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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拉·本·内姆西。”
“噢!奇怪!您真的很像他称呼的那个人。您对他说,他错了?”
“我当然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哈哈大笑,说我是开玩笑。”
“因为这种相似性非常大。那个军官是谁?”
“就是克吕格尔拜,御林军总监。”
“您使他相信他错了吗?”
“我本来是想这样做的。但是,他又开心地大笑一阵,二话不说,抓住我的胳膊,要求我不要把玩笑再开下去。我只好跟他走。到了兵营,他把我带进一间军官室,请我在那儿等他,直到他办完公务。为了不觉得无聊,他让一位叫赛拉姆的老上士陪我。”
“于是您使他改变了看法?”
“没有。我也不再去说服他了。因为,我有了一个主意,这个主意虽然大胆,但是对我非常有利。您知道,我是个皮革商。您也知道,突尼斯贝督因人的皮革特别多,而且大量被制成摩洛哥羊皮?”
“我当然知道。”
“好!如果我利用我与内姆西相似的特点,来为我的皮革生意服务?”
“用什么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可以肯定,克吕格尔拜的推荐可以为一个批发商带来巨额利润,因为此人是突尼斯君主的右手。于是,我决定与突尼斯建立贸易关系,买进一大批皮革。我希望,我的相貌会给我带来宝贵的财富。”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如果,如果不是……”
“您的意思是?”
“我猜测,您是想让克吕格尔拜一直把您当做内姆西?”
“是的。”
“好,您,约内斯先生,拟议中的商务关系建立起来了。这两者怎么融合为一体?您可能不再是约内斯先生了,而是以内姆西的身份出现。”
“我也不会这样做。这个矛盾很容易克服。我是内姆西,约内斯先生是我的朋友,委托我代理他的业务。您值吗?”
“懂。这种方法当然可以使用。不过我怀疑您能够成功,因为您不可能扮演好内姆西这个角色。”
“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相似性看来是很大的,用不着担心。”
“您一个人还不行。内姆西是御林军总监的朋友,克吕格尔拜不仅了解他,而且了解他的全部情况。他们互相了解,互相交往过。您必须知道应该采取什么风度,有什么气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如果您要不被发现的话,必须知道所有这一切。一句错话,一个不正确的看法,一点点无知,都会使你失败。”
“您所说的一切,当然都是好的,善意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害怕。扮演这个角色,比您想象的容易得多。当我单独与那位老上士在军官室的时候,我一五一十地问清楚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克吕格尔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拒绝是内姆西了。我把刚从上士那儿打听到的都用上,并且在谈话过程中知道了许多的事情。我满怀信心地接受了这个所打算扮演的角色。”
“这可要特别留神,要特别敏锐。您看来是下定决心执行这个计划了,我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不过告诉我,克吕格尔拜真的是德国人吗?”
“真的。”
“那个内姆西看来和他是同一个民族的,因为内姆西叫做‘一个德国人’?”
“对。”
“那您就要注意啦!克吕格尔拜既然上升到这么显要的地位,决不是等闲之辈。被他看穿的可能性非常大,尤其是他可能产生一种对您来说十分危险的想法,用德语和您交谈。那您怎么办?”
“我可以同他交谈。”
“啊!您讲德语?”他吃惊地问。
“马马虎虎。以前,我在德国呆过一些时候,学到了我在这儿所需要的这个国家的语言。克吕格尔拜的母语忘记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判断出我讲得好还是不好。我已经和他用德语交谈过,发现我的发音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那您当然够幸运的了。不过,尽管如此,您还是要留心。您如果被揭露出来,我是不愿意处在您这种地位的。您这样乔装打扮,好处究竟有多大?值得去冒这个风险吗?”
“当然值得。这叫做一本万利。”
“您将花费很长时间,就不可能像原来打算的那样,和我同行?”
“可惜,我不得不放弃与您结伴,明天就到内地去。”
“明天?这么快?您想过您将面临的危险吗?”
“没有危险,我的旅行受到极可靠的保护。”
“在谁的保护下?”
“埃默里和我一起去。”
“真的?”他失望地说,“我有把握,他会和我一起乘船。”
“情况发生变化了。他听到我的打算,马上下决心参加。我当然很高兴,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他的合伙对我大有好处。他也不是单独一人陪我去,我还有一种特殊的陪同——克吕格尔拜。”
“真的?”
“真的。这位御林军总监将带军队去,带骑兵。您会看到,我是根本不需要害怕的。”
“骑兵?去干什么?”
“去剿灭阿亚尔人。”
“奇怪?我听说过那些贝督因人的情况,以为他们受到了惩罚。卡拉夫上尉已经开赴前线去讨伐他们。”
“这个我知道,这样一来,我们倒是终于到了我们拜访的对象上面来了。我受您的委托打听了上尉的消息。”
“现在?他回来了吗?”
“没有。他遇到了不幸。”
“不幸?”他吓得直往后仰,“真的?”
“是的。他没有战胜阿亚尔人,反而被他们包围封锁。只有一个士兵逃出包围圈,回来报告情况。”
“那就必须赶紧派援军去!”
他跳了起来,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毫不奇怪,因为照我的说法,他父亲处在极端危险之中。
“因为克吕格尔拜把您当做朋友。”他着急地说,“您对他肯定有一些影响,您能不能敦促他去救援上尉?”
“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亨特先生。您已经听我说过,御林军总监明天带着骑兵出发。”
“去讨伐阿亚尔人?”
“是的。克吕格尔拜带领三个骑兵中队整装待发。”
“三个?您认为,这点力量能救出上尉吗?”
“足够。只要他还没有被杀死。当然,危险很大,从突尼斯到战场,差不多要走五天。信使五天来,我们五天去,共计整整十天。”
“十天!十天能出多少事?”
“上尉没有足够的食品维持一个中队十天的食用,水根本谈不上。他很可能投降。”
“天哪!怎么办?”
他来回走得更快,用手抓头发,发出不可理解的呼喊,像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我让他去喊叫,不说一句话。如果我能正确判断他的话,他现在一定会下决心朝我指引的地方去,即跟我们一道走。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停止了脚步:
“您和埃默里先生也参加这次征讨吗?”
“是的,还有本·阿斯拉,我们的索马里。”
“还有他?如果我希望和你们同行的话您看怎么样?”
“您?”
“快说呀!您为什么拉长着脸?让人明明白白地看出是个‘不’字。”
“因为您要在这儿等上尉。”
“呸!现在,我再也顾不得了。很明显,等的前提是他获得了胜利。可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我不能再遵守这个指示了。”
我故意向他投出一个探索的目光。他注意到了,说:
“您对我的这种激动感到吃惊?”
“是的,因为上尉跟您毫无关系。”
“这当然是实话,可是,我还是激动了一阵子。我伸出我的手去搭救他。我一般是说话算数的。现在,他面临生命危险。我难道没有义务去救他?但愿您不会不理睬我对您的寄予的信任。”
“嗯!您支援上尉,并且是亲自支援。”
“您别再嘟囔,别再讲‘嗯’啦。现在,我对您能够利用您与内姆西的相似性来迷惑克吕格尔拜,感到高兴。我把您当做朋友,不会拒绝您的要求的。您愿意在他面前为我求个情吗?”
“您指的是什么情?”我问,心里感到高兴,他开始顺着我的意图走。
“同行。”
“嗯。我怀疑克吕格尔拜会给您所请求的许可。在军事行动中,是不带外国人的。”
“可是,他带着您!”
“因为他把我当做内姆西。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做。”
“但是埃默里先生,甚至索马里,都得到了许可!”
“因为他们是他的客人,按照这个国家的习俗,客人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
“借口,约内斯先生,这是借口。干脆地说,您打不打算用我。”
“好吧!我试试。”
“谢谢您。是明天出发吗?”
“明天下午,是君主安排的出征时间。”
“您一定要把您请求的结果尽快通知我。什么时候通知?怎样通知?”
“今天通过一个信使,是我派的,来找您的老板。但是,我一定要告诉御林军总监,您是谁,是于什么的。您报什么名字和身份?”
“真的,这是最好的。告诉他,我叫斯马尔·亨特,出生于美国,是上尉的熟人。现在走吧,您不能浪费时间。我相信,您要花费很大精力才能得到我所要求的许可。我将立即准备动身。”
“带着您的箱子不会碍事的。”
“我没有打算带,只带最必要的东西,向我的老板要一匹好马。现在完了,您走吧!您已经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他把我推出门,我骑着马回到城里的巴尔多。
这个平时狡猾透顶的人一定会相信,能把我控制住。他极力迫使我施加影响,让他参加出征,却没有想到,正好落入了我的陷阱。
我毫不困难地为假亨特弄到了他所要求的许可。可是,我要求克吕格尔拜让他与我们隔开,而与士兵们在一起。
“如果他在身边,我会觉得不舒服。”
“什么使得你不舒服?”御林军总监问,他是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他,因为他不应该知道阿帕奇人首领在我们身边。”
“您有什么理由?”
“我当然有理由。请允许我以后再向您汇报!”
“好!随您的便。如果他问起温内图,您打算如何回答?”
“我们说温内图是一个索马里人,叫本·阿斯拉。”
这件事情就办妥了。我按照许诺,派了一个信使去加迪斯,告诉假亨特,明天在君主出征时间之前,到达乌内卡村,从那儿出发。
我们与好心的御林军总监共度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但是早晨不得不放弃与他聚会。他有公务缠身,没有一点时间照顾我们。午饭时,我们也没有看见他。饭后,我们前往乌内卡。他在那儿检查午祷以后准备出发的部队。
部队步伐整齐,带着马刀、长矛和枪支。根据我的建议,克吕格尔拜准备了几头乘坐的骆驼,在一定情况下,这是可能派上用场的。还有足够的驼货的骆驼,驮着弹药、食品、帐篷等用品。此外,每匹牲口都配备了一个水袋。我们虽然走交通要道,但是也要通过一些无水地区。此外,我们还可能被迫长时间在沙漠中和草原上扎营。
快到出征的时间了,假亨特骑着马来了。他有两匹马,一匹他自己骑,另一匹驮着他的口粮。他想马上与我们结伴,可是克吕格尔拜注意到了,立即用阿拉伯语对我说:
“告诉那个人,我不能看见任何外国人在我身边。”
于是,我走到这位美国人面前,按照这个指示的精神向他报告:
“克吕格尔拜允许您陪同我们,但是不希望您在他身边。”
这个通知本来包含着对他的侮辱。与我的预料相反,他反而满意地接受。
“我对此感到非常高兴。老是在御林军总监身边,被他察看,也不是我的意图。队伍是怎样组成的?”
“头几天是简单的行军秩序。以后,到达敌占区,将分为前锋、后卫和后勤保证,齐头并进。您想在哪儿就一直在哪儿。因为您讲阿拉伯语,与他们在一起不会很难。”
出征的时间到了,克吕格尔拜让他的部下跪下,脸朝麦加,自己祷告,然后出发。
我们沿着迈杰尔达河到特斯图尔,然后走大路经过通卡和瓦迪克拉勒德附近的特布苏克,到达巴赫。在最后提到的几个地方,我们驱散了阿云部落。这个部落比阿亚尔部落反抗性还强,并且与他们为敌。现在要更加小心,因为第四天下午开始了。又过了一天,我们到达阿亚尔人区,两边站了岗哨,派出了先锋部队。我、温内图和埃默里参加了这支队伍。
我们要穿越沙漠,预先把所有的给水袋都装满了水。埃默里用锐利的眼光察看了广大的地区,问我:
“到废墟的路程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