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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克雷沃派你来的?”白可飞质问道。
“嗯”缇瑞雪小声道,“我是隶属于帝国皇家骑士团内编第七大队的,奉命来暗杀你。”
“什么是内编第七大队?”白可飞接着问道,她想了解一下皇家骑士团的内部构造,以便将来更从容地应对他们。
“告诉你是没什么问题的。”缇瑞雪镇定了一下情绪,“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利用手中的筹码。
白可飞心里有些气愤,区区俘虏居然还敢谈条件?但她没有武断拒绝,因为对方的请求说不定包含了什么情报,“你先说说看。”
缇瑞雪说道:“我现任务失败,又将出卖组织,回去一定不得善终的,我不想落在那些禽兽手里,等你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请杀死我,活着我也会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白可飞思考了一下,如果对方的话是真的,那皇家骑士团的确是一个十分恐怖的组织,但内部成员对它的忠诚似乎不高,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要不然这个女人也不会先出卖组织再求死了。
“好的,我答应你,我等会会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的。”
缇瑞雪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她缓缓道来,“皇家骑士团分为内外两部,绝大多数是编外人员,也就是俗称的杂兵,只有实力达到一定程度,通过内部考核,才能成为编内骑士,并且获得贵族称号,接受特殊训练。”
白可飞点了点头,问道:“那编内骑士有多少人?”
“现在共有十个大队,共计一百二十人。”缇瑞雪回答道。
“你在里面能排多少?”白可飞想通过对方来衡量敌人的核心力量。
“综合评定第六十二。”缇瑞雪解释道,“爵位是勋爵,算是最下等的贵族了,顺便说一句,越是靠前的大队实力越强,但骑士长除外。”
白可飞沉吟了一会儿,心里大至有了底,今天若非自己突施奇兵俘虏了对方,正面较量可能得花些功夫,而她的实力只能算中游的,再多来几个自己绝对挡不住,看来以后的路要小心为妙,克雷沃这混蛋已经盯上自己了。
“那伊芙伊兰娜呢?”白可飞对此人最为忌惮。
“她是团长的亲卫队。”缇瑞雪回答道,“实力深不可测,我对她也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她是团内为数不多的役魔者之一。”
“那这次刺杀我的任务,你还有同党吗?”她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有,不过不在车上。”
“他们有几人?在哪里?实力如何?”
“他们骑马跟在后方接应,”缇瑞雪回答道,“还有三名编内骑士,实力一般,我是这次的行动的负责人。”
“情况我基本了解了。”白可飞点了点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圣典军吗?”
“圣典军”缇瑞雪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听说过,好像是一支由小孩组成的,微不足道的义军。”
白可飞一阵激动,忙问:“你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吗?”
“我不知道。”缇瑞雪回答得很干脆,“这不是我们负责的,一般平乱是第三大队的任务。”然后又补充道,“像这样零散的武装力量,大陆上有无数支,但构得上威胁的不多。”
“好的,我明白了。”
白可飞拿起无名黑剑,正准备将她杀之灭口的时候,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等一下。”说话的泰瑞斯,“你问问看,她学的是什么剑术,和谁学的?”他一直很奇怪,怎么她使的剑法和自己的很相似呢?
于是,白可飞将他的问题问了一遍。
缇瑞雪回答道:“这是贵族骑士才能学习的‘拔剑术’,由第三大队的骑士长黛巴顿统一教授给我们。”
“小妞,有机会去找那个叫黛巴顿的家伙问问。”泰瑞斯道,“不过这不急,先办手头上的事吧,你可以动手了。”
白可飞刚想拔剑,但她又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你怎么会混在贝西斯身旁,并取得他的信任的?”
“嘿嘿,因为”缇瑞雪在回答时,口气有些犹豫,“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此话怎讲?”白可飞追问道。
“这个吗”缇瑞雪回答得有些艰难,“贝西斯侯爵身边的女仆,其实是我的孪生姐姐”
白可飞一听,知道里面有故事。
两年前
“好了62号,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第七大队的成员了。”一名神秘男子说道,“先恭喜你晋升为贵族骑士。”
“谢谢队长!”青年女子充满了激动的神情,“以后我定当赴汤蹈火,听从组织派遣,为国效力!”
“很好。”男子点了点头,“但我们作为负责谍报的大队,是不能有私情的,你愿意为组织牺牲一切吗?
“愿意!”女子眼中充满热情,回答得铿锵有力,年轻的心在熊熊燃烧。
“好,你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项考验。”男子诡异一笑,“据说你有个姐姐,在贝西斯手下打工是吗?”
“是是的”女子一听,冷汗直冒,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们家族是团长大人的死敌。”男子的口气阴沉,“这可能影响你的仕途哦!”
女子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那从今往后,我与她断绝关系!”
“no,no,no,这样可不够。”男子连连摇头,“你对大人的忠心就那么一丁点吗?”
“那请问队长要属下怎么做?”她忙问道。
“嘿嘿”男子冷笑一声,朝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名年轻女子被押了过来。
“姐姐!”62号惊呼一声,继而用目光不可思议地征询着自己的队长。
只见男子一脸的坏笑,走到她面前,将一把匕首塞在她手里,“这是组织上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给你个机会表忠心,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她举起匕首,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孪生姐姐,手在不由自主地疯狂颤抖。
一旁的队长虎视眈眈,一脸的漠视和无情。
她犹豫着,痛苦着,不知所措着,心里矛盾重重,是啊,自己想得成就,想登仕途,想成为人上之人,摆脱贫穷和卑贱,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至亲开刀啊!
小时候,父母双亡,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是姐姐拼命乞讨捡破烂养育着她;后来她生病,没钱就医,是姐姐卖血换钱帮她看病;再后来姐姐还坚持让她去读书,自己到贵族家里当佣人,她说想要脱贫,家里必须得有人识字有文化才行。
可是自己有出息了,怎么能抛弃姐姐呢?这是绝对不行的!
她摇了摇头,放下了手,匕首应声而落。
“原来你的忠诚不过如此。”队长训斥道,“真是留你何用,你要考虑清楚,连组织上第一个任务都完成不了,你不但会被剥夺贵族资格,还要接受叛国罪的审判,并被当众处以绞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走了一条不归路,好吧那就听天由命吧。
“小笨蛋”这时,她听到了姐姐的声音,“你要好好活着”
一只熟悉又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从小到大,当自己感到迷茫失落的时候,姐姐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你是我的希望,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们是双生子,可以互相感受到对方彼此的心意,不是吗?”姐姐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又交在妹妹手里,“来吧,别犹豫了,就算我们注定只能留一个,那也很好了姐姐姐姐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哪怕为了你去死”
62号低着头,长发将她的脸颊遮盖,泪水潸然落下,匕首也被紧紧握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啊!”她突然大叫一声,扬起刀就朝前方砍了下去,自己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一刀,又是一刀,她不知道自己在砍些什么,只是感觉每一刀都像砍在自己身上一样疼,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姐姐已经躺在血泊中,脸上流露着幸福的笑容。
“姐姐”她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姐姐的遗容,“对不起,我爱你”
“哈哈哈哈,好极了!”男子不停地鼓着掌,“恭喜你通过了组织的终极考验,接下来,你的名字就叫缇瑞雪,你将代替你的姐姐到贝西斯那里工作,并随时记录他的动向!”
“遵命!”62号抬起了她那扭曲狰狞的面孔,只是眼中已经没了神采。
第六十六更 不受欢迎的贵族小姐()
白可飞听对方止住了话语,便问道:“故事讲完了吗?”
“是的。”缇瑞雪淡淡地回答。
“真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白可飞评论道。
“是啊”缇瑞雪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你怎么会加入皇家骑士团的?”白可飞又问道。
“我觉得参军待遇会比较好,”缇瑞雪回答,“开始只是个编外人员,后来一个好朋友将我引荐给了第七大队骑士长,也就是我现在的上司,乔斯卡。”
“很明显,这是一个局。”白可飞分析道,“如果你不是有个在贝西斯身旁当女仆的姐姐,你的朋友绝对不会引荐你,你的上司也不会提拔你,可能至今你仍是个碌碌无为的小兵。”
缇瑞雪默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应道:“这个,我也考虑到过,但是”
“但是,你被利益熏心。”白可飞一针见血道,“为了可以爬上来,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了权势,你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人性与良知!你已经罪不容诛了!好吧,我也没资格来评论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缇瑞雪默默地听着,没有丝毫异议,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误入歧途的羔羊,在接受上帝的指引,那颗渐渐浑浊的心慢慢受到净化与超度。
“好了,准备好了吗?”白可飞将剑拔了出来。
“嗯,动手吧。”缇瑞雪闭上了眼睛,一直以来表现得很顽强的她居然落下了一滴泪水。
“还有什么心愿吗?”白可飞问道。
“没了。”
“真的?”
“是的。”缇瑞雪回答得很坚定,“非要说的话,希望来世做个好人。”
“好吧,作为一个坏人,你觉悟倒还不错。放心,我出手很快,不会疼的。”白可飞也不多罗嗦了,一剑飞快斩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披在缇瑞雪身上的被子被染成了殷红。
“来世可别再交友不慎了哦。”
莽莽草原上,列车行驶过后,有三骑人马出现在轨道附近。
其中一人看到铁轨中间有异物,于是上前查看。
“这是”他捡起后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半截血迹斑斑的女仆装!
“难道是62号的?”他心生不详的预感。
“你们看!”另一人捡起了一样更惊人的东西,居然是一条人类的断臂!
这条断臂细嫩光滑,还热呼呼的,显然被切没多久,而且切口极其平整,明显是利器所为。
“这也是62的。”其中一人判断,“白发魔女的手没那么大。”
“是啊,我也可以确定。”另一人道,“看来任务失败了,62号也殉职了吧。”
“还不能确定!”一名年长者说道,“91号,你把衣服和手臂带回去,让专业组再分析鉴定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62号的事物,我们俩就继续跟踪列车。”
“是!”三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忙碌不休的北都矿山,工人们正一年四季紧张地工作着。现在已经是年底了,如果再拖延生产进度,那每个人的年终福利就泡汤了。
“快点干!”工头们都像打了鸡血,手中的皮鞭火力全开,如暴雨梨花般绽放。看着那些工奴们无精打采的死样子,他们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仿佛自己的年终奖正被一张一张抽离。
“全是你们害的!”工头大发雷霆,“一群瘟鸡瘟鸭,就知道磨洋工!”他一鞭接一鞭,将气全撒在了工奴身上。
这时,一个老工奴摔倒了,正在推行的一车矿石撒了一地。工头见后当即送了两鞭子上去。
“老乌龟,你会不会干活?故意的吧?快给我起来,起来呀!”
老者哀叫不已连连求饶,但连续三天三夜的赶工,他实在是干不动了,多想休息一下喝口水,可工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旁边的人依然忙碌着,对这里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没人会站出来说一句话。
直到老者被鞭打得断了气,工头才停息,但他显然更为火大了,怒吼道:“今天他奶奶的不把计划完成,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和这只老乌龟一样下场!”
工地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工奴们可没什么年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