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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汪公子精明的脸又笑了笑,“不谈他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你就具体给我个时间,到底什么时候弄?”
他瞥了眼汪公子,其实心知肚明对方刚才是故意那样说,为的就是想靠他的势力扩大“千达”的实力,以赶超“天悦”。
赶超“天悦”他没兴趣,他弄赌场是另有目的,但现在他不会告诉他。
他重新弹合火机,“你想马上弄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占大头。”
汪公子蹙了下眉,像是在脑中快速打着算盘和权衡,片刻,一口答应,“好。”又问:“你准备投多少?”
他张开手掌。
汪公子有些不确定,“5亿?”
“50亿。”
汪公子吃惊的张大眼睛,刚拿起酒杯的手一抖,“50亿!”
男人始料未及,随即皱起眉头,显得颇为难办的,“是不是太大手笔了?搞太大,批文也不好拿啊。”
他轻蔑的呵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开作坊?不是搞大的,我找你做什么?!”
汪公子想了想,点头,“好吧,我回去就去上面活动活动。”
“等这边运作成熟了,我们再弄几条赌船。”
“赌船?”汪公子一讶,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你是打算在海城发展?”
他勾勾唇,不置可否。汪公子也勾起笑,意味深长的,仿佛有点明白他的用意。
他把此事全权交给汪公子,一来是他没有时间去管,二来现在也不方便去海城,这事必须低调进行,以免让他舅舅那帮人看出端倪,那就不好办了。虽说汪公子是个人精,但谅他也不敢跟他耍什么花样,所以他很放心。加之以后他还有很多事需要这个男人协助,正好可以通过这事试探他的忠诚度,以便决定要不要继续按原计划走。
因为这个计划实在重大,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和他与女人和女儿未来的幸福,绝不能出一点纰露。
又聊了会儿汪公子走了,两人分别后,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女儿满月那天拍的全家福照片给楼少棠发了过去。谎言说一万遍就会当真,他不相信男人在接二连三收到这样的照片后,还会相信女人对他矢志不渝。
男人这一次依然没有回复任何,他无所谓,因为就在刚才发照片的时候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和女人结婚。女人不是提醒他不能违背承诺嘛,那么她就要先遵守。
之后的一周他非常忙碌,不是忙婚礼的事,而是在核算他的所有资产,为即将不动声色的转移这笔庞大资金做精心布署。期间,汪公子那边给到了好消息,上面就他们开赌场的事已发了批文,他立即就把第一笔资金转到了汪公子账上。
他的计划在这一刻正式启动。
婚礼的事他也没有拖,在处理完这些事后,他就立即开始着手。
当女人带着女儿与他的妹妹从花园散步回屋,看见他和礼仪公司的人时起初没反应过来,还是他的妹妹看出了苗头,问他是不是要和女人结婚,他给了肯定的答复,女人听了立即恼怒,驳斥她没要结婚。
他笑了,把女人提醒他遵守承诺,不能食言的话还给女人,女人听出他是在变相告诫她,若她反悔,那他也会反悔,继续对付男人。女人双手握拳,忿恨地瞪着他。
其实他并没有要那么做,只是用这招逼女人妥协,他知道一定管用。他的妹妹从旁打圆场,但他心意已决,谁也无可动摇,妹妹自是了解他,无奈不再发声。女人虽如他所愿的妥协了,却是毫不配合,既不选婚纱,也不挑照片,他只好代她决定。
他把婚期定在2周后,中国的大年初一,这么做也是为了到时给男人一份新年“大礼”。
拍婚纱照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他的心情也像这美好的天气一般。女人的脸也像这天气,冷。
女人的婚纱还没做好,她穿的是另一件,虽然是长袖,但毕竟单薄,抵不住这寒冷的天气。见女人脸色发白,嘴唇也冻得微微泛紫,他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女人失神的望着前方,没有察觉。他也不说话,怕自己出声会让她醒神,而后不客气的将他的“爱意”扔到地上。
他静静凝视她的侧脸,不知她现在在想什么,希望不是那个男人。听说那个男人今天去了纽约,明天“天悦”要在纽交所挂牌上市,不知女人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过知道也没关系,他们要结婚了,她终于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他不自禁的勾起唇瓣,手握住她的手。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片刻,摄影师那边准备好了,招呼他们过去。女人回神,看见他正握住她的手,她立刻触电般的收回,而后发现自己肩膀上又多了件他的衣服,马上扭动肩膀。衣服毫无意外的落到地上。
他自嘲的扯扯唇,弯腰捡起,把衣服搭到臂弯,“走吧。”
他下意识又牵起她手,女人再次嫌恶的抽回,越过他快步朝摄影师那边去。
第462章 女儿不能没有妈妈(番外)()
拍照时女人很不配合,始终冷硬着脸,摄影师很头疼,但他让摄影师就这么拍,反正后期可以修。
由于天太冷,生怕长时间待在户外女人身体吃不消,没有拍几张他就让摄影师收了。
第二天,摄影师就将处理好的照片发给了他,收到照片时,他们正在吃午餐,他要把照片给女人看,但被女人冷声拒绝了,随即她就搁下碗筷上楼去了。
他随她,自己一张张翻看。照片上,女人冷若冰霜的脸已变成了甜蜜的微笑,弯弯的眼眉,上扬的嘴角,无一处不透着幸福。虽知道是假的,他还是自欺欺人的,愉悦的笑了。
片刻,礼仪公司的人将女人的婚纱送来,他让佣人把婚纱拿到楼上让女人试穿,若尺寸不合适就让设计师去改。
佣人上去了。他打开ipad看新闻,视频里正在直播“天悦”纽交所上市,画面中,楼少棠正敲响纽交所开市锣,男人在热烈的掌声中笑得春风得意。
他轻蔑的勾了勾唇,无意瞥见了女人碗边的她的手机,大脑突然打了个激灵,立即把女人手机拿过来,从自己手机里的婚纱照中挑了一张意境最唯美,也最显得他和女人幸福缱绻的照片,连同电子请柬一起发到女人手机里,随即通过女人的手机又都发给了男人。
男人收到了,掏出手机看,笑脸倏的一凝,随即表情尽是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的,眼眸也瞬如星光闪烁。
见男人迫不及待的点滑开手机,他笑了,为男人下一秒将从天堂跌进地狱。
果然,男人瞳孔狠狠一缩,脸容刹时僵滞住,紧盯着屏幕,先前眼神里亮起的星光在一点一点黯灭,渐渐涌起恨意。片刻,恨意逐渐散去,冰冷的寒气聚满眼眸,削薄的嘴唇挑起一丝似是自嘲的冷笑。
他笑容扩大。这时,佣人下楼来告诉他,女人有些抗拒试婚纱,他忙收起手机去到女人房里。
女人双眸正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放在桌上的一双手握成拳头。他想她一定也是在看直播。
他开口打断她注意力,朝她桌前走去。听见他的声音,女人一惊,猛的抬起头。他已站到她桌前,头朝床上的婚纱偏了下。他刚才是问她有没有试过婚纱,合不合适。
女人生气的将电脑屏幕一把合上,然后冷笑着讽刺,就算不合适,她不也还是要穿。
女人说的不合适没有特指婚纱,他听出了她的一语双关,是说他们也不合适,但她依然也要被迫嫁他。不过他装傻,嘴角噙起柔笑,走到床边把婚纱拿起递给她,还是让她试穿。女人一眼没瞟,坚持不试,随后起身越过他去到婴儿床那里,把女儿从里面抱出来。
他朝女儿看眼,心刹时又软如棉朵。今天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忙,到现在还没有抱过女儿,于是,他边笑着朝女人走去,边伸出手叫女人把女儿给他抱抱。
女人立即转过身背对他,一如往常他要抱女儿时那般,用行动拒绝。
女人越来越爱女儿是令他高兴,可对于她不让自己与女儿亲近他也很不快,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让着她,但有时也会脾气上来,强行去抱,一抱到手他就爱不释手,不停亲吻女儿粉嘟嘟的可爱小脸蛋。见他如此,女人一脸厌恶,又很快把女儿抢回去,通常那时他便不再与她争。
可能是又怕他强行要抱女儿,女人又以要给女儿喂奶为由,喝他出去。凝视女人冷怒的脸,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舍不得女儿,可又不想让女人再不开心,只好离开。
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女人的手机还在自己这里,于是又转回身走回女人跟前,把手机还给她,女人不客气的一把抢过。
他顶弄下口腔,沉默的凝视了她几秒便走了。离开前,他又看了眼她手里的手机,想到男人刚才深受刺激的表情,他一扫阴郁的心情,嘴角愉悦的勾了勾。女人面容露出一丝觉得奇怪的,但没有多心。
离婚礼还有3天,除了女人,家中每一个人都在为婚礼忙碌。因为女人不是教徒,不能在教堂行礼,他就将在别墅的花园里在搭了一个巨型暖棚,将婚礼场地设在那里。又分别从保加利亚,荷兰空运来玫瑰和鹦鹉郁金香,栽满整个花园;还请了当地最有声望的牧师,当天来此为他们证婚。
婚礼用的每一件物什,每一样布置他都亲自过目把关,重视程度之高令跟了他多年的私助和他妹妹都感惊讶,他妹妹为此还有些吃味的嘲讽他。他充耳不闻,只一心要给女人一个盛大且奢华的婚礼,虽然女人根本不要。
其实他这么做不仅是为女人,也是为自己。因为在与女人的这段单向的爱情里,他煎熬的太久,太苦了,他想要给自己留点美好的回忆。
可是,他的这个美好愿望终究还是被女人无情击碎了。
婚礼当天,当他满怀幸福的喜悦去到女人房里,看她有没有准备好,只见女人手撑在化妆台上,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镜子,像是石化了般。登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升。
他朝她走过去,走近时才发现镜子被砸碎了,他疑惑,不由轻皱了下眉,视线移向镜中女人的脸。见她面容冰冷,脸上还挂满泪珠,他眼睑微微一抽,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一下更甚了,但他没有表露出半分,迅速恢复笑容,装得若无其事,走到她身后,问她镜子怎么破了。
女人没有转身,只在镜中冷眼睇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镜子破了能否重圆。他笑容一滞,心立即慌慌的直跳。
她是想和男人破镜重圆吗?
“不能。”他即刻回道,压住内心的惶恐,重新勾笑,说破了的镜子即使重新粘合也会有裂痕,不如买面新的。
女人是聪明人,当然听的懂他话的意思,冷冷一笑。
这样的笑容让他更为心慌,他不明女人究竟在作何想,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回到男人身边。
不行,不可以。
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唾手可得的幸福破灭。
于是,在镜中与女人对视了几秒后,他敛住笑容,表情变的郑重,从女人背后圈住她纤腰。女人身体蓦的一僵,他不管不顾,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知道他有多么多么的爱她,有多么多么的爱他们的女儿。
“lisa,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翟靳名正言顺的女人,我的老婆。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还有蕊蕊,我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们,用生命保护你们。”
他是向她发誓的,并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挖给她看。说完,就俯首吻她的脖颈。
女人像是要转身推拒,可不知为何,身体一下又顿住。他不想探究,继续一点一点,轻柔的吻她。
片刻,他尝到一丝咸涩的滋味,那是眼泪的味道。他立刻抬起脸,只见女人已泪流满面,他知道她不是为他的话动容,是伤心,心头立时也起了咸涩滋味。
他抬手帮女人擦眼泪,女人没有抗拒,他又拉起她的手,刚要对她说,“lisa,让我给你幸福,你也给我,好吗?”
可女人的名字才刚叫了一半,就见女人满手鲜血,他惊得怔住了,大脑一时陷入空白。
半晌,他反应过来,什么也来不及想,赶紧从兜里拿出手帕包住她的手。
他紧张万分,心突突的直跳,还很疼很疼,仿佛被割得鲜血淋漓的是他的心。
他不解女人为何要自残,问她。女人毫不显痛,冷漠的抽出手不让他碰,就在这时,他的妹妹进来催他们去行礼。
他目光从女人滴血的手移向她的脸,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