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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石连续重击之下,雁门郡的城门突然大开。
李敛带着一众天策府将士,直冲匈奴联军最守卫深严的中军之地。没法子,谁叫呼韩邪把抛石机置于自己身后,逼得李敛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他带着天策府将士直接冲往敌军,手上的长枪纷纷往敌军身上招呼,对方又岂会站着不动的等死,自然也握紧手上的大刀还击。
李敛手握火龙沥泉,挥臂高呼: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这几年天策府内设的课堂可不是白上的,背后的天策众将士都很明白这仗是为大周亿万生民而打,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冲锋,只许胜不许败。
此时被他们心中的偶像这么一吼,纷纷举枪吼道:虽远必诛!虽远必诛!士气激昂得无以复加。
王,领头的正是李敛。手下回禀。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呼韩邪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传令下去,包围周军,不要让他们冲出去。
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和冲刺力,要是缺乏足够的距离加速的话,那么就只得任人鱼肉。
李敛何等的眼利,一看到匈奴联军人马的调动,就知道是想要围死自己等人,连忙大喊一声:布卫公折冲阵!
经李敛估算,在战场上,一名天策将士,可以干掉至少五名匈奴联军士兵。如果是结阵的天策队伍,更可以解决十倍多于自己的敌人。
相传卫公折冲阵为唐朝卫公李靖南征时所创,集多种军阵之大成,尤擅攻击,有击奇、兵诈、棋弈、战定四法,可以循环往复,以变制敌。
天策将士日夜操练之下早已经对此阵熟稔得如指臂使,很快就找到各自的位置,阵成之后,有一股莫明的气场冥冥之中笼罩着众人,把所有人的力量、速度、反应等都加强了。
疾如风!
两万天策铁骑紧紧跟在李敛身后,以李敛为阵眼,冉封和林寒为两翼,正面突破匈奴联军的包围。
好不容易突围出去后,只听李敛吼道:奔射!
两万天策铁骑便跟着前头的李敛,压向一边调转了马身,纷纷向那百余步左右的白狼大纛发箭。射了数箭,只见象征呼韩邪的白狼大纛下立时被匈奴兵士竖起大盾,重重保护起来。
相反,匈奴联军都不甘后人的还射过来。
李敛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何曾用过头盔?匈奴联军这点弓箭哪里被他放在眼里!战场上刀剑没眼,可不管什么身份尊贵的。那箭矢是不长眼的,尤其是流矢。若非有盖世勇武,自恃天下无双,又有谁敢不用头盔!
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落,只见冲在最前面的他右手火龙沥泉,左手拔出腰间的湛卢剑,磕飞愈来愈多的长箭。
呼韩邪见得李敛在自家兵士之中左冲右杀,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敏何查!大军由你指挥!他眼中闪过一丝炙热。
虽然十年前,李敛勉强胜了他一次,但呼韩邪认为那次有他轻敌的原因,加上功法未成。现在他认为他即使比不上李敛,但也足以拖延他一时,让手下将士有时间围堵上来,趁机活捉李敛!
贾敛!就让我来会一会你!百步之距,对呼韩邪的爱驹──白蹄乌来说只是个瞬间。
呼韩邪知道李敛生有神力,不敢大意,双手握紧虎头湛金枪,借着这股冲力顺势一突。
来的正好,李敛长枪挥舞,同样朝呼韩邪扫去。
铮!金铁交鸣之声彻响整个战场。
呼韩邪只觉双手一麻,但凭着借白蹄乌之力还是跟李敛打了一个平手的局面。
贾敛!我素来最爱惜人才,十年前我许诺你入我大匈奴后,就封你为我大匈奴的左贤王!十年后,我亦是同一句──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大匈奴,我不单止封你为大匈奴的左贤王,整个草原之中的第二把交椅都给你!不知道是打着攻心之计,还是贼心不死,呼韩邪嘴上劝说着。
呸!凭你都想本帅奉你为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一如当年,李敛依旧毫不迟疑地拒绝。
铮!又一下兵器交错之声。
呼韩邪喘了一口气,发狠话:你以为你今天出了雁门,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去吗!?
纵然呼韩邪派出不少兵力到别处,但在场匈奴联军能战之兵仲余八十五万,只要他们全部阻隔在李敛的回城之路上,李敛是断断冲不过去的。
要死的终归要死,要活的,还是活下来!
我会活着回去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沉静剔透的身影,李敛攥紧了手中的火龙沥泉。
一阵风起,李敛便朝呼韩邪直扑过去,呼韩邪也朝着李敛冲杀过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六韩拔陵()
冥顽不灵!呼韩邪一声冷哼;猛地架开火龙沥泉;手中虎头湛金枪如毒蛇般刺向李敛的心口要害。
李敛欲要扬手格挡;却不妨一旁倏地伸出一把厚背大刀,大刀阔斧的斩向自己;就要把自己拦腰截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李敛反应极快地一下子后仰躺在奔宵的背上;躲过呼韩邪的虎头湛金枪;双手紧握火龙沥泉;把面前的那把厚背大刀硬生生磕开。胯下的奔宵心有灵犀;扬起后蹄;对身边刚刚加入战局的战马就是一下;再猛一加力,冲出两将的包围之内。
与李敛的对决被人横插一刀打断了,呼韩邪心下不悦的瞧向来人。
王,破六韩拔陵大人已经准备就绪,他命我来向您请示命令。乌里滚掩去双眼的一丝爱慕之意,恭敬的道。他知道王不喜欢自己,自己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而且;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亲近王,即使只是假的,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不应该再奢求其他;但是;看到王这么看重李敛这个周朝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着压制不住的嫉妒之意。所以;才会忍不住出手,想要趁机致李敛于死地。
一听到破六韩拔陵这个名字,呼韩邪不悦的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如果说敏何查是呼韩邪最信任的兄弟,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呼韩邪最得力的手下。在匈奴大帐的排位里面,敏何查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位,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位。即使是呼韩邪近日最爱重的新宠──乌里滚都只得屈居第三位。
在草原上很多人的心中:破六韩拔陵大人是个潇洒又厉害的人;
但在稍为对他真人有一点了解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天生的风流种;
在熟悉他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心狠手黑,绝对不能惹的人。
不过,无论其他人如何看他,论练兵技巧,破六韩拔陵是整个草原上最首屈一指的大家。从古至今,所谓的强军无不是拥有令行禁止的特性,然后能扛得住巨大的伤亡,不会溃散开去,只会奋战不懈。而破六韩拔陵麾下的狼牙军虽然人数不过三千,但却是草原上公认的这样一支强军。从另一方面说起来,射雕军和狼牙军乃是呼韩邪东征西讨最大的底气。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拔陵随时准备动手吧!呼韩邪舔舔嘴唇,志在必得似的紧盯着李敛。
说罢,他双腿轻挟白蹄乌,再次冲往李敛身边。
是乌里滚既是顺从,又是失落的道。
呼韩邪和李敛可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两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然而,不多久,李敛察觉到自己和呼韩邪的交手,导致身后的天策将士有陷入缠斗的危机时,他连忙硬吃了呼韩邪注满内力的一枪,喉头一甜,却是受了内伤。
他强行压下不适感,轻喝一声:裂苍穹!重重紧逼之下,逼得呼韩邪不得不后退。
逼退呼韩邪后,李敛长啸一声,领着天策府的将士们重新冲杀出去。
他这次出城的目标可不是为了跟呼韩邪一决高下,虽然可以趁机斩杀敌酋,但是费时不在说,而且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成功机会不大,周遭那几十万匈奴士兵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戳死他们家的大单于的。
从侧面冲出绕圈至那三十台简陋抛石车,把一罐罐盛满猛火油的瓷罐砸去抛石车上,油水四溅,气味呛人得很。
点火。李敛下令。
冉封咬牙切齿的道:烧死这些狗娘养的!
天策将士们把燃烧的火把扔到抛石车上,霎时间,轰的一声,整座抛石车炸出漫天焰火。
有的走避不及的匈奴联军士兵顿时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挣扎呼号,很快就倒在地上,尸体仍在燃烧,空气中弥漫了令人呕吐的烧焦怪味。
啊啊啊──有不少机灵的匈奴联军士兵在地上打滚,想要把身上的火焰扑灭,但却只是把身上的火油均匀的沾满了身上每一个角落,彻彻底底的化作一个人形火炬。
其他匈奴联军士兵连忙退避三舍,虽说他们也见过火油,但却没有见识过有如此威力的火油,彷佛根本无法熄灭似的。
虽然攻城利器抛石车被毁了,自家士兵也伤亡不少,但呼韩邪却笑了。
刚才那一波已经是差不多把附近所有能搜集得到的巨石都投入攻城里面了,可以说是那三十台抛石车在完成第一、二波的任务之后,只余下一个任务──充当鱼饵。
没错!抛石车不过是用来引周军出来的局,想不到居然引到李敛这条大鱼。
呼韩邪派四十万士兵或攻城,或站在大军与雁门郡之间的位置,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拦雁门派援军支援李敛等人。而余下来的四十多万士兵则随他一同围剿李敛和十万天策将士。
蚁多咬死象,何况人乎!?
在人海战术之下,不断有天策将士脱队或被杀,情况凶险。
雁门城内众人有见及此,皆是心急如焚。
贺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快派人出城接应元帅!李明珠神色凝重的道。
唉!元帅这是真的是托大了!我们这次可不是对上那些一盘散沙、胆小如鼠的夷人和倭人!他只带十万人马就敢往对方八十万将士阵营里冲,真是神武将军冯唐轻抚长须,叹息的道。
众人脸容一抽,怪异的瞧着他。
要不是在座的各位都深知冯唐是个耿直的,恐怕会第一时间揍死这个马后炮、说风凉话的贱人了。
冯子芝目光冰冷地的瞄了瞄这位出了三服的堂叔一眼。
贺齐注意到这一幕,连忙咳了咳。
冯子芝收回视线,默默地在心里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贺齐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下令道:都闭嘴!左军将军赵锋、平北将军英靳、建节将军贺诚、翼卫将军贺信听令!
末将在!四人出列抱拳。
事不宜迟,你等四人立即率三万兵马出城接应元帅。李敛不在,贺齐身为副帅,完全可以暂掌统军之权,调派手下兵马。
明威将军,你带领天弓营将士在城头放箭,掩护将士出城。
末将遵命!就在五位将军语罢,转身就要离开整军之际。
咱家也去。
贺齐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冯子芝是东厂厂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四十五万大军的监军,却不是上阵杀敌的沙场将士,而且
他瞄一瞄冯子芝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子,心里不住地摇头。
说句不怕得罪冯子芝的真话,在场将军们的身板子谁不比冯子芝厚实两个圈儿,就连唯一的女将李明珠看上去都比冯子芝健康不少。
就在贺齐心里默默地鄙视冯子芝这小身板的弱鸡时,冯子芝径自走下城头,抛下一句:咱家只是通知你,不是向你请示。
贺齐被这一句硬生生的呛了一下。
一直以来,冯子芝和李敛一样十分敬重贺齐,待贺齐向来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没有半分僭越。
但见此刻冯子芝的表情阴沉,薄唇紧抿,眸中一片风雨欲来之势,贺齐也就只能轻叹一声,随他吧!
贺齐没有半分不悦,他很理解冯子芝现在的心情,加上他总不能派人关着冯子芝不准他出屋的,只好再三嘱咐道:你等一定要保护好监军,若是监军出事,你等都不用回来了!
没有理会贺齐如何警告属下和一双儿子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冯子芝步伐急速地走下城头,身上的袍子在半空中翻飞。
咳整装备马!语气低沉冰冷,像是挟带着无数冰渣子似的。
是。见得自家厂公脸色不对劲,番子不敢多言,埋头一路小跑离去。
堂堂东厂厂公随军出征,东厂最精锐最能打的番子自然随军而行,这些番子就是──暗士。暗士经过冯子芝的精挑细选,学习的都是冯子芝从皇宫武库里费尽心思选出来的辟邪宝典,冯子芝更是不惜工本给他们准备药浴、药汤等。他们不单止精通暗杀技,就连一对一的正面作战能力都丝毫不差。
李敛曾说过,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