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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夜无澜许是怕了她,也许是念在云玖的份上,便迁就着她这个怪癖,给她四处寻算盘。
云落无声地勾了勾唇,夜无澜以为,只是秘密寻个算盘便了事了么?
几年前,她便因为对玉算盘情有独钟,便将这门生意开到了四国,与云玖的属下八月一道合作,以他的名义,背后东家是她,联手……
这算盘自然是赚不了多少钱,但她使得夜无澜的人这番大费周章四处寻上等的算盘,势必在京都内引起一些议论,或者说,关注。
比如,八月。
只要八月的人知道了她给的暗示,那么就是云玖真的逊毙了什么都不做,她云落也不至于被动得等死。
思绪回转,她拿起筷子,眼眸看着门外,只有两名鹰羽卫守着,她便沉着地照往常用膳那般,淡然地用筷子戳开狮子头……
第一个,没有可疑之处。
云落眼眸不动,继续戳。
第两个,没有可疑之处。
云落眉心微敛,继续戳。
第三个,没有可疑之处。
云落唇角抿了下,压着不耐烦,继续戳。
第四个……还是没有。
云落额角盛开一朵漂亮的十字花,眉心隐约有乌云压下来。
直到最后一个,云落面色铁青却仍旧存着那一丝丝期待地戳开……
空空如也。
她登时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实上,她过于相信了云玖的能耐?
这就是一盘简单的红烧狮子头!
什么暗号什么夹在狮子头里的信,都是她戏听多了的幻觉==
认清这一点,云落默默望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果然摊上云玖就得自求多福。
……
此时的夜国京都。
街上琳琅满目的店铺,两侧的小摊也是接壤比邻,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这些店家,摊主卖不了的。
京都有一家酒楼,名为“蟠桃宴”,名字取得威武霸气,是百年老字号了,这一任老板是个早年丧妻的老实人,子承父业接手了这家酒楼,说是老实人,那是这老板说话有几分结巴,且长得有些黑瘦,其貌不扬的,的确像个憨厚老实人。
可是他偏偏做起生意来又是条条是道的,十分厉害,不说他是什么大奸商吧,但离守财奴,嗜钱如命也不远了。
众人又是觉得他酒楼饭菜好吃,又是生气,大家伙不说沾亲带故这么拿不出手的遥远关系,但是大家伙经常光顾你酒楼的生意,你不给点折扣算话吗?
当然了,老板并不以为然。
咳咳,对了,说半天,主要是为了让大家伙了解下,这名老板呢,不是旁人,还就是云玖云落姐妹俩都要寻的——八月。
不,现在应该随大众一道一起唤他一声——八爷。
八爷就是八月,八月也是八爷。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才收起陪笑,缓缓走进屋里。
“坐下吧。”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子,对一侧气喘吁吁过来通报的下属,道。
那人依言坐下,“八爷”手里叼着一根烟斗,摸了下胡须,平淡无奇的脸上带着几分迷醉的慵懒,“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那人忙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面色诚恳老实,“回八爷,都办妥了,办妥了!”
“八爷”,不,也就是八月,瞥了眼信封,也没接,只是声音懒洋洋的,再次问道,“听说十三皇子府上在招募会做云国、卫国菜的厨子?”
“是的,据说选拔十分残酷,好些个厨子过去都因为口味做不出合适的来,而被刷下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真正让皇子府满意的。”
八月用烟斗敲了敲桌面,一张平凡又憨厚的面上浮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道,“让皇子府的人,过来寻我吧!”
“啊?”那人一愣,“八爷您的意思是……”
八月撇了他一眼,“这京都还有比蟠桃宴的主厨更会做五湖四海的菜肴的吗?”
那人闻言,立即心领神会,忙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那小的这就去办!”
“嗯,做的漂亮点,别露出马脚。”
“八爷放心!”
待那人离去,八月将烟斗搁置下来,抬手拿起信封,拆开。
——主子被掳,潜入十三皇子府,打探下落。
他识得五月清俊的字,只是这回的消息……
难怪,近来夜无澜招募厨子,皇子府的那个管家又暗中让人买什么玉算盘……
看来,果真是主子和康宁郡主在对外求救。
他得好好盘算下,如今京都看似如常,可这几日,很明显的戒备森严不说,还有官兵查什么汪洋大盗——
八月眉头凝了下,而后朝内室走去。
第590章 夜雨归客栈,脑洞真清奇()
“驾驾驾——”
夜国境内一家客栈外,雨夜里,一行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快马扬鞭而来看不清面容的人,在客栈前,勒紧缰绳,停下。
利落地纵身下马,走在最前,率先下马打探的俨然便是苍鹰,他将倾斜的斗笠扶正,而后走上前,敲了敲客栈的门。
一行人连夜赶路,夜里却突逢大雨,山路崎岖,怕不快点赶到与四月等人说好的汇合之地,一夜大雨过去第二日道路定是更加泥泞难行,是以众人便冒雨前行。
冰冷的初冬寒雨顺着屋檐往下流,苍鹰敲了好几下,才有人应,老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睛,看样子是已经睡下,被敲门声吵醒才匆匆忙忙披了件外衫过来开门。
“这位侠士,可是要住店?”老爷爷佝偻着背,将油灯往上提了提,勉强看清苍鹰的半张脸,只觉来人通身的肃杀之气,却没有恶意。便温和地问。
雨太大,苍鹰担心队伍中武功低的六月身子扛不住,便点头,“嗯,麻烦老板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
老人透过门缝,看了眼身后一行人,一眼便瞧出来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便点头,同时将门打开些,“快进来吧,哎哟,今夜这雨这般大,诸位客官赶紧进来烤烤火吧,小心感染风寒!”
“有劳老人家了。”众人便走上前,纷纷取下斗笠和蓑衣,卫长临披着一件玄色的斗篷,帽檐遮住了眼睛,微微对老人轻声道。
老人只觉这人气度不凡,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躬了躬腰,“不劳烦,不劳烦,公子快请进吧。”
关上门,外面滂沱的大雨和凛冽的寒风都被隔绝在外,行色匆匆的一群人这才觉得暖和了些。
“老婆子,快倒茶,有贵客!”这家客栈有些年头了,地处也偏僻,说简陋也不简陋,毕竟一应俱全看着也干干净净的,说奢华自然是谈不上——客栈好像就是一对老夫妻在经营,顶多再有个厨子,竟是连店小二都没有的。
老人扯了扯嗓子,唤了声,须臾,一名头发花白,手里提着煤油灯,步伐缓慢却平稳的老婆婆,慢悠悠走过来。
老人点了灯笼,一时间不算很宽敞却干净的大堂亮了起来,堂内摆着四张方桌,几条板凳。
卫长临掀了下袍摆坐下,其他人却是寻了其他三张桌子坐下来。他看了眼转身准备朝其他桌子去的苍鹰和清风,语气平静低沉,“坐吧,我一个人要不了这么多位子。”
老婆婆也是个聪明的,她看了眼这些风尘仆仆,一身风雨,样貌气度却个个出众的客人,眨了眨眼,提着手中的茶壶,撇见卫长临那儿,便知道,这位年轻的公子定然是这伙人的主事儿的。
“这……属下不敢!”苍鹰面色僵了僵,同皇上坐一起……他哪里有这个胆量?
岂不是尊卑不分。
卫长临眼角的余光扫了下,瞥见慢悠悠朝他过来的老婆婆,声音压低,“坐,在外不必拘泥——难道你们想暴露身份?”
一句话,两人几乎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下。
“公子请喝茶。”老婆婆提着茶壶,颤巍巍地去碰茶杯,清风怕她一不小心烫着卫长临,忙起身接过茶壶,“有劳婆婆了,还是我来吧!”
说完便动作麻利地给卫长临倒了一杯茶。
恭敬地端给卫长临,后者接过,摩挲了下有些粗粝的杯壁,也没喝。
老婆婆眨了下眼,笑吟吟道,“荒野小店,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粗茶,公子莫要见怪。”
卫长临闻言,也没抬起头,那帽檐始终遮住一双清贵风华的眸子,声音温润客气,“婆婆言重了,赶路之人,这般风雨天,能有个落脚地避避风雨已是幸事,怎会挑三拣四。”
听得出这公子不是寻常人,就这气度,排场,还有说话的语气涵养,都可以得见。
老婆婆笑了笑,很是慈祥,“公子慢用,老婆子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各位赶路也饿了吧,我们老头子的厨艺还是拿得出手的,几位可以尝尝。”
“那就有劳了。”卫长临微颔首,端起茶杯,微微戳饮了一口。
虽是出身高贵,但温润有礼,对粗茶淡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和刁难。
老婆婆直点头,而后转身,给其他人添茶水,顺道对老伴吩咐,让他炒几个小菜给众人饱腹。
“老婆婆,能问您一件事么?”六月拿出袖子里的绢布,将面前的桌子仔仔细细重新擦了一遍,才放下绢布,叫住老婆婆。
“姑娘请讲。”老婆婆没有看到这一幕,显然六月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擦桌子——她身为神医有些洁癖无可厚非,但是别人不知道,所以还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才好。
六月手有些寒凉,便往前伸了伸,方才老婆婆给每个桌子放了一盆取暖的碳火。
她烤了烤,觉得暖和了些才温和地道,“不知——你这有没有来过一名紫衣的姑娘和两名男子?”
“紫衣的姑娘?”老婆婆挠了挠耳朵,似在冥思苦想,只抓到了六月说的“紫衣姑娘”,至于后面的男子,直接被忽略了。
半晌,她才眉头一舒展,恍然地拍了下手,“哦!老婆子我想起来了,前日小店是来了一群江湖人,就有姑娘你说的紫衣的姑娘,因为那姑娘是一行人中唯一的姑娘家,且好像昏迷着,被一白白净净的书生抱在怀里——老婆子起初吓了一跳,还道那姑娘是不是被掳来的呢!”
昏迷?
六月眉梢一凝,手放下,交握了下,才追问,“那婆婆,他们现在在楼上吗?”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老婆婆却是谨慎地敛了神色,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指着众人,道,“莫非那紫衣的姑娘是跟人私奔了然后这位公子来追回未婚妻?!”
她说到后面“这位公子”时,悠悠转过身,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卫长临。
“噗——”清风茶喷了坐在他对面的苍鹰一脸。
卫长临一口粗茶,直接噎在嗓子眼里。
众人:……!!!!什么鬼!
第591章 可疑的帮工,不配合逼毒()
不诚想,这看起来慈眉善目,进退有度的老婆婆却是……脑洞如此清奇,不禁叫人怀疑这四国之内流传的各种话本子……是不是荼毒得太狠了。
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叫老婆婆相信了他们只是来寻朋友的,听闻朋友受伤,连夜赶过来救治的。
老婆婆才将信将疑地妥协了,提着煤油灯,扶着老旧的楼梯扶手,对六月道,“姑娘你跟老婆子来吧。”
六月无声地跟上。
楼下,一名壮实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身形高大,面容微黑,从额角到下巴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将原本看着挺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凶煞可怖。
卫长临在他走来时,便留意到他,虽说男子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就是一个帮工的模样,但他走路间,背脊笔直,脚下轻盈,是个练家子。
最重要的是,这人给卫长临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客官,你们要的酒菜。请慢用。”卫长临微抬手,将帽檐往上拉了些,视线收回,下一瞬,那脸上一道刀疤的男子沉默地将托盘上的菜肴、酒一一放置下来。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没有什么起伏,不像是普通的帮工,气质不对。
视线微下移,卫长临敏锐地看到,男子右手虎口上的茧子,这是——习武之人,且是个用剑的。
眼睛微眯,一个看起来不普通的习武之人,且不似江湖人气息的青年男子,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荒僻的客栈当小二?
小二?他是店小二不成?
卫长临心中存疑,面上却淡然地噙着笑,待男子将菜都摆好,才装似不经意地问他,“这位小哥,是这家客栈老人家的……?”
停顿,剩下的意思就是等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