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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再打开这只小盒子看一眼。
那是薄悦生单膝跪地向她求婚时赠予她的全美方钻。
是他说
是他说等她准备好了,等她再长大一点,就举行婚礼的。
沁宝心里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她要失去薄叔叔这件事。
她还常常在心里幻想着自己以后身体好些,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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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悦生被地上那小小的一团身影刺痛了心脏。
他越来越怀疑自己被苏沁宝传染了心脏病。
为什么他的心总是因为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被折腾得一阵阵生疼。
这阵阵抽疼的感觉不是心脏病是什么?
他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箱子,还有那只戒指盒。
“苏沁宝,你这是做什么,私奔一回还不够,还想再试一回是不是?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把你这双腿打断了?!”
他佯装发怒,声线严厉。
可温凉深静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心。
他看着苏沁宝哭得可怜兮兮自己责备自己的样子。
心已经软得无可救药。
对。
正是无可救药。
曾经他以为这个蠢笨的小姑娘是他的救赎。
后来才发现,她哪里是救赎。
她是她的无可救药。
任何事,只要和她沾上关系。
谈何理智,谈何原则。
一切都没有了。
他什么都不想要。
一个跟人私奔过的妻子。
恐怕是个男人都会选择放弃吧。
可他却严密地封锁了消息,杜绝一切可能走漏风声的可能。
他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甚至毫无男性尊严地试图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他表现出冷漠决绝的也样子。
心里却每当想起这件事,都要原谅她一次。
沁宝一直想要争取他的原谅。
她以为他的一言不发,他的冷暴力,都是源于不肯原谅。
而事实恰好相反。
他已经原谅了她一万次。
他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薄先生不想碰她,不愿如从前那样对她温柔,对她体贴,不愿把当她孩子一样地疼。
那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原谅她。
而是在同自己赌气罢了。
他是毫无条件对她妥协的。
他心里明明知道。
就算她离开一百次,就算她和谢景言私奔一万次。
他还是得原谅她。
只要她能回来,只要她说自己错了。
他是一个爱入膏肓的可怜男人。
沁宝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心情。
沁宝白嫩的小手猛得伸长,握紧了那枚绒面盒子。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将戒指盒丢进他怀里。
“你都这么厌恶我痛恨我了,我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和你互相折磨而已,我们都是成年人,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又伤害彼此?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走,本来是想带走一些生活用品,仔细想想,都是你买的,我就不带了”
沁宝想到自己箱子里那只戒指盒便是满满的心酸。
她住在姚汀家的时候,甚至同谢景言“私奔”的时候,小皮箱里都装着这枚全美方钻。
薄悦生急躁起来,握拳揉了揉眉心,终是伸手捏住她手腕,“你往哪儿走?够了!苏沁宝,你留在这,以后你的生活一切如常,就像去年那样,有人会照顾好你,你不用走,既然曾经答应过要照顾你,直到你独立为止,我自然会履行承诺。”
他冷声道,“你不用走,我走。”
男人疾步出门。
露西却追在身后试图拦他,“先生,先生您别说气话了,太太还那么小,她心里也委屈着呢,您就原谅她,同太太和好吧,这几日太太都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安稳,太太心脏不好,长此以往,只怕”
露西知道如果薄先生真走了,沁宝会难过到快要死掉。
她试图拦住他。
便将这些虽则是实情的话都往严重了说。
薄悦生骤然停住脚步。
他冷淡地问了一句,“她最近都睡不好?”
露西一愣,连连点头。
他本就不想走,只是不想看着沁宝闹,更不能让她只身一人半夜里跑出去。
所以才说她不用走,他走这种话。
露西的阻拦仿佛给了他一个莫名完美的台阶。
他皱着眉,步履匆匆地冲回主卧,摔关上房门,顺手反锁。
沁宝坐在地上用手背默默地抹眼泪。
男人突然气势汹汹地冲回来,甚至还摔门反锁。
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突然想不开要胖揍她一顿出气呢。
小女孩瞪大了哭得红肿的眼睛。
薄悦生皱眉叹息。
他俯身将她抱起来,“换睡衣,睡觉。”
沁宝小脸雪白,“什么什么意思?”
男人推着她往衣橱边上走,“我让你换睡衣,时间不早了,穿成这样要怎么睡?”
沁宝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愣愣地待在原地。
“不脱是么,需要我帮忙?”
沁宝低低尖叫,“流。氓,出去!”
他怎么好像
突然要同自己和好的意思呢?
沁宝完全懵逼。
她匆匆换了长度到脚踝的睡裙,慢吞吞地走回床边。
薄悦生摁着她坐下,手中温热的毛巾覆上她哭得像只小兔子的红眼睛。
眼睛上的暖意一直暖进心底。
这一瞬,沁宝只觉得自己的心。
既疼,又酸,更暖,且陶醉
“薄,薄悦生你不嫌我脏么,我不要跟你睡一起,你不喜欢我了,我不想勉强你”
226 薄长官不喜欢穿开裆裤的小猫咪;爱萝莉喜欢水手服……()
226薄长官不喜欢穿开裆裤的小猫咪,爱萝莉喜欢水手服
男人动作轻柔克制地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敷着红肿的眼睛。
沁宝咬着唇,细声细气地道,“薄悦生你不嫌我脏么,我不要跟你睡一起,你不喜欢我了,我不想勉强你,算了吧,我们分开好了你嫌我,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不愿意折磨你,也不想让自己那么痛苦了”
她的话里有三成是抱怨,剩下七成却是真心。
如果她对薄悦生造成的伤害以及到了难以转圜的地步,那么干脆算了。
既然他不快乐,何必还要勉强。
薄悦生那样完美,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他值得最好的,何必和她绑在一起,厌恶自己妻子的下半辈子该是多么煎熬。
他用那些字眼骂她,就像是在她心里扎上一根根无法拔出的刺。
她的心会一直疼,一直疼。
薄悦生抚着毛巾,语气尚且平淡,“没有嫌你。”
沁宝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
只觉得心乱如麻,心如刀绞。
末了,他收了毛巾,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抱歉,我说话重了点,你别放心上,谁教你穿那些乱七八糟的破衣服,我看着来气,被你气着了才会骂你,我不是诚心骂你的,以后不会了。”
沁宝咬着唇,低头掰着自己细软的手指。
他说不是诚心骂她,以后不会再骂她了。
可是那样难听的话说都已经说了,是不是诚心想骂还重要么。
薄悦生是真有些后悔,恐怕是对她积怨已久,又始终强行抑制着自己想要狠狠抽她一顿的情绪,情绪积攒到了某个点,才会用粗言秽语的方式爆发出来。
他确实没有骂过除了沁宝以外的女人。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那么说她。
沁宝的悲愤和委屈都写在脸上,他看在眼中自然心里满是悔意。
沁宝吸了吸鼻子,“别人家的妻子在老公面前穿得情。趣,人家的老公都会配合,都知道是为了气氛,为了修复感情我在讨好你啊,薄悦生,你不领情就罢了,你还骂得那么难听,你都不是第一次说我是了!以后不要这么说我了,多难听啊,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
薄悦生不愿意同她深究这种话题,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放心,以后不会骂你了。”
讨好老公讨好得这样失败,翩翩当时教她可是教得神采飞扬的。
沁宝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又羡慕极了翩翩。
翩翩虽然比她略大几岁,可言语间仍是青春活力的样子。
季绍霆一定很爱她
沁宝不仅仅羡慕翩翩,还有点仰慕她。
翩翩是个特别有个性的女孩子,沁宝望着她,便觉得她浑身都是耀眼夺目的闪光点。
难怪人人都说她矫情任性脾气差,可季绍霆就是爱她爱到如痴如狂。
她值得男人的爱啊,她是那么美好。
反观自己一无是处。
本来她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薄悦生的垂青。
后来得知自己的心脏是傅深深的,虽然意外,可心里还是平静而坦然地接受了。
一切仿佛都很正常。
薄悦生或许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影子吧,这也是唯一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会娶自己的理由。
沁宝甚至还有时候悄悄地感谢那个傅深深呢。
如果不是她
自己怎么会得到薄叔叔这么好的丈夫。
方才闹得那么难堪,薄悦生态度轻微转变,沁宝便断了要一走了之的念头。
他终于肯原谅她了。
虽然自己为此受了好多委屈和羞辱。
可是结局是好的也就够了吧。
时隔多日,两人终于平静地躺在同一张大床上。
沁宝静静地闭上眼。
薄悦生终于肯跟她同床共枕了。
她和谢景言那件事是不是能算翻篇了呢?
沁宝不奢求他对自己像从前那样百般宠爱。
只要能抱抱自己也好啊。
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等着,期待着。
可是期待终究又落空了。
一直到她入梦。
薄先生都没有碰她一下。
半夜时分,沁宝有点不舒服,睡得迷迷糊糊地翻身许多次。
薄悦生睡眠浅,和她同枕以来又已经习惯于照顾她。
沁宝夜里喜欢喝水,喝完水又常常要上厕所。
她接连翻身把他吵醒了。
他习惯性地拧开床头灯,伸手去取她的水杯。
沁宝却还在睡梦中没有醒。
她一双小手本能地轻轻揉着胸口。
薄悦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热。
这么一摸,手指却无意间滑过她脸颊边的冰凉。
他这才发现小家伙应该是哭过的。
大手轻托起她的后脑将脑袋抬起,果然触碰到枕头上的湿漉漉。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无声无息地哭了半宿。
薄悦生将她的枕头与自己的交换了一下,将湿湿凉凉的留给自己,沉重地叹了口气。
早该知道她这么玻璃心,这么娇气。
自己当真不该一时怒意骂了她两句。
于他而言或许不过发泄情绪,沁宝却可能如同受了天大的伤害似的。
沁宝在梦里好像还在缓缓地哭。
她紧紧闭着眼睛,两只小手愣是攥出满手的冷汗。
他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在她上方哄着,“乖乖,不哭了,对不起,老公错了,以后不会骂你了,别难过,我的乖乖”
沁宝啜泣了一阵,呼吸渐渐平缓。
不晓得能不能听见他这样温柔的哄。
她终于比较深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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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睡到自然醒,睁眼已经是中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还好是下午三点的课。
抓起手机便看见翩翩的未接来电。
她连忙回了电话。
顾翩翩小姐正一脸八卦地等着她的好消息。
“怎么样,我教你的准没错吧,这么晚才睡醒,昨晚激战一宿吧,哇咔咔”
沁宝便是隔着话筒都已经脸红了,“没有昨晚吵架了,我折腾累了,忘记上闹钟,所以才会睡晚的”
翩翩一惊,不解道,“又吵了?天了噜,薄长官不喜欢露。点穿开裆裤的小猫咪么也对,他喜欢你这一款的,这么**,应该是爱萝莉,你昨天就应该穿我选的那一套,那个粉嫩嫩的水手服”
沁宝脸红欲滴。
心里却又不由得甜丝丝的。
她觉得还是得感谢翩翩。
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闹了点别扭,不过我感觉他好像愿意原谅我了,昨天他骂我了,然后又给我道歉来着,总归翩翩,你的办法还是很有效的!”
翩翩得到肯定,顿时乐炸了,“就是嘛,本宝宝的办法肯定错不了!昨晚没有啪啪啪,今晚再啪也是