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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身,黑色的裙子微微拂动,黑色的披风帽子被风吹起来,露出她苍白瘦削的下巴,弧线优美,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淡。
只听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怕?为何要怕?”
“夫人……”管家面色痛苦,很是不忍,“您何必搭上自个儿啊!少爷他……泉下若有知,看到您这般涉嫌,定是不安的啊!”
提起少爷,程素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也战栗,听得出极力隐忍,透露着刻骨的恨意与痛苦,“他死了,我活着的这些年每一个夜晚都睡不着,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谷家上下惨死,文之浑身是血的样子!福伯,你是看着文之长大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你懂我的心情了!”
管家,即是福伯,闻言潸然泪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夫人与少爷虽没有成婚,可在老奴心目中,你就是我们谷家的夫人啊!夫人的心愿便是老奴的心愿!老奴,定当辅佐夫人你,让狗贼他血债血偿!”
“福伯,谢谢你。”
程素按住自己的披风,转身,融于夜色中,孑然而去。
第860章 福伯真实身份,都是你的没人抢()
提起少爷,程素泪流满面,她的声音也战栗,听得出极力隐忍,透露着刻骨的恨意与痛苦,“他死了,我活着的这些年每一个夜晚都睡不着,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谷家上下惨死,文之浑身是血的样子!福伯,你是看着文之长大的,如今这世上只有你懂我的心情了!”
管家,即是福伯,闻言潸然泪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夫人与少爷虽没有成婚,可在老奴心目中,你就是我们谷家的夫人啊!夫人的心愿便是老奴的心愿!老奴,定当辅佐夫人你,让狗贼他血债血偿!”
“福伯,谢谢你。”
程素按住自己的披风,转身,融于夜色中,孑然而去。
“放心吧,谷家和少夫人您的仇,老奴一定会报的!”
是的,任谁都想不到,福伯在还不是贾府管家之前,还有一个身份——谷文之府里的仆人。
他是谷文之父母信赖的忠仆,是看着谷文之长大的,更是在谷家二老去世后,一直抚养着谷文之成人。
可是就因为贾仁,毁了福伯曾经的家园,害死了他最爱的少爷古文之,拆散了古文之和程素,还逼着程素下嫁。
那场屠杀灭口中,是程素最后及时赶到,救了奄奄一息的福伯一命。
随后,程素家里迫于压力,她被逼无奈,加上想要复仇的心情,便嫁到了贾府。而他,随后想了办法,改了姓名换了身份,混进了贾府,想尽办法讨好贾仁,给贾仁办了几次漂亮的差事,得到其信任,成为了贾府的管家。
他一直不与程素怎么碰面,就是不想和她有过多联络,这样,他若是找到机会杀了狗贼贾仁,也不至于牵连了程素。
只是,他没有想到程素过得这般不好,她对贾仁恨之入骨,也折磨着她自个儿,日渐沉寂冷漠,生人勿进。
而他好几次查到她在后院中做的那些手脚,心惊之余便是不遗余力地替她掩盖痕迹,消灭证据,以免她败露。
他们都是活着为了报仇的未亡人,也许真的只有贾仁死了,才能善终。
但是他始终相信,少爷若在天有灵,更希望少夫人过得好,而不是活在仇恨和苦痛中。
却难料,少夫人竟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要毁了整个太守府,杀了狗贼。
那就让他尽职尽责地辅佐她吧。
……
“老爷,好消息!好消息!”
贾仁正在花厅里与姬妾们寻欢作乐,便听到一道高呼而来的苍老声音,正是管家。
推开身边丰乳肥臀的小妾,贾仁有些不悦,被打搅了兴致,眼见着就要发火。
管家便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贾仁本还不知道是什么,便见管家比了个手势。顿时,贾仁便瞪大了他那一双小眼睛,而后露出喜色来,里头光芒大作。
“走走走,快带路!”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和他发财有关的,果然,交给阿强那样的匪寇来做这种事,就是意想不到的快!
也只有这时候,贾仁才对自己身后那群姬妾难得地不感兴趣。
走在前面,福伯慢慢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随即垂下头来,敛了神色。
贾仁一边走一边嘀咕,“怎么不是去牢房的方向?”
福伯带着贾仁从太守府一路走出了街道,再到了郊外,贾仁不禁狐疑,便停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是该说他太相信管家了,还是该说他迟钝?
福伯脚步没有停,只是放缓了步子,对贾仁恭声道,“老爷稍安勿躁,前面就是了。阿强说,那些人还藏了很多宝贝,就在前面那破庙里。”
破庙?
贾仁睁大眼睛看了眼前面的破庙,啧了声,“这些人,还真是敢,就将东西藏在这么一个破庙里,也不怕被人给抢了去!”
“最危险的地方,不也是最安全的么?老爷,到了。”福伯却是笑了一声,语气听着乍一听还是恭敬得谄媚,但是仔细听,就能听出几分说不出的冷意和诡异。
贾仁自发上前,推开破庙破败的门,臃肿的身子迈开步子,踏进去。
走到庙里,便见几口黑色的大箱子摆在那,他眼睛一亮,便加快步子,上前粗鲁地掀开一只箱子的盖子,入目的便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瞧着甚是光芒璀璨,皆是珍品。
“妙啊!当真是妙!太好了,这么多宝贝,都是我的!哈哈哈哈,我发财了!发财了!发大财了!”
贾仁伸手捧起几串珍珠,再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黄金,他拿起一根金条,用袖子擦拭了几下,然后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哈哈哈是真的!这么多黄金!好多的黄金!”他暗中喜色大盛,挥着手便喜不自胜,再疾步走到另外几口箱子那,一一打开,竟是各种瓷器,还有名贵的画轴、文房四宝。
他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了,转身便对着福伯大笑道,“管家,管家!看到了吗?这么多宝贝,都是你家老爷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讥诮地望着如同一个疯子般喜上眉梢的贾仁,福伯淡淡地应道,“是啊,都是你的呢,谁都不会和老爷抢了,都是老爷一个人的。”
待会儿,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想!
贾仁闻言更是高兴,“哈哈哈哈对,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谁也抢不了!”
他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看看这个,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最后转着圈,便仰天哈哈哈大笑。
福伯眼里冷色一闪而逝,“老爷,这可都是商队的,还都是文物……按道理说,应该是上报给朝廷的……”
他的话才落下,就被贾仁一个冷冷的眼刀子止住了,贾仁将珍珠串到了脖子上挂着,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上一只翡翠镯子,嚷嚷粗俗地道,“你懂什么?老子说这些是我的就是我的,上报给朝廷?想得美!天高皇帝远,就不信皇帝小儿能管得到我的利州!在这利州,老爷我,就是土皇帝!”
“是么?好大的胆子啊,贾仁,谁给你的自信?”
第861章 谁说天高皇帝远,贾仁这下完了()
福伯眼里冷色一闪而逝,“老爷,这可都是商队的,还都是文物……按道理说,应该是上报给朝廷的……”
他的话才落下,就被贾仁一个冷冷的眼刀子止住了,贾仁将珍珠串到了脖子上挂着,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上一只翡翠镯子,嚷嚷粗俗地道,“你懂什么?老子说这些是我的就是我的,上报给朝廷?想得美!天高皇帝远,就不信皇帝小儿能管得到我的利州!在这利州,老爷我,就是土皇帝!”
“是么?好大的胆子啊,贾仁,谁给你的自信?”
门被暴力地踹开,一队官兵手持着刀而入,而在官兵之中,一人长身如玉,身着冰蓝色的华服,黑色的披风,眉眼清贵,倏然一笑,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高贵,眉眼上挑——
“你试试,朕能不能管得到你这小小的利州?”
哗——
轰!
不只是贾仁,就连早有所准备的福伯都震住了——
为什么来的居然是皇上?
自称“朕”,还生得这般清贵风华的,谁都不敢怀疑来人的身份啊。
福伯震惊错愕不已,少夫人只告诉他有贵人相助,可没说,这位贵人……居然是当今圣上啊!
是的,来人不是什么福伯之前以为的钦差,甚至都不是云玖等人,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卫长临。
贾仁手上,脖子上还都缠着珍珠、珊瑚链,整个人都张大着嘴巴,瞪大眼望着闯进来的官兵,以及那睥睨而来的男人。
傻眼了。
半天他才吞了吞口水,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故作镇定,却已经双腿打鼓地指着卫长临,“你,你是谁!你们想做什么,造反吗!”
他心里打鼓,面上强自镇定,而后指尖一转,指着官兵们,维持最后那点凶悍威严地呵斥道。
官兵们不约而同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还在白日做梦的贾仁。
“我看是你要造反!贾仁,你还不滚过来叩见皇上!”
这时,一人扶着自己的乌纱帽,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吹胡子瞪眼睛地指着贾仁便破口大骂。
若说先前贾仁还抱着侥幸心理不愿意相信事实,那么现在,待看到他的顶头上司,协管三洲的总督时,便面如死灰,彻底死心了。
“皇,皇上……”贾仁双腿一颤就跪下了,哭丧着脸,生平第一次见到当今皇上,却不是在他封官加爵的时候,而是在这样的时刻……
贾仁的内心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他颤巍巍地行了叩拜大礼,而后才瞥见自己身上还戴着的金灿灿明晃晃的各种金银宝石链子,吓得一哆嗦,忙将链子扒拉下来,扔到地上。
“下官有眼无珠,下官不知皇上驾临……下官有失远迎,下官罪该万死!”
卫长临脚步微移,便带着苍鹰和清风径自走上前,黑色的披风中伸出一只白皙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来,却是走到箱子旁,随意地捡起几颗宝石,眼里含着一丝讥诮的笑来。
清润的声音一瞬冷然,“天高皇帝远,贾仁,朕可什么都听到了。”
朕可什么都听到了。
贾仁浑身一软,便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臃肿肥胖的身子一耸一耸的,像一坨蚌肉。
“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啊!下官方才,方才是说笑的!下官,下官这是,对,是这老家伙,他发现了赃物,居然想要下官贪污这批赃物!下官是怎么也不肯啊……”
贾仁的上司,那位都督到了此时也算是什么都明白了,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走到卫长临一侧,小心翼翼地赔笑。
“皇上,您看……”
卫长临却豁然将手上一粒紫晶石飞掷出去,直直将那都督的乌纱帽给击中,一并掷飞出去。
感觉头顶一瞬凉飕飕,那都督吓懵了,对上卫长临冷冷的眼睛,更是吓得一个扑通便跪下。
“皇,皇上……”
哆哆嗦嗦地唤着。
卫长临走至他脚边,黑色的锦靴上纤尘不染,只听他清润的声音混合着冷冽的杀意,“这次,只是你的乌纱帽,下次,朕可不敢保证,是不是你这项上人头了!看你做的好事,这样的狗官,你居然放任他活到今日?”
那都督闻言瞬间头叩地,诚惶诚恐,声音都带着哭腔,“皇上,皇上息怒!下官,下官知罪!下官领导无方……难辞其咎!皇上息怒!”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贾仁这个蠢货撕了!你自己找死还拉上了本官给你垫背!
贾仁当然知道他的上司恨不得杀了他解恨,可是眼下,他只关注得到一点——那就是皇上对他的怒气!
“皇上,皇上明察啊,下官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他只能上前一步,哭着抓着卫长临的披风下摆,摆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样,祈求卫长临心软。
此时,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除了方才他作死的一番言论之外,那些杀人的抢劫的作恶的都和他无关,他都能撇得干干净净的!
“皇上明鉴!”卫长临冷冷地抽回自己的脚,然后轻轻伸出脚,直直踢中贾仁肥胖浑圆的下巴,将人踢得仰倒翻在地。
哀嚎一声之后,贾仁便听到自己管家忽而出声。
他正吃惊,忍着浑身的疼痛和心里的胆惧,艰难地爬起来,望向福伯,却见对方一向谄媚令人不屑的面上居然露出了大义凛然之色,当即变了脸色,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
“小老儿要状告揭发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