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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起嘴角,笑的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我会让你快乐,比谢恒给你的还要多……”
潮湿的触感让苗蕊惊醒,混乱的思绪也回归现实,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的手被禁锢在身后,紧贴着粗糙的树干,白皙的脸颊、脖颈上都是湿乎乎的口水。她死咬着对方,麻布衣服上早已血迹斑斑,可他像没有痛感一样,根本就没有反应。
胸前感到一股凉意,柔软已经暴露在男人眼前。突然,他像个贪婪的怪兽瞪大了双眸,带着嘴角的口水扑了过来。
苗蕊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真会有想死的冲动。她还曾嘲笑过那些轻视生命的人,看来,她只是未曾感到过真正的绝望。
白色的纱裙被斯的粉碎,还有些零碎的布条挂在身上,被风吹得来回摇摆,更显孤零凄凉。
这是她最好的一条裙子。
男人沉浸在欲wang忘里无法自拔,大手继续向下游走。苗蕊的眸子瞪的很大,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扭着身子,再次反抗。
一个硬硬的东西胳着她,她猛然想到包里的东西。
苗蕊咬着牙,鼓足了全部力气把手从背后抽出,整个手背都血肉模糊,他没有时间痛,快速从包里取出。
当男人反应过来时,苗蕊已经一刀扎在了他的左肩上。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苗蕊的脸上。
此时,苗蕊反倒是不怕了。
她见男人捂住伤口,一脸的不解和伤痛,又跌跌撞撞走了过来,苗蕊不假思索的再次朝他的小腹刺了一刀。
鲜血像个小喷泉般一股股涌了出来,直到男人轰然倒地,苗蕊都没有听清他嘴一张一合的是在说什么。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滴血的刀子。
她看向远处,笑了。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牛仔裤,俊朗的面孔,焦急的眼神,一切仍然是那么美好……
第十九章探视()
谢恒喘着粗气跑了过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滚落,他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苗蕊冷笑,他是该惊讶,因为事情没按照他的剧本发展下去,接下来他又该如何自导自演呢?
“苗小蕊,你他妈疯了吧。”
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误以为他是个好人?
苗蕊吹着冷风,手微微颤抖,也不说话,就死死的盯着谢恒。
谢恒脸色铁青,皱着眉头。虽然很想发火,但瞧见苗蕊这副样子硬是忍了下来。迈着步子走到苗蕊面前,“你伤到哪儿了?”
苗蕊抬起下颌,黝黑的瞳孔放大,咬着牙说,“多虑了,我没被强bao抱。”
“苗小蕊,老子现在没工夫跟你吵架。”谢恒这火爆脾气能忍成这样实属不易,他一把就把苗蕊拽了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才安心。
好在都是地上这个男人的血。
眼前的一切不用多问谢恒也能猜出个大概,他放开苗蕊,走到躺在血泊里的男人身旁,把手放在了他鼻孔下面。
还有气。
“苗小蕊,他还没死。”
谢恒踢了他一脚,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苗蕊清理身上的血迹。苗蕊也站在那,什么都不说,就连胸口的春光大泄都不屑去遮挡。
他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手上的动作却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她。
“谢恒,这是我为了防你准备的刀子,如今,却捅了别人。”突然,苗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愣了愣,又继续手中的动作,依然温柔。
凌乱的发丝和血迹粘黏在一起,眼神空洞飘忽,谢恒把发丝捋顺,贴在她的耳畔说,“苗小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苗蕊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谢恒,这次真的过不去了。”
是真的过不去了呀,谢恒。
“就算是背,我也会把你背过去。”谢恒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紧接着把苗蕊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又用衣服反复擦拭刀柄,而后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苗小蕊,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今晚来过河边的事儿,听清楚了吗?”
这是谢恒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和苗蕊说话,倘若她不了解他,真会被这动人的对白打动。
可偏偏,她却知道那么多。
“谢恒,人是我伤的,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迹,嘴唇都有些发紫。
谢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也不再看他。
“伤人是要坐牢的,大学更不会接受一个罪犯。这次先算你欠我的,以后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谢恒背对着苗蕊,看不见她的表情,想必一定又是一脸鄙视吧。他淡淡的笑着。
苗蕊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默默的走了。
谢恒,这是你种的因,结的果也只能你自己受……
等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谢恒浑身是血的站在男人身旁,叼着烟,一脸不屑的模样。
当场,谢恒就承认了所有罪行。
金属的手铐戴在了手腕上,在昏暗的审讯室里,斜靠在椅子上。
“你们有什么恩怨?”警察问。
“恩怨?老子捅人仅随心情,一两句话的事都是有可能的。”谢恒答。
……
“你已经在被害人的左肩处和小腹都刺了一刀,为什么还要切了他的手指?”
“……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
七月的日头更加毒辣,大桑树上开的小白花早就已经凋谢,长出了一串串火红的桑葚。
慈悲镇很小,所以像谢恒这样的恶性伤人案件实属罕见。
此刻,街头巷尾都在疯传这件事,听说被伤的人一直昏迷,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苗蕊从河边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可外面的流言还是一一传进了她的耳朵。
谢恒被抓了,谢恒被判刑了,谢恒被判了三年。
想必这样的结果都还是谢渊跑断腿,不知道塞了多少钱才帮他争取来了。
这天,是苗蕊在慈悲镇的最后一天,这天,也是谢恒被正式收押的日子。
苗蕊顶着烈日徒步走到监狱,白皙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高挑的身材又瘦了几圈,现在的她一股风都能吹跑。
狱警也是年纪不大的小伙,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时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
苗蕊拿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写,然后递给了狱警。
狱警抬起头,表情十分惊讶,“你是来探谢恒的?”
苗蕊点点头。
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连连点头,还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怪不得,怪不得呀……”
苗蕊不想理会,又写到,“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可惜了,这没漂亮的姑娘不但跟了个这样的男人,还是个哑巴,叹了口气说,“再过五分钟,我带你去见他。”
探望室与苗蕊想象中一样,中间隔着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玻璃两侧都有各有一部电话,全程都有狱警监视。
苗蕊按照狱警的指示坐在玻璃前等候,透过玻璃她看见墙角蹲着一排等待接见的犯人,双手十指相扣在后脑勺抱头,看不见脸,有些还带着手铐,可在人群中她就是一眼认出了谢恒。
不久,一位狱警好像叫了一个号码,墙角中的一名犯人应声站起来立正,喊了声“到”。随后隔着玻璃走到苗蕊面前坐下。
苗蕊和谢恒同时拿起来电话,谢恒开口就问,“苗小蕊,你都快瘦成了个纸人了,吃点饭能死呀。”
苗蕊笑笑不说话,依旧拿着电话认真听。
“得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对了,你是不是要走了?”说着说着,谢恒的声音软了下去。
苗蕊点点头,他又开心的笑了出来,“苗小蕊,你这心里还是有老子的吧,这临走了还知道来看看我。”
这回苗蕊没有笑,也没有点头。她拿出小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一行折磨了谢恒三年的字。
“我不会谢你。”
待谢恒看完,苗蕊就挂断了电话,站了起来,无情的离开。
那决绝的身影让谢恒一愣,想着为什么她要写下来给自己看,而不是说出来,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替她顶罪就是为了让她念自己的好?
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像疯了一样捶打玻璃窗,两个狱警按都没有按住。
他大喊着:“苗小蕊,你把话说说清楚,说清楚。”
而玻璃窗的另一边平静祥和,苗蕊听不见,也看不见。
一切从这里结束,一切从这里开始……
对于苗蕊来说,他是佛陀,也是恶魔。
第二十章大学生活()
流逝的时光被齿轮碾压成一副精致的木雕画,勾勒出精彩,描绘出黯然……
美丽的大学校园曾是苗蕊梦中憧憬的美好,当经过了三年的洗礼之后,她也觉得,其实没什么特别。
奶白色的寝室大楼是今年迎新时刚刚粉刷过得,似乎年年固定的这个月份都会重新修整。
苗蕊嗅着刺鼻的涂料味,微微蹙起了细眉。
“啊……”她惊恐呼喊的同时,整个人也腾空旋转过身。
哗啦啦的一桶涂料全都洒在了抱住她的男人身上,滴滴答答顺着发尖低落。
“苗蕊,你没事吧。”他不顾身上的污渍,第一时间询问苗蕊有没有伤到。
等到站稳,她匆忙拿出一包纸巾给他清理,“我没事,倒是你,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他咧开嘴傻笑起来。
“刘赛,你是傻的吧,还能笑得出来?”苗蕊瞪了一眼,继续给他做简单的清理。
“好了,不用弄了,一会我回寝室洗一洗就行,今天来是有点事儿要你帮忙的。”刘赛嘴角微扬,浅蓝色的半截袖已经面目全非。
苗蕊也不推辞,反问,“什么事儿?”
她一问,他反倒脸颊透红说不出来话。
“你要是不说,我就回去了。”苗蕊抱着厚厚的法律书打算回去复习,更何况晚上还要去打工,时间对于她来说太宝贵了。
这么多年刘赛也大抵摸清了她的性子,这个女人可不会欲擒故纵,她说要回去心里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哎,先别着急。我确实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不过你先答应我,我在说。”
精致的脸颊白皙光滑,一头发丝黑长飘逸,垂在肩头宛如绸缎,她思虑了几秒点头应下。
刘赛吃了颗定心丸,这才安下心,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晚上和几个哥们吃饭,他们让我一定要带上个女伴,我这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合适。”
虽说她和刘赛是从镇里来到了得这儿,可刘赛能说会道,人长得也精神阳光,还是班长。老师的得力助手,男同学的好兄弟,更是女同学心里的白马王子。
要说找不到一个女伴,苗蕊还真有些不信。
“你们学校那么多追求你的女孩,我看哪个都比我合适。”
“你得了吧,我们体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女生不是虎背熊腰的。再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瞧都没人比你合适。”
刘赛说的激动,就怕苗蕊反悔不答应了,心里这个急。
想了想又说道,“苗蕊,你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吧。我拿你当朋友才让你帮忙的,你总归给我点面子呀。更何况,你刚才都答应了,难道想反悔不成?”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晚上还有工作呢。”苗蕊心里还是不想去,又找了个理由希望能搪塞过去。
事与愿违,她都忘了这份工作还是他帮着介绍的。跟老板打声招呼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后苗蕊也只能答应下来。
很快,夜幕降临,灵动的都市将要展示它最为精彩的一面。
“苗蕊,打扮这么漂亮,你这是要去哪呀?”赵秀娜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握着睫毛膏。看见苗蕊打扮,好奇的问了起来。
“哎,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了起来,兴奋的说,“是不是刘赛终于转正了,邀佳人共赏良辰美景呀。”
“我和他就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苗蕊不假思索的就否认。
实际上这么年,刘赛即使对她在热情,她也尽可能的回避,为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误会。
明亮的眸子如耀眼夺目宝石,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平淡如水。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拿起椅子上的小包转身要离开。
赵秀娜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神秘兮兮的走到苗蕊身边瞧瞧塞给她,“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明白。这个送你了,也好过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