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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珍惜吧。”
赵婉清挑起柳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得到了他的爱？”
何子谦爱得是刘颖，他还送了她水晶头冠，要与她白头到老。
他拿自己，不过是当个玩物吧了，新鲜的时候，爱不释手，讨厌的时候，一脚踢开。
吴杉杉一拍桌子，瞪着她道，“这么明白的事情，你都看不懂吗？实话告诉了你吧，那日在倾城，你跑着离开后，何总亲口向我们家慕少磊承认喜欢你呢！还向他取了追女孩子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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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年会 （5）（）
赵婉清没有说话，苦涩地笑了笑，垂下了苍白的小脸。
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一回事，妻子是一回事，情人又是一回事。
她在何子谦心中占据什么位置，她心中再清楚了不过了。
吴杉杉见她没有说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两个人自顾埋头吃饭，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快要吃完时，吴杉杉又问道，“这次年会请了嘉宾吧，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对外公布呢？”
赵婉清摇摇头，“我们部门的小姑娘也在讨论这件事情呢。她们说，要是在往年，嘉宾早就公布了。”
吴杉杉用手拄着下巴思忖了一下，又追问道，“婉婉，你们前厅部也接到通知了吧，去礼堂的时候，不能带手机的。”
赵婉清点头，“是的。”
吴杉杉将胳膊放下来，气呼呼地道，“大家去参加年会，不就是为了看总裁一眼，再拍张照片吗？他们居然不让带手机，这去了还怎么拍照！这年会参加了还有什么意义！”
赵婉清抿起樱唇，再次苦涩地笑了。
“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总裁，要知道，你可是有了未婚夫的人，慕总知道了，可要生气的！”
吴杉杉嘟着嘴道，“他生气才好呢！他有我们总裁帅吗？有我们总裁有钱吗？有我们总裁专一吗？我就是喜欢总裁！”
赵婉清笑道，“你还喜欢王亦儒呢！”
吴杉杉气急败坏地道，“我就是喜欢了，怎么着？武则天还有好几个面首呢？人家就不能博爱吗？你是不是吃醋了，才在这里挖苦我？”
说着，吴杉杉就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向赵婉清的肩膀上捶打去。
赵婉清端起盘子，起身就走，“我才不会吃醋呢！”
……
晚上七点钟，大家开始陆续地进入公司礼堂。
身穿制服的保安站在礼堂门口，手中还拿着扫描仪，挨个检查员工是否带了手机及其他电子设备。
带了手机的员工，纷纷调转过头，回到各自的部门放手机去了。
和赵婉清在一起的吴杉杉，扯了扯她的胳膊，将嘴巴凑到她耳边道，“你等我一下，我将手机锁到置物柜里去。”
赵婉清看着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半，年会开始，大家入座。
主持人上了台，说了一些开场语，放了过去一年的视频，然后道，“下面请何总做上年度工作总结，下年度战略部署。”
接着，台下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声音，几乎能将礼堂的屋顶掀翻了。
赵婉清侧脸去看吴杉杉，只见她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舞台，眸中冒着绿光。
这时，身着月牙白旗袍的礼仪小姐款款走来，引着何子谦上了舞台。
何子谦拿着稿子，在演讲台前站定，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台下。
结果，赵婉清耳边，传来一阵赞叹的声音。
赵婉清侧头，看到右边的两个女生正在盯着何子谦流口水。
“总裁，妈呀，好帅啊！”
“是呀，是呀，帅气得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没有手机，好想拍照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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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年会 （6）（）
“我倒不想拍照，只想扑上去！”
赵婉清抿起樱唇，百无聊赖地笑了笑，两个花痴的妹子。
看他们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只不过穿着打扮，以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很稚嫩。
原来，她已经老了，连花痴的年纪都过了。
她将眸光移到何子谦脸上，发现他今天还化了妆。
在家洗漱的时候，她看到梳洗台的搁架，仅仅有他的几瓶用品。
好像有洗面奶、爽肤水、乳液，瓶子上印着“lab”三个粗体字母，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每次见他洗完脸，都会向脸上涂一些水和乳液。
其他的是剃须用品，还有啫喱水之类的东西。他习惯性地将额前的刘海向上梳起，喷一些定型的啫喱。
实际上，她觉得，他的刘海还是散在额头前比较好。那样，他会显得清秀许多，就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身上强势的气息也会减少，整个人会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此刻，再去看他到脸，他应该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肤色显得更匀称了些，不太白，极为自然。
他应该是画了眉毛的，眉毛缝隙的部位弥合起来了，整个人显得更精神，更硬朗，更有气场。
浓黑的眉毛配上那双眸子，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浓眉大眼。”
此外，他的眼睛上了遮瑕膏，因为昨晚他喝醉了，很晚才睡，所以一定会有黑眼圈，今天看上去则没有。
那双削薄的唇，上了肉色的唇膏，显得极为滋润，极为诱人。刚刚她还听那些女人议论，好像扑上去咬一口。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和外形，不比任何一位一线男星差。
对于这样的他，她是不是也应该犯些花痴？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演讲词上来。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应该没有看演讲稿，今天讲得这么流利，真是难得。
不一会儿，何子谦讲完了，走到第一排坐下。
主持人上台，说第二个环节，文艺表演环节开始。
先是有一男员工唱了一首薛之谦的丑八怪，声线流畅，感情到位，台下又响起雷鸣掌声。
此后是几位穿着深红色短裙的女士，跳了一支韩国aoa的猫步轻俏，又扭屁股又翘臀的火热动作，引得台下男生的一阵惊呼。
吴杉杉拉住她的胳膊，指着台上的女生道，“她们的动作也太不庄重，太不严肃了吧，这么多公司高层都看着呢。就是想引起总裁的注意，也不应该做出这些放浪淫秽的动作来。”
赵婉清笑了笑，“这是人家的自由，这些动作，要你做，你做得出来吗？”
吴杉杉白她一眼，“我才不屑那样做，好丢脸。”
说话期间，这个舞蹈已经结束了。
此后又上了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唱了一首独角戏。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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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年会 （7）（）
那空灵而悲戚的声音传来，赵婉清竟然感同身受，不知不觉中，两个眼圈红了。
是谁在导演她的人生？让她七岁的时候失去母爱，十九岁的时候失去父亲？
现在，又让她为了救母亲，以一种耻辱的，没有尊严的方式待在何子谦身边，任他予取予夺？
独角戏空灵的歌声，在她的自怨自艾中结束。
这时，主持人走上台来，笑着道，“今晚，我们员工最大的福利来了。集团公司邀请了当红花旦刘颖，国民校草王亦儒，还有‘元气少女’张雨檬。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女神刘颖上台，她将给我们带来青春之痛的主题曲，春殇。”
说话期间，刘颖已经上了台，对着台下的观众挥手打招呼。
她穿了一套学生装，波浪卷的长发梳成了高高的马尾，看上去清新而靓丽。
情绪低沉的赵婉清看到刘颖，脸色慢慢地苍白起来，一抹负罪感也在心头缓缓升起。
至今，她依旧能想起刘颖说过的话，“助理告诉我，说这水晶冠是戴在头发上的，何总想和我白头到老。”
既然何子谦喜欢刘颖，想同她白头到老，又何必将自己强行留在身边，让自己背负着无边的负罪感和自责感？
她常常会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一样，不敢走到阳光下，暴露在人群里，只敢窝在外人见不到的地方。
她压抑不住心头的悲戚，捂着脸站起身，对旁边的人道，“借过一下”。
身旁的两个女生，注意力全在台上的刘颖身上，也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站起身给她让了道。
赵婉清一路小跑着出了礼堂，在长廊的拐角处停下，一个人靠着墙壁默默地掉眼泪。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想着可能有人经过，立刻慌乱地站直身体，胡乱地用手背擦拭眼泪。
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居然是何子谦的脸。
……
何子谦见她眸中闪着泪光，心中泛起一抹尖锐的痛楚。
今天晚上，他还是伤了她还没有和刘颖跳开场舞，就已经伤了她
他蹙了蹙浓黑的眉毛，走上前去，左手轻轻地托起她的小脸，右手扯出西装口袋中的方巾，一下下地帮她擦拭着。
手上的动作轻柔极了，就像是春风吹过万物复苏的大地，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怎么又哭了呢？”他轻声问道，声音带着磁性，带着宠溺的味道。
赵婉清别开头，不与他对视，整张脸像是冰封上了，除了冷漠，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婉婉，你流泪，我也会心痛的。”
何子谦喃喃地道，轻轻地扭正她的小脸，双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眸子里。眸光中，除了无措和慌乱，更多的是坦然和真诚。
赵婉清紧抿着樱唇，不说话，只是无声地落泪，像是受了滔天的委屈。
何子谦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削薄的红唇凑到她眼边，一下下地吻干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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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年会 （8）（）
赵婉清长而翘到羽睫眨动了两下，又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何子谦咬了咬牙，唇边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又耐心地扭正她苍白的小脸，吻了吻她那没有血色的唇。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赵婉清，坦然地道，“婉婉，我早就与刘颖分手了，现在同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赵婉清不说话，只是用泪光闪烁的清眸瞪着他，仿佛在确认他话中的正确性。
“婉婉，你相信我，是真的。”何子谦又道，深邃的眸中，带了央求的神色。
赵婉清的脸色晦暗无光，如同燃尽了的死灰，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
她开口道，“你有没有同她分手，都与我无关，更无需向我报备，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任何人。”
何子谦听了，心中泛起一抹尖锐的痛楚，那些话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入他的心房里。
她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动手打人，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她将他当做陌路人，否定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张开削薄的嘴唇，痛心地道，“婉婉，我爱的人是你，怎么能不告诉你？”
赵婉清湿漉漉的睫毛抖动了两下，说出口的话更加地无情。
“何总，我与您只是债主与借债人的关系，等赵素芝将钱还清了，我就离开。在这期间，您就当我是一个丫鬟，一个保姆，甚至是卖身的妓女都行。”
何子谦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
为什么每次他推心置腹地同她说话，她总是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嘴边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都直直地突了出来。
因为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话的生硬都带了颤抖的腔调，“婉婉，你知道，我不会那样的。”
赵婉清苦笑了一下，“你怎样都行，我终会有离开的那一天，说不定，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何子谦听了，直接气得说不出只字片语来，只能握紧了拳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本来打算，将分手时，刘颖提得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可她就在刚才，直接用冰冷而无情的语气告诉他，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也不用向她报备。
她说得都这样直白了，他还怎么开口？
他甚至还打算，在这里，环着她盈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