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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替我更衣。贾敛可以自己脱下身上的秦风套,但他偏不,就是要冯子芝,要他的爱人,要他的郎君替他脱下。
冯子芝不得不睁开双眼,迟疑了一会儿后,就替他慢慢的脱下盔甲。
贾敛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冯子芝,目光灼灼,配合着冯子芝的动作,缓慢的一点点卸下盔甲,只余下里衣,露出他健硕的身材。
冯子芝还记得他平日穿着劲装时所显露的肌肉轮廓和呼吸的起伏,不由得期待更深,一种悸动在心口蔓延。
贾敛在卸去盔甲后,不待冯子芝动手,就自己褪去里衣。
正当冯子芝满脸通红,屏住呼吸准备细看却楞住了。
他微微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他身上纵横的疤痕,有的深长及骨,有的浅显刁钻。
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将军微微眯起眼睛,拥着爱人低声的安慰。
怎会不痛?冯子芝记得自己当初被鞭打时,身上那切肤之痛简直是不堪回首,而贾敛身上的疤痕更是比他的更多,比他的更深。
冯子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把贾敛推倒在床上,自己半跪在贾敛身上,细细地亲吻每一道疤痕,恨不得把所有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着爱人虔诚地亲吻着自己的身躯,贾敛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最终忍不住的翻身而上。
第八十九章 年()
于熙安四十一年六月十六日;授以册、宝;立皇七子李天玠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大典告成;洪恩宜霈;所有合行事宜;开列于后。于戏。主器得人;益笃灵长之祜。纶音式涣;用昭浩荡之仁。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在戴权刚宣读了正式册立秦王李天玠为储君的圣旨后;他水也没有喝一口;就掏出另一道圣旨,大声朗读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十四登基,今已有四十一年有子天玠,业履昭茂,早闻睿哲,幼观诗、礼;有牧民之心今禅位于此,众卿以后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一张不大的圣旨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两千字了;内容大约是周文帝夸耀一下自己即位以来的功德;然后随便找个年事已高的借口传位给李天玠;随便也夸了夸李天玠的能力。
相信李天玠已经打破了古今中外、历朝历代之中太子升级为皇帝时间最短的一位;不过是短短盏茶的时间。要是汉武帝当年都能这样爽快的话,刘据也不用做了32年太子之余,在巫蛊之乱中被江充迫害,举兵反抗,兵败逃亡,后来还自杀身亡。
自此,熙安四十一年六月十六日,周文帝宣布退位为太上皇,皇太子李天玠继位,史称周和帝。周和帝下诏,改年号为景和,大赦天下。
和者,推贤让能,号令悦民,敦睦九族,温厚无苛。
冯子芝既然说了要提携妹夫,就真的是提携妹夫,这可不是说笑的。他在李天玠即位之前,就向其引见林如海。林如海的探花郎出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相貌清俊,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加之又在翰林院和御史台下过苦功,又得到冯子芝事先提示,自然顺顺利利就博得李天玠的赏识。冯子芝在一旁不时插上一言半语的,终于令李天玠决定举荐林如海接任御史台大夫一职。
即将接任皇位的李天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只要不是提出太过没有建设性之余还有损江山社稷的意见,他所有的提案一般都会被群臣接纳。毕竟没有人会想提前得罪自己数日之后,手掌生杀大权的顶头上司。纵然林如海年轻了一点,但这正正就说明了太子重视英材,不拘一架,甚至勇于提拔年轻人,这是大大的好事,不少不要脸的文官交口称赞。
要知道林如海出身科举,座师是前任礼部尚书文怀远,又是实实在在捱过翰林院的正经士人,群臣完全能够接受他。而且,说不定这年轻人就是太子的心腹呢!太子要提拔心腹,他们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平白惹人嫌!
过了两年,见周和帝把林如海派往扬州任巡盐御史,郡臣更是肯定心里的想法──这林如海一定是皇上的心腹!
而贾代善在李天玠继位的前一天正式在荣国公府内与世长辞。
病情一直缠绵反复的贾代化认为是自己没有及时为贾代善延请太医之故,才会害死了堂弟的。在听到消息后心思郁结不畅之下,病情加重,过不了几个月也跟着一起去了。
原本预料会南下攻打边郡,大举入侵大周的匈奴人却无甚动静。
对此,太上皇表示很不高兴,你们匈奴人做事果然不给力!
按东厂在草原上的探子所探听到的消息,在早前太上皇病重的同一时间,匈奴大单于伊稚斜也病了,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重病,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伊稚斜的病来得匆匆,还未来得及跟两个不在身边的儿子交代谁是下一任的大单于就毙了。这下好了!新任大单于的人选未定,最接近大单于之位的两头头狼就开始各种明争暗斗起来。
对于匈奴人来讲,东方比西方更尊贵。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大单于每天祭拜东方出升的太阳,东方比西方要神圣。除大单于以外,统治地位最尊贵的左贤王被分封在匈奴单于庭的东方,其后是右贤王如此类推,左而东的布局体现了匈奴统治地位的高低。
按理伊稚斜死后,该由伊稚斜的长子、左贤王延术继承大单于之位。然而,伊稚斜的幼子、延术的弟弟、右贤王呼韩邪表示不服。
左贤王延术虽贵为左贤王又是长子,却比不得呼韩邪乃颛渠阏氏所出,兵权马壮,在族人中间素有撑犁孤涂(长生天的儿子)的美名。而且,呼韩邪是近三百年来唯一修成虬龙诀的匈奴人,在匈奴祖庭里可是有不少资历老的族老、祭司也站在他身后支持着他的。加上,呼韩邪锐意进取,也是匈奴年青一辈崇拜的对象,随时都能登高一呼百应。
但左贤王延术靠着四十多年经营的地盘和势力,加上一些拥有并同利益的盟友,都不是呼韩邪能轻易解决的。另外,虽然呼韩邪做得隐蔽,但是右日逐王董木合这头老狐狸突然摆明车马由中立转为支持他,其后在战场上被周朝人俘虏,偌大的势力虽然没有被呼韩邪直接吞并,但明显新上任的乌里滚就是呼韩邪的人。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呼韩邪是不是用了些什么手段威迫董木合投靠他,然后因为呼韩邪看这董木合不与他一心,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借刀杀人,顺势接手董木合的地盘。
这样不得不让其他有一大家子族人、地盘的匈奴部落首领犹豫了。纵然左贤王延术心性是狭窄一点,比不上右贤王呼韩邪的英明勇武,但至少不会在背后偷偷摸摸吞了别人的地盘。于是,众人部落首领表面中立,暗地里却给了左贤王延术不少的帮助。
如此一来,左贤王延术和右贤王呼韩邪一时间竟打了个平手。两人忙着争抢大单于之位,根本没有空闲南下。只是,可想而知,一旦他们之间分出了胜负,胜利者绝对会选择带兵南下攻打大周,以定威望的同时,把内部的压力转嫁至大周。
不过,有冯子芝不断派人全天候无间断的挑拨匈奴各部落之间的关系,匈奴选出新的大单于,然后顺势南下攻打大周一事,想来也不是短短这一两年之内能做到。
在大赦天下后一个月,小张氏半夜发动,诞下了一个三斤二两重的女婴。起名的时候,不忿自己只成为一个从六品小官妻子、什么都没有捞到的王氏作妖了。她试图取得史氏的支持,把大房嫡女的名字起为迎春,美其名迎春接福,好意头。史氏刚死了丈夫,心情闷闷不乐的,高兴于孙女出生的她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听,而且又有福气。她这些上了年纪,见了生死的老婆子就相信这些,于是就随口一句征询了贾赦的意见,就要把大房嫡女的名字命为迎春,却被贾敛当场否决。
元春?迎春?这是想要贬低大房的嫡女,抬高自家女儿的身份吗?贾敛二话不说就替刚出生的亲侄女儿起了个名字,单名一个──珊。
贾敛只觉得自己这位二嫂真是糊涂了,明明之前还知道要讨好他,现在跟老二混多了,却是越发的不成样子。
史氏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被王氏利用了自己的一片爱孙之情,还差点让本来就已经与自己不亲近的长子和幼子误会自己,不由得大怒!近年来,贾敏不住地劝史氏莫要与贾赦和贾敛生份。原本史氏是听不入耳的,但气死了丈夫后,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宽容度也变高了。加之恶婆婆张氏也死了好几年了,夫死从子,史氏也有心与两个儿子亲近一些,怎由得王氏这样从中作梗呢!
由于史氏还健在,所以贾家一如贾赦上辈子般,是没有分家的。
古代家庭中,婆婆对儿媳的态度是对媳妇的家庭地位有决定性作用的。史氏表现出自己不喜欢王氏,下人们就敢动心思架空她,哪怕她是有品级的从六品安人。尤其是荣国公不是荣恩伯府的下人们最是会看天色,于是荣恩伯府的风向渐渐变了,惹得王氏暗自大怒、叫苦不已
贾赦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婴,看着自家夫人满身散发着浓浓母爱的光辉,脸上堆满了傻笑,并下定决心,孩子教育从娃娃捉起!这辈子绝对不能让迎春珊儿如前世般懦弱怕事,成了二木头,自己也绝不会把她许给孙绍祖那种中山狼!
而小贾瑚则趴在床边,十分好奇地戳戳妹妹的脸额。
这么丑的娃娃真的是他妹妹来的吗?真丑!
仿佛心里的想法被小贾珊听到似的,只见小贾珊的小手一把捉住小贾瑚的手指,不准他再胡来。
贾瑚、贾珊,这两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亲兄妹吧!
而可怜被排挤的小贾琏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稀罕也不需要。他在小贾珊刚出生后不久,就被贾赦正式开祠堂,在新任贾氏族长贾珍(前任族长贾敬已经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担子,一心一意在道观里练药修仙,表示木有兴趣参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事情)和众多族老的见证下,正式过继了给贾敛,身份由荣恩伯的嫡次子一变,成为有实权的从三品冠军将军唯一的儿子,连姓氏都改了,成了李琏。
李小琏小时候很疑惑:为什么别人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而他除了一个父亲外,还有一个爹爹和一个小爹爹呢?而且父亲当着旁人的面前不能叫父亲,只能叫大伯父、大老爷。大伯父、大老爷是什么来的?能吃吗?
迷糊的李小琏呆萌地歪头,含着小手指,蹬蹬蹬的跑去找自己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小爹爹。
小爹爹笑得一脸温柔的抱着自己,细心地解释起来。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李小琏仍然很努力地记住小爹爹的一字一句。然而,当爹爹回府后就毫不留情地把他从小爹爹的怀里掀出来,抛给一旁的亲兵叔叔。李小琏只得苦着脸的,在亲兵叔叔的监督下,走到太阳底下扎马步。
随着年纪渐长,李小琏开始理解小爹爹的说话,并知道爹爹和小爹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令人吃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手握兵权,深受太上皇和皇上器重的冠军将军。
执掌东厂,深得皇家信任的东厂厂督兼司礼监掌印太监。
这个组合简直要人命!
但无论如何,一如小爹爹所说:爹爹始终是他的爹爹,小爹爹也始终是他的小爹爹,这不会改变什么。
李小琏这些年来被冯子芝爱若亲子的养大,虽然继承了李敛或应该说是贾赦(毕竟是亲爹)的不好诗书,但冯子芝对他的学习抓得极严,寒窗苦读十数载,总算是学有所成,甚至青出于蓝在书卷经义方面超过他爹爹李敛和父亲贾赦。
十四岁那年更是下场,不声不响地就考了个乡试头名回来,跌碎了一地眼镜。不少落榜的秀才纷纷抗议有黑幕,是负责评卷的考官想要讨好李敛才把解元之位给了李琏。他们群情激愤地围绕着衙门,讨要一个交代。然而,当东厂派人传出消息──本年乡试解院李琏的授业恩师乃司礼监掌班太监冯太监。
消息一传出,原本半数认为有黑幕的秀材全部大打退堂鼓。
冯子芝在太上皇传位的那一年正式接过戴权的棒子,正式成为东厂厂公和坐上有内相之称的司礼监掌班太监一位。
时年,新帝上任,加开恩科。会试期间,周和帝取笑司礼监太监冯子芝,虽曾受诸多大儒的教诲,考试却未必比得上殿内的举子。
冯子芝是正经八百的内书堂出身。内书堂由皇帝指派诸多学富五车的学士教学。不少翰林院状元出身的翰林甚至殿阁大学士都曾任讲官,可以算得上是冯子芝的老师。
对于顶头上司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