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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绮丽闻言面色微霁,看向她,“哦?什么计谋?”
阿萝起身,附耳小声地说了什么,只见萧绮丽面上笑意渐深,到最后眼底是癫狂的喜悦。
“好!”
第196章 失眠,夜闻琴音()
“公主,你可回来了!”从龙吟宫回来,善舞等人忙惊喜交加地迎上来,眼里还盈了泪花,望着她道。
云玖微阖了眸子,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笑了,“不就是一夜未归,至于把你们都吓成这样?”
这一笑,倒是叫众人悬着的心落下,天知道她们得知帝后同行回的宫时,有多紧张!公主是负起单独出宫的,回来却成了帝后同行,她们才不会听外头宫人说的那般,帝后和睦谣言不攻自破……
只担心着,皇上会不会追究公主私自出宫的罪过。
现在看来,皇上没有责备公主,更没有她们担心的惩处,一个个松口气。
“公主啊,你以后可千万别整离宫出走了,奴婢们快被您给吓死了!”善舞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感慨模样。
云玖闲闲地瞪了她一眼,“日后你们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了?”
此话一落,众人面上皆是羞愧,长袖主动上前一步,跪下,坚定地道,“是奴婢等的错,公主降罪!”
“求公主降罪!”
众人跟着一道跪下,齐声。
“都起来吧!”云玖伸手,在嘴边掩着打了个呵欠,雾蒙蒙的眸子里带着迷离慵懒之色,轻声吩咐道,“本宫乏了,伺候本宫沐浴安置吧!”
众人:……
这可是晌午啊娘娘,你大白天说什么安置!
于是,凤鸣宫的主子……这一觉睡到了子夜。
而龙吟宫的主子……
却是阴沉地坐在殿内手里拿着本书,彻夜难眠。
“来人,替朕更衣。”半晌,他静坐到双腿有些发麻之际,才扔了手中那看了一夜还未翻页的书,低声唤来内监。
换下寝衣,穿上便服,卫长临领着小泉子和苍鹰,在寂静的皇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月明当空,他望着自己的皇宫,在黑夜中,犹如一座死寂的只剩下冰冷的灯笼之光维持的城堡,困住多少人,也囚禁了多少人的喜怒哀乐。
小泉子今夜格外安静,他最是了解卫长临,知晓他今晚心情定是不好,这般深沉,就连那面具一般的笑都懒得戴上了。只做好分内的事,跟在后头,随时听候差遣。
卫长临在太液池前停下,望着满池子的睡莲,背对着小泉子和苍鹰,突然问了句,“小泉子,上回西域进贡的红莲种子放哪儿了?”
小泉子一愣,不解他怎么这个时候问起红莲种子了,但还是如实地答,“回皇上,在内务府。”
“你说,现在种了,什么时候才会开花?”
话落,小泉子却是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整个皇宫最大的莲池,也就是太液池,不禁有些怔忪。这满池的睡莲可是珍贵非常,也是先帝在时,命人种的,皇上莫不是要……
收起心中震惊与惋惜,他声音略不稳,答,“自然是明年夏日。”
“明年……”卫长临望着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白莲,在夜里白得人眼前微晃神,他却觉得碍眼,或者说,换成红色……也不错。
他站定,想了片刻,“凤鸣宫最适合种莲的池是哪儿?”
小泉子闻言便想到当日广为流传的,皇上为迎娶皇后娘娘而许下的那个诺言,不禁心中明了,道,“凤鸣宫内倒是有一处适合,就是正殿外的水仙湖,那处最适合观景,一出正殿便可看到。”
卫长临便没有说话。
愈发叫小泉子感到纳闷了,皇上莫不是真打算亲手种下一池红莲不成?
那可是不小的工程啊,皇上金尊玉贵的,屈尊去种花……怎么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点。
这时,忽闻一阵哀婉悠扬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
卫长临耳尖微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下意识迈开步子,小泉子见状随后跟上。
却是小声嘀咕,“这大晚上的,是谁在弹琴?”难不成是知道了陛下在此处,哪宫娘娘来邀宠的?
不对啊,这都子时了,谁会知道皇上大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步的?
琴声是从御花园前面的假山后传来的,走了一会,便看到假山后的亭子中,一人穿着白裙,螓首蛾眉,十指纤纤地拨动着琴弦。
卫长临站在不远不近的树下,背着手,在看清女子面容时,眸光微微起了一层涟漪,暗芒一闪而逝。
“是……柔嫔娘娘。”小泉子眼尖,以为卫长临是没有看清谁在弹琴,不由轻声提醒道。
亭子里,正是一袭白裙,面容恬淡素净的孙柔。
她不知疲倦地拨动着琴弦,一曲幽幽哀婉的曲子便落入众人耳中,琴音袅袅,带着说不尽的哀婉与惆怅。配上她这素净病白的忧郁面容,恰是叫人心生怜惜的景象。
“娘娘,是皇上!”她只垂首沉迷于自己的琴声中,似乎并不知卫长临的到来,但她一旁候着的宫女却是蓦地抬眸,眼睛一亮,高声道。
卫长临闻声只好迈出步子,朝亭子走去。
“臣妾参见皇上!”柔嫔盈盈福身行礼,面上还带着惊喜,没有料到会遇到卫长临般,微垂的睫颤颤,雪白的颈项盈盈一截,十分柔弱惹人怜。
卫长临淡淡地朝她惊喜夹着粉晕的脸颊看了眼,神情淡淡,唇却勾起,声音温和一如平常地道,“免礼。”
“谢皇上!”
柔嫔抬眸,含羞带怯地看着卫长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泛着涟漪,轻声道,“这么晚了,皇上怎还未歇息?”
言语中尽是关心之意,眼里也满是柔情一片。
卫长临闻言轻轻眨了下眼睛,微微笑了笑,不答反问,“这么晚了,你又为何还不睡,在这儿弹琴?”
他的声线在夜色中更加添了几分魅惑的温润,如同清泉又好似月光,孙柔只觉置身于这温柔中,自己便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只是,她微微流露出一丝苦涩,却又故作坚强地笑了下,极力掩饰自己的愁,轻声道,“臣妾睡不着……便想着出来弹弹琴。还请皇上恕罪,臣妾……是见这亭子离各宫都远,不会打搅到其他人歇息,故而……”
“柔嫔,你不必这般谨小慎微。”卫长临微微凝眉,似乎对她这般小心翼翼惶恐的样子感到怜惜又似不悦,“只是你身子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大晚上的别吹着风了。”
第197章 看穿,适得其反()
孙柔眼睛微微一亮,不禁半仰着面,伸手轻轻攀着卫长临的衣袖,羸弱有些诧异惊喜地颤着嗓音,哽咽了声,道,“皇上……您这是关心臣妾吗?”
卫长临微微低眉,目光落在那怯怯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上,眸色微深。
不远处——
“公主……”翡翠担忧地轻声唤了唤已经站定望着亭中有一会儿的云玖,从她的位置只能望见云玖半边忽明忽暗的脸,看不出什么波动起伏。
因为晌午便开始睡,云玖到了子夜时分便醒了,睡饱一觉起来便觉得无聊,就带着翡翠和玲珑出来散步。也是被琴声吸引至此,便好奇过来看看。
便恰好看到这一幕。
云玖眸光沉沉,面上笑意不减,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过,望着那厢柔弱似小白花的柔嫔,嗤了一声,无比淡漠地鄙夷了句,“卫长临的口味倒是小清新啊,这小白莲一样的柔嫔,本宫瞧着还不如明粹宫那位……”
翡翠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为云玖这时还评头论足的话感到哭笑不得,轻轻叹一声,“公主,萧妃可不是好对付的,她将您视作眼中钉,您还有心思在这夸奖她?”
不过,她凝了凝眸光,看向柔嫔,公主对这柔嫔缘何这般不喜……莫不是因为……
云玖闻言只是扬着下巴,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鬓角,动作慵懒优雅,语气带着漫不经心,道,“至少,萧妃还有资格敌对本宫不是?比起用柔弱伪装自己的带刺的白莲,一直盯着你的蛇蝎美人做对手,才够格啊。”
说着,她伸手轻轻在自己一侧的花圃中,摘下一朵玫瑰,轻轻置于地上,低眸不知想到什么,轻轻一笑,而后转身,不再看那边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轻声道,“走吧。”
玲珑立即老老实实地跟上,只是翡翠却若有所思朝亭子那望了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又不好多停留,只好跟上云玖。
事实上,翡翠方才瞧见的便是,卫长临轻轻拂去柔嫔的手,唇边带着温和却并无柔情的笑,眸光深深地望着柔嫔的眸子,轻声道,“你身子弱,朕自然是关心的。不止这样,柔嫔你很多事,朕都关心,夜深了,你送你们主子回宫歇着吧!”
宫女听不出什么,只当卫长临这是关心自己主子,便面上难掩喜色地行礼应声。上前去扶柔嫔的手,却发现,柔嫔手僵着。
卫长临说完便领着小泉子和苍鹰,恰如清风,翩翩离去。
孙柔一直凝视那俊逸的身影,面上一片雪白,半晌才咬着唇,眼神坚定。
皇上,你果然……
“娘娘,回宫吧?”宫女询问了声,柔嫔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宫女便抱着她的琴,扶着她离去。
……
“皇上,您……”路上,小泉子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还是出声了。
卫长临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并不搭理,而是沉了脸色,严肃地吩咐苍鹰,“龙吟宫内的眼线是时候清理下了!”
他这话不轻不重,苍鹰却是面上一惊,有些惶惶地单膝跪下,拱手,“是!”
小泉子一头雾水,皇上怎么突然要清理起龙吟宫的眼线了?
……
第二日一早,芷柔宫内。
“咳咳咳——”柔嫔捏着帕子捂着唇,一阵一阵的咳嗽,宫女忧心忡忡地端着药碗进来,见状不由担忧道——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定是昨夜见了风,受了寒了!快将药喝了,一会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
柔嫔闻言只是松开帕子,唇色苍白,面上也是白得吓人,她柔柔地问,“皇上去上朝了吗?”
宫女一边轻轻用汤勺搅拌药,试图将药的温度降下来,一边将自己每天必做的事汇报给柔嫔,“去了。”
“哦……”柔嫔心不在焉地将视线落在远处的窗台上,不知想什么。
宫女却似乎想起什么般,面色微微一变,轻声说,“只是……娘娘,奴婢打听到,好像一早龙吟宫不知哪个宫人没伺候好皇上,不慎将皇上的龙袍弄脏了,皇上不悦,下令将那人发配去辛者库了……”
柔嫔闻言收回视线,面色微微一紧,“哪个宫人?”
宫女不解柔嫔为何除了对皇上的行踪日程感兴趣之外,还对这么一件小事在意,但好奇归好奇,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好像是……伺候皇上更衣的小德子吧!”
“什么?”柔嫔面色微变,似乎没听清般,伸手抓住宫女的手腕,眼里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柔柔地问,“小德子?”
宫女点头,“是啊,就是他!”
嘶——
宫女手腕一疼,却是柔嫔捏得紧了,护甲不小心划到了宫女手腕,她吃痛地吸了口气,皱着眉忍疼。
这一声吸气叫柔嫔从自己的晃神中回过神来,忙松开她,温和中还带着一丝歉意地道,“捏疼了吧?本宫走神了……”
“奴婢无事,娘娘别担心!”宫女忙笑了笑,说,“娘娘先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
柔嫔闻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柔弱温和的笑容,端起药碗,垂下眸子,将眸光中那一抹暗色掩去,沉默地喝药。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萧绮丽却是以扇掩面,笑得有些玩味。
“这柔嫔倒是有手段!”她笑完,面上却是带着一丝似讥似赞的神情,“病歪歪的都快死了,居然还想得出利用自己的病弱博取皇上的怜惜——可惜了。”
阿萝闻言却是不解地问,“可惜?娘娘这话是何意?”
萧绮丽端起桌上的花露泡的安神茶,嗅了嗅那清冽的香气,眸子愉悦地眯起,画了狭长的眼线的眼睛闪过一丝讥诮——
“同样的招数,用久了,便腻味了。孙柔一再利用皇上待她那点同情博取皇宠,却忘了,皇上可不是莽夫。大半夜的弹琴刚好偶遇散步的皇上,这般巧合,这说的过去?”
“娘娘的意思是……”阿萝似懂非懂,眼睛瞪大。
“皇上虽然风流,却不会被美色迷晕了眼,柔嫔这一出弹琴偶遇,非但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反而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处置了一名伺候他更衣的小太监,你说说,这是为何?”
阿萝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