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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毁了皇姐一条红裙子后。
毕竟听父皇说,当初他满月时一泡尿将皇姐喜欢的裙子弄脏了之后,皇姐主动抱着满月时候的他,逛御花园,然后仍在御花园的假山石头上,掉头就走……
每次想想父皇说的这个悲惨的故事,云拾幼小的心灵就会受到冲击……简直是他短短的孩生生涯中止哭的绝佳武器。
只要父皇和母妃说“再顽劣就叫你皇姐带你去御花园假山玩玩”,云拾就会虎躯一震地乖巧下来。
没办法,对一个满月中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说话的婴儿,尚且皇姐可以下手,更别说后来长大了点的他了……还是皇姐不满意的那种横着长的长法==
“皇姐……我错了!”想到往事便浑身痛,每次被虐得体无完肤也还是要和皇姐亲近,云拾抱着头无声地在心里流泪,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可怜呢……
小孩子脆脆的怯怯的道歉之语,换做其他人都会不忍心责怪,比如长袖。
她顿下,拿起腰间别着的手帕,替云拾擦了擦脏兮兮的油手,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安抚地说道,“十皇子殿下不要害怕,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娘娘不会怪罪您的。”
云拾没敢接这话,而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朝云玖望去。
云玖两眼抽了抽,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袭击了浑身,她微一发颤,打了个激灵,眼睛眯了眯,原先要说什么完全没有心思了……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股刺骨的冷与痛顿时遍布全身。
她瞬间冒了冷汗,摇了摇头,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觉得一片模糊带着重影,也听不太清耳边的声音,因为只有嘈杂的耳鸣声。
下一瞬,她咛了一声,双眸一闭,人便往后倒去。
“娘娘(皇姐)!”
“主子!”
长袖和云拾皆是一脸愕然惊恐,都来不及伸手去搀扶一把往下倒的云玖。
倒是青箬和十三月两道黑影瞬间落下,接住了云玖。
十三月对青箬忙指挥着,“快去请皇上!”
然后飞快地对长袖道,“你去叫六月过来,快!”
青箬和长袖手足无措,闻言才有了方向,分别朝外奔去,按照十三月的吩咐去做。
云拾慌乱无措地瞪着大眼睛,有些害怕地抖着身子,翡翠在后头抱着他,他忙挣扎了下,扭头看向十三月抱在怀中往外冲的云玖,一双眼睛满是惊惶,红红的带着泪光,“皇姐怎么了?我要皇姐,皇姐怎么了……”
十三月一边抱着人一边伸出一指,探上云玖的脉搏,感受到那奇异的异常寒冷的气流在她体内胡乱窜动,她咬了咬唇,忙单手从怀中拿了一个瓶子,单手拧开瓶塞,倒了一粒药出来,喂给了云玖。
身子这般冷,就像是一块寒冰一般,十三月敛目,心中有些恐慌。
主子的月事也还没至,为何这次毫无预兆地就犯病了?
将云玖抱进寝宫卧房的暖玉床上,十三月将被子替她盖上,而后掖了掖被角,守在跟前,面容沉沉,带着担忧。
善舞和玲珑走进来,皆是满面的茫然与害怕担忧,善舞拿了热毛巾替云玖擦拭脸和四肢,企图用这个法子先暖住云玖的身子,这也是之前六月教过她的。
须臾,卫长临和云傲还有云落等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无不是一脸担忧和惊惧,眼睛一眨不眨担心地看着床上面色变得雪白透明,整个人昏睡不醒的云玖。
“这到底怎么回事?”云傲第一个竖起了眉毛,忍不住沉了声音呵斥。
卫长临则是守在云玖床边,直接伸手便要替她输真气,“阿九,阿九醒醒,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六月在他动手前忙开口制止着说,“皇上,还是先让属下替主子诊脉做了定夺再考虑要不要输真气吧!”
云落扯了把卫长临,语气不是很客气地道,“你没听到吗,你别打搅了六月诊脉,先出去!”
被她这么一扯,卫长临便被扯出了床边的一圈,踉跄了两步,被气不打一处来地瞪着云落的小泉子扶稳。
卫长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说,云玖躺着,没有知觉的昏迷,对他而言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愿意什么话都只对清醒的健康的云玖说。
“你们都安静些,别影响了我施针!”六月已经做好了医治的准备工作,手里握着阴森森的银针,转过脸,面色严肃无情地道。这回倒是没有叫人都出去,毕竟这里面有两个皇帝。
这话一出,就是云落也安静得盯着了。
六月诊脉,施针,而后写了药方子。
但是众人才因为她说“好好休息没多大事”给安抚到的神经,却又被六月接下来一句凝重的话给打破——
“可是,主子的毒已经在加深,蔓延了,她毒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没有规律,且症状开始加重,再不找到解药,只怕……”
第464章 关心则乱,云落的误解()
六月的话叫室内众人一时静寂无声,神色各异。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卫长临紧握了拳,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将云玖面颊上沾到的几根发丝轻轻捋到耳后,深邃的一对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眼神幽暗。
云傲神情有些痛苦,眼睛紧盯着云玖的安睡的容颜,与记忆中孟芳若死前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的情形重合……他眼睛微微瞪圆,唇角翕动发抖,眼中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握成拳,整个人身形绷直。
“皇伯父,皇伯父你怎么了?”云落仰了仰头,将通红的眼眶中的泪意逼退回去,深深吸了一口气,侧眸却恰好看到云皇这宛如魔怔的一幕。她不由蹙眉,有些担忧地轻碰了碰云皇的手臂,声音轻柔地关切问道。
云傲眼前不断重复爱妻死前的惨白容颜,又死死地盯着床上爱女苍白的容颜,整个人神情痛苦不堪,额头隐隐沁出冷汗来,他抱着头,眼前一幕幕模糊产生重影,面色开始发青又发白。
不要……
芳若死了,小九难道也要遭受这样的命运吗!
“皇伯父!六月你快来看看皇伯父!”云落面色一变,忙扶住摇摇欲坠身形不稳的云皇,慌忙地喊了六月的名字。
六月回头,快步上前,抬手伸出几指替云皇号脉,眉心微微蹙起,神情严肃,收了手指,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云落一把接过,拿了一颗药喂给喘着气憔悴的云皇。
六月叹气,“皇上不宜再动心神,先送他休息吧。”
卫长临回头,“小泉子,快送云皇回去休息。”
外间候着的小泉子立即应声带了两名内侍,扶着阖着目气息微微平缓下来的云皇回去休息。
云落深深叹一口气,对于眼下的情况感到十分的焦急与无力。
她清丽冷绝的面容上不禁带了几分戾气,握紧了拳,“我现在就去慈安宫,就不信那老妖婆一点法子都无!”
向来云落就是个冷清和活得潇洒的人,但一遇到云玖有关的事上,她就没法子冷静。许是出身王室自小被娇惯但又保留着前世的性情,又不用待在深宫后宅的缘故,叫她比起云玖来少了几分耐心和隐忍,凡事能简单解决就不愿意太动用心机。
十三月闪身拦住云落转身就走的身影,神情冰冷又恭敬,“郡主,你不能去。”
那厢六月见状只沉了沉脸色,回到床前,凝视云玖的面容,不语。
“别拦着我!”云落眼眸一冷,里头赤红之色闪现,青衣飘摇,神情高贵清冷神圣不可侵犯,冷冷地看着十三月,道。
十三月抿紧唇,低垂了眸子,语气依旧恭敬却带了几分冷硬,“您不能去。”
依旧是这么一句。
就在云落气得要硬闯之际,卫长临背对着她,将云玖的被子掖好,看不见他此时面上的神情,但也能从他清润而不容置疑的正色语气中听出他此时的神色是如何——
“你去了只会是叫杨扶柳幸灾乐祸,满足于她所做的杰作。并不会得到解药。”
卫长临神色淡淡,抬手摸了摸云玖的侧脸,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低头轻轻亲吻她的指尖。
——阿九,你一定不能有事,再等等,就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云落听不到卫长临这番心声,她气得冷笑一声,袖中落下一柄匕首,转过身,明晃晃的匕首微举起,寒光射射,“那我就杀了她,给姨母还有云玖报仇!”
“郡主!”十三月不禁感到一阵焦头烂额,她伸出手,“您别冲动!”
云落斜了一眼,冷冷地收回视线,凝视卫长临的背影,语气不善,“卫长临,你不是说会护云玖平安,不是应该想办法治好她的病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守在她床边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个老妖婆为非作歹,这就是你的承诺你的担当吗!”
她的话一落,就连六月都有些无奈了,她知道云落是关心则乱,这么多年来,主子就只和康宁郡主交好,郡主虽然嘴巴有些毒,看似淡漠无情,但对主子十分护短,现在这局面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卫皇待主子的好,她也是看在眼中的,他默默让她研制解药,看似面上什么都不做,其实不知道暗暗做了多少。
“郡主……”六月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就被云落冷冰冰地打断,“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不管他为云玖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我只关心云玖的性命——卫长临,四国宝藏,除了灵药还有传世宝藏,我想劝你,如果救云玖,势必要与传世宝藏起冲突,自古江山美人难兼得。就据我所知,现在四国为了宝藏一事蠢蠢欲动,若非云麒是云玖的哥哥,皇伯父又把持着朝政,云国恐怕也要参与这场夺宝之争……”
云落说了这么长一段,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总之,你自己心里清楚,夜国也齐国这次蠢蠢欲动,来势汹汹,怕只怕两国联手。”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今天明显情绪过头了,咳了声,收回匕首,自暴自弃地道,“哎,我狗拿耗子了,你们这些皇族只知道争夺这些有的没的,我目光短浅,惜命是最要紧的,言尽于此,你和云玖自己决定吧,我不管了!”
说完便气闷地转身要走。
“多谢。”脚才跨过门槛,便听到卫长临淡淡的带着郑重的两个字。
云落脚步一顿,提着裙摆的手握紧了手中抓住的布料,抿了抿唇角,眼神微恍,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重新抬脚走了出去。
“卫皇……属下先去给主子煎药了。”六月看了眼卫长临辨不清神色的脸,恭顺地行了个礼。
“嗯。”卫长临将云玖被暖和好的手放回被子中,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云玖身上。
于是六月与十三月一同退下,只留卫长临和云玖二人。
第465章 郡主别扭,云玖醒来了()
云落出了凤鸣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就逛到了水仙湖。
看到了一池红莲。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红莲,一簇一簇宛若一片血色的火海,比血要明亮又比火要红艳。饶是并不喜欢这般鲜艳惹眼的红色的云落,也禁不住被眼前的盛况美景震撼与惊艳到。
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她双眼直直地望着这片红莲,嘴里发出一声轻叹。
云玖最爱红色,曾经便说过除了玫瑰,她最想要一池红莲,只因为红玫瑰易寻,红莲难觅。在云国都没能满足的愿望,没想到在卫国的皇宫,她的寝宫却有这么一处盛景……
她惊叹过后,便转过身,问身后的凤鸣宫宫女,“这是谁种的?”
只因为她想起,当日卫长临当着四国皇族贵胄面前,许诺若能娶得云玖为后,便亲手为云玖植一池红莲供她观赏。
心中隐约猜到是卫长临,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当初那二人不过合作伙伴关系,一场交易的婚姻,就算许诺了,这一池红莲要一个帝王放下身段亲自一支支去种,她怎么都觉得……
不可能。
宫女福了福身,闻言面上不无自豪地笑道,“回禀郡主,这是陛下亲自为皇后娘娘移植的呢!皇上起初怕这些红莲难以存活,先放到了宫外悉心培植,待开花了便移植到这片湖中,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有眼前这般美景呢!”
听着宫女话里话外毫不掩饰的自豪与与有荣焉,云落神情微妙,心里有些惊讶却又归于平静和淡然。
云玖生来便是这般千娇万宠,似是自身便带了这样让人用生命疼惜宠爱的魔力。云皇也好,卫皇也罢,身为帝王,一个做到了寻常百姓家的父亲都做不到的宠溺,一个做到了世间男子难以做到的宠妻如命——当然,她不会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对卫长临的考核表示通关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