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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珍珠,像一个傻子一样被瞒在鼓子里。
她的母家,儿子,女儿,还有最信任可靠的婢子,一个一个离她而去,这些——
都是杨敬害的!
程氏蓦地一睁眸,仰天悲鸣地喊了一声——
“杨敬,我誓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杨敬来到肖姨娘的院子,走至门口却又犹豫了一瞬,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回想起程氏意味深长的话来。
她说,他不会有子嗣了,这是为什么?
他蓦地身子微微一僵,几步折回,火急火燎地对一名护卫道,“快,去请刘大夫!”
护卫一愣,但瞧见杨敬满面焦急严肃,便不疑有他,立即转身去请大夫。
杨敬微微握紧拳,觉得手背痛得厉害,抬手,看到手背上那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眉不禁一拧,心中对程氏的不满还有憎恶愈发浓烈。
一个时辰后,杨敬的屋中。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收回给杨敬号脉的手,面色微妙。
杨敬始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大夫看,见他露出这样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咯噔,直觉地觉得不妙。
但他又不得不开口问清楚,“刘大夫,我的身子到底如何?你有话但说无妨。”
刘大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杨敬身后的侍从,后者立即会意,摆手叫侍从退下。同时心里愈发没底。
“恕老夫直言……国公您的身子健朗无大碍……只是……”刘大夫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且双目清明,医术也是了得的。他对上杨敬急切的眼神,不禁犹豫。
杨敬听他说自己身体健朗便松了口气,但后面一个转折的“但是”又让他面色微微一滞,愈发慌了,他不禁有些急地道,“但是什么但是?刘大夫你有话赶紧讲,我不会怪你!”
听他这样保证了,刘大夫才面色凝重地道,“但是国公房事上……有些过了,以至于精血亏空,脾弱肾虚……还有,国公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药,你这体质……对于子嗣上,很是艰难啊……”
对于子嗣上,很是艰难……
这话犹如一记闷雷砸在杨敬头顶上,他顿时就震惊地呆了。
久久没有从这话中回过神来,他茫然地吞了吞口水,“你什么意思……”
房事过度他知道,但他仍是壮年,只是爱那档子事也无多大碍,但什么叫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药……体质对于子嗣很是艰难?
刘大夫有些惶恐地讲了一堆,杨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但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程氏那贱人居然在他的饮食中下了绝子绝孙的药!
难怪那个贱人如此确信他无法拥有子嗣!
不对——
“阿德,去请,不,将肖姨娘带过来!”
第441章 醋缸卫皇,暖床最在行()
镇国公府的闹剧,传到凤鸣宫时,卫长临正与云玖用膳。
微停了筷子,云玖嘴角一弯,“这对夫妻还真是能隔夜的仇……”
身为丈夫娶了一个比自己强的妻子,心生不甘,自尊心作祟到谋害岳丈一家,因为不满这个妻子甚至可以不要一双儿女……而程氏,也是个厉害的,直接叫杨敬断子绝孙。
卫长临夹了一块瘦肉到她面前的碗中,微瞥了她一眼,声音清润调侃道,“你每天关心别人的家事,不觉得无聊?”
云玖看了眼自己面前堆成小山丘的菜肴,秀气的眉颦了下,但还是乖乖拿了筷子,夹起那块肉,往嘴里送。
咽下去后,才语调轻松着说,“我在云国的时候,经常宫里无聊,便是听哪个大人娶的美娇娘如何如何啊,哪个夫人又去青楼抓偷吃的夫君……”
“咳咳咳!”云玖正扳着手指头细数自己曾在云国皇宫听到的一手八卦,只是还没说得尽兴,身后长袖便开始低声地咳嗽了。
云玖默默放下手指,回头看了眼一脸“生无可恋”状的长袖,奇怪地扬眉,“你又咳?”
对于长袖时不时的“咳嗽”,云玖已经习惯了,不过她刚刚有说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卫长临眉心微不可闻地抽了抽,这下算是有些理解长袖的心情了。
只是看云玖这一副理所当然不理解的样子,他不禁长叹一声,放了筷子,正色道,“阿九,‘偷吃’这个词,不要瞎用。”
他也没责备于她,只是对于自己小妻子时不时语出惊人的本事,感到望而却步。
云玖细想了下,才囧了囧,然后点头,极为乖巧配合地道,“哦,知道了。”
长袖闻言就差泪目了,她天天耳提面命都不起作用,卫皇一句话便叫主子乖乖点头应下,她真是——
心情复杂。
这顿晚膳,云玖用的依旧不多,但是二人说说笑笑,倒是吃得挺开心的。只除了一直默默怨念地念着“食不言寝不语”几个字的长袖。
但皇上都宠着惯着,她也没法子。
原本还以为娘娘嫁人了,从云国到了卫国就会变得端庄些……长袖望天,好像是她想当然了,不说娘娘这性子,就是她这走哪被宠到哪的特质,也叫人没法说。
云皇宠,卫皇也宠……唯一一个唱黑脸的就只有她长袖了。
用过晚膳,卫长临牵着云玖去御花园散步。
慢步在金菊盛开的御花园间,卫长临不由提到,“你父皇与小十以及康宁郡主约莫下个月月中便能抵达京内了。你想想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找内务府,或者陈妃安排。”
云玖闻言眼眸一亮,她侧过头,神采奕奕地笑着道,“那将父皇和云落他们安排进宫住吧!我前几天去看了下南边的宫殿,也让宫人着手收拾和整理了。”
“嗯,都依你。”卫长临难得见她这样主动张罗,微微好笑,点头。
云玖转了转眼珠子,便笑嘻嘻地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声音娇俏又讨好地说道,“那……再提一个不成熟的小小的要求咯?”
“嗯?”卫长临微微不解地看向笑容有几分诡异的云玖,意味不明地“嗯”了声,示意她先讲。
“咳,那个,到时候我可以和云落……睡一起吗?”云玖摇了摇对方的手,自己都不知道这模样有多撒娇和卖萌的意味,她微眨了眨眼睛,声音极具讨好意味。
脚步微顿,卫长临转过身,微眯了眸子,看向笑得讨好天真的云玖,唇角一拉,便声音低沉地反对,“不行!”
开玩笑,他身为她的夫君,理所应当地和她睡一张床,她和别的……女人睡也不行。
卫皇陛下一瞬间感到低气压了。
原本多一个阿九在意的,疼爱她的岳丈,他便有些担心阿九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皇弟。
但是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最该防的是康宁郡主——云落!
是女的也不成!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卫皇陛下我现在很不高兴快哄我”的酸臭味,云玖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这么幼稚,闺中密友你也吃醋!”
她有些无语地望天翻白目,她可是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云落了,好姐妹睡一起再正常不过了……不能因为她嫁了人就不让她同闺蜜一起说说悄悄话吧==
好吧,虽然和云落一起没有悄悄话可言。
卫长临拉了把故意动作慢吞吞不往前走的云玖,将人微微搂着,霸道地挑了下眉梢,嘴角弯起,“只要和我抢你,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介意。”
云玖斜了一眼,“呵呵,是哦,你可是连雪球一只宠物的醋都吃的人。”
言语中带着万分的鄙视和嫌弃。
一个醋坛子,不对,大醋缸!
被戳中短处,卫长临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但很快便恢复常色,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云玖的脸蛋,“乖,相信我,暖床的功夫他们都不行。”
云玖“……”和“!!!!!!”一脸,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脸色一红,爆红!
身后默默听着的小泉子:……他英明神武的皇上怎么现在一直掉节操!
觉得自己快被带偏的长袖:……累觉不爱了怎么办==
竖着耳朵听主子们“秀恩爱”的善舞:……嗷嗷嗷好激动!
最羞怯的翡翠面红耳赤:……皇上开起玩笑来,还真是……
面不改色的玲珑:……他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脸红了好奇怪==
卫长临自然是没有看到身后一个个头快抵着胸埋进去的宫人是何种反应了,但他戏谑地瞧了眼云玖爆红的脸色,声音含着一丝春情,爽朗道,“阿九,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脸这么红?我的意思是你晚上睡觉怕冷,没有我抱着,怕是睡不安稳的,暖被窝这点,还是我行……你该不会想到其他的了吧?”
“闭嘴!”云玖被戳穿心思,不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捂着他的嘴,对上他笑熠熠的双眸,面色越发红了。
默默望天,心中叹道:卫皇陛下越来越污,一点都没清贵高雅的气质了。
第442章 孤山情林,被困于山洞()
孤山情林,传闻中燕国边界最为神秘又充满危险的一处宝地。
七月望了眼头顶雾蒙蒙的太阳,再看一眼四周黑漆漆的泥壁,眼神愈发晦涩黯淡。
“三天了,赵霁到底靠谱吗?”七月走回潮湿又黑漆漆的里侧,那里,四月正盘腿坐在唯一一块干净的石头上,闭目正调息疗伤。
石头一旁放着他不离身的罗盘。
闻言,他微微睁开眼眸,黑暗中却极其准确地看向七月,目不斜视,木着脸,声音平稳道,“既是卫皇派的人,便是不熟识,也不会临阵弃我们不顾。”
七月听完,只妩媚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声音妩媚婉转,“也就你心宽,我们待在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三天了,好些天没有给主子传信了。”
说罢,她抱着手臂,再次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色,面色凝重。
就在三天前,他们闯过了毒物谷,一路来到山腰,却遇到了迷雾重重,就连四月的罗盘都辨别不出方向。再然后她和四月齐齐与卫晞的师兄赵霁走散,他们明明听见赵霁喊他们的声音,却怎么都找不到对方。
再然后,她就脚底一踩空,摔进了这么一个山洞中,没有想到的是,四月这个木头……本能地说拉她一下,却把自己也给坑了进来。
这迷雾不知是有什么名堂,瘴气的话,她明明给大家提前服下了解毒丹,但进了这迷雾之后,他们就处处受制。以他们的武功和本事却完全没有法子应对,这个山洞……四壁都是滑不溜秋的湿湿的泥土,幽深不见底,轻功根本无法施展。
更麻烦的是——
摔下来的时候四月很男子气概地帮七月做了下垫背,然后就现在这一副孱弱的样子。
“你说你,要是当时不多此一举烂好心,现在没准就将我救上去了!”对于四月的“救命之恩”,七月可不会感恩戴德,相反,她对于这种愚蠢的行为,极为不齿。
她抱着手臂,在阴暗潮湿的山洞中走来走去,四周滴答潮湿的水滴声叫她心中愈发焦躁。
四月无奈地叹一声,“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这三天,耳边都是七月这来来回回万变不离其宗的抱怨。
叫他有时候都产生一种“同门有难出手相救万恶不赦”的错觉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解释下,当时一时情急,不知道七月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本能地伸手拉一把……要是知道会吃力不讨好,他保证不会拉这一把。
伤势不重,但林中瘴气太深,哪怕服下了解毒丹,他还是感到胸口窒闷难受。只能不断调息。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赵霁可以早点发现他们跌落至此,并想办法解救他们上去了。
七月闻言又扯了扯嘴角,眉梢高高扬起,“要是我真死了,你还不搭把手救一把,回去有脸向主子交代?”
四月:……所以他就不该开口接她的话茬。
怎么回答都会被埋怨==
他不出声了,闭目,双手交合运气调息,神情冷静下来。倒是七月一时没了乐趣,没人说话,整个人只能焦躁地来来回回走。
她耳尖微微一动,感到周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眉梢一挑,自袖中飞出几枚梅花针,“咻咻咻”三声过去,暗处的声音瞬间没了。
四月虽是安心调息,但耳力也不赖,再加上鼻息间嗅到的血腥气,他没有睁开眼,唇微启微合,问她,“怎么了?”
七月收了手,拍了拍手掌,红艳艳的唇弯起,嘴角一粒细小的痣叫她邪魅多姿的面容更显得几分魅惑人心来。
她的声音细细轻轻的带着微冷的调调,眸光冷芒一闪,鼻子轻轻耸动一下,嗜血般地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