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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盯牢。”关宇鹏阴沉着脸,恨恨的说,“她若是敢生出二心,本少爷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正说话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有些急,一个奴仆从外面跑了进来,声音颤抖的说:“少爷,是宫里的人,说要请大少爷即刻进宫。”
关宇鹏嘴唇一抿,来得还真是快,不是说冼紫瑷还在逍遥居呆着吗?难道这个护卫回来后不久,冼紫瑷就进了宫?
“去带了春姨娘过来。”关宇鹏想了想,“让她收拾妥当,本少爷要带她一同进宫,看在冼紫瑷曾经是她旧主子的份上,若是冼紫瑷真的救了本少爷的儿女,本少爷至少会在太后娘娘面前做足面子,让春姨娘带了冼紫瑷的尸身回府,虚立个墓碑,算是给煜太子一个交待。”
护卫口中应着,心说:要是自己,这个时候要考虑的是如何给冼紫瑷的亲妹妹,如今的玄王妃一个交待,只怕是就是宫里不介意关宇鹏杀了冼紫瑷,那个玄王妃也不会同意自己的亲姐姐被杀。太后娘娘也许不会同意冼紫瑷活着,但肯定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冼紫瑷死。
但他可不敢多嘴,应声外出去叫春姨娘做准备。
宫中,太后娘娘坐在舒服的软椅上,一旁同样舒服的椅子里,坐着面色看着不算太好的煜太子,昨晚他睡的并不算太踏实,一直习惯于有冼紫瑷陪着才能入眠的他,纵然是睡在自己的宫苑里,祖母又派了许多高手保护,几个温柔体贴的宫女一直没有离开他半步,他仍然是辗转难眠。
“煜儿,昨晚睡的可好?”太后娘娘喝了口热茶,看着自己的孙儿,温和慈爱的问,“怎么祖母瞧着脸色有些苍白。”
煜太子微微一笑,掩饰的说:“一时旧梦难去,虽然已经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还是有些心中忐忑,过上几日可能会好一些。”
太后娘娘叹了口气,听那个冼紫瑷所讲的,还有煜太子自己不太详细的讲述中,她知道这个她最疼爱的孙儿一定是吃尽了苦头,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煜太子的手,疼惜的说:“不怕,有祖母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煜太子点了点头,但精神还是不太好,眼神似乎是一直在寻找什么。
太后娘娘眉头微微一蹙,略微有些不满的问:“煜儿,你在找什么?”
煜太子一怔,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立刻垂下眼神,现在他虽然回到了乌蒙国,也已经是太子的身份,但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个已经怀了龙子的皇后娘娘,是不会真心希望他成为可以继承皇位的太子,否则,就不会有皇后娘娘腹中还未出世,甚至还未成形的太子之说。
他还需要仰仗面前的太后娘娘,但太后娘娘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把他从大兴王朝救回来的冼紫瑷,因为冼紫瑷已经嫁给了关宇鹏,但是,他从心里是真的不在乎,他觉得承欢在自己身下的冼紫瑷是真心对他好,是真心的崇拜他,让他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笑对天下的君王。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如花似玉的女子们,不见得就比冼紫瑷对他用心。
“又在想那个……女人。”太后娘娘叹了口气,原本想说那个贱女人,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毕竟冼紫瑷从大兴王朝救回了自己的孙儿,并且怀了孙儿的骨肉,她这个时候一再的表示对冼紫瑷的不满,只会让自己的孙儿和自己越来越疏远,“她是关宇鹏的女人,已经是残花败柳,你与他没有可能。不过,既然她的亲妹妹是玄王府的玄王妃,这一点哀家还是会顾及着急些,处罚了关宇鹏之后,哀家会派人悄悄安顿好冼紫瑷,让她生下她腹中的孩子,给这个孩子一个王爷的身份,让冼紫瑷也可以母凭子贵。哀家这样做,只是为了你心中不内疚。”
煜太子犹豫一下,他心里是想着给冼紫瑷一个名分,一个可以让世人不嘲笑她的身份地位,但看祖母的意思,能够让冼紫瑷活着生下她与自己的孩子已经是网开一面,这还是看在玄王府的面子上。
难怪冼紫瑷带他回来之前,落着泪对他说:“煜皇子,您一定要成为乌蒙国的皇上,不然,乌蒙国对您来说是处处杀机,您若出了事,要紫瑷如何活下去?紫瑷求您心狠些,哪怕要牺牲紫瑷和紫瑷腹中的孩子,紫瑷也不会怨您心狠手辣,紫瑷只求您能够成为九五之尊,能够让您好好的活着!”
他是绝对不会牺牲紫瑷,还有紫瑷和自己的骨肉,一个连救了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如何做乌蒙国的皇上?
正想着,外面有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后娘娘,煜太子,玄王府的玄王爷和玄王妃,关府的关家大少夫人拜见太后娘娘和煜太子。”
煜太子听到关家大少夫人几个字,眼睛一亮,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昨晚他一个人睡,好几次伸手去旁边,在大兴王朝的时候,冼紫瑷总是与他一床同眠,总是会握着他的一只手,只要他一害怕,就会感觉到她的手在,软软的握着他的手,却让他相信,她不会放开他。
刚回来的那天,祖母表现出对冼紫瑷的不满,他只是心中有些不愉快,却并没有执意要留下冼紫瑷在宫中,但经过昨晚,他突然发现,没有冼紫瑷在身边的夜晚是可怕的,仿佛那些带他离开乌蒙国,把他关在小黑屋子里的人就隐形的存在在他的身边,哪怕房间里灯火通明,也救不了他的害怕。
尤其是今天一大早,派去关府保护冼紫瑷的护卫来报信,冼紫瑷让关宇鹏打得鼻青脸肿,从房间里像狗一样爬了出来,他简直是气得要哆嗦了,那个关宇鹏,一个反贼,自己的性命都不如狗金贵,竟然敢打他煜太子的女人!
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玄易走在前面,冼紫芫静静的与他并肩而行,大约是外面冷一些,她裏了件红色的披风,白狐狸的毛软软的围着她的面容,那张和冼紫瑷一模一样的面容透着慵懒和淡然,和冼紫瑷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对煜太子的在意,看向煜太子的时候,仿佛面前没有煜太子这个人。
“紫芫见过太后娘娘。”冼紫芫微微弯了一下身,然后以手掩口,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面色微红,似乎是气息不稳,略带无奈的说,“紫芫前些日子感了风寒,竟然就是好不了,总是咳嗽和惧冷,就远远的坐着吧。”
说着,在离太后娘娘最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玄易冲太后娘娘点了点头后就在冼紫芫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子正好挡住了太后娘娘的视线。他如今是玄王爷,身份地位上只在太后娘娘之上,虽然他没有在朝为官。
太后娘娘瞧了瞧冼紫芫拢在暖袖里的手,看不到,厚厚的白狐狸毛做成的暖袖很是好看,放在腿上,和红色的披风相映,一暖一冷,如同冼紫芫给人的感觉,清冷的言行举止,却配着最最柔美温暖的容颜。
第475章 宫中风波2()
“哀家宣个太医给你瞧瞧?”太后娘娘温和的问。
冼紫芫立刻摇头,轻声说:“那些个药吃得紫芫怕了,还是罢了,天气寒冷,一时贪玩在花园里走的时间久了些,感了风寒,府上的大夫说紫芫身子较常人弱一些,恢复的也较常人慢一些,不妨事。”
“看着气色还好。”太后娘娘并不理会同时跟进来的冼紫瑷,只瞧着冼紫芫讲话,“若不是看你这样惧寒,哀家还真瞧不出你生了病。”
冼紫芫苦笑一下,瞧了瞧一旁的玄易,轻声说:“平时吃药到过多吃饭,那些药都是些贵重的,再寻常的人也养的丰腴美好了。”
太后娘娘笑了笑,正要讲话,一旁的煜太子看了一眼进来后跪在地上见礼的冼紫瑷,沉声说:“这里没有外人,起吧。你身子不好,来人,赐座。”
听到孙儿这样讲,太后娘娘似乎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冼紫瑷,这才瞟了一眼冼紫瑷,她的情形是真的不好,虽然薄施了些脂粉,似乎是想要掩饰脸上的伤痕,却更加的让人怜惜,眼睛微肿,面色苍白,被人责打过的痕迹再明显不过,看样子,关宇鹏确实是下了狠手。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太后娘娘不得不用关心的语气问,毕竟面前这个女人腹中还怀着自己孙儿的骨肉。
冼紫瑷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是怕着,却没有开口。
“还不是因为紫芫这个傻姐姐做了不该做的事,怀上了煜太子的骨肉。”冼紫芫突然平静淡漠的说,语气里听不出责备或者恼怒,只有平淡从容的语气,“回去关府,关宇鹏看出她不对,她不想腹中无辜的孩子出事,不得不说出她与煜太子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关宇鹏知道太后娘娘和煜太子知晓此事,又有些人落在太后娘娘手中,这个时候,只怕紫芫便要来宫里请煜太子去关府替紫芫的姐姐打理后事了。”
煜太子面色一红,这事是他所为,却要冼紫瑷独自面对,关宇鹏是冼紫瑷的夫君,自己的老婆与别人有了孩子,打死也是活该的。说句心里话,煜皇子并不是特别在意冼紫瑷腹中的孩子,却相当在意冼紫瑷是不是好好活着。
太后娘娘也听出冼紫芫听着并无怨言但实则满带嘲讽的言语,眉头一皱想要发火,却看到玄易正淡漠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如今的冼紫芫,是玄王府新一代的玄王妃,玄王妃这三个字,是在大兴王朝和乌蒙国同样通用的称呼。
“是煜儿他不懂事。”太后娘娘勉强的说,“这件事还当从长计议。”
“如何个从长计议法?”冼紫芫却偏偏不肯松口,人倦倦的,看着好像极是不舒服的模样,言语却不肯服软,“姐姐如今等于是被关宇鹏撵出了关家,这消息要是落在寻常百姓口中,姐姐原本是救回了煜太子,却会被人说成是水性杨花的无耻之辈。这事可万万从长计议不得。”
“你想要怎样?”太后娘娘眉头一皱,这个玄王妃可没有之前那个玄王妃那么不理政事,这摆明了是要替冼紫瑷讨个身份地位!
“紫芫要求的很简单。”冼紫芫心平气和的慢慢说,“紫芫只有这一个亲姐姐,如今哥哥和嫂嫂相处和睦,并且嫂嫂有了哥哥的孩子,冼家如今也算是祖上眷顾,但姐姐嫁给关府原本就是皇上的意思,可惜关府一向不喜欢姐姐的出身,让姐姐在关府一直被人看不起,公婆更是不放在眼里,现在为了救回被人有意劫持去大兴王朝的煜太子落下这样的下场,紫芫觉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外乎是夫君疼惜,孩儿孝顺,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若是换了您,您会求些什么,紫芫就想替姐姐求些什么?”
“这是在宫里,不是寻常百姓家。”太后娘娘沉了沉脸,这位新的玄王妃太没规矩了,难不成还要操纵宫里的家事不成。
“紫芫不管,紫芫只知道,如今是姐姐被煜太子占了便宜,这男女之间,紫芫的姐姐再不知道个轻重,也晓得守贞二字的重要,她自打嫁入关府就一向不得关府的喜欢,关夫人更是对她百般的挑剔,关宇鹏在她入门前就已经纳妾生子,根本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中,这已经不把皇家的威严当回事,姐姐却在其中深受其苦,救了煜太子回来,惯怪得罪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暂且不说别的,只皇后娘娘腹中尚未出世就已经被定为太子的龙子,如今再见煜太子归来的皇后娘娘是何其恼恨姐姐,太后娘娘自然是晓得,若是再没有太后娘娘和煜太子的庇护,不仅关府的责罚被休出门姐姐脱不掉,只这性命也是堪虞!”冼紫芫眉头也一皱,一句不让的回答。
太后娘娘心中恼怒,脱口说:“玄王府是一向不过问政事的!”
“是的,这一点紫芫很是清楚,今日紫芫要为姐姐讨个公道,是以着紫芫和姐姐的血浓于水。”冼紫芫语速略微快了些,“太后娘娘不必将事情与玄王府联系在一起,紫芫虽然是玄王爷的女人,但既没有昭告于天下,也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紫芫如今也不过是玄王爷的一个女人,算不得玄王妃三个字的主人,太后娘娘,紫芫只是以紫瑷妹妹的身份来向太后娘娘和煜太子讨个公道,更是为着姐姐腹中尚未出世的小外甥讨个公道!”
太后娘娘恨恨的咽了口气,看向玄易。
玄易微微一笑,轻缓的说:“这事与玄王府没有丝毫的关系,不过,本人到是一向护短,这是本王爷女人的私事,本王爷出面,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和疼惜自己的女人,不必与玄王府联系在一起。”
“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外面传来太监公公尖细的声音。
“来得还真是快!”太后娘娘面色一沉,“这个女人真是惟恐有人夺了她腹中孩子的天下,呸,哀家的儿子还活着,她到为她的儿子筹划起来!”
太后娘娘的话还未落,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