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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兜着走。
玲珑更是一脸劫后余生的神情,要是公主摔着了,她死都难辞其咎。
云玖睁着墨瞳,长睫根根分明,两人近得呼吸可闻。在卫长临接住她时,她便下意识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此时却觉得这样的姿势别提多暧昧了。刚要松手,就听他暗带威胁的声音响起,“别动,摔下去我可不管了。”
这话管用,云玖忙收紧手,抿着粉唇,一语不发。
卫长临只当她是吓坏了,眉心微蹙,抱着人走向他那辆马车,对马车侧的侍卫吩咐道,“拿药酒过来。”
而后跳上马车,动作间没有丝毫影响到云玖,轻柔地将人放在软榻上坐下。
蹲下身子,低头伸手将云玖穿着锦绣织云锦鞋脱下……云玖这才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忙动了动,“你干什……嘶!”
但是一抽脚,便觉脚踝一阵钻心的疼。
她皱着巴掌大的小脸,眉头都成了蚯蚓,但饶是这样都叫她做出了可爱的意味来。卫长临便也不动,只盯着她皱巴巴的脸看了半晌。
待她抽着气咬着唇看向他的时候,才语气幽幽,“外间都是粗手促脚的武人,你的侍女又不会医术,委屈下,朕帮你推拿下。”
云玖皱着眉,“你也知道本宫委屈,还下手这么重?”
卫长临挑眉,“你会错意了,是朕委屈。给女人揉脚,你觉得一国之君不委屈吗?”
“哈?”云玖气笑了,黑着脸,冷笑道,“那你走,叫医女来!”她还没说被占便宜呢,他还说委屈!
卫长临没有动,面色冷静无波,“这是朕的马车。”意思是,要走也是她走。
不能走的云玖:……
待她气得低头不看他时,卫长临才无声地抿着唇笑得眉眼都柔和起来。
第96章 谁比谁霸气()
“嘶,轻点轻点!”云玖最终还是唤来医女,褪下绸袜,白嫩得像是豆腐一样的小脚露了出来,但是脚踝处一片红肿,显得格外刺目。加上她细声细气娇气的吸气声,更让人觉得那处扭伤很是严重了。
实际上……
卫长临喉头滚动了下,视线自那白嫩得泛光的脚丫上移开,抱着手臂,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别喊了,不是很严重。”
看着很严重,实则就是因为她太娇气了,整个人都像是易碎的瓷器,磕着碰着立马显得伤势十分严重,皮肉太嫩,又娇生惯养,自然就看着吓人。他会武功,对这种跌打损伤,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数,只要好好上药,不出几日便能消肿。
云玖撇过头,不接面前的茶,蹙着细长的柳眉,一手按着大腿不叫自己那只脚挣扎,一手扶着桌子一角,咬着菱唇。
还真没有再喊一声。
卫长临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轻轻将茶杯搁下,安静地看着医女替她上药。
那医女似乎过于紧张,不慎手抖了下,力道不免就捏重了些,药膏抹到了脚背。
云玖疼得两条眉都跟着一抽一抽的,不禁将唇咬得深了深。
“下去吧!”卫长临微翕唇角,杯子不轻不重往桌上一搁,声音依旧温润却带了一丝微淡的冷,面无表情地看向医女。
医女立即跪下,“陛下恕罪!”
卫长临起身,将装着药膏的黑盒子拿起,挥手将吓得哆哆嗦嗦的医女赶了出去,而后弯身走到云玖跟前。
“干吗?”云玖下意识收了收脚,防备地盯着他。
“想要少吃点苦头呢,就乖乖别动。”卫长临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精瘦有力的手臂,而后蹲下,一手覆在云玖的裙裾上,隔着一层布捏住脚后跟,而后另一只手沾了药膏,轻轻在脚踝处推拿。
云玖只觉得丝丝麻麻的感觉从脚踝处传遍全身,不知是药膏奏效还是他手心的温度,脚踝越来越热。
她不由撇开头,不自在地伸手捋了下鬓发。
而她看不到的是,卫长临掌心悄然地输着真气,替她活血化瘀。
不过他不会告诉她便是,他自己都不懂为何要这般做,也许是她皱着眉咬着唇的模样太惹人怜,又或者他只是不想徒添麻烦,她早点好起来,上路就方便。
车外,善舞伸着脖子,没有卫长临的命令,她们不被准许上前,只好在车外等候。
“我怎么瞧着,卫皇陛下对咱们公主不一般呢!”她转了转眼珠子,附耳小声在玲珑耳边道。
玲珑担心云玖的脚伤,心思没想那么多,便直白地问,“怎么不一般?”
榆木疙瘩!
善舞翻了翻白目,而后拉过翡翠,迫切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问,“翡翠啊,你觉不觉得,卫皇……喜欢公主啊?”
反正她也不懂公主打的什么算盘,就是瞧着卫皇与公主男才女貌,登对极了。公主貌美聪慧,身份高贵,要是卫皇多喜欢公主一些,公主去了卫国皇宫也有依仗了。
翡翠也是这般想法,但她不觉得一国之君能独宠公主,只是公主这样好,值得最好的就是了。她摇摇头,“我看不出,但是公主的心思猜不透就是了。”
她这一说,善舞也苦恼起来,公主的心思……着实有些摸不清。要说不喜欢吧,那日当着那么多人面表达了对卫皇的满意;可是要说喜欢,公主好像与卫皇更多的是他们暗中的交易?
这时,长袖沉声打断小声交谈的二人,“公主只有分寸,勿多言。”
而暗色车帘此时掀开,云玖扶着卫长临一只手臂,支着右脚,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过来扶本宫回去。”
“是!”侍女这会儿便什么也不想,忙上前去扶。
卫长临望了眼空空的手,面色辩不清。将心头那一丝古怪的情绪赶走,转身去寻卫晞。
……
晚膳自然是在驿站用的,卫长临命人守好驿站四周,加强了云玖屋外的守卫,而他的房间就安排在云玖对面。
对此,云玖有些不满,她命人去请卫长临。
沐浴过的卫长临走进云玖的房间,她似也才沐浴过,头发没有挽起,微微披散着,粉黛不施,素面净丽。天气不冷却还在裙子外披了件薄纱。
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他只瞥了一眼,“四国志”他记得是一本记录四国人文风情的杂记,还真是头一回见女子读这种书。扬了下眉,视线微错开,便看到桌上莹白小碗里一动未动的燕窝粥,还有桌上的点心和菜肴。
他走过去,侍女福身行礼,替他搬了椅子,他在她对面坐下,她却懒得抬眸,只面色淡淡地看着手中的书。
她拿书的姿势说不出的随性洒脱,不是闺秀的那种端庄优雅,却又是一番韵致。
“怎么,这些菜不合胃口?”他看得出她这是在摆架子,心头好笑,面上却故作不知,轻声不解地问。
云玖不搭理,将书翻了一页,垂着眸子。
卫长临也不恼,而是看向一旁的长袖等人,“主子不肯用膳,你们这些奴婢为何不劝着?”
他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但看过去的那一眼却让长袖等人倍感压力,下意识弯了弯膝盖,就要跪下。
四人比膝盖更先反应的是言语,“奴婢……”
“不许跪!”云玖“啪”一声将书一掷,重重落在面前的小桌上,美目抬起,没抹唇脂的菱唇不是健康的红润,带着淡淡的粉,冷声落下三个字。
长袖等人哪里不知云玖不高兴了,不由头疼,这还没到卫国还没进祖庙行大礼,公主您就开始作了,真是磨人啊。
室内一霎寂静,云玖坐着,要比卫长临矮下许多,但她抬着下巴,没有一分弱势。
卫长临就静静看了她会儿,半晌才发出清泉似的轻笑,扬起一抹看穿一切的笑来,“公主这是何必,生气是小,伤身是大。晚膳还是要用的,其他的,好商量。”
“好商量?”云玖却抿着唇,“为什么本宫要住你对面?为什么,卫皇要加强本宫屋外的把守?难不成怕我跑了不成!”
她就知道,卫长临这个臭狐狸,在云国拿她没办法,这到了他的地盘,肯定要露出狐狸尾巴,这不,现在俨然他成了主事说话的那个,她就只能听安排……
想得美!
第97章 本色出演也()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起来,云玖咄咄逼人,卫长临一副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
一个倨傲张扬,一个淡然内敛。
却都给人有形无形的压力。
“云玖,这里,是卫国的边境。”半晌,卫长临起身,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皱,眉目如画,语气淡然,落字冷清。
云玖面色一凛,毫不示弱,“但你也别忘了,我是云国的长乐公主,只要我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
“公主!”
“公主三思!”
长袖等人闻言还得了?扑通,一个个就都跟着跪下,面色蜡白。
公主从不动气硬碰硬,这会儿究竟怎么了,居然同卫皇杠上!
云玖抿唇,不言。
良久,才听卫长临拂袖冷声道,“既如此,便依公主的意思,来人啊,撤掉所有护卫,将这一层给公主包下。另给朕开一间。”
门外立即有人恭恭敬敬应声,“是!”
“公主想胡闹可以,但谨记,你现在已经是卫国的皇后,待行了御礼,便是卫国人了。”
言罢,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于是,接下来一炷香的时辰里,长乐公主所住的屋子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响。就连亲自来送夜宵的驿丞,都不敢敲门,讪讪离去。
入夜,直到安寝时分,还隐约听见长乐公主的侍女在安抚这位小祖宗——
“公主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公主何苦同卫皇置气呢?以后万万不可再提回云国的话了——”
“公主……哎!出嫁从夫,公主要想开些。”
而后便又是一阵花瓶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隐约还闻低沉的“都滚出去”。
“好好好,公主别生气,奴婢们先告退,公主有什么事再吩咐!”
“奴婢告退!”
而后三名侍女走出来,一人手里端着点心另一人端着盛了水的铜盆,二人无声地对望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声。
跟在身后的侍女木讷地走着,面上满是无措。
一模样秀丽神情严肃的青衣侍女走了过来,朝屋内望了一眼,而后低声问这三人,“公主可歇下了?”
此人正是长袖。
回应她的是善舞低落的声音,“歇下了,可是公主还是没消气,我们几个劝了几句,她便将我们赶了出来……”
翡翠手里端着点心,也忧愁不已,“公主晚膳还未曾用过,还生着闷气又不肯让人伺候,这可如何是好?”
玲珑只跟着点头,“是啊!”
长袖沉吟片刻,似也感到头疼,咬了咬唇,无奈道,“公主的脾气你我都是知道的,罢了,让她冷静冷静。你们随我下去看着药膳,公主长途奔波,这补药还是得喝的。”
“好吧,听姐姐的。”
“好。”
于是四人一道离去。
只是走到楼梯口,长袖不放心地转身,问了句,“只是无人守门,公主的安危……”
正巧经过的驿丞忙解释,“姑娘们放心,这楼下有护卫把守,公主这层楼也无可疑之人!”
长袖这才半松口气,但还是对玲珑道,“你会些功夫,还是守在屋子外头吧,好好保护公主的安危。”
她说的话,玲珑等人一向不会违逆,她点头,“长袖姐姐放心,玲珑定会好好守在外头!”
“公主还在气头上,别叫她发现了。”翡翠语重心长地交代着。
“嗯。”
于是另外三人去了厨房看药膳,玲珑折回去守在云玖屋外。
子时时分,月上中天,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之际……
数十条黑影悄无声息地从驿站后门,飞身跳上了二楼。
一个个行走无声,朝云玖所住的屋子猫着腰小心翼翼靠近。
屋内只余一点点萤烛之火,一人悄悄捅破窗户纸,朝里头望去。
只见杏色衣衫的侍女正坐在桌前打盹儿,而床上,床幔放下,透过桌上那点点萤光,能隐约瞧见一女子背对他们而卧,已然是深睡。
为首黑衣人于是抬手,做了个暗号,一侧的一人亮出明晃晃的刀,轻轻插进门闩中,微一用力,只听极其细微的一声响……
此时三楼,某间靠近里头的一屋内,灯火通明。
一人耳尖轻动,唇角扬起,“鱼儿上钩了。”
另一人半倚在炕上,脚上盖了一方小毯,在往上,细腿细腰,酥胸粉颈,裙子外头还披了一件藕粉色披风。粉面白皙细嫩,乌发泼墨。
待听到楼下传来刀剑打斗之声,才勾唇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