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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这些药只能一时起作用,事后皇上的身子只会愈发亏空,这不,现在就栽了。
哎!
真是夜国之不幸,若非十三皇子才德兼备,这几年,就凭皇上这个德性,夜国早就亡了!
“知道了。”夜无澜故作心痛和难堪地白了又红一张俊脸,然后转身,对哭哭啼啼的一群妃子斥责道,“父皇如今只是中风,你们这般哭哭啼啼作何?都出去!”
“这……”
“都怪这个狐媚子,殿下可要做主啊,这个贱人她勾引皇上……使了那些狐媚手段,将皇上害成这样……”
“是啊殿下,殿下做主!”
一群娇滴滴的美人,平日里便是与今夜侍寝的这名美人过不去,巴不得处之而后快,此时见她栽了这么大一跟头,顿时墙倒众人推,忙争先抢后地落井下石。
那名哭得我见犹怜的美人,不顾身上单薄不整的衣衫,爬到夜无澜脚边,抱着他的裤脚,娇艳的小脸微仰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道,“殿下明察啊,臣妾冤枉……”
说着,还意图拿波涛汹涌的胸脯去蹭夜无澜的腿。
“嘭——”夜无澜轻抬脚,将这美人径直踹开,冷淡地望着她滚落一旁痛苦呻吟的样子,扬声道,“来人,将成美人押下去,听候发落!”
立即有侍卫进来,恭恭敬敬地领命,而后提着惨白着脸哭啼的成美人,粗鲁地带下去。
“其他人,除了御医都出去!”夜无澜又凉凉地看向殿内其他妃嫔和宫人,眼神幽冷。
方才见识过夜无澜不近女色,冷酷无情地踹开成美人那么娇滴滴的一名美人,众妃嫔心有戚戚焉,顿时噤声,行礼惶恐告退。
宫人倒是犹豫了少顷,但对上夜无澜的眸子,也是畏惧地退下。
只除了夜皇身边的总管太监,尖细地掐着嗓音,眼含戒备,怪声怪气地道,“十三皇子,老奴还是留下吧,皇上没有奴才在跟前侍奉,怕是不习惯。”
他手中拂尘一甩,下巴轻抬,涂抹了粉的脸上满是叫人不舒服的阴气。
夜无澜一手微抬,置于胸前,闻言只是淡淡斜睨一眼过去,薄唇微启,“区区阉狗,还想在本宫面前拿乔?呵,不自量力。”
“你!”
老太监到底是夜皇跟前的大红人,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时受过气?这个十三殿下往日里瞧着温和好说话,哪怕是下一任皇储的人选,但比起宠幸程度,还比不上他这个太监,所以他才敢这般态度说话。
只是没料到,夜无澜此时竟是撕下了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假面具,露出冷傲一面。
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他不禁颤抖着眼睑,“十三殿下,你莫非想要谋反篡位不成!”
尖利的嗓音下一瞬便破了,老太监惊恐地瞪大眼,张大了嘴,而后惊恐地将视线下移,只见喉咙处一根挽发的簪子直直地钉着,他咕噜着嗓子,却一个字都发不出。
眼睛瞪大,直挺挺往下倒,他指着夜无澜,张了张嘴,“你……”残破的声音不成字,只发出一个“你”便咽了气。
死不瞑目。
“来人,吴总管在皇上的汤药中下毒,导致皇上中风,被本宫抓获当场,意图行刺,当场被行刑!拖下去,将其扔到乱葬岗!”
夜无澜置于胸前的那只手里转动着两枚珠子,语气淡淡带着威仪,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王者之气,扬声命人进来。
立即有侍卫进来,都没迟疑,便领命将曾只手遮天现如今死不瞑目的总管太监尸体拖下去。
御医吓得腿都在哆嗦,堪堪扶着椅子跪下,“殿下……饶命啊!”
他这是听了了不得的宫闱啊!
第629章 弑父夺位?只是父皇的污点()
“温御医,你回去知道该怎么说,嗯?”夜无澜走上前,轻轻扶起年迈的老御医,面上重新挂起温和如春风的笑意,只是眼睛带着某种威迫地看向双腿直打哆嗦的老御医,“你一家老小,据说都在京都,还有一名可爱的小孙儿,今年,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六岁了?”
温御医原本双腿打着哆嗦,只觉被夜无澜扶着的那只胳膊都要没有知觉了,但突然听到夜无澜这一句似笑非笑,笑里带着隐隐威胁的话,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忙站稳了身子,双手抖着抖着勉强才做了个恭恭敬敬的揖,两撇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
“殿,殿,殿下放心……老臣什么都不会……都不会说的……求殿下,求您放过老臣……一家,一家老小……吧!”
说完重重跪下,背脊弯曲下来,整个人都如同被捏住死穴,不得动弹了般。
十三皇子才是那个只手遮天的!他藏得如此深,看着温润好脾气,深受百姓爱戴,可是……他连自己几口人,孙子多大都一清二楚,可见……今夜剧变便是早早筹谋好了的。
且不说为了自己一家子能活命他要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再者,如今大势已定,皇上这病……只怕是要一直“病”甚至要“病重”下去了,他自然是不敢得罪下一任君王。
这个秘密,只能带到他的棺材里了。
“不,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呢。”夜无澜轻笑了声,眼角余光瞥到虽不能动弹,但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瞪得眼泪都流出来的夜皇,笑声似丝丝缕缕的毒蛇吐出的信子般凉寒,“温御医,父皇的病怎么来的,吴总管行刺的事,你可都是见证啊……”
夜无澜抬手,将老御医扶起,温和地弹了弹温御医肩上的灰尘,笑容粲然,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眼神锁定温御医。
温御医身子一震,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看向床上已经不能动弹,面容苍老浮肿恶心的老皇帝,眼中一瞬挣扎后,便坚定起来。
拱手,道,“是,老臣亲眼见证,也替皇上把了脉,殿下孝心感动天地,始终挂心皇上的病情,倒是那可恶的吴总管,竟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还有成美人,伙同起来谋害皇上,当真是可恶至极!”
没想到看着胆小懦弱的温御医,关键时候居然能义正言辞地颠倒黑白,夜无澜先是愣了愣,而后仰头哈哈笑了一声,这声音不高不低,只有殿内的他和御医还有床上的夜皇能听到。
他幽暗深沉的眸子一弯,“温御医辛苦了,先回去吧。随时等候传召。”
温御医吞了吞口水,行礼告退,“老臣告退。”
待老御医背着药箱,走路不大自然地离去,夜无澜望着空无其他人的寝殿,眉梢微抬,似叹非叹一句,“这寝殿儿臣瞧着不是很喜欢,父皇——您觉得呢?”
后半句,他看向床上嘴角一直流着口涎的夜皇,后者似乎很是愤怒,眼睛瞪得快要裂开,却可怜地动也不能动,更没法发出声音。
“呀,差点忘了,父皇你没法说话吧这会儿。”夜无澜走到床前,蹙眉看了眼床沿,似嫌上面沾染过情欲味道很是恶心,拉过一旁的椅子,避开与床接触,坐下。
他神情带着孩子似的笑,似恍然又似故意为之地感叹一句,而后摇头啧啧称道,“父皇啊父皇,你说你怎么就不承认呢,年事已高便是有心做那档子事,也别玩这般大……瞧瞧,儿臣看着都替您躁得慌,呵呵,父皇您瞪儿臣作甚?哦,一定是您在生气?也对,儿臣故意让人请来那一群美人,让她们瞧见父皇最窝囊丑陋的一面呢,在美人面前失了颜面,父皇这般爱面子,定是心中气得不行了!哎,别怪儿臣,儿臣哪知父皇这般雅兴,好在没有叫那些大臣瞧见……不对,方才好像出去的人里头有两位言官?
怎么办啊父皇,那两名可是出了名的爱弹劾,说不准就给父皇您在史册上记下这不光彩的一笔了!怎么办,这可不妙,儿臣要不将他们追回来?”
夜无澜像是喃喃自语般,十分入戏,说着,竟是拍了拍手,一脸惊慌无措,像个孩子般,询问大人的意见,征求地看向夜皇。
殊不知,他这番故意为之的刺激之语,叫本就气得胸闷气短,目呲欲裂的夜皇顿时一张潮红的面上忽青忽白又转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发出几声急促的咕噜咕噜声,似极为痛苦。
艰难地试图去动嘴巴,却只能干干地张着嘴,流出更多的口水,堂堂的一国之君,竟是如此丑鄙不堪,夜皇似乎悲鸣了一声,发出似哭似恨的一声咕噜,眼睛转着,死死地瞪着夜无澜——
这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竟是意图弑父篡位!
夜无澜从夜皇恨意滔天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嘴角牵起一抹乖巧的弧度,似感慨地追忆着,“父皇这般满眼只有儿臣的专注模样……好像记忆里,从未有过……父皇总是多看儿臣一眼都觉得脏似的,叫儿臣不知所措。小的时候,儿臣很委屈很难过,明明儿臣哪里都比七皇兄出色,就连儿臣的母妃也比七皇兄的母妃——当年的贵妃要温婉美丽得多,可是父皇就是对我们母子俩不闻不问……弃之如履。”
他抬手,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示意给夜皇看,声音很是轻柔地道,“儿臣懂事起,便想着如何努力读书,练武,让父皇注意到儿臣的努力,能夸赞儿臣一句……这一双手,多少次因为冬日夜里温书而冻得紫红,多少次被木剑戳破……每次母妃瞧见儿臣受伤的手,就会一整晚地抹泪,后来,为了不让母妃担心,儿臣就学会了伪装,每次都笑着不叫母妃发现自己的伤口……
到后来,母妃死了,儿臣也终于懂得了,父皇的心,是如何都挽回不来的,因为——”
“在父皇眼中,儿臣只是一个污点!”
第630章 大势所趋,却不是夜氏皇族()
夜无澜突然狂躁阴郁地站起身,眼睛瞪着夜皇,眼角猩红。
他指着口不能言的夜皇,凄凄一笑,“呵呵呵,父皇怀疑母妃不贞,小时候还命人给儿臣验过血是吧?
父皇当时抢了本是有心上人的母妃回宫,却在母妃怀孕后对她厌弃,你觉得母妃不洁,觉得儿臣不是你的骨血,是吗!”
他伸手,似乎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阴暗往事就心口疼痛,他猛地俯身,双手狠狠抓着夜皇的衣襟,声音幽冷,“可惜了啊,母妃早做好了打算,所以我才能侥幸在宫里活下来……只是,儿臣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父皇,其实啊,我不是你的儿子呢……”
床上,夜皇似乎呼吸都断了一瞬,眼中凝固了震惊之色。
不,不可能!
见他这般震惊的模样,夜无澜不禁心情大好,松开手,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吧,这个秘密本想着等我登基了再告诉你,可是啊——为了今夜,我等了太久,筹谋了太久,久到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你,想看看你不敢置信又懊恼愤恨的脸……”
夜无澜拿出帕子,眉眼倏地转冷,“呵,你夜国的江山可是要交给我这个不流着你骨血的儿子了呢……”
他拭了几回,从容地将帕子扔到夜皇身上,居高临下地睥睨而言,“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实话告诉你,巫师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生父,你日日服用的丹药却是慢性毒药!你现在这幅样子,也是我一手所为。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逆子!孽种!孽……噗——”
夜皇突然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要迸射出来地瞪着夜无澜,忽而身子往上一个打挺,指着夜无澜,便沙哑低沉地骂道。
只可惜,气血上涌,才说了几个字,便两眼一翻,再度倒下,这回是真的一个字都发不出了。
夜无澜勾唇缓缓笑开,“别担心,还没玩够,父皇,朕不会让你死的,你就先安安分分地当你的太上皇吧——至于这寝殿,唔,朕不是很喜欢,待登基大典前,便里外换新一番好了。”
他说罢,抬手在夜皇抽搐的脸上拍了拍,摇头啧啧道,“可惜了,你这中风的病啊,一时半会死是死不了了,就是太遭罪了些,呵呵……”
衣袖拂动,夜无澜话落,便不再多看一眼夜皇的嘴脸,面上收起笑意,瞬间转换为一副哀伤担忧的孝子模样,对外沉沉扬声,“来人,进来好生伺候皇上!”
外间不多时进来几名新的宫人,夜无澜眉眼淡然,先前伺候夜皇的,自然是已经被鹰羽卫处理了,换成他的人。
宫人面无表情地进来“伺候”(看守)夜皇,夜皇只能干瞪着眼,眼眶中慢慢流下几行泪水,嘴角抑制不住地流下口水,他只能这样一动不动地任由这些宫人给他穿衣,盖上锦被。
他喉咙上下滚动,只能发出咕噜声,毫无开口的能力。
想他几十年为君,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更何况是这样——浑身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