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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贾仁,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卫长临将所有的罪证往桌上一拍,饶是事先知晓贾仁所做之事,可现在,再次看到这些铁证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怒了。
在他统御之下,手不能及之处,还有这样的贪官污吏,草菅人命,滥用职权,百姓苦不堪言!
当真是该死!
“皇上,下官冤枉啊!皇上,皇上恕罪!这些都是,都是他们串通好了的!和我无关啊和下官无关哪!”
贾仁还在那苍白无力地唤着冤枉。
卫长临起身,一甩袖子,便下令道,“传朕旨意,利州太守贾仁,为官不仁,勾结官员、通匪杀人劫财,压榨百姓,残害无辜——其罪当诛!将贾仁打入死牢,不日问斩!与其有关的所有官员皆收押问审,贾府所有财产上缴国库,归还贾仁谋夺的百姓的不义之财,府中家眷与此事无关之人皆放行,有关之人,一律按律收押问斩!”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贾仁的面如死灰中,百姓们却是喜不自禁,跪拜高呼万岁。
第866章 他的冒险之举,她都陪他去实现()
听说贾仁被问斩的那天,所有利州的百姓都大快人心地拿着臭鸡蛋去砸了这个狗官,亲眼目睹狗官人头落地的那一幕。
而皇上雷霆手段,圣旨一下,所有与贾仁有利益往来的贪官,但凡贪了,都被收押,情节严重的一律秋后问斩,情节轻的,丢官免职的免职,发配边疆的发配。
一时间,利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人心惶惶,此举甚至还惊动了比邻的其他州。而利州太守直系上司,也就是三州都督,直接被贬谪,摘了乌纱帽,抄家封府。
不少人求情,甚至隐晦地提醒着卫长临,这天下光是清官是长久不了的,一下罢黜这么多官员,朝廷一时间根本没有那么多官员可以填补。
但是这次,显然皇上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般温润好颜色,他对这些求情的充耳不闻,漫不经心地继续将这次整治贪官污吏的清扫活动闹大。
不得不说,虽然此举太残暴了些,但是起了不小的威慑作用,至少很多有那么点贪污心思,或者只是受贿了那么一点点的官员,立即夹紧尾巴,躲避风声,不敢再有那些心思。
窝在卫长临腿上,云玖手里把玩着一只九连环,十指飞快地解着,一边瞄了眼头顶正认真看着手中其他州传来的函文的男人,玩味地道,“你这次可把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得罪惨了。”
语气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卫长临抬起一边眉毛,清贵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轻佻风流,语气含着一丝笑意,“你很开心?”
手翻了一页,继续盯着函文看。
云玖几下将九连环解开,然后随手扔到床上,眯了眯眼睛,瞪着卫长临手上的函文,声音愉悦欢快,“是啊,可开心了!我们的卫皇陛下,这下可是将自己的地方官惹急了,怎么,需要本宫助你么?”
卫长临一边翻看函文,一边一只手轻轻精准无措地捏了下云玖挺俏的鼻子,“乖,别闹。”
“呸,谁闹了……”云玖一手打掉他捏着自己的鼻子的大手,黛眉蹙了蹙,见他这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正色,“我跟你说真的,这些地方官也不是吃素的,若是真把他们逼急了,搞不好……”
她没有接着说,相信卫长临也明白。
的确,卫长临微微放下手中的公务,低头看了眼明显眉眼间带着担忧以及……不虞的小女人,轻轻安抚性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润好听,“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贪官是除不尽的,而这世道,也的确是没有那么多绝对清廉的官。所以我只是借机震慑这些人,并非赶尽杀绝。回去,我想重新选派一批新官,填补这几州的缺位。”
他说着,微微叹气,“阿九,我只要想到,在我的统治下,还有这样的贪官恶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就感到愤怒和自责……所以我想,光是靠官员还不行,不如在百姓中推举一名值得信赖的代表,征集这些百姓的意见建议,可以检举揭发地方官员不作为、作恶的行为,你说怎么样?”
什么?
云玖一惊,险些弹起来,“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这,这不是现代才有的思想和制度吗!
卫长临见她这般吃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的,卫皇也会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梁,咳了声,“近日,我一直在看女帝留下的残记,觉得女帝留下的一句话很有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往往才是最强大的。作为帝王,我不可避免地高估自己而忽视我的子民的能力,可是经此之后,我才发现,我一人的能力太有限了,我无法保证在我眼睛所能看到之外的地方,百姓是否安居乐业,过得富足安康……”
“你能理解吗?”卫长临最后看向云玖,问。
他已经预想得到,若这项政策推出来,会遭到多少人的反对,朝野官员是不会愿意这样有损他们地位甚至威胁他们的政策实施的。
但是他却想要这么做。
云玖深深震动。
她想,她身为一名穿越女,却因为自身和各种其他理由,并未将现代的知识也好,一些政策也罢,推行到这个架空的世界里。她知道,这些思想,在古人眼里就是妖言惑众,而她的确,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好好运用现代的知识去改造这个世界。
那些太天马行空了,穿越女除了比古人多知道那么点东西之外,其实,并没有所长。
但是卫长临,他是实实在在的古人,是被这个朝代这些禁锢局限于圈内的人,可是现在,他却有这样的觉悟。
她忽热眼眶一热,双手举起,捧着面前男人的脸,声音一哽,却是无比自豪而骄傲地道,“当然!我为你骄傲,我的陛下。”
“能得娘娘一句骄傲认可,我之荣幸。”卫长临莞尔,唇角勾起,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握住云玖捧着自己脸颊的两只手,眼中细碎流光闪烁,若星河闪耀迷人。
俯身,温润低吟性感的声音落下,随即唇也跟着贴上那两瓣柔软。
乱世中何其有幸,你陪着我,支持我所有疯狂不被理解的决定。
一吻过后,云玖气息浮动,喘着气无力地靠着卫长临的腿,媚眼如丝。
卫长临伸手揩去她唇角的银丝,抚着她被自己滋润得潋滟微肿的唇瓣,声音含着微哑的低笑,“真是……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眼中簇着两簇幽暗的火焰,云玖咽了咽,眼睛闪烁了几下,脸颊嫣然粉嫩,微舔了舔唇,却是嬉笑道,“那可不怪我,皇上,好好忍着吧。可还有几个月好等的呢!”
她笑着将他的手拉着牵引着带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眼中有着为人母的温柔又还犹自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明媚。
端的是万种风情,她都有。
卫长临轻轻感受着她小腹隆起的那一团,原先隐忍不满之色一下消散,温柔地低头轻轻贴着她的肚子,“好孩子,可别让父皇等太久了。”
换来上方,女子的轻笑声。
“幼稚。”
“只对你们母子幼稚。”
“……”啧,肉麻。
第867章 程素自尽求合葬,登门沈府任命()
“主子,皇上。”十二月如一阵风似的进来,下意识对着云玖拱手便要开口说话,余光却瞄到了揽着云玖,坐在书桌后悠然作画的男子,不禁一愣,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再次行了一礼。
卫长临一手揽着云玖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跃然画了一朵玫瑰,听到十二月的声音,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继续维持着这个动作。
夫妻一起作画什么的……
十二月表示不要太甜了。
云玖咳了声,微微推了推他扶着自己腰的手,提醒他注意点,但是某人只“专心”就着她另一只手作画,两耳不闻他事。
索性也就不管他了,云玖额角抽了抽,抿了下唇线,面无表情地问十二月,“何事?”
十二月这才有些唏嘘地回禀道,“是程素……她自尽了。”
自尽了?
云玖手一顿,不小心就碰落了与卫长临一起持着的画笔,眼神微颤,而后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双手交握在膝前。
神色闪过一丝同情感慨,语气幽幽地问,“后事处理好了么?”
她只是没想到,程素会在贾仁死后,选择了自尽。诚然,程素绝非是为了贾仁才选择自尽。
原因,大概是她那已故的未婚夫吧。
卫长临看了眼被晕染的画纸,大手无声地抚上云玖交叠的双手手背之上,传递着温热安定的温度。没有说话。
十二月敛眉,点了点头,道,“程素自尽前给福伯留了遗书,将自己所有积蓄留给福伯让他养老。并恳求福伯将她的尸体火化,骨灰与古文之合葬在一起。福伯很是哀痛,但没有假手于人,答应了她的恳求。”
云玖抬起一只手,闭上眼,按了按眉心,垂首声音微低沉,带着几分低迷之气,“就让福伯处理吧,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帮帮他,给他选几个靠谱的小厮丫鬟,照顾他终老。”
“是。”十二月拱手,随即补充道,“还有一事,皇上不是已经洗清了谷家的冤屈么,福伯拜托属下,向皇上求一个恩典——他说他想回到谷宅,在那里守着谷家一家人的灵位,供着谷家二老,以及古文之和程素夫妇的牌位。”
云玖看向卫长临,后者抬手,“准,让清风派人将谷家的封条解除,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吧。”
“是!属下告退。”十二月得令便告退。
半晌,云玖才放下手,紧紧握住卫长临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十指交握,葱白的指尖紧紧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这世上不能成眷属的有情人真多……”
感受到她因为程素的死而起伏的心思,卫长临只温柔却有力地回握紧她的手,眼中是浓郁而坚定的情意,“所以,我们更要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不要分开。”
闭上眼,靠近他怀中,云玖头枕着他胸膛,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重重点头,“是啊,我不信什么天命,不管谁不论什么挫折都不能阻止我和我爱的人长相厮守。”
……
处理完利州后续事,卫长临便要带着云玖启程回京了。
再不回去,朝中那些大臣就要跳脚上奏了。
临行前,云玖专门与卫长临去了一趟沈府,辞别沈源夫妇。
帝后二人虽是低调前来,但沈家夫妇哪里肯怠慢了帝后大驾?早早便带着阖府上下恭候,待见到帝后下了马车,携手而来,齐齐跪拜行礼。
“沈老请起。”卫长临微微弯了弯身,伸手虚扶了扶沈源。
沈源身为一代儒士,见到皇后娘娘他是因礼法而恭敬,但此时当今天子在他面前,还要扶他……他不禁身子一颤,心底是无比的激动,敬畏之色跃然脸上。
这可是年少登基,被奸臣妖后把持朝政却能隐忍中韬光养晦,一点一点巩固自己势力,终在弱冠之年,铲除奸臣妖后,还政权于皇家,带着卫国一点一点强盛的君王啊!
沈源虽已经年迈,却依旧带着文人忧国忧民的心思,见到年轻有为的帝王,他激动得字不成句,“皇,皇上大驾光临,草民不胜荣幸!”
见沈源激动得面色通红,云玖不禁在一旁笑了,“瞧沈老这激动的,本宫之前借住沈府,也不见沈老你这般激动呐!”
她一对星眸弯弯,里面光华璀璨,盛着笑意,说这话却没有半点恼怒和架子。
只是沈源有些古板迂腐,闻言吓得面色一白,忙磕磕巴巴地解释,“娘娘这话,折煞草民了,草民万万没有对娘娘不敬之意……”
“沈老不必紧张,皇后只是与你玩笑话。走吧,进去说。”卫长临侧眸无奈地睨了一眼促狭地眨了下眼睛的云玖,眼里满是无奈又宠溺之色,仿佛在说,又调皮。
沈夫人在一侧本很是紧张惶恐,但听着帝后一温润一娇俏的声音,都没有带架子,仿佛是邻家的年轻夫妻来做客,不由抬眸打量。
便见帝后这般甜蜜的一幕,心中不禁感慨,难怪传闻都说皇上宠溺皇后入骨,这情形可是比耀祖对她家采颜还要上心宠爱啊。
她没深渊那么多讲究的,闻言便慈和地笑着,恭敬又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气,主动道,“娘娘怀着身子,老爷,别叫娘娘站着了,赶紧的迎接皇上和娘娘进去坐呀!”
“哦!对对对,皇上,娘娘,里头请!”沈源这才恍然大悟般,忙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恭恭敬敬地做了“请”动作。
卫长临扶着云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