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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才深刻的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甚至在乎的多过自己的生命和责任。
只是为什么?她现在却对自己不冷不热,厌烦抵触。
困难的睁开眼,感觉身上的力气流失的很快,脸上也木木的,好像要没有直觉一样。嗓子很干,艰难的吞咽一口吐沫,喉咙里好像火烧一样难受。
“水”南宫凌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因为身体血液的流失,身体缺少水分,南宫凌的嘴唇都成了苍白色。
竹意终于把嘴漱的一点异味都没有,就听见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
皱眉回身,赫然看见南宫凌那虚弱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真的要死了?
“喂喂,你不准闭眼睛啊你要喝水?好好,我给你端过来!”竹意急忙去倒水,也忘了这家伙之前怎么逞强欺负自己了。
一杯水端来,扶起南宫凌就往他的嘴里灌去。
可是他身体就好像僵硬了一样,根本就张不开嘴。倒下去的水都流到了他的脖子里。
“靠!”竹意急的一声骂,回身又倒了一杯水。拿着芦苇插到南宫凌的嘴里,喝一口水顺着芦苇吐进他的嘴里。可是南宫凌要濒死的人,小小细细的管子流的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竹意瞧着南宫凌的脸色越来越白,喘息声越来越揪心,心一沉,索性,扔了芦苇管子,猛喝一大口水,低头覆上南宫凌苍白的唇,将水悉数吐了进去。
一口两口一碗两碗
这人就好像个干瘪的海绵,怎么喝都喝不够似的。
竹意累的满头大汗,尼玛一大壶水都没了,你这人是骆驼么?这么能喝!
“水没了,先别喝了。我给你看看伤口,看能不能止住血。”竹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把空了的水壶扔到一边,慢慢放下半抱着的南宫凌的头。
南宫凌听话的躺下,呼吸平顺了一点。之前还苍白的唇角,忍不住偷偷勾起,抿起一个几乎不查的笑。
“额你的伤口是崩开了,但是好像现在自动止血了。看来公孙先生的药很好用。”竹意看着那之前很吓人的一片殷红,但是拿开棉布之后,那伤口居然没有很恐怖,只有一个细小的裂痕。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拿着毛巾去水盆沾湿了,回来细细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渍。
南宫凌很‘老实虚弱’的躺着,感受着这女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心里爽快的很。原来她也会温柔,原来他只要小小的装点可怜,她就会收起浑身的利刺,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虽然用仅有的内力逼出伤口裂开一道小口子很疼,虽然,逼得虚弱的随时要死的样子有点无耻,但是又没有人知道,不是么?
只要她肯放下狂傲,小心着自己,紧张着自己,就够了。
“自作自受,你是疯子么?公孙木子说你的伤口再崩开一次,你就没命了!”竹意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边缘的血渍一边恨恨的说道。
“嘶轻点!你还是不是女人?”南宫凌有了力气,就开始反唇相讥。
竹意将布巾使劲往水盆里一扔,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疼了?不要脸占姑奶奶便宜时候怎么不喊疼?要不是看在你是为了救我躺在这儿的,我早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
第五十章莲儿之死()
“你”南宫凌一动气,胸口又一阵剧疼传来。
“我什么我?我还不伺候你了呢!”竹意看南宫凌反正也没大事,死不了,索性打着哈气去外间的木架子床上睡觉。那儿有之前放了专门陪护的小床。竹意和衣躺上去,揉揉酸疼的肩膀,真是困死了。
南宫凌眼见着竹意自顾睡觉去了。心里刚刚升腾起的暖意又瞬间沉入谷底。看来要驯化这女人的道路很漫长啊。
算了,她今晚也累坏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南宫凌如是想着,也闭眼想休息一会儿。
但是
之前不该贪恋她嘴唇的温柔喝了那么多水的,现在好了,小腹的水也已经蓄满,要放出来了。
但是房间里就只有竹意,她之前又放下狠话,他就是想小解也不会管他,要憋死他。
多狠心的女人!
自己就是憋死也不会求着她帮自己的!
天怎么还没亮?
南宫凌越想如厕,越睡不着,越睡不着,那什么的意愿越强烈。
在辗转反侧里悟出一个道理,女子和小人得罪不得,但这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
牙婆子处,一个破落的房间,硬硬的木板床上佝偻着一个瘦弱的身子。本来就瘦小的莲儿,这样蜷缩着,更显的如被遗弃的小猫。
她自从被管家带着到这儿,眼泪就没有停止过,一直流一直流,流的浸湿了枕头。
莲儿舍不得小姐的厚待和翠儿的真心想对。她也不想背叛小姐,可是她不能不管爹爹。
牙婆一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说怡红院的妈妈都来了好几趟了,看看有没有水灵点的雏。还说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用大价钱开苞清官,她这样的,怡红院肯定能给个大价钱。
莲儿不想去妓院,当初就是死活不愿意,才被公子好心救下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被买去妓院。
莲儿这次不闹了,知道闹也没有用,牙婆和妈妈有的是办法让你老实。
但是她没有绝望,还在等着公子的到来。公子答应她的,事情办成,就带着她回家,做贴身丫头,等长大了,就收到房里的。
房间黑暗,瓦隙里透出冷幽的月光。一只萤火虫不知怎么的飞进房间里,好像一点鬼火。
可是莲儿却猛地坐起身,双手捧着萤火虫好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擦干眼泪,看着门口的地方,惊喜的顾不得穿鞋就下地扑上去:“公子公子您终于来了”
来人身子高挑修长,脸隐在黑暗里,小小的莲儿只到他的胸口。
公子伸手托起莲儿小巧的下巴,清浅问道:“你的小姐问你了么?”
莲儿想起小姐,又忍不住流下眼泪,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这样的表情很矛盾,也很诡异。她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小姐回来就问了,问莲儿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那莲儿是怎么说的?”公子伸出手指抹去小脸上的泪珠,说话的声音轻柔的好像唯恐吓到了她。
“莲儿都是按照公子交代的说的,真的,一字不漏!”莲儿似乎很得意,扬起的小脸上笑意更大了。
公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的小姐就没怀疑?”
“没有没有,小姐一听是王静婉,愤怒的很。同时遗憾莲儿的背叛,也就也就把莲儿送这儿来了。”莲儿急忙摇头,郁郁的说了一句,又忽的抬起头,带着幸福的笑:“可是莲儿知道,公子一定会来的。因为公子说话算话,从来就没有骗过莲儿!”
“嗯,说得好。莲儿这么听话,公子怎么忍心骗你呢?”公子说着,摩挲着小脸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滑到纤细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收紧。
莲儿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双手拼命的拍打着修长俊美的手。
“公子公子为什么”声音已经是从肺子里挤出来,难听沙哑,“公子说过要收了莲儿一辈子伺候的”
“莲儿很听话,公子很喜欢。可是公子知道莲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爹在那个世界想莲儿,莲儿怎么能不去陪着呢?所以,乖,去吧。”
莲儿的瞳孔蓦地瞪大,面容变得狰狞。终于,她再没有力气挣扎。小小的头垂在白皙的手背上,脸色青紫,双眼暴凸,舌头伸出到唇外面,整个人的五官都是扭曲的。
公子随手扔了莲儿,好像仍的就是一个破布。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出门。随后有人进来,在房梁上拴上绳子,把莲儿挂在了绳子上。
瘦小的身体在房梁上晃啊晃啊,好像在当着秋千
这一次南宫凌重伤,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才能下地。
所以,拓跋丹珠带着澜若公主开拔回鞣鞣,南宫凌也没有能去送行。
竹意就在前院呆了一天就回去北秀苑了,之后再也没去过前院,这让南宫凌的愤怒几乎快到了临界点。
“太子妃,太子殿下请你去前院,皇后赏下了料子,让您去挑几匹,该裁制秋衣了。”小桃前来传话的时候,竹意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摇啊摇的,舒服怯意。
“不去,挑好的直接送来北秀苑就是。”竹意拒绝的很果断。
她讨厌见到南宫凌,也深知,她去前院绝对对他的身体百害无一利。要是一天气得他伤口崩裂个三五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所以竹意觉得还是在北秀苑呆着好。想出去,就去天然居逛逛,看看银子唰唰的进,心情也能好点。不想出去,就在园子里晒晒太阳,研究研究羊皮卷子。这样的日子岂不是美哉?
只是那天之后去天然居三次了,居然都没有看到百里云锡,不知道他是不是任务失败,身体也遭到重击,在调养身体。但是感觉,百里云锡应该没有放弃自己这条大鱼。他对他的手段和魅力很自信,也深以为自己的智商很蠢毙。
小桃被撵走不久,高卢又来。
“太子妃千岁,太子殿下有事情要问太子妃,想请您去趟前院。”
“不去,他想问什么就自己来!”竹意翻个身,慵懒的拿手遮了遮有些晃眼的阳光。
高卢的脸皮一阵发抖,整个王府都传太子妃嚣张的无法无天,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果然是很无法无天啊。
第一章舅舅的黯月令()
竹意听见院子外想起沉闷的脚步声,于是翻个身手支着耳际,看着大门口。
果然,南宫凌来了。含着怒气跨过门口,脸色铁青,好像黑面神一样。
“你太放肆了!本宫传你几次,你居然屡次不到!”杏黄的男人大步到躺椅跟前,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在哪儿悠哉女人。
“最近小桃送来了女史女戒什么的好几本书,臣妾日日钻研,看的我头重脚轻,走路都变得困难了。所以太子爷的传唤便没有成行,还请太子爷要见谅。”竹意懒洋洋的伸个懒腰,坐起身,女史女戒都在躺椅上当枕头呢。
这样的理由也行?
南宫凌伸手按了一下胸口,真怕愈合的伤口再次裂了。深呼吸一口气,闭眼,又睁开。不能生气,来的时候已经反复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的。
“太子太子殿下坐”翠儿搬了把椅子,吓得结结巴巴。
南宫凌冷昵一眼翠儿,翠儿吓得一个踉跄坐地上,接着爬起来就跑。
“太子爷真是好本事,看给臣妾的丫头吓得。”竹意冷嘲热讽,伸手撩起头发,一个简单的姿态倒也万千妩媚。
南宫凌绷紧着神色,努力让自己对她的妩媚视而不见,寒着声音道:“太子妃这么聪明,想来是知道本宫来问什么事。”
“什么事?是太子爷无事,亲自来问臣妾把女戒研磨的怎么样了么?”竹意装着不知的故意挑眉反问。
南宫凌眉头猛跳一下,眯了眯眼:“那如果是,你能把女戒背一遍么?”
“不能。”竹意耸耸肩直接回掉,绝不拖泥带水。
南宫凌眸眼一寒,直接磨起了后槽牙,这女人就是天生来气自己的!
暗暗气了半天,但也只能是磨牙,不能有所表示。
感觉牙齿快被磨平了,以前的暴脾气也被这女人磨去了七七八八。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为了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能刺激她,否则那结果一定是谈崩。因为自己也没有把握是不是一怒之下,又给她揍半死。就像上次,她说太子府要出事,结果拓跋丹珠中毒了。然后他去问,然后问崩了
南宫凌又深深吐纳一口浊气,索性也不兜圈子,直接问:“好,不能背也罢,下次再背。本宫这次来是问你,你那日拿出的黯月令是从哪儿来的?”
就猜是因为这事,不过念在你今天的态度比较好,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竹意伸手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手进去摸啊摸啊,摸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然后随手晃晃:“太子爷是说这个?”
自然是这个?难不成你还有别的!
但是这句话也就能在心里想想。
“是,据说,这黯月令是黯月帮主凌墨寒的东西,外人鲜少能窥探一二。但是如今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南宫凌耐着性子继续问。
黯月令的来历,竹意早就打算好不会说实话。若是直接说出自己和黯月帮主的纠葛,估计这混蛋会直接气的吐血而死。但托词也是早就想好的。
“这黯月令是黯月帮主凌墨寒送给我的。”竹意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