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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能动手。
在这一刻,妙手老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是绝对的王者,拥有绝对的力量,在蓬莱岛岌岌可危的这个阶段,他任何轻举妄动都只能是以卵击石。
“这样,我们都各自退一步,有些话,不妨我们回竹屋商量。”想着,他便做出了决定。
卫长临看向云玖,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无异议。
第764章 薛刚追查真相,哪怕做她帮凶()
说是冰释前嫌,但云玖知道,妙手不会就此罢休。
只要沧海月明珠被妙手得手,他们便是真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了。
但目前,卫长临的元气还未恢复,而云玖她自己,强撑着一口气,却在回到她住的屋里,无外人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卫长临怀里。
虚弱地闭上眼,轻声对惊惶的卫长临道,“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
之前阿绫推的那一下着实吓着她了,尽管卫长临及时接住,但她大病未愈,又怀着身孕,根本经不起那么大的惊动。
六月替云玖扎了几针,才对面色不虞,紧紧抱着云玖的卫长临道,“皇上不必担心,只是动了胎气,好在,皇上及时相救……”
否则。
屋内,众人的脸色皆是沉了沉,否则会是怎么个情况大家不敢想象。
更不敢想象,那个阿绫瞧着无害,却会做出这等事来!
“老夫看错那丫头了!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别落在我手里!”孟老此时哪里还信任那个阿绫?不说他不是老眼昏花到看不出恰好出现声援阿绫的岛民是怎么回事,就说阿绫可能推了一把他外孙女,他就不会对阿绫有好脸色。
他就两个外孙女,现在唯一的重外孙还在小外孙女肚子里,若是被阿绫害得……他不一掌劈死她才好!
在场的,有一个人心思复杂地看了眼孟老,翕了翕嘴角,还是有些犹疑地开口,“师父……阿绫不是那样的人……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个头!”孟老暴跳如雷,敲了下说这话的薛刚,“你这臭小子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吧!你弄清楚你的立场!”
一月也叹口气看向薛刚,没有责备却也算不上温和地道,“薛刚,你年轻难免容易被蒙蔽,但是现在阿绫与我们是敌非友,你还是收收心,别愈陷愈深了。”
薛刚不明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屋内这些人,最后看向床上虚弱苍白却双目清灵的云玖,黑眸定定,“娘娘,薛刚不知道你为什么咬定了阿绫害你,她是不该对卫皇心存爱慕,但感情的事,谁能把持得住……薛刚求娘娘莫要因为一时生气就冤枉了无辜……”
说着重重跪下,垂首却挺直了背,声音有力,“阿绫她,不是坏人!”
屋内一时静寂无声,静到清晰地听到十二月轻轻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以及孟老瞬间沉重的呼吸声。
十三门的人像看傻子和奇迹一样看着这个时候还替阿绫说话求情的薛刚,眼里透着几分无语。
这才认识了几天啊,就到了这样不管不顾一头栽进去的地步?
“孽徒!你,你要气死为师啊你!”孟老瞪着眼,眼珠子都要被他瞪出来,指着薛刚的手指都在不住地颤抖。
一月忙拍了拍孟老的背,替他顺气,眼睛却带着失望地看向跪在地上垂着头的薛刚。
卫长临手指动了动,眼里沉沉,却被云玖按住了手。
她面色还是很白,眼睛却泠泠,透着几分淡淡的威仪与不置可否的讽刺。
“薛刚,你的意思是,本宫栽赃陷害阿绫?”
她的声音很轻,都听得出她的疲倦和无力,孟老心疼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
也想听听薛刚到底怎么想的。
薛刚头垂得更低,有一瞬的心虚,“不敢,娘娘养尊处优,阿绫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她单纯善良,连一只兔子都舍不得杀,怎么会狠心地推娘娘一把?也许是娘娘您想多了,肯定有误会的这当中!”
云玖被他逗笑了,她养尊处优,阿绫无父无母?所以这意思还是她仗势欺人了。
“愚蠢。”云玖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靠着卫长临的胸膛,声音很轻,“不信,你可以去查,本宫建议你去问那几个冲在前头的岛民,尤其是那个平日里经常找阿绫去捕鱼的年轻妇人。”
她红唇勾了勾,一个轻嘲的笑凝在唇边,之前,那妇人冲在最前头,并且一直煽风点火,时不时还看几眼阿绫。要说这人没有问题,云玖怎么也不信。
薛刚抬起头,本还想争辩几句,但看到云玖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样子,再加上孟老的怒视,十三门众人的冷漠讽刺眼神脸色,他就吞吐了一下。
不期然抬头对上卫长临一双深邃如井的眸子,薛刚更是咬了咬腮帮子,拱手,“是,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我相信——阿绫不是那种人!”
说完,朝云玖再朝孟老磕了个头,“薛刚不孝不敬,惹娘娘与师父还有师兄生气了,还望原谅。等薛刚查清楚此事,再回来向诸位赔不是。”
他这是到了此时,仍旧选择相信阿绫了。
众人望着他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唏嘘。
“这臭小子,回来看我不削他!”
孟老沉眸,语气冲冲地喝了句。
只是,薛刚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直至夜幕四合,孟老不禁在门口踱步,望着越来越沉的天幕,脸色越来越凝重。
“师父,别担心,薛刚的武功不低,不会有事的。”一月见他踱步,便宽慰。
孟老步子停下,回头,瞪眼,“谁说我担心那臭小子了!他胳膊肘往外拐,鬼迷心窍的,迟早被那女人害死!”
本只是气话,却不料,一语成谶。
“薛刚还没回来?”云玖靠坐在床上用了点汤圆,便吃不下了,卫长临替她擦了嘴角,便听她问了一句。
他将碗放置一旁,闻言只是淡淡地道,“你管他作甚。”
执迷不悟的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学聪明的。
云玖却叹一声,“外公很喜欢他,薛刚是外公最小的徒弟,我虽和他不熟,但外公每次写信,都会提一提,说这个小徒弟如何如何。”
“只可惜,愚蠢了些。”卫长临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语气平静幽深。
云玖却望着他,“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故意陷害阿绫,让她背黑锅?”
她的确没有确切的证据,薛刚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卫长临便嘴角一勾,说不出的魅惑,但见他语气懒洋洋的,有几分随她,似笑非笑道,“你就是杀人放火,我不也替你作证毁尸灭迹?莫说我知道你不会冤枉她,就是你真的冤枉她了,我也只会帮着你将她的罪名坐实了。”
呵,这人,还真是——
深得她心啊。
云玖笑,伸手抱着他的腰,如是想。
第765章 薛刚意外身死,孟老悲痛追查()
“薛刚!”
云玖次日醒来,便是被孟老一声长啸惊醒的。
她睁开美目,卫长临已经穿戴好正要出门,听到身后细微的声响,便回头,温声道,“怎么不多睡会?”
云玖摇头,掀了被子,眉心微蹙,“发生何事了,外公他……”
卫长临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又幽深,眸光微敛,“应该是薛刚出事了。”
眸子沉了沉,云玖起身,卫长临上前扶她慢慢下床,蹲下便姿态流畅地给她穿上鞋袜。
两人也不言语,便默契地相携着走了出去。
院内,氛围颇为凝重。
只见孟老整个人微趴在竹席上,苍老的手颤着摸了下躺在竹席上闭着眼的薛刚的头发,背影有些凄凉。
而薛刚。
他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躺在那,死状有些惨,浑身是擦伤,额头不知道是磕在哪儿了,血已经凝固,而他的脸上满是擦伤,还带着浮肿。
身下的竹席慢慢渗出水来,衣裳残破又湿漉漉的。
瞧着像是溺水身亡。
卫长临微微挡住了云玖的视线,不叫她看到这样的一幕,但云玖还是透过卫长临的肩,直直地看到了薛刚的死状。
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
“师父,你别太难过了……”一月不会安慰人,只能走到孟老旁边,手按了按他的肩,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
劝孟老不难过,可是一月他自己却是忍着通红的眼眶,牙根咬得死死的,眼睛盯着地上已经死去的薛刚。
“怎么回事?”云玖走上前,问一月。
一月垂下头,声音沙哑干涩,道,“我见他一夜未归,师父又担心师弟,便与二月一道去寻薛刚,打听了一圈,都没发现他的人影,按照主子说的,我们便找那名渔妇问薛刚下落,渔妇支支吾吾说是没有见过薛刚……我们稍加威胁,她才坦白,说薛刚确实去找过她,只是昨天傍晚便离开了……”
似乎有几分不忍,一月抬手抹了把眼睛。
二月冷峻的声音无波无澜地响起,接着道,“我们一路询问,最后天明时分,才在海边礁石处寻到薛刚。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一月别过脸,肩膀微耸。而孟老,则是静静抓着薛刚的手臂,眼眶酸涩。
“臭小子,臭小子!”他不禁抬手狠狠地捶打着薛刚的胸膛,声音嘶哑晦涩,不多时,眼泪砸在薛刚手臂上。
只可惜,不论他如何大发雷霆,怎么打骂,躺着的薛刚,再也不会醒来,更不会认错赔罪了。
孟老没有想到,好端端出去的徒弟,只是一夜,便天人永隔,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他怎么死的!他怎么会去海边!”孟老忽然抬起头,目光狠狠地看向一月和二月,“你们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二人微微错愕,一月擦了下眼角,恢复稳重,只神情还是止不住的哀伤,他声音哽涩一下,“回师父,我们赶到的时候,旁边并没有其他人,二月眼尖,远远瞧见了薛刚身上的衣裳,我们一走近,只看到他浑身发胀地躺在那……周围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溺水。”
“不可能!”孟老却是弹起来,他握着拳,眼神沉沉,幽深又悲痛,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道,“薛刚怕水,他小时候贪玩险些溺水,从此他就落下这个阴影,他不可能无端端地往海边跑——上回,上回他之所以被尧光救,就是他跑到海边,惊吓之余才会受伤……试问,一个从来畏水,前不久又重温了一次阴影的人,怎么会跑到海边去!”
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雷,直直砸在一月头顶,将他震醒,也叫在场的人面色一变。
那么,只有一种说法——
是谋杀!
“六月。”卫长临忽而开口,似有所思,对六月使了个眼色,后者愣了下,而后会意,走上前。
“孟老堡主,您介意让晚辈给薛少侠检查下尸体吗?”六月面色微微凝沉,居高临下地看了几眼薛刚的尸体,而后对孟老恭敬地询问道。
孟老看了眼自己的爱徒的尸体,而后背过身,声音有些苍老,“你去吧。”
云玖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孟老,拍了下他的手背,“外公,节哀。”
“小九……”孟老像个孩子一样扁了扁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孟家堡弟子众多,可是他亲手教导传授武功的就那么几个,除了他手把手带出来的一月,便是这个最小的薛刚最得他心。
薛刚虽然笨了点,但古道热肠,心思单纯为人热忱又孝顺,对他这个师父也是极为敬重和爱戴的。不然他也不会就带了一月和这个小徒弟出行,阿猫阿狗养久了还有感情,莫说是自己付出心血的徒弟了。这会儿孟老犹如失去了爱孙一般,面上悲痛难掩。
云玖见他这般,也是眼中微酸,无声叹了一下,想起当初她还年幼,母后离世那会儿,外公一下子和疯癫了般,又哭又闹的,甚至差点将父皇打个半死。还是她抱着他的腿,静静说了一句,“外公,小九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没有爹了。”
也是这句,孟老和云皇一个丧女一个丧偶,沉浸在悲痛的他们,却不得不收拾了这份哀痛,振作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极其残忍的事,可是外公这辈子,接连送走了两个爱女,现在又是他的爱徒,云玖心头有些难受,唇角翕了翕。
卫长临心有灵犀地抚着她的肩头无声安慰着她,与此同时对孟老道,“外公,这事很是蹊跷,不如先查清楚薛少侠的死因,而后料理后事,也让他走的安心。”
他的声音温润又清冽,带着几分叹息的安慰,却又透着清醒的清冷。
人死灯灭,孟老一瞬安静,只抬手,最后拍了拍卫长临的肩,“交给你了,一定,要查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