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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英俊的脸颊染上愤怒的气息,眉峰都跟着愤怒起来,他的眸子阴沉,脸色冷冽的骇人。
就算福子不说,他也一定会回去的。
“……嗯。”
小聚之后各自回家,一路上谢恒都冷着脸没有说话。
漆黑的天空被乌云遮挡,没有了繁星的点缀显得有些孤寂阴森。
树荫刷刷发出嘶鸣,偶尔飘落的枯叶落在苗蕊的衣襟,还来不及触碰,又悄然消失在这片黑夜。
从车库走到单元门有一小段距离,苗蕊主动牵起了他的大手,谢恒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冷了,我抱你。”
“不,我不冷。”手中传来温暖的触感,像一股春风吹绿了江南两岸。
谢恒没有听,自顾自的抱起她。
他垂着眉眼,像个可怜的孩子,“苗小蕊,我冷,让我抱会儿。”
这样的谢恒看上去太过反常,而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死缠烂打刨根问底,顺从才是治愈他心口的良药。
耳畔回荡着秋风彰显主权的霸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悍。
婆娑的背影与黑夜相溶,渐渐离开这片孤寂。
谢恒还是温柔的,只是略显少言寡语。
回到公寓,他直接推开了卧室的木门把苗蕊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雪白的蚕丝棉被压在身下形成一个大大的凹陷,就像是她这个人镶嵌在了上面。
谢恒没有起身,他敷贴在她的胸口,深邃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看不清底,又像是带着吸着力强大的黑洞吸引着你一步步走向灭亡。
他用高挺的鼻尖蹭着她光滑的脸颊,胸膛紧贴着柔软。这样的姿势暧昧不清,处处都是危险。
紧接着,谢恒就解开了她的衣扣,大手随即滑入。
“谢恒,先洗澡。”
同居这么久,这样诱惑的邀请苗蕊不会不懂。她眸色一片清凉,小声在耳畔说着。
谢恒纹丝不动,洁白的齿贝轻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也垂在勄min感的肌肤,只听他用极度性感的音线说道,“……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说着,手中的动作就加大,米白色的雪纺宽松套装一件件脱落下来。
肌肤胜雪,光滑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在谢恒不断的燎liao拨扶fu摸下染上一层淡粉,橘色的灯光下就像是池塘里盛开的荷花。
勾引的人裕yu罢不能。
苗蕊半眯着眸子,弓起身子,迎接谢恒的到来。
粘稠的汗渍夹着清香的体香混合成一股别样的味道,一室的旖旎……
谢恒靠在床头抽烟,氤氲的雾气四起,笼罩在上层空气。
他见苗蕊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随手把香烟按在了水晶的烟灰缸里,撩起搭在腰间的被子走了过去。
“来,躺下。”他柔声说着。
苗蕊也没拒绝,脱了鞋子爬到床上侧身躺在他的大腿上。
吹风机‘唔唔唔’的声音响起,撩起一缕缕长发带走湿润的水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轻声说道,“过两天跟我一起回慈悲镇吧。”
苗蕊用鼻端发出一个‘嗯’,如莲藕般的手臂环住他结实的腰肢,额头紧贴着他的小腹。
其实,慈悲镇对于苗蕊来说没有太多感情,甚至她是有些厌恶那个地方。
那里印刻着她太多不堪,太多不愿回忆的记忆。
如果不是为了陪谢恒,想必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苗小蕊,你不想问我原因吗?”他压着嗓子,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
苗蕊抬起下颌,眉眼上扬,手臂同时也紧了紧。
“你要想说,不用我问就会告诉我。”
谢恒嘴角勾笑,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要脸,谁是你妻?”苗蕊窝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柔的像水。
“苗小蕊,我们结婚吧。”这是谢恒第一次求婚,却是在没有鲜花,没有钻戒的情况下。
苗蕊笑的很甜,眸子发亮,她撑起身子坐直,“谢恒,你忘了今年是我的本历年。”
“那就先订婚好了,等过了年就去登记。”
大手握着她的蛮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修长的腿跨在他健硕的腰间,面面相觑。雪白的藕臂环住他的脖颈,眸中仅有彼此的容颜。
谢恒长眉微挑,大手已经不经意勾掉松垮的浴巾,在光滑的背脊流连忘返。
“苗小蕊,你就是有能耐勾引老子。”
苗蕊妖娆一笑,像是行进在夜晚觅食的妖精。她俯下身子,嫣红的双唇印上近在咫尺的柔唇。
第七十三章慈悲镇之行()
秋季,似乎一天一个变化。
转眼,树叶变成了枯叶蝶,在枝头孤零零的摇摇玉坠,秋风一吹,飘飘荡荡落入泥土。
一片泛黄,柔软。
苗蕊请了几天的假,跟谢恒一起回了慈悲镇,同行的还有福子和温文。
这里几乎没有太多的变化,一进镇入口,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棵大桑树,落叶乔木,肥厚的树叶茂盛。呈现出卵形或宽卵形,锯齿粗钝。
显然已经过了桑葚成熟的阶段。
这里似乎看不见秋季的萧条寂寞,整个镇子都依然那么平静,大桑树的枝繁叶茂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溪边的流水畅快淋漓的流淌。
有那么一瞬间,苗蕊感觉这里和走的时候看见的样子完全不同,可细细的看,有没有任何差别。
谢恒单手拖着皮箱,另一只手牵着苗蕊,眸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苗蕊,今儿晚上让温文去你家住。”福子倒是拿了不少东西,自己的行李没几件,除了蓉城的各种特产,剩下的就都是温文的行李。
怎么说呢?福子对温文的态度很奇怪,不愿意搭理她,平时也不会给个好脸色,可一些微乎其微的小细节又心细如针。
温文仰着脖颈,跟在他的身后,“为什么?”
“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还指望老子给你安排住处?”粗狂的眉头轻挑,不屑一顾。
温文偷偷在他背后瞪了他一眼,走到苗蕊身边,“苗蕊,你不收留我也不行了。”
一直沉默的谢恒这一听,可不愿意了,他的女人当然是他在哪她就要跟着在哪的呀。
“苗小蕊跟我回家住。”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占有欲,霸道强势,英俊的轮廓染上一层余晖的金光。
“谢恒,我要回家住。”苗蕊轻声吐出几个字,毫无疑问的拒绝。
“是回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长眉扬起,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大手直接揽过苗蕊的细腰,侧眸问道,“……是吧。”
飘逸的秀发迎风吹在脸颊,有些痒,她扬起漂亮的小脸,对视,“谢恒,我需要时间。”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她还真没有做好见他父母的打算。
浅蓝色的休闲西装衬托着他颀长的身材,柔光把身影拉长形成一个美好的剪影,谢恒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
天知道他会多思念的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抱着她的那种安心。他脸色有些不悦,又舍不得强迫苗蕊做她不喜欢的事。
“苗小蕊,就给你一晚的时间。”第二天如果还不情愿,他绑也要给她绑回去。
苗蕊笑了,笑容比夕阳还要柔和夺目。她转身和谢恒面对面的站着,葱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谢恒,你背我。”
爽朗的笑声传荡开来,白牙都闪着耀眼的光芒,“来,上马。”
他弯着腰,苗蕊一跃趴在了他宽阔的脊背。谢恒一手拖着她饱满的臀部,一只手还要拉着行李箱,但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吃力。
温文只有羡慕的份,她又默默走到福子面前,尝试着牵起他的手。
福子诧异一下,浓眉一炯,随后又恢复平静,像是默许。
温文心头一暖,这是他第一没有拒绝她的触碰,“福子,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声音很小,小的险些被风吹散,以至于传入福子耳中的时候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几个字。
熟悉又陌生的房子里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苗蕊一进门,率先就是开窗通气,把罩在家居摆设的上的布单撤了下来。
有些破旧的家具摆设整齐,零零散散的东西也被她拿了出来一次摆放。
温文有些惊讶,哪怕是苗蕊之前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她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苗蕊身上那股出尘的高贵却遮掩不住,哪怕穿着朴素,也要比常人炫耀。
“很惊讶吧。”苗蕊把最后一个摆件擦拭完毕,随意的说道。
温文站在狭窄的客厅,感觉用不上几步就能把整个客厅走完。“嗯,和我想象的有一定差距。”
休闲的套装简单利落,为了方便收拾家务把散落的秀发高高挽起,白皙光滑的脖颈亦如天鹅般美丽,她神情淡然,反差不大。
“……就连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再多的悲伤的回忆已然沉淀成为随风而散的沙,这是她生活近二十年的地方,再次进来,恍如隔世。
“开着门的那个房间是我的,晚上你就跟我一起睡吧。”她恢复平常,悠然的脸颊淡漠如初。
温文顺着方向瞧了一眼,一个虚掩着房门的房间,还有一个用两把铁锁锁住的房间。
有些诡异,她慢吞吞问,“那对面的房间……”她拉长了尾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对面的房间镇压着恶鬼。”苗蕊目光锋利,有怨恨,如同古老埃及流传着的食人血肉的恶魔被人们发现时的愤恨。
温文抖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离那个房间呀远了不止一步。
这个话题还是翻页吧,再聊下去估计今晚不用睡了。她又跑了两步,双手握着苗蕊的肩膀躲在她身后,目光四处巡视。
“苗蕊,我都饿了,你还是想想弄点吃的吧。”
“嗯,我去买些食材。”说着,苗蕊就把起茶几上的小包背在身上,又问,“你在家里等我?”
“不不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正好顺道参观一下慈悲镇的风土人情。”她跑的不苗蕊还快,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出门而出。
让她一个人在这间屋里待着,那不是要人命吗?
傍晚临近,巷子里打麻将的人都陆续散去,看上去要比白天平静不少,桑叶‘沙沙’的声音在耳畔作响。
偶尔碰见几个人,天色发暗,也没有认出苗蕊。
“苗蕊,你还真不像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孩子。”温文沉着气,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刚进来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朴实无华的,这样安静淳朴的地方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可走的越深,待得越久,温文却有了新的看法。
这个地方太封建了,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腐朽之气。
难怪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待在这个镇上,一辈辈传下去,以至于老一辈人纷纷施压从根处就扼杀了年轻孩子的想法。
苗蕊侧耳聆听,眸色黯然,“其实,我和他们一样。”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不能否认,她骨子和慈悲镇上大部分人一样。
自私,病态……
“苗蕊?你是不是苗蕊呀?”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还没看清五官,声音就传了过来。
身影有些佝偻,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真是苗蕊。”她仔细瞧了个真切,表情说不出的惊讶。
与此同时,苗蕊也认出了眼前年过半百的妇女,她语气轻柔,神态却略微疏远,“胖婶,好久不见。”
“是呀,有四年多了吧。”胖婶一边回应,一边上下打量,“这去了大城市后就是不一样,比原来还要水灵。要不是胖婶这远视,还真是不认识嘞。”
苗蕊故作娇羞一笑,没有说话,微风一吹,带走一片热意。
“怎么突然回来?是不是感觉外面还是没有咱镇上好,后悔啦?”肥胖的身子臃肿,说起来话有些笨拙,肥肉堆起的沟壑深的看不见底。
花背心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条黑色的懒汉裤,在搭配上一双大了不止一码的蓝色泡沫底拖鞋,模样真是有些滑稽。
四年不见,除了更胖,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也是,不愁吃不愁穿,也没有什么太大追求,想必也不会老到哪里去。
“我回来办点事,过两天就回去。”苗蕊表情不变,语气也温柔可人。
了解苗蕊的温文却看出了端倪,“苗蕊,你是想把我饿死吗?”
苗蕊会意,立马说道,“胖婶,我还有些事,改天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