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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小宇提议去天鹅湖,听说电视台美食节目在那里出外景,他想去看看。我和乔宸飞也蛮有兴趣的,就一起去了。
与昨天糟糕的天气不同,今天阳光明媚,晴朗无风,加之又有电视台来做节目,天鹅湖边聚集了好多人。我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就脑子发胀。于是,我让乔宸飞陪着小宇,自己则去了不远处的大草坪。
虽然是秋天,但这里却是一派盎然春色,听说为了打造天鹅湖景区四季如春的景色,汤氏花了近1个亿。
我站在一棵法国梧桐旁,放眼朝不远处看去,那里有对新人在拍婚纱照。眯眼仔细一瞧,靠,居然是楼少棠和钟若晴!
此刻,他们两人在摄影师的指意下,正摆出要接吻的姿势。
钟若晴面若春桃,笑中带羞地微微抬首凝视着楼少棠。
而楼少棠不愧是楼少棠,才一夜功夫,他气色又恢复如以往,全然没有了昨天的苍白和戚然,若不是他手背上还缠着纱布,我都怀疑昨天发生的事只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
他一手搂住钟若晴的纤腰,一手温柔擒起她下巴,望着她,笑得深情缱绻的。他缓缓俯首,两人嘴唇只差1公分就要触碰到一起。
一瞬间,我的心像突然被人打了拳,有点发闷发痛,不过这股情绪很快就被我敛住。
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离他们还有十几远的时候,钟若晴就瞄到了我,见我在看他们,她朝我勾勾唇,笑得甚是得意,然后惦起脚吻住了楼少棠的唇。
楼少棠身体明显一顿,随即就回吻她。
而刚还对我一脸挑衅的钟若晴像被人点了穴,任楼少棠在她唇上辗转,她傻愣愣地没一点反应。
我也怔愣住,脚步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先前被我敛住的闷痛感又不受控的从胸口蔓延出来。
楼少棠没吻多久,很快就放开了钟若晴,然后问摄影师什么话,太远我听不见,只见摄影师点了下头,他转身就去了另一边的休息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见我。
想我一向走哪儿都很扎眼,什么时候这么没存在感了?
再想想,也好,我也不愿与他正面相视。
“涂颖。”这时,钟若晴已从楼少棠那个激狂的吻中回过神,她叫了我一声。
看她面染红霞,得意的笑比刚才又深了几分,知道她是在向我炫耀,我冲她冷冷一笑。
“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她走到我面前,高高扬起下巴。
我不接她岔,语带嘲笑地说:“钟小姐不是一向很有格调的嘛,怎么在这么low的地方拍结婚照?”
钟若晴笑脸一僵,“去哪拍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和你一起拍照的人。”
“哟,觉悟变高了。”我挑笑,嘲弄她,“不过你心挺大的,老爸都进局子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钟若晴毫不介意我的讽刺,脸上又扬起先前的灿笑,“有少棠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口气得胜至极,“再告诉你个消息,少棠已经入股‘丽姿’了,你猜他接下来,第一个要打击的是谁?”
她话意有所指的这么明显,我若不知道就别混了。
我脸还在维持着笑容,但心在阵阵发凉,楼少棠是要开始报复我了吗?
我转头朝他看去,他依然没有看到我,侧对着我,坐在沙发椅上打电话,表情冷峻又严肃。
握了握冰凉的手,我故作无谓地笑笑,“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丽姿’和‘雅妍’到底谁先倒下?”
别看我说得自信十足的,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虽然“丽姿”这次因钟慕华的事受到冲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现在又有楼少棠的资本助力,“雅妍”和他斗,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不战而降的。
警铃已经响起,我一刻也不在这里逗留,也顾不得去找乔宸飞和小宇,一个人先回了酒店,然后立即给王总打了个电话。
这个王总就是之前“雅妍”遇到危机时我找过的那个投资公司老板,那次之后,见雅妍又发展得风生水起,他又来找过我几次,说想继续投资。因为那次的教训,知道资金的重要性,我没直接回绝他,只说考虑考虑。
听我说同意他入股,王总很高兴,约我明天去他公司谈。
我没把这事告诉乔宸飞,怕他又为我担心,不过看我一整天都没什么笑脸,他还是嗅出点端倪。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问我。
我很不走心地扯了个笑,摇头,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婚纱照去哪儿拍。”
说这话时,我不禁想起白天楼少棠和钟若晴激吻的画面,心又莫名发涩。
见我主动提婚礼的事,乔宸飞舒展笑颜,说:“上次你不是说去法国嘛,我联系好了,明天就走。”
“明天?”我诧了下。明天我约了王总,去不了。
我惊讶的神情让乔宸飞一愣,“怎么了?”
“太赶了,还是在海城拍拍算了。”
乔宸飞很郑重地说:“那不行,一生就这么一次,时间虽然赶,我也不能让你随便将就。”又说:“机票我都买好了。”
我蹙下眉,问:“这事,他们都知道了吗?”
我说的“他们”是谁,乔宸飞心知肚明,立刻说:“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们。”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等我们办完婚礼。”
想到夏佩芸要知道我们先斩后奏,脸一定会气歪,我嘴角不自觉上扬。
“那好吧,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问。
“下午3点。我们直接在机场碰头。”
和王总约的是上午,我想应该来的及,就同意了。
出乎我意料的,王总看也没看我带去的项目计划书,也什么条件不和我谈,见到我就直接拿出合同要我签。我有点疑心,这人可是个人精,别存什么猫腻才好。
见我第三次审看合同,王总笑起来,信誓旦旦地说:“你就放心吧涂总,我可不会坑你。”
呵呵,人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要当点心。
我虚虚地笑了笑,“小心使得万年船。”然后半开玩笑半存疑地问他,“当初你不是说只投500万,怎么现在是5000万,不会是你手抖,多打了个零吧?”
“咳!”王总笑我矫情,“钱多还不好?!人家可都求着我多投钱,我都没肯。我呀,是看‘雅妍’发展潜力无限,将来一定能赚大钱。”
我没被他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打消疑虑,可我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只好笑笑,说:“你这么说,那我压力可大了,要不能让你赚钱,我还对不起你了。”
王总一脸笃定的,“怎么不赚?一定赚!”
“这做生意的事哪有一定,将来要是亏,你可别怪我。”我认为他对我对“雅妍”都过分看好了,怕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给他打“预防针”。
“我亏不了!”他脱口而出。见我疑惑地蹙了下眉,他尴尬地笑了笑,立刻解释,“我是说不怪你,我愿赌服输,你就放心签吧。”他把笔递给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又最后看了遍合同,的确没发现什么不妥,就盖章签字了。
签完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和他多聊,告辞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我给乔宸飞发了条消息,他没回我,猜他估计在开车没听见,就去了家咖啡店,在那里边喝咖啡边等他。
由于坐的位子是靠窗的,机场里人来人往能看的很清楚,我又是个喜欢看风景的,就倚在座位上,看向窗外。
此时,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引起了我注意,因为她穿着打扮不仅时髦,上下都名牌;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是个混血儿,长得非常漂亮,身材气质都一流。和她比,我都有点逊色了。
我不妒忌,以纯欣赏的目光看她。
她站在那里打电话,身边立着2个超大行李箱,看情形应该是刚从国外过来,在联系来接机的人。
不一会儿,她收起电话,刚才还带笑的脸变得有些生气了,就在我猜测是不是因为来接她的人迟到了,她不爽时,我手机响了,看是乔宸飞的,立刻接起。
“还要多久?”不等他开口我就问。
“对不起小颖,公司突然有急事要我处理,要不你先去吧,我坐下一班飞机过去。”
“”我有点不悦,“什么事,非要你处理吗?”
乔宸飞默了2秒,也不多解释,就说了声说“嗯”。
我郁闷地呼了口气,“好吧。”
挂上电话,我下意识又往那女人的方向看去。她不见了。
看眼表,该进关了,我也买单走人。
因为是头等舱,上了飞机,空姐根据我机票上的座位号把我引到位子上,又周到地帮我把行李放好。
等她走后,我刚要坐下,眼瞟到与我相邻座位扶手上的那只缠着医药纱布的手时,顿时傻眼。
第100章 如果你想睡我,我不介意()
如果我命犯天煞孤星的话,那这颗天煞孤星的名字一定叫“楼少棠”。
看着坐在座位上翻看杂志的楼少棠,我胸闷地直想骂人。
他脸像往常一样冷冰冰,面无表情的,眼皮一下也没抬,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但他一定知道,因为刚才我和空姐说话了,他不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既然他把我当空气,那我也装无视。
我暗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地坐下。拿出手机又给乔宸飞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我已经上机。
他依然没回我,知道他在忙,也就不再打扰他,关了机,从包里拿出眼罩往眼上一戴,心想,庆幸带了它,可以正大光明的装瞎。
我闭上眼,也真是奇怪了,以前在飞机上从来睡不着的,没想到等我再次睁眼,行程已过了大半。
低头一看,身上多了条毛毯,应该是空姐给我盖的。面前的桌板上还放了杯柠檬水,一摸,竟是温热的,估计也是空姐刚给我倒的。
到底是5星航空公司,服务就是不一般!
我内心赞叹。继而又想,这空姐也太神了,竟然知道我睡醒后要喝水,而且还必须是温的柠檬水。
我拿起水杯,一小口一小口把水全喝了。
喝完后,我用余光悄悄瞟楼少棠,看他好像在睡觉,我心一下放松,拿起座位前的杂志翻看。
才看了几页,飞机突然开始剧烈抖动,我也吓了一跳,但因为经常坐飞机,所以知道是遇到了气流,就没当回事。
以为很快就会平稳,没想到抖动越来越猛烈,桌板上的水杯也摔落到地上,后面经济舱内传来阵阵恐慌的尖叫声,随之,飞机开始陡降。
我也再淡定不了了,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色惨白,身上渗出的冷汗把我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脑子里除了“空难”两个字,一片空白。
这时,头顶上的氧气面罩掉了下来,广播里机长通知大家立即做遇险安全措施。
尖叫声、哭泣声、骂声等等各种惊慌的声音嘈杂地充斥着整个机舱。
巨大的恐惧也将我重重笼罩。
完了!
我心顿陷死寂。
“你还愣着干嘛?”楼少棠气怒的声音滑过耳际,随即我头顶上的氧气面罩被拉下戴到了我脸上,一件救身衣也穿到了我身上,腰间的安全带重又被系好。
我渐缓过神,见楼少棠在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穿救身衣,我突然就忘记了他是我仇人,拉着他手,失控地哭起来,“楼少棠,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我不想死!”
我猛摇他,哭得伤心欲绝,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对,我就是怕死!而且更怕是以这样的死法死。
因为与在海底和深山里遇险不同,在那里我至少还能留个全尸,可要是坠机,必定粉身碎骨。
还有小宇怎么办?他人生才刚重见光明,我们的生活正在走向阳光。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无法承受失去我的痛苦,万一伤心过度,再发病怎么办?
还有乔宸飞,他爱我甚过爱他自己,失去了我,他要怎么活下去?
想到这些,我眼泪越流越凶。
可楼少棠却无视我悲伤,他定定看着我,一语不发,面容更是波澜无惊的,好似什么事也没有。
我气急,冲他吼道:“楼少棠,我们要死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静?!”
“如果真要死,你这样大喊大叫有用吗?”他冷冰冰地说。
“”
没用。
可再没用,现在都临界死亡了,他就不能抛下对我的恨意,对我说些宽怀的话,来减轻我对死亡的恐惧吗?
楼少棠,你对我真的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