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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林地,对阿帕伽人说:
“我的兄弟温内图是不可战胜的。他的眼睛和耳朵比我的敏锐。”
我突然出现在勇敢的恩迪米奥面前,他吓得直往后退,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好像一个肉身魔鬼出现在他面前一样。那些敏姆布伦约人也都从地上一跃而起,呆呆地望着我,就像看见幽灵一样。那些被俘的尤马人虽然被绳索捆绑,也尽量直起身子。他们知道我去过阿尔马登,希望通过我知道那儿的情况。他们可能认为我回不来了,他们的战士会抓住我,把我消灭掉。
从第一辆车上发出一声尖叫,是普赖耶的叫声。他走过来,用胳膊挤开包围着我的人,高兴地叫喊,声音显然是诚恳的:
“谢天谢地,先生,您平安回来了!我好害怕。”
“为什么?”
“您如果有所不测,别人也许会说是我的过错,因为我向您报告了错误的消息。但我是对您一片好心。”
“您向我报告的,证明都是正确的。”
我讲述了我到了洞中,侦察了阿尔马登,与韦勒尔和梅尔顿谈过话,别的我没有多说。
“多么幸运,跑了这么远并没有受伤。这种大胆行动可能让您吃苦头。如果那样,不忠的嫌疑就会落到我的头上。”
“有可能。但是,我愿意为您作证,从现在起,我将完全相信您。我在庄园没收的您的武器都还给您,您自由了。”
这个过去的坏人非常高兴,但是那位庄园主对我大声喊叫:
“您干什么,先生?这个人是必须受到惩罚的,他参加了对我的庄园的破坏活动。我命令您,重新给他上绑。”
“您不能命令我。我倒要劝告您住嘴。谁继续当俘虏,这不由您决定,只能由温内图和我决定。我将向您证明这一点,我将释放其他俘虏。”
我讲这番话的时候,走向快鱼,剪断了他的绳索。
“我的红色兄弟自由了。他可以站起来。敏姆布伦约人的战士可以摘掉尤马战士们身上的皮带,因为我和狡猾的蛇签订了和约,抽了和平烟斗。”
许多声音在叫喊,连温内图也感觉到我的话的分量。他走到我面前:
“抽了和平烟斗?”
“是的,与狡滑的蛇和他的全体战士。”我说。
“这么说,尤马人已经与梅尔顿分道扬镖?”
“是的。他和韦勒尔被捕,白人获得了解放。”
“那些白人在哪儿?”
“在阿尔马登,在他们的朋友尤马战士们身边。明天,我们大家都到那儿去,庆祝和平烟斗节。”
他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兄弟没有辜负他的朋友们对他的期望,甚至达到了他们最引以为自豪的程度。他以后将向我讲述他成功的全过程。”
在不长的时间内,尤马人全部被松绑。这事并不是没有争议的。这种争议导致岗哨的松懈,因为他们有理由认为,在这样的吵闹中,营地的守卫是可笑的。他们参与到他们中间来。所以,小敏姆布伦约人带着狡猾的蛇到达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他们在下马。这个勇敢的孩子被我们的人重重包围,欢呼、问答等声音混杂一团。
过了很长时间,吵闹声才平息下来。可以肯定,并不是很快就安静下来的。大家并不是不急于知道与尤马人的和解、梅尔顿和韦勒尔的被捉这样的大事,是怎样做成的。我的小敏姆布伦约人不得不坐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听他说话。他怀着极大的兴趣述说着所经历的故事,时而由狡猾的蛇补充说明。
在场的人中,有一个人的表现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开始时坐得较远,可是慢慢地,他的眼睛都要贴到敏姆布伦约孩子的嘴上了。他就是那位大力士海格立斯,他主要是想听有关尤迪特的事。我走到海格立斯的身边,他把我拉到一边详细询问。我没有想到要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个体格上的巨人和性格上的矮子。我以为给他斟满好酒,是适当的,也许这样可以医治他迷惘的心灵。尤迪特想嫁给谁,我还没有说,因为我从他讲话时急促的、坚决的声调,已经看出端倪。尤迪特的未婚夫在我们中间,是我们的客人。他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们也要负责任。我没有料到这个巨人竟控制不住他的醋劲。
后来,一切都处在没有干扰的宁静之中。因此,清早更加活跃。人们做好了动身的准备。当队伍开始行进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一个被绑的人了。
我们原来以为在这种高低不平的路上,车辆的速度会很慢,现在,实际速度要快些。因为每辆车都有好几个骑马的人借助套索拉车。而且,我们通过的这片沙漠是平原,路上没有任何大树和灌木,马儿可以放开步子奔跑,傍晚之前就到达阿尔马登尤马人的营地。我们在那儿受到白色人和红色人的热烈欢迎。
小敏姆布伦约人领着尤马人往山洞走。在清理完卵石以后,他们看到了洞穴和矿井,他们过去对这些一无所知。现在,他们还听说,我们是从这条路上到达矿井的。
我们刚到,就出了一件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最初,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不是对每个人都给予了注意。过了一阵,大家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逐渐安静下来了,我听见梅尔顿在叫唤远处的韦勒尔:
“韦勒尔,那是普赖耶,他没有被捆绑。这是怎么口事?”
“哪儿?”韦勒尔问,“噢,在那儿。这个家伙是不是背叛了我们?”
“那当然。肯定是这样,否则,他会和我们一样被捆绑。我的手脚要是能够自由活动的话,我会对他不客气。”
“是呀。要是我们的手脚自由的话,我们会付给他叛徒酬金。”就完,韦勒尔就大声喊道:“普赖耶,普赖耶!”
“什么事?”普赖耶听到这激动的呼叫声,便问。
“过来,我问你一些情况。”
还有一个人听到了叫声,他就是海格立斯。
“是老韦勒尔。”我听他说,“他是我的。”
他跟着普赖耶到韦勒尔躺着的地方去。我跟在他后面,准备必要时躲开。这个巨人看来已经放弃给小韦勒尔一枪托。但是,他是否也放弃复仇,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宁愿不听韦勒尔和普赖耶的交谈,但是又希望知道一点点情况。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韦勒尔以平静的口吻问。
“我受到老铁手的袭击,被俘了。”
“你就是很不留心。看来,你的状况比我和梅尔顿好,因为你是自由的。大概是你向老铁手和温内图献殷勤了,对不对?”
普赖耶拿不准,是说实话好,还是否认好。他考虑了一会儿,打了个马虎眼:“为什么就不能?我们与老铁手和阿帕奇人进行了战斗,后来,看到失败已成定局。而且,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得了大头,我只拿了一小点,终于……”
“终于?以后怎么办?”韦勒尔试探他。
“终于,”普赖耶接着说,“可怜的魔鬼在我的头脑里盘旋几圈,终于可耻地毁灭在矿井底下。他们向我道歉,而我却开始看清,我们在他们身上下的功夫,原来是一种严重的罪行。”
韦勒尔歪着脸,作出一种独特的、恶意的怪相:
“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
“我担心你们没有希望获得自由。”
“你的命运本来也会和我们一样,不过我很高兴,我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人得到了好结局。我的儿子怎么样?”
“你愿意听真实情况?”
“我大概还不至于为此事而死。和盘托出吧。你知道,我并不是个弱者。”
这话倒也实在。不过,他还是用充满恐怖和期待的目光等着普赖耶的回答。
“你的儿子死了。”
“死了?你是说,他死了?”韦勒尔重复着,闭上了眼睛。看得出,这消息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他的面颊顿时失去表情,脸色如同死尸。然后,他睁开眼睛问:
“是怎样死的?”
“被掐……”
“被我掐死的!”大力士海格立斯说话了,“你们这些无赖都以为我死了,可是我的头盖骨比你们想象的结实。我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有点发烧。在这种高烧中,我掐死了你的那个无赖。现在,我的理智非常清醒,我会同样地把你掐死。”
韦勒尔又闭上眼睛。他心里现在还能想什么?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部表情与我预料的完全相反,是一种几乎令人感动的驯服表情。他用温柔的声音对普赖耶说:
“是你把温内图和老铁手带过来的?他们带着敏姆布伦约人?”
“是的。我不否认。但是,他们没有我,也认识这条路。”
“可能。尽管如此,你仍然背叛了我们。对此,你自己要负责任。随着你的被俘和你向敌人的投靠,我们的不幸实际上也就开始了。我们大概是完了。此时此刻,我有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涉及我的后代。你作为老伙伴能帮助我实现这一愿望吗?”
“如果我能够做到,可以。”
“你能够的,用不着违法,用不着花费全部力量。到我这儿来!”
普赖耶向他走近一步,稍微弯了弯腰。一种预感驱使我去警告他。但是又一想韦勒尔不会怎么样,他的手脚都被捆绑起来了,而且右臂还中了我一枪。
“我必须更轻声地说话,还要轻一点。你再靠近点,跪到我身边来!”
普赖耶顺从地靠近了韦勒尔,因而落入这个罪犯精心设置的陷阱。这个罪犯表面上驯服,骨子里却燃烧着难以鸣状的怒火。韦勒尔突然用胳膊牢牢地支撑在地上,闪电般地抬起双腿,同样快地把腿按在普赖耶的腋窝上面。有一点是不能忽略的:不是他的两条腿,而是他的两只脚的踝关节被捆绑。他可以把腿抬到髋关节的高度,并且在膝盖的高度可以分开,产生一个开口,容纳普赖耶的头。现在,韦勒尔全力用膝盖卡住他过去的伙伴的脖子。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脸涨得发紫。他大声欢呼:
“我比你计高一筹。你是十倍的恶棍,百倍的笨蛋!我报仇了,报仇了!如果我的儿子是由于你的告密而死的话,那么,你也要为此而死去!”
“对。卡死他,卡死他!”梅尔顿用魔鬼般的声音进行煽动。
我虽然在那一瞬间跳了过去帮助普赖耶,但是大力士比我抢先一步。他跪倒在地上,用他的巨手掐住韦勒尔的脖子,高声叫喊:
“按照我对你的承诺,你自己也得被掐死。”
大力士的劲儿太大了,因为韦勒尔开始停止呼吸,死亡的恐惧使他的腿比卡住普赖耶脖子时还夹得紧。我抓住它们,想把它们分开,但是力量不够。我掏出小刀,割断韦勒尔脚上的皮带,迫使他的两条腿分开。普赖耶的头得到了空间,向下垂去,这个可怜的魔鬼象死人一样躺到地上,脸肿得发紫。这时,韦勒尔的腿还用全部力量夹着我。
“松开!”我对大力士叫喊,“您是在谋杀他。”
“谋杀?”他狞笑着,“不!我只是惩罚他。”
我知道,他在加强手的力量。我却无力阻止,尽管我从后面抓住了他,想把他摔开。最后,他终于放手了,给了一动也不动的韦勒尔的身体一脚,才深深吸了口气。
“好了。他算了结了,再也不会卡别人了,再也不会在沉睡时袭击别人了。让老鹰去吃他吧!”
我好不容易才从韦勒尔的腿中间摆脱出来。我当然先看了看普赖耶。他轻轻地喘着气,还活着,韦勒尔却死了,窒息在巨人的拳头下,巨人对自己可怕的行为感到高兴。
“您知道您是杀人犯吗?我要把您绑起来,交给法官。”我对他说。
“杀人犯?”他回答说,“您不能把我交给法官。我是自己行使法官的权力。”
“不是法官,而是刽子手。”
“告诉我,尤迪特想嫁给谁。我的手指在发痒,恨不得马上把那小子的脖子掐断。”
我不能给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信息。可是,他从别人那儿得到了。因为,在蜂拥而来的人群中,有尤迪特的父亲。他听到了海格立斯的话。
“您可以知道,”他大大咧咧地说,“我心爱的女儿将是一个著名的印第安人部落的女主宰,身上闪耀着珠宝、金银、绸缎的光芒,如同一位王后。”
这位大力士惊讶地看着老头的脸,问道。
“一个著名的印第安人部落的女主宰?这作何解释?”
“她将是尤马部落首领狡猾的蛇的尊夫人。我们将留在尤马人中间,尤迪特和我。可是,您必须迁移到德克萨斯。我们将得到宫殿。您却必须去栽苜蓿,种萝卜。”
大力士用手抓脑袋,乱转圈,然后把目光盯在我身上:
“先生,请您告诉我真实情况!这个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