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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系统好像送些什么玩意给他的,他今晚得把那些东西全都翻出来,好好地准备一下。
冠礼是大事,比春节更重要。冠礼人一生只有一次,春节则每年都有。
才刚过了初一,荣国府,不!是贾家上下便开始忙了。作为贾家族长贾代化兴奋得直搓手,皇上亲自下旨给小侄子安排冠礼,这样的荣耀在大周可是头一桩!如此天大的荣耀,必须记在家谱上,将来流传百世子孙。幸好,他早就知道这小侄子不凡,一直待他不薄。
想到这里,贾代化瞧了瞧对面的史氏,暗地摇摇头。
这小侄子什么都好,偏生就有一个拖后腿的娘、偏心眼的爹、没用的大兄和心胸狭窄的二兄!一整家都不是好的!
贾代化心里羡慕的想:小侄子这种靠山强大、自己又有能力站得住的,要是是我家的儿子,我一定会尽全力捧他上位,死后也一定会把所有东西都传给他!这为什么就不是我家的儿子呢!!各种心痛捶胸不提。
他此时正与贾代善、史氏、贾敬在商量要往王翊府上送什么礼物和冠礼当日的安排,虽然是周文帝下旨、王翊自己争取要替贾敛行冠礼的,但他们都总得感谢王翊的施以援手。
贾代善道:王学士是帝师,有什么好物未见过?备上一份厚礼便是了。
贾代化点头应可,他的重点也不是这个,最主要的是当日该怎么办?
我让敬儿去打听过了。行冠的时候,受冠者之父、大宾及受冠者都穿礼服。而且,在行礼的时候另有一番功夫要做的。贾敬不比贾政那读书种子,他是从童生试一步一步考出来的举人,是真正的读书人。目前正全力备战恩科,想要一举考上进士。
过不了会试就考不上殿试,当不成进士也只是个举人而已。对平常人家而言,成为举人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可以免税免劳役,运气好还能谋个小吏的差事,家里有关系的说不定还能谋上一个偏远小县的县令当当。
然而,对于勋贵子弟来说,举人又算什么!皓首穷经、劳心劳力了几十年,最后才当个下等小吏,一年的俸禄还不够他们吃一顿饭,还要听那些身份不知道低自己多少的小官差遣,简直就是耻辱!!要不是因为此次事关重大,贾代化也不会把贾敬从府里扯出来。
是的,叔父叔母。在冠礼之中,冠者的父母、叔父、叔母姑、兄长、姊嫂坐的位置是有讲究的。这个相信王学士届时会有人安排。贾敬恭谨的道。
既然会有人安排,那还用得着商量些什么?史氏本来就不待见那孽子,现在见他一个小小的冠礼劳师动众,这是连她政儿也没有的待遇,就更是不悦。
在新年晚宴的时候,张氏竟然坐在她的上首,那些一直眼高过顶的将军夫人都围着她说话。这还不算!四妃之一的惠妃娘娘和明珠郡主竟然屡屡跟张氏亲善,把她视若无睹。张氏也不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内,不好说在惠妃娘娘面前替她说好话,就连在那些将军夫人面前也不提及她半句,让她把这个大好开拓人脉的机会眼睁睁地丢了!
贾代善斥道:妇道人家懂些什么!?敬儿会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宁国府是贾家嫡枝,贾敬不单只是宁国府的继承人,还是贾家的下一任族长,身份尊贵得很,岂是史氏这个堂叔母可以随意摆脸色看的!
史氏才惊觉自己居然这么不小心,连忙闭上嘴巴。
咳!贾敬是小辈,不好指责史氏,只得把球推给自家亲爹。
贾代化是族长,他可不怕史氏这妇人,如果今日之事不是牵涉贾敛,妇道人家凭什么跟他坐在一桌商议外事。
我也不赘言了。对于敛儿,你们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说个章程出来吧!总不能看着贾敛这明显前程无量的孩子硬生生与贾家生份了!
贾代善讪笑道:大兄你这是什么话?敛儿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
少跟我来那些虚的!你糊涂啊!!贾代化可不受他这套,论年纪、论身份,他完全有资格斥责贾代善。
你啊!心里摆不正大秤砣,全偏向老二了!整天都说老二好,老二是个读书种子!我呸!真的只是个种子!连童生都没有考上一个!赦儿是你的长子,你的继承人!你因为太子和十皇子而放弃他,我明白但不能接受!你我两府的爵位是从何而来的?不是阿谀谄媚得来,是祖先一刀一枪拚回来的!!赦儿受伤,错的是公孙家!是温家!你怕个毛啊!敛儿这孩子有情有义,他替兄长出头这事做得再过份也没人能说他一个错字!但你呢!偏听偏信!不敢出头!放弃了赦儿,还要把敛儿推出去!你武人的气节都去哪了!!??你怎样做人父亲的!!!??
远事不提!单说前晚在殿上,九皇子弹劾敛儿,你不帮忙说话也算了!居然还把敛儿推出去!?连赦儿也知道要维护弟弟!你这做父亲的真的偏心眼到狗肚子里去了!你难道就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吗?送了数车金银财货入荣国府后门!荣国府后门啊!!你以为推敛儿推出去就可以保全你自己吗!?王学士骂得对!你糊涂啊!!那晚贾代化身体不适,没有进宫去,但一天的时间已经够让那些交好的人家来告知他这消息。
畅快淋漓地痛斥了贾代善一番后,贾代化才算是勉强地出了一口郁气。
贾代化都不指望贾代善有什么好意见了,直接的道:表字呢?你替敛儿想好了表字了没有?如果有,就马上得跟王学士商议。冠者父母若有意给孩子取字,得先与正宾商议,倾听其意见后加以确定,然后在正式举礼时由正宾亲自授予冠者,此程序古礼称为字冠者。
第六十八章 冠礼的前一天()
父皇对这姓贾的简直比对我们这些亲儿子还好!李天瑛忿忿不平的道。
李天瑾苦笑。
李天瑛心里酸水直冒;一个小小的冠礼所用不单只全由内务府筹备;还下旨让老七代为前往观礼。听说还从内库里翻出了不少好东西;等着明天冠礼再一并赏赐下去呢!
他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腰板一直;凑前小心翼翼的道:八哥、九哥;你说这贾敛该不会是父皇在外面的
胡说八道!李天瑾立马斥责道;这种事情岂可胡言乱语!
嘁!不说就不说。九哥;平时说起那贾家小子的事;你不是最兴起的吗?今天怎生这么安静呢?李天瑛讪讪地躬下身子;躺在椅上。
作为八、九、十的中心人物;今天李天琅的表现真的不太对劲;除了一开始招呼两个兄弟外,一直都捧着茶盏默不作声的,好像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九哥,九哥!叫了两声李天琅都没有反应,李天瑛就直接上手了。
被他大力摇了两下后,李天琅才眨眨眼睛,迷茫地看向自家弟弟;怎么了?
哟!九哥你可别吓我啊!喊了你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
李天瑾较李天瑛稳重,也靠谱一些,他摸摸李天琅的额头;关心的问:九弟可是身子不适;不若唤太医前来诊脉可好?
李天琅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八哥;我没事的。不过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无什大碍的。
那好吧!李天瑾也不勉强,新年请太医着实是意头不好,而且父皇也不喜欢大过年的有人请太医吃药,今晚还有宫宴,趁有时间,你快点去床上憩息一下吧!八哥也不阻你休息,差不多时间再来叫你。如果之后真的仍然不舒服的话,八哥找个宫外的大夫替你瞧瞧,身子要紧。除了对外臣命妇的外朝宴外,还会举办家宴,让周文帝、一众皇子公主及众多妃嫔聚首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说罢,李天瑾就扯着还叫嚣要与九哥一起睡的李天瑛离开了李天琅的住处。
呼待得二人远去后,李天琅走进内室,躺在床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那晚宫宴,他弹劾贾敛不成,还要亏上一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千里马,新仇旧恨之下,任八哥和十弟如何劝解也仍是闷闷不乐。
他可是堂堂大周九皇子!就算不看在身份的份上,大家自幼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这臭小子就不能让让他吗?从小到大,他竟然没有一次胜过这臭小子的!不论是比文、斗武,堂堂正正还是背后耍阴招的,他居然连一次都没有羸过!!简直是耻辱!!!
他就想赢一次都不行吗?即使是太子也要给他这幼弟三分面子!也就他九皇子宽大为怀,顾念着从小长大的情份,换着旁人敢像这小子一样,他早就派人把他活活打死了!
这臭小子的真的一点都不感恩的!对那个卑微的阉人比对他还要好上百倍!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想要把这臭小子弄死,他会只是让人抛出这些轻飘飘、小儿科的证据吗?他不就是想让这臭小子向他低头一次!
当时候,李天琅三杯喝下肚,越想越觉得自己满肚子委屈,委屈得倾尽三江之水也不能平复,只想撩起袖子把贾敛揍得桃花满脸开,好宣泄郁气。见得贾敛在宴会刚结束就神色匆匆地离开,趁李天瑾与文官相谈甚欢、李天瑛跟长兴侯温恢共叙舅甥情的时候,他就静悄悄地从背后跟上,想要乘机下黑手。
瞧见明珠郡主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大侄女用鞭子偷袭贾敛,李天琅心里一紧。见得贾敛避过了,他才松了一口气。之后,明珠上演一场痴心女子薄幸郎的戏码,注视到贾敛板着脸实则困窘、无奈得很的样子,李天琅看得津津有味,不住地在心里狂笑,恨不得叫上八哥十弟一起来欣赏。
看完这出戏码,李天琅的郁气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了,但盯到贾敛竟然往西北角的方向走去,他的好奇心又来了。
之后
李天琅用手背捂住眼睛,眼底神色渐渐变得黑沉。
他们他们居然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琅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向父皇告发,也不是以此为把柄拿捏贾敛与冯子芝二人,反而是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的。
那晚贾敛的说话,仿佛仍在他耳边回响似的:我喜欢你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这这究竟是在开什么玩笑!!李天琅下意识忽略心中的那点不舒服,纠结地一下子把被子盖上头。
按照冠礼的规矩,受冠者需要在祠堂斋戒沐浴三天,不吃荤、不喝酒、减少娱乐活动、整洁身心,以示虔诚。
基于王翊想要分割贾敛和贾家的关系,自然都不会叫他回去贾家的宗祠斋戒沐浴,就让王伯备下一间厢房让贾敛面壁静心就是了。
可是,东都之狼即使是狼崽子也是食肉动物,更不要说是已经长成的半大头狼了。现在叫狼改行吃草,也太强狼所难了。
咕咕咕咕咕!纵然东都之狼愿意一时压抑自己的天性,改行吃草,但草终究是不能让其饱腹。
然而,贾敛就算是想要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偷偷地溜到文华殿大学士府的小厨房开荤也是不行的。因为早预料到劣徒这行动的王翊,已经吩咐了历经王家三代的大管家──王伯把厢房的门窗全都封得死死的,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到进去。
咔嗒!房门上的铜制鱼锁被打开,只见王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一个红木食盒走进来。
师父!贾敛双眼放光地看向王翊手上的食盒。
王翊脸上不显,心里暗笑,打开食盒,里面俨然是两只烤得外焦里嫩的鸡腿。
饿了吗?吃吧!
贾敛眼睛冒出幽幽绿光,也不客气,抓起一只鸡腿就使劲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油光。
他一边吃,一边心花怒放的道:师父果然最疼我的了。丝毫不记得是谁把自己关进厢房,不准下人送荤菜的。
王翊平和的道:又没有人跟你抢,吃慢点。
嗯嗯。两天没吃肉,差点都要忘了肉是什么味道的了。
不知不觉都这么多年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都要长成大人了。
贾敛扔掉那根被嚼得只剩下骨架的鸡骨头,又捧起另一只鸡腿啃起来,露出一个不改英俊,在王翊眼中却是傻气四溢的笑容,示意自己专心地听讲。
王翊嫌弃地斜视着这个傻徒弟,手却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仔细地替贾敛把脸上沾上油积的地方都抹得干干净净。
你啊!十一年前才这么小小的一个皮猴子。他用手在椅子旁边比了一个高度。
王翊轻吁了一口,转眼间,也到了上阵杀敌、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你刚拜入门的时候,为师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你,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误了你。你不喜欢读书,坐不住,就经常被王伯打手心,小手被打得红肿。你喜欢习武练枪,一练就几个时辰,叫也叫不停。认准了一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