝我们就结婚,到时候要不要给你寄张请柬?”
他语气讽刺。男人沉默,含怒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进他耳朵里,他再次勾了勾唇,“好了,我要陪老婆去做产检了。”带笑的警告,“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你知道后果。”
不待男人再说话,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私助,吩咐他若男人以后再打电话来不用再给他,再去加强别墅的看守,以防男人过来。
说着,他作了决定,若男人再不死心,他就不再手软,斩草除根。
交待完私助,他看向女人。女人正放下筷子,他看眼她面前的碗,先前他夹给她的牛肉已被她吃了,就连饭也全吃完了。他愉悦的笑了,说女人今天胃口不错,看来他们女儿又长了些。
其实这点从女人近期倍增的饭量和他每晚抚摸女人肚子,与宝宝沟通时就已知道。宝宝确实长大了许多。
女人不语,表情不知为何起了些反感,他突然想起上次问她想在哪里生宝宝的事,她还没作出决定,于是又问她考虑的如何。
女人一下不悦,表示不明他问的什么,他恍然自己没说清楚,于是又说了一遍,而后又提醒女人,若她想在家里生的话,现在就要请医生和助产士了。
女人立刻回说没想好,他看出她不是没想好,是压根儿就没想过。他顶了顶口腔,想既然她不愿想,那就他做主,于是把自己倾向在家里生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又征求女人的想法,女人很无所谓的说了句随便,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
见女人要走,他马上也站起来朝她走去,关怀的让她再去睡会儿,等醒后他们再一起出去吃晚餐。女人没应,快步出了餐厅,上楼去了。
因为之前并没给餐厅订位,女人走后,他马上命手下打电话订位,随即也上楼,去书房处理事务。等处理完,看时间还没到吃晚餐,于是决定还是先带女人去市区逛逛,给她买几件衣服,然后再去餐厅。
他去了女人房间,女人不在,问佣人,说她去花园了。他看眼窗外,尽管阳光明媚,但风不小,树叶都被刮得沙沙作响。他又问佣人,女人有没有穿外套出去,佣人摇头,他马上打开衣柜,从衣架上取下女人的大衣。这件宝蓝色伞形大衣女人每天都穿,应该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拿好衣服,他又拿过女人放在沙发上的包,下楼要去花园找她。
刚下楼,没走几格台阶,女人就进来了,他立刻勾起柔笑,“刚要去找你。”
说着,他快步下楼梯走到她跟前,把大衣披到女人肩上。女人一把将衣服抢过去,发怒的朝他吼,为何碰她东西。边吼还边拎着大衣使劲拍打,好像衣服被沾染上了什么很脏的东西。
那个脏东西就是他吗?
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心被刺伤,也有些恼。他定定看着女人,语气带了不悦的问她,有这么脏吗?
女人没有正面回答,再次气怒的申明,以后不准他再碰她的东西,说完就不再理他,抬脚上楼。
一时间,他感觉窗外的冷风好像吹进了他的体内,让他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血液也被冻的凝固,心,更是拔凉拔凉。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对他冷酷无情的女人,双眸染上一层他自己都能感受得到的戚郁光泽。屋内的佣人和手下此时也都大气不敢出,每个人的脸上呈现的表情都是惊异和小心翼翼。
他当然明白他们在惊异什么。别说在这个屋子里,就是在整个家族,他都是受人敬畏和景仰的,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更别说践侮辱他,而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自尊,视他为垃圾的将他踩到泥土里。
他已经爱她爱得卑微到尘埃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如何做,女人才肯罢休,给他一点好脸。
女人无意识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他流露出的悲凉毫无感知,又冷冷别开了脸。
就在她准备继续上楼时,一道阴沉的男声从他背后传来,“franco?”
他心一凛,立即转身,转身的刹那,他脸庞的沉蔼戚色全都收起,变得阴戾又轻蔑。
来人是他的表兄,就是那个不服他,经常搞小动作,千方百计想将他拽下首领宝座的他舅舅的儿子。
之前,男人联合帮派里几个重量级元老,欲弹骇他逼他让位,他没有任何反击动作,今天他突然闯到他这里来,想必是以为他怕了他,来挑衅的。
他内心断言,淡定自若的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冷眼睇着男人。
他的气场向来强大,还充满令人胆寒的气息,男人一直畏惧,此时他也不敢造次,在走到离他3米距离的地方便停住了脚,但却阴森着脸对他说:“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在这个位子,识相的就自动退位。”
他心中冷嗤,神色没有一丝波澜,“我没资格,难道你有?”
因为从来就看不起他,他语气不由起了不屑,嘴角若有似无的阴勾了勾。
他表兄脸色不由一僵,随即恼羞成怒,扬高声嗓叫嚣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我们的利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当我们的头领?”
他一听明白了,原来是楼少棠找过他表兄,把他拒绝了他拿矿山和南美销货渠道来交换女人的事告诉了他。
见他默不作声,他表兄继续吼道:“你他妈现在就给我去答应他,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叫嚣的很凶,样子也像要吃了他,可就是不敢上前一步。他鄙夷极了,面上仍保持淡定,全然把对方当成一个跳梁小丑。
这时,男人突然瞥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女人,倏的一怔,而后像是了然了什么,斜了他一眼,抬手指向女人,“就是她吧?”
他口气带着阴笑。他心头一紧,微动了下眉头,转头看向女人,女人正显得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怕男人会对女人起什么歹心,也不想让女人看到接下来他要对男人做的狠事,他让女人先上楼。许是听出他语气里的警示,女人立刻听他话的上楼去了。
直到看不见女人的身影,他才又转过身面向他表兄,“你刚才说对我不客气?”他不屑的轻笑一声,“呵?怎么不客气?是这样吗?”
话音一落,他一下收住笑,立即出手,从他表兄身边的一名随从腰间一把抽出手枪,然后没有一分迟缓的对准他表兄的脑袋就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他表兄的头发,烧焦的味道即刻飘散在屋内。
他动作迅疾且一气呵成,他表兄及他随从都反应不及,等回过神的时候,他表兄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两条腿也在微微打颤,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里聚满恐惧。
他轻蔑的勾勾唇,“今天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要是你再敢到这里来,吃子弹的就不是你的头发了。”
说罢,他手一甩,把枪扔到他表兄脸上,他表兄身体不敢动弹一下。
他让手下“送”他们出去,而后上楼去看女人,他生怕刚才的事吓到她,要去宽慰她。
到了楼上,见女人正和他妹妹在说话,不知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到,还是他妹妹说了什么话,女人脸色有点泛白,看上去有些惊怕的。
他加快步子朝她们走去
第455章 他的怒火和震惊(番外)()
他妹妹从来就不担心他斗不过他表兄,微笑着上前,一派轻松的问他:“那只臭蚂蟥走了?”
他看眼女人,应该是看他安然无恙,姿态一贯的散漫悠哉,女人神情松了许多,但还是有点后怕的。他勾起抹无谓的轻笑,以安定女人不安的心,回答他妹妹,“走了。”
女人看着他们,表情又变成懵闷的,他猜她一定是因为郁闷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他认为是时候该让她学习法语了,毕竟以后要在这里长期生活,会法语更方便。
他对她噙起柔暖的笑,说带她去吃饭,不料女人心思还在刚才他表兄的事上,问他,他表兄来找他做什么。他为之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一勾,阴冷的哼笑了声,语气极轻飘的说:“找死。”
以为他杀了他表兄,女人又被吓住,惊诧的瞪大眼睛,他笑起来,说他表兄还不配他动手。紧接着,他看眼女人的肚子,蔑笑的脸庞变得正色,凝视女人的眼睛,郑重的对她承诺,以后他不会再让这栋房子染血。
这个承诺是在他要带女人回法国时就定下的。过去,这栋房子里充满杀戮与血腥,可是现在,他有了女人和女儿,他不会让这两个他最挚爱的女人再见到这些肮脏的东西,他要为她们谛造一个最为纯净美好的世界。
尤其是他的女儿,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和他从前做过的那些罪恶的事。虽然那些事现在他仍在做,但已是尽量在减少。
并且,他现在已开始实施他之前那个长远的计划,不过还不会那么快实现,需要一段时间。
女人蹙起眉头,手抚上肚子,表情仍旧存疑,也还有微微忐忑。看出她还是不相信他没有杀他表兄,他微微一笑,实话告诉她,自己刚才只是放了声空枪,警告一下而已。
听他这样说,女人眉头松展了,但没有接受他外出用餐的提议。知道她是心情被刚才的事破坏了,他没有勉强,关切的嘱她,若等下饿了就让佣人叫厨师给她做,刚再要问她想吃什么,女人一个转身回了房间,把门重重一关。
寒冷的门风呼到他脸上,他怔了怔,随即抬手抚住脸颊。脸不是很痛,心倒是有点。
又过了一周,这一周里,女人几乎没怎么与他说话,白天不是在花园晒太阳,就是在自己房间里忙公司的事。
为了让女人开口与他说话,吃饭时他不停找话题聊,可永远都只有他妹妹回应,女人仍一言不发,闷头吃饭,一吃完饭就离开。
到了晚上,女人很早就回房间,听佣人说,女人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失神的坐在床上,然后默默流眼泪。
他心里很难受,因为知道女人流眼泪的原因。除了是思念那个男人,还会是什么?!
他感到越来越无力,不知自己还要怎么做,女人才能从痛苦的泥沼中解脱出来,接受她已是他的女人这一现实。
不过,他难过的心在每天半夜女人睡着后,他进她房间,与她肚子里他们的宝宝聊天时得到慰藉。
宝宝现在已经快7个月大了,上次去医院做产检时医生说她十分健康,将来出生一定会是一个壮壮的宝宝。
前几天,他给宝宝定制了一个相框,相框边角上刻有宝宝的中文名“翟惜蕊”,和他之前又给宝宝起的法文名“lola”,又将宝宝的四维彩超照片嵌在里面,还在相框的背面手写了一段以爸爸妈妈的口吻,期望宝宝平安健康的祝福语,落款是他和女人的名字——franco&ying。
他是宝宝的爸爸,女人是宝宝的妈妈,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让他激动不已,感恩上帝厚眷他。
而他没有写“lisa”,是因为那毕竟是假名,且他想亲切的叫女人“颖”已很久很久了。只是他知道若他这样叫她,一定会招致女人怒骂,他不想让这个被他认为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名字,沾染上一点不愉快的色彩,所以就先把它刻在相框上。
他打算在过两天的平安夜,把这个相框当作圣诞礼物送给宝宝。尽管宝宝还没有降生,但她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所以该有礼物。
这也是宝宝人生的第一份礼物,今后,他还会送宝宝无数的礼物,将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还有女人,他也会毫无保留的给予她世界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