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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护卫大有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鹦鹉绝对是成精了。在心中暗自嘀咕,得了机会,哪天少夫人不喜欢它了,他一定偷偷炖了它,看它还这样胡说八道的没上没下吧!不过,真炖了可能一点也不好吃。
冼紫芫依然慢条斯理的说:“看样子你的新主子对你不错,硬是把你这张嘴喂的更是油嘴滑舌!也好,正好这几天我也懒得教你新鲜的,你就拿你这位新主子的话逗我开心吧。”
鹦鹉停在枝头,头仰起,姿势颇是高傲,斜睨着一旁的晋护卫,明显的表示出对晋护卫的不屑。
“它竟然这种表情看我?”晋护卫愕然的开口,手指着那只鹦鹉。
冼紫芫忍不住一笑,轻声说:“你竟然真的上了它的当,和一只小小的鹦鹉斗气,它可是乐在其中,这只鹦鹉,不晓得是天生如此,还是后来得了高人训养,绝对鹦鹉中的鹦鹉精。”
“属下认同少夫人的话。”晋护卫立刻赞同的说。
冼紫芫看了一眼鹦鹉,取了叶片随意在口中吹了几个音符,和刚才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同样的简单清脆,然后停下,口中说:“去关府瞧瞧,有什么好玩的回来讲给我听。”
那只鹦鹉扑腾一下翅膀,很是骄傲的飞了出去,完全不理会一脸恼怒的晋护卫,晋护卫呆呆的说:“少夫人,它,它知道,知道关府吗?”
“它不知道。”冼紫芫淡淡缓缓的说,“但是,那只小鸟知道。”说着,她用指了一下另外一只停在高处的小鸟,那只小鸟见鹦鹉飞起后,也跟着飞起然后飞到了鹦鹉的前头。
那只小鸟,晋护卫呆呆看着,有些眼熟,眉头皱了皱。
“就是刚才那只不起眼的小麻雀。”冼紫芫淡淡的说,“那一日在关府的时候遇到,它被关府上的一个奴才打伤,我救了它,它便飞来此处栖息在此处的枝头,鹦鹉虽然不晓得关府在哪里,但那只小鸟知道,会带了它去。你也许听不懂鸟语,但鹦鹉肯定听得懂。”
晋护卫傻兮兮的点头,傻兮兮的问:“少夫人,您还有什么让属下大开眼界的本事?”
冼紫芫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这个,且听下回分解。”
晋护卫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呛得自己咳嗽了好几声,脸都憋红了。
玄易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晋护卫依然规矩的守在门外,冼紫芫点了灯在房间坐着,绣绷放在一边,正在挑选合适的丝线,两根丝线在手中拿着,对着灯光一再的比较,听到玄易进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一个有些埋怨的声音响起。
玄易一怔,冼紫芫是抬头看着他,但却没见她嘴巴动一下,而且,以他对冼紫芫的了解,冼紫芫是不会用这样哀怨的声音和他讲话,有些撒娇也有些娇嗔,这完全不是冼紫芫的做法。
“闭嘴!”冼紫芫嗔怪的说,“再这样没大没小,立刻让晋护卫用布条缠了你的嘴巴。”
玄易这才看到外面走廊上挂着一个漂亮但没有关上笼门的鸟笼,里面有一只他特别眼熟的鹦鹉,此时正小心谨慎的垂下头,然后装作无辜的模样很是斯文的饮着面前小碗中的清水。
第327章 紫芫的自卑1()
玄易一笑,“你什么时候弄了它回来?”
“今天。”冼紫芫看了一眼已经小心谨慎的避开自己的鹦鹉,微微一笑,说,“你今天接了飞鸽传讯,我就突然想起了这个小家伙,关府的情形?姐姐目前怎样?等等之类的事情,它都可以帮我打听到消息,然后回来学舌给我。可惜呀,它是打宫里逃出来的,不然,那个地方,它若是进出,可比我们进出容易的多。”
“不去宫里!”鹦鹉尖锐的声音,“绝对不去。”
“晋护卫。把它弄去别的地方,听不到我讲话的地方。”冼紫芫淡淡提高声音,“要是它不听话,你直接弄个火盆烤了它!”
听冼紫芫讲完,鹦鹉立刻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飞了一个圈,笼子本来就不大,它这一飞摇晃的笼子一个劲的乱动,似乎情绪激动的很,但并没有从并没有关上的笼门里飞出来,甚至晋护卫走近的时候,它还乖乖的停下来,仿佛刚才折腾的不是它一般。
玄易看着故做可怜状的鹦鹉,忍不住笑着说:“真是有趣的家伙。”
冼紫芫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它是有趣,所以唤了它回来,不晓得它的新主人此时会急成如何的模样,你得了空和它的新主人说一声,当时并不是送给他,只是暂时寄养几日。”
“他过些日子要回大兴王朝,我安排他回去处理好那边丛公子的事,这一次回去,因为若水的事,丛公子肯定要被师门责罚,甚至有可能被软禁起来,他的情敌是大兴王朝的皇上,丛家不会为了一个若水得罪大兴王朝的皇上。”玄易平静的说,“到时要运用司马家一些关系摆平此事,至少保证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他那个哥哥是个闷毒之人,我怕他会为了前途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冼紫芫似乎并不怀疑玄易的话,虽然并不是完全的相信,只是觉得只要是玄易讲的,她选择听从好过去怀疑和忖度。
“想吃些什么?”玄易转移了话题,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冼紫芫的腹部,那儿依然平坦柔美,“你才是我最最要操心的。”
冼紫芫笑了笑,面上微红,轻声说:“还好,他并不折腾人,除了仍然困倦外,别的都和平时一样,只是比前几日更贪食些。”
“我去吩咐厨房做些你喜欢吃的,贪食最是容易,想吃什么,只需要说一声就好。”玄易面带微笑,“至于宫里,为夫自然会打理好,我已经吩咐逍遥居上下的奴才有意透露出一个口风,就是玄易这个人真是极难伺候,尤其是吃的食物,向来挑剔。这样,就算是宫里有些眼线察觉逍遥居的食物开始增加种类和分量,也只会想着是为夫挑剔的原因,与你有没有身孕联系不起来。”
“自毁名誉?”冼紫芫半带调侃的说。
玄易轻轻抚了一下冼紫芫的头发,温和的说:“以前这儿我并不常常过来居住,玄王府那边的事情多,大半时间我是呆在玄王府帮着处理,偶尔会在这儿停留几日,但这里却是我最喜欢呆的一处院落,放你在这儿,也是因为这儿的奴才和护卫都是我的亲信,身手也很好,可以不着痕迹的保证你的安全。你嫁给我后,这儿我停留的时间一多,有些奴才所谓的抱怨我的品味刁钻反而不会让太后娘娘他们有什么怀疑,也不会影响到你的饮食起居。”
冼紫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看着玄易走到门口,然后招呼了刚刚送了鹦鹉去了别处返回的晋护卫过来,吩咐晋护卫去准备晚饭,然后隐约有些低低的声音传了进来,“然后去准备马车,吃过饭后,我要带紫芫回去一趟玄王府拜见我的父母,顺道看一下若水的情形。”
“是,属下这就去办。”晋护卫答应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玄易返回,取了件外衣搭在冼紫芫的身上,随意的问:“冼紫瑷那边的情形如何?听里面的眼线说,她似乎已经成功的借助怡妃的信函得了关府的掌门之位,并且还将关夫人软禁起来。”
“是。”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这也算是母亲的功劳。当时姐姐被皇上选中的时候,出身富足之家的母亲就和父亲说,这是后来听小春的母亲说起的旧事,说是母亲和父亲说,要找人教姐姐学些心机对付未来的公婆,说是那关府是个门槛极高,不一定喜欢这桩亲事的人家,万一姐姐嫁过去让公婆欺负在面上,再让院子里的奴才们暗中欺负,日子还能过吗?所以,表面上姐姐琴棋书画的学习,私底下母亲会找一些婆媳相斗中颇有些传闻的人家暗中讨教,然后亲自教给姐姐。没想到姐姐学到了家,母亲却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样也好,省得母亲和婉姨过不去,虽然婉姨夺了父亲对母亲的关爱,但紫芫知道,父亲对婉姨是真的喜欢,那种喜欢,和对母亲的喜欢不一样,他不愿意休了母亲,并不是因为他爱母亲,而是他不愿意抛弃结发的妻子,他知道母亲的娘家虽然富足,却并不会真的善待一个被休出门的女儿。”
玄易点点头,平静的说:“只不过,一旦冼紫瑷成功的夺了关府的掌门之位,并且尝到了其中的好处,权势带来的好处,她会设定更好更高的目标去完成,这是她的天性,当然也许是后来养成的性格。”
冼紫芫眨了眨眼,“关府的掌门之位已经不低,她还要如何?”
“不是还有一个煜皇子吗?”玄易平静的一笑,浅浅的语气中透出一种安慰,“以冼紫瑷的性格,她会永远的臣服于含玉公主吗?她知道煜皇子对她有些兴趣,自然不会无视这种兴趣的存在,她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不太确定的说:“她是有在利用煜皇子,但她不爱他,所以,她只爱他的权力。除非她的下一目标是煜皇子本人,不然,她一个已经嫁为人妻的女子是没有可能进入皇宫再嫁为妇的。”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玄易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再不济,她也是司马家的后人,坏也要坏的有些水平才成。”
冼紫芫轻轻挑一下眉毛,颇是无奈的说:“这是什么古怪理由。”
晚饭过后,玄易陪着冼紫芫赶去玄王府,外面天色不好,又起了风,风不时的吹起马车的车帘,冼紫芫的目光落在车帘时起时落时出现在视线中的街景,不知是不是已经是秋天的缘故,街景突然变得有些萧瑟。
“在想什么?”玄易温和的问,看着出神的冼紫芫,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冼紫芫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可触,笑容温柔可亲,但总有一种疏离感,仿佛伸手触及的只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影像,她对他,有一种无意识的回避。
“好像是秋天了。”冼紫芫指了指外面的街景,微笑着说。
玄易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讲出,只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没由来的觉得沮丧。
第328章 紫芫的自卑2()
好一会,突然,玄易用一种随意的语气说:“紫芫,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好像平淡的很,有一种不涉及感情的相守一生,仿佛你我之间不用感情也可以白头到老,所以就不必动情动心。”
“有吗?”冼紫芫微微一笑,“紫芫不觉得。”
“是呀,你不觉得。”玄易淡淡的一笑,轻声说,“如同晨起时的雾,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触及,或者说你如水中的倒影,看着真实美丽,伸手便可触及,但真的接触的时候,却总觉得你远在天边,遥不可及,你我之间好像隔着好玩。”
冼紫芫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却把目光重新落在马车时起时落的车帘上,外面有风吹起来,吹起她的裙角,偶尔飘起再落下,“相公想的好复杂,紫芫没想那么多,前面就到玄王府了。”
玄易不再追问,这种距离感让他颇有一些无奈,甚至无力缩小这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距离,她其实就明明坐在自己身旁,夜晚的时候她也好好的睡在自己的身旁,她的气息就在他的周围,却总有一种冷冷的回避。
马车停在玄王府的院落里,这是冼紫芫第二次出现在这里,第一次来是为了筹备玄王府送给关府和姐姐的礼物,那个时候玄易还特意画了一幅牡丹图要绣在送给姐姐的衣饰上,她在这儿被玄易训斥了一通,这一次来,是以玄易的妻子身份,一个并不被玄王府公开承认的长媳身份出现。
有时候,也许身份是个虚的,并不代表什么,但有时候这个身份也是一种保证,是这一辈子可以相守的正大光明的理由,冼紫芫发现,她竟然是有些在乎这种身份,一个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婚礼让她心生自卑。
“易哥哥。”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是若水的声音,她的身影随着声音一同出现在冼紫芫的视线中,不晓得为什么,冼紫芫悄然的后退了半步,身子刚好被玄易的身子遮挡住,再退一步,她的身影完全藏在了马车的暗影里。
玄易并没有察觉,他看着跑向他的若水,笑着说:“看样子是被关的急了些,是不是又想让我跟我母亲说一声让你出去逛逛?”
若水没有看到躲在马车暗影里的冼紫芫,上前挽着玄易的胳膊,噘着嘴慢慢的说:“开始的时候是想回师父那里去,但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生了一场小病,大概是感了风寒,玄王妃不放心我离开,你这些日子也忙,难得有时间陪我说话散心,玄王妃又不让我出去。那个混帐皇上还没有离开吗?”
“他?”玄易想了想,他还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